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全是百姓,漢軍最有力的近戰武器手雷完全沒有揮的余地,隨著戰事推移,漢軍傷亡越來越慘重,尤其是新補充的那二十多民夫,他們以前雖然使用過火槍,只走到底沒有受過正規軍訓練,不懂如何打擊敵人時保全自己,基本傷亡殆盡,只剩下陶田壯還有另一個神槍手在戰斗。bedukank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沖,沖進去,短毛已經沒人了。」看到里面射出來的芋彈越來越稀蔬,指揮進攻的清軍哨長大喜,大聲喊起來。
軍已經開始用木頭撞擊祠堂大門,祠堂大門只是木頭制成,雖然還算結實,可是也禁不起數下撞擊,所有清軍都信心十足,只要撞開大門,他們就是用人淹也可以將里面的僅剩的數十短毛淹沒。
祠堂里甩下一連串的手雷,爆炸的碎片四面八方飛去,正在撞擊大門的清軍頓時死傷慘重,大部分倒了下去,刺下的清軍才意識到他們一時興起,竟然月兌離鎮民的掩護,急忙又逃回到了後面,漢軍算是暫時解除了危急。
「杜小山,杜小山。」杜融甫大聲喊起來,只是卻沒有人回應。
「副連長,杜小山已經犧牲了。」另一名漢軍用微弱的聲音回答。
「犧牲了,沈約,沈約呢?」杜融甫又喊起道。
「沈排長受傷了,剛剛暈過去。」又有一名士兵代替道。
杜融甫听得心中如同刀絞︰「還有多少兄弟活著,報數。」
「一、二……,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數到二十六,再也沒有了聲音,大家都知道,三個排的兵力加上補充過來的二十多民夫,總共就刺下這麼點人了。
「丁小五,你帶兩人退到倉庫里,如果清狗沖進來了,馬上放火,把所有物資點燃。」
小五默默的站起帶著兩名傷員向倉庫後方走去,庫倉中不但堆滿了棉衣等易燃物品,還有火藥、炮彈,一旦點燃,根本不可能救援杜融甫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準備,絕不能讓這批物姿落到清軍手中。
「轟!」
就在祠堂里的漢軍已經到絕望之時,清軍的後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無數的泥土塊夾雜著一些斷臂殘肢飛起,附近不少清軍更是被爆炸激起的氣浪沖得摔倒在地,等他們爬起來時才現剛才還平整的地面突然多了一個大坑。
許多清軍還沒有反應又來,又是數起爆炸聲響起這次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幾顆炮彈好象突然從天空掉下來,落到他們中間爆炸。
「怎麼回事?」李鴻章、張樹珊、周盛傳等人也一時之間仿佛懵了,眼看著短毛的抵抗越來越弱,勝利就快要到手,怎麼後方會接二連三的生爆炸?
一名親兵尖叫道︰「大人,快看河中。」
各個清軍都向滁河望去,這才現滁河中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四艘外表如同鋼鐵一般的巨船在這四艘巨船上,四門火炮正對準岸上噴出火焰,每噴出一次火焰,一顆巨大的鐵球就從炮口中飛出,落到他們的中間出激烈的爆炸。
除了火炮外一隊隊漢軍從船上跳下,向他們的方向沖了出來。
清軍頓時一個個臉色白,短毛的援軍來了,從人數來看,起碼也有好幾百人,他們進攻才一百多人把守的祠堂已經如此吃力,一下子又來了數百人,這仗還怎麼打?
