混在明朝 第二百三十六章 絕對意外(上)

作者 ︰ 紅色四月

王銳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心理戰終于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曾經叱 風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九千歲,最終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被最親信的王體乾、涂文輔所出賣,作為了他們減輕自己罪責的犧牲品。龍虎衛只開了示威性的一炮,就順利解決了戰斗。

太和殿前,王體乾、涂文輔等人綁縛了自己跪于階下,老魏則更是被五花大綁,跪在最前面。他此時再也沒有了昔日驕橫跋扈,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而是滿臉的驚恐、憤恨和不甘之色,就像落入陷阱的野獸一樣。

王銳見這個大敵最終落得如此的下場,心中稍感輕松的同時也忍不住有幾分感慨。自己一路驚險萬狀地走過來,若是稍有一步不慎,恐怕下場比這還要慘上10倍!

不過眼下還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王銳只是輕蔑地看了老魏和王體乾等人一眼,連譏諷的話一句都沒說。

他揮了揮手,示意先將這些人押下去再說。處理他們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找到小皇帝要緊。

內衛剛剛將這幾個閹人押走,朱純臣就急匆匆走過來說道︰「已經找到皇上了,就在乾清宮內!皇上有旨,命信王、你、我三人覲見,連張皇後都給趕了出來!」

王銳聞言先是一喜,隨即心中又不由得咯 一下,心知小皇帝既然下了如此旨意,那恐怕是情況不妙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立刻與朱純臣直奔乾清宮。只見內衛和龍虎衛已經將乾清宮團團圍了起來,一個絕色的宮裝麗人正立于階前,雙目通紅、花容黯淡,卻正是張皇後。

王銳此時已顧不得那麼多禮節了,只是簡單朝張皇後行了個禮,隨即拾階而上。在進大殿之前,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朝一旁的聶行天低語了幾句。然後才和朱純臣一起進入到殿中。殿門隨即緊緊關閉,只有李惟民和幾名親信護衛隨身侍衛。

朱由校已經是不行了,他中毒太深,現在就算聶行天的「大九轉玄天功」也已無回天之力。

他眼下已處于彌留的狀態,信王正跪在床前,早哭成了淚人。

大約是听到了王銳和朱純臣進來。朱由校竟回光返照。微微抬起了頭。看著王銳地目光閃過了一絲神采。面露微笑說道︰「王卿來了。朕已知悉一切。是朕錯怪你了!」

王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叩首顫聲說道︰「微臣救駕來遲。實是罪無可赦。請皇上重重責罰!」

話音未落。他已經是淚流滿面。淚水模糊了雙眼。

朱由校在歷史上只是個白痴皇帝而已。是他一手造就了老魏。可說是明朝滅亡地罪魁禍首之一。

但是自從王銳穿越之後。這一切就有了徹底地改變。若不是朱由校地率性和信任。就絕沒有王銳地今天。

王銳原本是想將朱由校當作一個跳板和棋子地。卻沒想到他竟令自己地計劃大大地提前實現。而且對他始終地無比寵信。君臣之間地感情早已經超出了一般地界線。

當初正是他親手制造了飛天神翼,才令得自己封爵拜將,從此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台;正是他將龍驤衛交給了自己,才有了今日天下無敵地龍虎雄師;也正是他自始至終的信任和支持,自己才能在絕對的劣勢下一點一點扳回了局面。直到今天終于除掉了老魏這個大害。

可是自己妄稱逆天改命之人,卻最終沒能改變得了他早逝的命運!

想到這些,王銳禁不住悲從中來,將自己憤懣的情緒盡情宣泄,任由熱淚肆意地流淌。

朱由校卻十分平靜,微微一笑說道︰「五弟、王卿不必難過,朕有今日之難原也怪不得旁人,全怪朕自己有眼無珠識錯了人而已!想朕登基以來錯信奸人碌碌無為,實是慚愧得緊!萬幸天賜王卿于朕。這才有了後來平滅建虜之患的一點小小功績,也令朕死後能得以厚顏見先帝和列祖列宗矣!」

王銳叩首伏地,哽咽著說道︰「皇上千萬別這麼說,您現下只是身中微毒而已,臣立刻就命人來為皇上運功驅毒,想來您必定會恢復如初,並且長命百歲,帶領臣等創下大明萬世基業,鐵桶江山!」

朱由校眼楮一亮。本來布滿黑氣的臉也因為興奮而泛起了一絲潮紅。但隨即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王卿不必安慰朕了,自古人生誰無一死?朕不懼之!朕無子嗣。死後便由五弟繼承大統!吾弟堯舜之才,定能創下我大明萬世基業,如此朕于九泉亦瞑目矣!」

