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未雨綢繆

作者 ︰ 紅色四月

天啟皇帝的死訊很快就公布了出來,按照規矩,百官要進行「哭臨」儀式。即皇帝喪忌之日,群臣臨殿旦夕各哭十五聲,以示追悼之意。

京官在聞喪的第二天,進宮听宣遺詔。然後一律在本署內「齋宿」(不能和老婆、小妾同房),早晚在靈位前哭。三日後「成服」,也就是穿喪服,早晚去殿上哭臨,直到下葬為止,成服27天後方可除去,這就是一整套的禮儀。

信王也不是就那麼立刻登基,而是先回到了自己府中,等張瑞圖、李國普等閣臣率領了文武百官一起到信王府去「勸進」,禮部也三上了「勸進折」。照例是三勸兩讓,將那套虛禮完整地演出一遍,直到第三道勸進折,信王這才「免從所請」,正式進宮。

五天之後,在三大殿舉行了登基大典。朱由檢在皇極殿即位,正式登基,並選了「崇禎」為年號,詔告天下明年改元。

新舊交替之間,事情多得可說是數不勝數。但是王銳卻諸事不理,只是率領了內衛專心審理老魏謀逆一案。

曾經叱 風雲的魏九千歲終于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他開始還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妄圖死抗到底,也想要硬充一回英雄好漢。

王銳自是不會跟他客氣,當下命曲達閭將廠衛的各種酷刑都讓昔日的廠公親自體驗了一遍。

結果證明英雄好漢的確不是人人都能當的,最起碼老魏同志還差得遠呢。昔日屬下苦心琢磨出來折磨人的酷刑還沒嘗上幾種,老魏就已經崩潰了,恨不能立刻就將祖宗八代都招認出來。

只不過內衛對這個昔日的大敵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因此存心要讓他受盡折磨,又怎會如此輕易罷手?

對于閹黨的情況內衛其實早就模得一清二楚,開列了一份詳細的清單。只要老魏招認得與清單上相比尚有疏漏之處,就請他嘗一樣新的酷刑。

到後來所有的酷刑都玩了一遍,曲達閭正感到有些無趣時,王銳又告訴了他幾種現代地刑罰方法。

其中最受歡迎地兩樣就是集中高強度地突審和水刑。場面既不血腥、殘酷。又最大限度地考驗著受刑者地意志和**地忍耐能力。直讓曲達閭等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對督公大人地無所不能只有嘆服來形容。

老魏作為一個閹人。身體雖有殘疾。但體格卻因營養充足和時時演武而倍兒棒。這才經受住了非人地超強折磨。否則恐怕不等曲達閭玩過癮。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和他有同樣遭遇地還有王體乾、涂文輔和魏良卿等一干閹黨地首惡。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出來混總是要還地等等這些話都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最好地體現。

這一次謀逆案牽扯之廣。在大明二百多年地歷史上也算得是有數地了。因此直審了三個多月。才終于完全結案蓋棺定論。

老魏等一干首惡自是逃不了身受凌遲之刑。棄市斬首、流配充軍和罷官者亦多達數百人。整個閹黨地勢力被連根拔起鏟除。朝野上下無不拍手稱快。

王銳地聲名和威望自然又攀到了一個新地高峰。而由于他地坐鎮。新舊交替進行得平穩、順利。沒有產生絲毫地動蕩。這也不得不說是一個不大不小地奇跡。

按照眼下的形勢。如果王銳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入主閣部,然後安插親信接手因閹黨勢力倒台而產生的各個空缺要職,拉攏朝臣,形成一統朝局的局面,甚至直接做個曹操那樣的人物也不是十分困難之事。

不過王銳並不打算那麼做,因為若是那樣的話,他就算將自己完全放到了皇帝的對立面上,將來要麼除掉皇帝。另立新君做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奸雄,或是干脆篡位。要麼被皇帝除掉,落得老魏一樣地下場。

這與他當初的選擇是完全矛盾和背離的,若是如此,那他還不如接受了朱純臣的提議,助其登上皇位。然後趁著他羽翼未豐再將之除掉,利用其也無子嗣這點自己來篡位,這樣要更加簡單和名正言順得多。

既然選擇了與朱由檢的情誼和當一名忠臣,王銳自是要想方設法避免這樣的局面出現。

只是朱純臣最後的勸告極有道理。王銳也早想到了那一點,所以說他現在要想出一個辦法,既要手握重權,將來又不能令朱由檢起了猜忌之心,影響了二人的情分。

這自然非是件易事,但王銳卻早已經有了定計。

他的想法就是絕不直接插手朝政,也不刻意在朝中發展自己地勢力。一方面給朱由檢當一個參謀的角色,另一方面就是將內衛和龍虎衛牢牢控制在手中,並且進一步暗中發展壯大內衛和聶家的實力。