「大人,快走,否則來不及。」張村珊馬上判斷出來隨著這股漢軍的到來,他們不可能取得勝利。
鴻章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他縱使再不甘也沒有辦法,不走就有落入短毛手中的危險。
隨著李鴻章的離開,剩下的清軍團丁也跟著逃跑,漢軍還沒有完全上岸清軍已經兵敗如山倒那些正在向祠堂進攻的清軍卻沒有察覺,依然沉浸在快要成功的興奮中催著手中的人質朝祠堂大門方向移動。
「副連長,援兵,援兵,我們的援軍到了。」
與後面的清軍不同,趴在祠堂牆上的漢軍卻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有一種絕處逢法的感覺,士氣頓時大振,若不是下面的清軍還沒有放棄進攻,恐怕所有人都會歡呼起來。
「短毛快有不行了,打,狠狠的打。」清軍哨長在後面手舞足蹈的吶喊著。
「砰!」
一聲槍響,那名哨長只感背後傳來一陣劇疼,他努力扭頭向後看,只見一隊隊漢軍正在向他的方向沖來,他心中大為奇怪,自己身後不是本部人馬嗎,怎麼突然會變成短毛,沒等他想通,一聲,身體已經倒下。
「砰!砰!砰!」
在那名指揮的清軍哨長倒下後,槍聲越激烈起來,其他還在進攻的清軍總算感到不對勁,回頭看了看,頓時嚇得亡魂皆冒,他們身後突然多了數百名漢軍。
一些反應快的清軍馬上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求饒起來︰「投降,我們投降。」
而反應不快的清軍受到漢軍子彈的照顧,被當場打死,沒有多久,援軍已經將外面的清軍肅清,除了打死近百人外,還俘虜了二百多人。
祠堂的門終于再次打開,當來援的漢軍踏入祠堂大門時,頓時為自己看到的情景感到震驚,祠堂內除了二百多民夫外,只有十幾名漢軍站起來對他們歡迎,而躺在地上還能動彈的也只剩下十余人,其余人全部變成了尸體。
看到這種情況,帶隊過來的水師陸戰隊營長範質大為自責,他一面喊隨隊過來的醫務兵趕快救人,一面握著杜融甫的手道︰「對不起,杜連長,我們來晚了。
事實上,誰也不會想起才六個小時兵站的守軍差點就全軍覆沒,如果他們能夠早一個小時過來,結果肯定會好的多,他們不是不能提前一個小時到,只是要冒船只觸岸的危險。
「這位長官?…」
「杜連長,我是水師陸戰長的營長範質,奉命對兵站救援,沒想到差點晚來一步,還請杜連長見諒。」
「原來是範營長,這不怪你們,範營長能夠六小時趕過來,已經盡力了,主要是清狗太卑鄙了,竟然驅趕民夫和百姓進攻,自己躲在身後。」杜融甫黯然的道。
「驅趕民夫和百姓進攻,這是怎凍回事?」範質疑惑的問道,他剛才從後面向清軍進攻時現有不少百姓在戰場上就已經覺得不對勁,重听到杜融甫提起,立即追問起來0
「範營長,是這樣……。」杜融甫將清軍天亮之後采用的進攻方法說了一遍,範質頓時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這些清狗如此可惡,必須將此事向上匯報,不能將這些清狗放走一人。」
範質的任務是救援夾河兵站,他帶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二個連,剛才又將精力放在殲滅正在進攻祠堂的清軍上,對逃走的清軍並沒有追擊,現在看來,這些清軍既然如此狠毒,絕不能放過。
「杜連長,我留一個連在此,另帶一個連前往追擊,向上面匯報之事,就交給你了。」範質很快決定下來。
「範營長,多加小心。」杜融浦對這股逃走的清軍恨之入骨,自然不會阻止範質的追擊,不過範質帶一個連去,人數比清軍要少很多,杜融甫才會囑托一句。
「多謝杜連長關心了。」範質回道,說完,他已經大踏步走出祠堂,命令部隊出,沿著清軍逃走的路線追擊下去。
杜融甫的囑托,範質並沒有放在心中,逃走的清軍殘部最多不過千人,他所率的一連是滿編連,足足二百一十人,一比四的兵力雖然有點懸殊,可對方已經是敗軍之將,如果還擔心打不過的話,那還不如月兌下軍裝回家好了。
「大人,歇一歇,短毛好象並沒有追上來。」張樹珊看著李鴻章有點走的氣喘,連忙道。
這里已經離夾河鎮十多里了,李鴻章倒底是文官,連走了十余里山路當真有些累了,听到張襯珊的話,在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看到團練使大人休息,其余官兵也開始東倒西歪的坐下。
昨天累了一夜,今天早上剛要勝利時對方的援兵就來了,結果一敗涂地,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清軍都非常疲憊,不少人甚至剛剛倒下就呼呼大睡起來。
「海柯,薪如,你們說,短毛的援軍為何來得如此之快?」稍喘勻了氣,李鴻章將自己百思不解的問題問了出來。
張樹珊、周盛傳兩人也是不得其解,天亮才丙剛二個小時而已,怎麼短毛的援軍就剛好趕到,哪怕只要再晚來一個小時,短毛的兵站就會拿下。
「大人,或許是短毛剛好有船經過而已。」周盛傳道。
「不對,如果只是剛好船只經過,這些船上面為何全部有大炮,而且裝滿了短毛軍隊?」李鴻章搖頭道,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只是短毛前線佔優,數百軍隊出現在這里根本沒有必要,這些軍隊出現的太巧了,實在讓李鴻章忍不住擔擾,難道自己進攻兵站是短毛的一個陷井不成,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隊伍里豈非有內奸?
一下︰關于對付百姓的問題,並不是軍官硬下心腸就可以,戰場沒有那麼簡單,士兵是人不,一支本身軍紀良好的隊伍,在面對百姓時,既使軍官下令士兵也會動搖,蒙古人橫掃各國時,驅民攻城屢屢取得效果就是這個原因,當然,如果是遇到一支自己都殘殺百姓的軍隊那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感謝楮雨之光的打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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