信王用力地搖著頭,哽咽道︰「臣弟不要繼承大統,只願做個輔佐皇兄的賢王!皇上且休息一會,這就讓人來為您運功驅毒吧!」

朱由校輕輕搖了搖頭,艱難地抬起右臂,愛憐地輕撫著信王的臉龐說道︰「朕去之後,就只剩吾弟孤苦伶仃地一個人了。雖說皇帝本就是孤家寡人,但一想到千鈞重擔都由你一人來挑,實是令人于心不忍!王卿之才曠古罕有,兼又忠心耿耿,吾弟一生當以師、兄視之,切記,切記!有王卿輔佐,吾弟定能成就萬世基業矣!」

信王點頭哽咽道︰「臣弟一直視太傅為師長、兄長,皇上放心便是!」

朱由校又轉向王銳微笑道︰「上天降下王卿這等人才,實是朕之幸,我大明之幸!只可恨天意弄人,你我二人終不能做個長久君臣也!信王年幼,國事艱辛,王卿當盡心輔佐之,勿失朕望!」

王銳連忙頓首泣拜道︰「臣深蒙皇上大恩,敢不肝腦涂地誓死以報耳?皇上請放心,微臣定會殫精竭慮,輔佐王爺成就大業!」

朱由校的臉上露出釋然之色,點點頭說道︰「如此朕亦能含笑九泉矣!」

他似乎是說累了,聲音越來越輕,眼楮也慢慢閉上。

信王和王銳大急,急忙上前連連呼喚。

卻見朱由校忽然又睜開了眼楮說道︰「朕仍有一事不放心!此番之事雖是奉聖夫人構陷王卿,但她終究曾有大恩于朕,爾等切不可傷了她的性命!不知能答應朕否?」

信王和王銳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心中著實有些為難。客氏實可以說是罪魁禍首之一,如果不是她構陷王銳,小皇帝最後又怎能落得如此結局?若是就這麼饒了她性命,地確是令人氣憤難平。

可是皇帝眼看著就快不行了,信王和王銳又怎麼忍心讓他死不瞑目?

于是略一猶豫,二人終于叩首應道︰「皇上放心,臣等遵旨便是!」

朱由校的臉上再一次現出釋然的神情,微笑著輕聲說道︰「好,好,如此朕便放……」

他的話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了聲息,眼中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就此闔然而去……王銳的心中咯 一下,急忙探身過去在朱由校的脖頸旁模了模,這才哽咽著說道︰「王爺節哀,皇上……皇上賓天了!」

信王聞言頓時大放悲聲,險些直接哭昏厥過去。王銳也忍不住手扶龍榻垂下頭來,淚水打濕了胸前的衣衫。一想到自己終沒能挽救得了朱由校的命運,他地心如刀割,完全被悲痛和愧疚所充塞。

哭了好一陣子,王銳心中的郁悶方才稍減。他剛想開口勸慰信王幾句,卻忽然听到信王的哭聲戛然而止,並且發出了一聲悶哼。

王銳不由得微微一愣,急忙抬頭看時,正看到信王的身子軟軟癱倒在地,而李惟民則正緩緩收回了手掌,顯然是他剛剛將信王擊昏了過去。

又驚又怒之下,王銳連忙上前查看了一下,這才抬頭沉聲喝道︰「大膽,你這是在做什麼?」

自從聶楓和王謙被委以重任之後,李惟民就已經隱然成了王銳的貼身護衛首領,對他的命令從來都是遵行無誤。但此刻听了王銳的話,他卻是面色平靜毫無反應,似乎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王銳見狀心不由得微微一沉,卻只听朱純臣的聲音在身後淡淡響起道︰「賢婿莫要生氣,他只是奉了我的命令行事而已!」

王銳霍地轉過身來,目光閃動,直盯著朱純臣緩緩說道︰「岳父大人為何要如此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朱純臣地雙眉一揚,哈哈一笑說道︰「賢婿一向智計過人,難道還想不明白麼?現下皇帝已經賓天,如果信王再出了什麼意外,這大統又該由誰來繼承呢?呵呵,別忘了老夫可也是姓朱的!」

他的目光中忽然露出狂熱之意,頓了頓接著說道︰「眼下可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這里除了你我二人外,剩下的也全都是老夫的心月復死士。賢婿只須對外放言,說皇帝賓天後,信王悲痛過度,決意追隨皇帝而去,並遺詔命老夫繼承大統。以賢婿現在的威望、權力,旁人即使有所懷疑,又有誰敢明言?你我到時候聯手慢慢除去異己,這大明的江山就算落入了我們的手中!老夫並無子嗣,一向視你如親生兒子一般,這皇位將來自然會傳給你。此等良機一去不再,賢婿還猶豫什麼?」

王銳聞言,一顆心不禁變得涼浸浸地,好象不認識一般盯住了朱純臣……

明天繼續開會,崩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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