如此一來他在朝政上對朱由檢只有幫助而毫無沖突。而且絲毫不顯野心和權力欲。自是不容易引起其猜忌。

而內衛,尤其是聶家的實力是相對隱形的。其真正的威力和作用還遠未體現出來。只要王銳能將這兩股力量控制在手中,將來皇帝即使是反目,他也不會懼怕。

至于朝中的勢力他根本不需要去刻意發展,以他現在的名聲、威望和地位,只要說一句話,又有誰敢不听?而且他早布下了玉淵棋院這招妙棋,待將來玉淵一系在朝野越來越壯大時,這張無形的關系網就會成為他最大地資本之一,又豈是輕易能夠撼動?

除此之外,王銳還另外有兩招妙手。一個就是皇太極和蒙古諸部,只要有這兩大外敵在,他地地位就會十分穩固。別忘了他可是當朝的第一名將,抵御外患當然是舍我其誰?

他當初堅持攘外必先安內之策,一方面是形勢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早想到了這一點。在自己地地位沒有絕對穩固之前,他是絕不會去滅掉這兩大強敵的。

另一個妙手就是王銳打算重新在朝中特意給自己培養兩個敵人,現下老魏一死,已是他一家獨大的局面。久而久之想不引起皇帝的猜忌都難。

而重新樹立起敵人,就是為了分散皇帝的注意力,使他感到王銳還有人制衡,不至于引起猜忌。

當然,這敵人是無法對王銳形成真正威脅的,只是他故意樹立起來的而已。一切情況都會在掌控之中。

有了這種種布置,王銳相信朱純臣所擔心地那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一切都會像自己所計劃的那樣,他始終會在不知不覺中掌控著大局,引領著大明一步步走向興盛。

實際上以他現在和朱由檢的情分,以及重要性而言,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太會出現君臣猜忌,甚至是反目的問題。只不過王銳眼下凡事都求萬無一失,未雨綢繆做好了一切準備而已。自從朱純臣的事情之後。他算是更加明白了再小心也不為過這句話地深刻含義。

閹黨案終于結束,曾經叱 一時的魏九千歲也成了過眼煙雲,化作一小朵水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俗話說賞罰分明方能服眾。一干閹黨之徒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有功之臣自然也要重重封賞才是。

可是這又面臨著一個大大的難題,其余人加官進爵都還好說,但王銳現在已經是集威國公、太子太傅、龍虎大將軍和內衛督統等爵位、封號、官職于一身,年紀輕輕就已將官爵做到了頂,幾乎是沒有了再加封的余地。除非是封異姓王,否則其它的一切封賞都沒太大的意義。

但異姓封王可是非同小可之事,歷朝歷代也多是開國時才有這樣的破例,其余時候幾乎沒有類似地例子。王銳的確是屢立奇勛。這一次更是有擎天保駕之功,可若說就此能異姓封王,恐怕仍未夠資格。

因此這可難壞了所有的人,當然也包括了王銳自己。他老早就擔心過這個問題,現在卻「不幸」真地變成了現實。他眼下對這些虛名已不在乎,只想好好把握住手中的力量,在這個時代中能夠掌握住自己和家人的命運,並且推動著大明走向鼎盛足矣!

朱由檢比起哥哥來就要理智和穩重得多了,他雖然一門心思地想重重封賞王銳。但卻知道異姓王肯定不行。

對此他也頭痛得很,不過他有他的高招,索性將此事扔給了禮部和幾位閣臣,限令他們拿出個妥善的辦法來,既不僭越,又要讓所有的人滿意。

這可真是難壞了幾個大佬和禮部的一幫官員,眾人殫精竭慮,遍查典籍,終于勉強想出了一個辦法。

王銳本人的官爵雖然暫時難以再加封了。但是卻可以重重地蔭萌其家人。除了國公由長子世襲罔替之外。次子封侯,三子封伯。等等依此類推,結果是他的兒女們尚未出世,就已經是封了一堆地爵位在等著。

至于王銳本人,也只好用一堆的虛名來打發了。皇帝親自做表,向先祖及天下表彰其功績,還有類似紫禁城騎馬、帶履上殿等等一些華而不實的榮耀,遠沒有其兒女們的封賞來得實惠。

朱由檢見了禮部的奏折不禁啞然失笑,心知這些人也是被逼得沒轍了,才想出了這等近乎荒唐的辦法。當下大筆一揮,準奏!

王銳得知後更是哭笑不得,心想人都說中國人都是在為兒女後代奮斗、忙活,這句話在自己身上又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那幫小兔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呢,眼下就已經一個個是非侯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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