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張樹珊兩人擺月兌漢軍斥候的追擊後,馬不停蹄的趕往滁州,李鴻章現在的官身是安微團練協辦使,到滁州後,他直接亮明身份進了官衙,吩咐滁州府的衙役,留意有沒有叫張樹聲、周盛波的兩人來到滁州。
雖然李鴻章和張樹珊兩人逃走時听到槍聲,只是心中到底還有幾分幻想,希望張樹聲、周盛波兩人能夠擺月兌短毛的追擊,來到滁州與他們匯合。
等了一天多時間,他們沒有等到張樹聲和周盛波兩人,倒是等到了揚州一日之內就被攻破的消息,听到這個消息,張樹珊對于李鴻章的判斷更是信服。
短毛既然拿下揚州,距離滁州也不遠,雖然不知短毛下一個目標是不是滁州,李鴻章不敢再在滁州等下去,他要趕回廬州,自安慶被漢軍佔領後,廬州已是安微省會臨時所在,一年多時間,他一直在廬州練兵,根基盡在廬州,只有到了廬州,他才有力量驗證對付短毛的設想。
在滁州待了一天後,懷著無比失望和遺憾的心情,李鴻章帶著張樹珊離開滁州。
除了不走運出城時踫上漢軍斥候小隊外,李鴻章憑著自己的先見之明還是輕松從揚州逃出,而揚州其他官員的逃跑就沒有李鴻章這麼輕松了,先是在城牆被漢軍火炮一頓猛轟,折了數十人,其余人雖然大部分逃出城,只是遭到漢軍追擊,逃得那一個淒慘。
因和春還有三千兵丁護著,大部分官員都是跟著和春一起逃走,可是他們無疑也是漢軍追擊的主要目標,逃出揚州城不過十數里,後隊已被漢軍追上,追上來的漢軍不過一個營的兵力,只是剛一交戰,三千清軍就一敗涂地,將大部分跟隨他們的官員丟下,只護著和春等少高級官員逃跑。
結果鹽運使,知州、知縣等一大批官員全部落下漢軍手中,等和春逃到高郵時,他原本三千兵丁只剩下三百余人,官員更是只剩下新任兩江總督的何掛清、知府世棍等廖廖數人。
和春在高郵不敢多待,休息一夜,第二天馬上起程,一路逃往淮安府。和春不在高郵停留確有先見之明,就在他們走後不到半天,漢軍前鋒已經追了過來」高郵抵抗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漢軍破城。
拿下揚州,漢軍並沒有進行什麼休整,揚州騷擾平息後的第二天,王亮功與趕過來的警龘察進行交接,將治安交給警龘察,只留下一個營兵力防守,其余大軍繼續往前進攻。
漢軍三個師的部隊,仿佛三個箭頭,攻勢驚人,清廷在江北部隊一觸皆潰,短短二十日,通州、滁州、鹽城等地通通落入漢軍手中,前鋒逼近淮安、廬州兩府。
漢軍的這次突然進攻,無疑打了清廷一個措手不及,咸豐因為剎滅太平天國北伐軍稍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和春一敗再敗,已經令他失敗透頂。如今他能信任的武將也只有僧格林沁、多隆阿兩人,九月二十二,就在漢軍過江後的七天」咸豐下旨派遣僧格林沁、多隆阿兩人率大軍南下,迎戰漢軍。
雖然才剛剛結束了與太平軍的戰事,部隊已經疲憊,僧格林沁接到旨意不敢怠慢,他命令多隆阿為前鋒先行,自己隨後。
多隆阿所率的馬隊有一部是來自黑龍江的騎兵,全部是八旗子弟組成,他們弓馬嫻熟,還保持了祖先的武勇,並沒有如內地八旗兵一樣腐化,在關外不但要與馬賊土匪作戰,而且還有俄國這個大敵,這支馬隊與俄加的哥薩克騎兵也常有交手,論精銳程度還勝過僧格林沁的騎兵,若不是形式危急,咸豐還舍不得把這支部隊也調往前線。
當漢軍前鋒到達準安附近時,多隆阿的部隊也剛好進入淮安城,他不及休整,馬上出城接戰。
漢軍前鋒只是斥候組成的部隊,合在一起不過百余人,面對多隆阿數千騎兵,並沒有接戰,馬上退走,多隆阿追之不及,只得怏怏返回。
這一次,雙方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不過從這些騎兵行動時整齊和凶狠上,漢軍斥侯還是得到這股騎兵和以前清騎不一般的結論,這個結論反應上去後,得到王亮功的重視,暫緩了部隊的推進。
漢軍經過二十余天的作戰,雖然沒有遇到太大的抵抗,折損有限,不過彈龘藥、糧草消耗甚巨,人員更是疲憊,而且隨著佔領的城池越多,力量也分散了不少,王亮功暫緩進攻,除了出于謹慎外,更多是考慮給隊伍一段休整時間。
