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涼州啊!一點都不涼嘛!叫熱粥還差不多!
站在城門口,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潮向城內蠕動,不禁嘆道。
光是觀城門口的人潮就足以看出這座城有多熱鬧了。
「有第二條進城的路麼?」我問立于一旁的慕風。
「沒有。」
「那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天黑。」
「咚∼」好似有什麼重物摔在地上。
「小姐,沒事吧?」慕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他話音未落,一陣淒慘的叫聲便傳入耳內,「我可憐的零食啊!怎麼都爛了呢?慕風!去……」
「是!」眨眼,便沒了蹤跡。
我還沒說要你買什麼呢,閃那麼快干嗎!又不會吃了你!自言自語了一通,我拉著星兒混進了人群中。
人群蠕動的速度簡直比蝸牛還慢!在我把駐守在這里的官員軍士們月復誹了千遍萬遍後,我們終于進了城。不容易呵!
進城後逮著一路人問最近的醫館在哪兒,許是口氣急了些,那人竟自個兒慌慌張張地跑了。跑啥跑啊?我有那麼嚇人麼?
「姑娘是要去醫館麼?在下正好順路,一起走吧!」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好啊。」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我是女的?而且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我抬起頭,正好看到慕風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怎麼才來啊?害我們在這兒等這麼久,車呢?」理直氣壯地數落了他一通。
「不好意思,我回來後只見馬車不見人,以為你們去哪兒玩了,所以就先進城了,馬車在客棧呆著呢。快走吧,我都等了將近兩個時辰了呢!」
「將近兩個時辰?怎麼可能?你是飛進來的麼?」
「小姐不知道麼?馬車可以先行進城的。」
「那你干嘛不早說?存心看我的笑話是不?笑!笑死你得了!」看著他的笑容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哼!早晚我會整死你!
「帶路!」
「呃?」
「去醫館啦,笨!」瞟了他一眼,大步向前走著。
「是那邊啦。」
「不早說!」再次剜了他一眼。
在他身後邊走邊低喃著。突然,腦門一陣疼痛,「誰那麼不長眼啊?連我都撞?」
抬頭,看到的竟是慕風的背。
「是你先撞我的好不好?」慕風轉過身,一臉痛苦的模樣。
「誰讓你突然停的!」
「醫館,到了!」側子,醫館便呈現在眼前。
「到了也不早說!」氣呼呼地去拉星兒,誰知這家伙也是一臉笑意。
「你也笑我?」怒道。
星兒一听,立即抿了笑,一臉的嚴肅,只是眼中笑意更盛。
「走啦!」輕拍下他的頭,進了醫館。
咦?是他?!進得門便看到那個白衣身影忙碌著。想要出去,卻被一聲輕喚絆住了腳,「你來了?」說話者正是醫館的主人白衣。
「呵呵∼」我回身笑著看著他,「沒想到白大夫還記得我啊?此次前來,只為星兒,請白大夫好生診治!」
「在下義不容辭!」說話間,白衣手已搭上星兒的脈搏。
「怎麼樣?星兒的啞疾治得好麼?」我問。
白衣皺眉思索著什麼,良久才道,「他只是受了刺激,待他真正放開心時,自然會好。」
「是麼?」受刺激也會失聲啊?可他也沒必要騙我啊。
思索之間,慕風道,「大夫,你看她的臉能治麼?」
一听這話我立即回過去,「怎麼?嫌我丑啊?那就走唄!我可沒逼你留下!」其實只是不想麻煩而已,這張臉我已經習慣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嚇到人而已。」
「我樂意,怎麼著?」
「恕在下無能為力,」白衣好脾氣地說道,「這位姑娘的臉在下醫治不了。」
雖然本就沒抱希望,可听到他的話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不過,雖然在下無法已治,可姑娘你卻能。」白衣又說道。
「我?怎麼可能?我又不懂醫術!」
「姑娘只需牢記一句話︰浴火重生,方可復傾城之貌!」說畢徑自走向里屋。
這是在下逐客令麼?小心我把你的藥偷光!我小聲嘟囔著。
「你在說什麼?」
「我要把他的藥偷光光!」恨恨地說完,抬頭,卻見慕風笑得呲牙咧嘴。
「表情那麼怪干嘛?學小丑逗人哦!切∼」
「既然姑娘如此喜歡白某的藥材,那白某理應奉上。」白衣不知何時又出來了,此時一臉地笑意。
「好啊!是免費的麼?」我張口就答,說完才感覺哪兒不對,瞥見慕風笑得更賊,頓時氣惱不已。
「蘭兒!」白衣輕喚道。
沒多久一個小丫頭拿著一個素色布包走到我面前。
接過,打開,里面只有一粒晶瑩剔透的藥丸,如桂圓般大小,周身還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這是什麼啊?」
「靈芝。」
「能吃麼?」
「試試不就知道了?」白衣懶懶地說道,可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地掃在我身上。
反正他是大夫,就算出了事也有他扛著。稍作猶豫藥丸便進了肚。
「感覺怎樣?」
「沒什麼感覺啊!」沒什麼不適,也沒什麼其他癥狀,手一拱,便向他告辭。可剛轉過身,突然眼前一黑,竟失了知覺。
而一直在旁關注的慕風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怒問,「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白衣無所謂地笑笑,「只是靈芝啊!」
「那她怎麼會昏倒?」
「補過于需,身體受不了,自然會暈倒。」
「那你還讓她吃!」
「你不也沒攔著嘛!」
「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慕風鐵青著臉抱著我走出去。
而屋內,白衣早已斂了笑意,他看著窗外的藍天,喃喃自語︰「悠兒,你交給我的事我幫你完成了,你是不是該成全我了?」一滴淚無聲地落下,微風拂過,他衣炔飄飄的瀟灑遂成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