見到漢軍沒有出擊,多隆阿也沒有發動攻擊,他同樣想等僧格林沁的隊伍到來後,一起再向短毛發起攻勢,一時之間,準安附近的戰線一片平靜。
與準安戰線相比,廬州的戰事已經開始,自廬州作為安微的臨時省會後,清廷安微主力齊集廬州,除了呂賢基與李鴻章兩人組織的團練外,還有安微巡撫江忠源組織的楚勇,加上安微本地兵馬,足有一萬四千余人。
江忠源在江南時曾和漢軍數次作戰,雖然每次都落荒而逃,不過對漢軍的認識卻頗深,他深知漢軍火器的犀利,不但為自己的楚勇裝備了數千支火槍,大炮,還在廬帥城外圍挖上了數條壕溝,將廬州經營的鐵桶一般,漢軍一時難予攻克,雙方形成了對峙。
進攻廬州的漢軍指揮正是漢軍中唯一的女將周秀英,發現廬州一時難予攻克後,她並沒有強攻,只是用水磨功夫一點點推進,每天消滅數十上百名清軍,清軍火器遠沒有漢軍射程遠,漢軍可以射到清軍,清軍卻難予射到漢軍,不到數天,清軍士氣大跌。
面對這種嚴俊的情況,江忠源並沒有氣餒,他把希望寄托在李鴻章這股奇兵身上,李鴻章回到廬州後,馬上將自己對漢軍弱點的分析向江忠源作了探討,江忠源深以為然。在漢軍來到廬州之前,李鴻章的團練已經離開廬州,跳到外圍,準備尋找漢軍的薄弱點打擊,眼下從漢軍的布局來看,江忠源可以斷定,漢軍並沒有發現李鴻章這支人馬,他相信只要堅守下去,外圍這支人馬會給他帶來驚喜。
南京,漢王府前面的一塊空地上,王韶正騎著一輛自行車,雙腿蹬動,以飛快的速度前進,他的身後正跟著十名近衛軍,此時這此近衛軍已是一個個跑得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望著前方依然輕松自如的漢王,一名近衛軍終于停下來,無可奈何的看著王韶遠去。
那名近衛軍一停下,其余近衛軍也跟著停下,一個個直喘氣。
王韶又繞了一個圈,輕松的來到十名近衛軍身邊,踩了一下剎車,將車停下,向剛才先停下來的那名近衛軍問道︰「胡漢先,怎麼樣,服不服氣?」
胡漢先依然喘著氣,道︰「王爺,臣服了。」
這個自行車是今天剛送進王宮的,仍是南京自行車廠生產出來的第一批產品,因為以前從沒有見過兩個輪子的車,這種車在去掉支架後不能自己站立,因此那些近衛軍都不相信人可以騎上去,而且跑得比人要快。
王韶當即表示要自己騎給他們看,這把眾人都嚇得夠嗆,要是把漢王摔著了怎麼辦,紛紛相勸,只是王韶堅持,眾人無法,只得一邊站了五人,若是看到王爺有摔倒的跡象,馬上扶住。
哪知王韶一上車就騎得順溜,將車子蹬的飛快,一開始近衛軍還可以咬牙跟上,一圈過後,所有人都累得直喘,到了第二圈落了一大段,第三圈再也沒有人能跟上。
自行車的出現在歐洲其實已是很早的事情,早在1790年,法國的西夫拉克就造了一輛兩輪的車子,只是沒有驅動裝置,也沒有轉向裝置,要想車子前進,只能用腳蹬踏地面,改變方向時需要下車用手搬。
在那以後,1816,德國人德拉伊斯也造出了一輛二輪的車子,比起法國人西夫拉克來,他的車子有了車把,可以不必下車轉向,只是依然沒有驅動裝置。
這樣的車其實不能叫自行車,叫兩輪車更合適,真正意義上的自行車要到馳年,由英國人羅松制造,他在自行車上加裝了鏈條和鏈輪,用後輪轉動來驅動車子前進,不過前**,後輪小,不但不協調還不穩,此後又過了十余年的改進,自行車才真正成熟。
而眼前的這輛車,無疑已經具備了現代自行車的一切特點,鏈條、齒輪、車把、甚至還有響呤都已經有了。
這款自行車無疑是王韶親自設計而成,前些日子因為擔心軍中缺馬影響軍隊的行軍,王韶陡然想起自行車來,即使是在一百多年後自行車依然是普通人出行的重要工具,不由暗罵自己笨蛋。
自行車對于任何一個中國人來講都不會陌生,許多人還親自拆卸修理過,設計起來毫無困難,將自行車設計好後,王韶馬上下令組建自行車廠,沒想到只過了一個半月,第一批自行車已經生產出來,此車是漢王親自設計,一生產出來,馬上向宮中送來了一輛,這才有了上面一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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