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驚慌的瞧了我一眼,快速道︰「大夫人,我……」
「清兒都沒有帶丫頭,若惜你也甭帶了,人跟得多了反而是累贅。」大夫人在說著「累贅」二字時眼中滑過一抹幽冷的光,與她臉上和藹的笑意一點都不搭。
我笑了笑,「思思,你回棲鳳閣去,我昨晚讓你縫的衣服你還沒縫好,回來我要看到衣服。」
不管大夫人的用意為何,我絕不能讓思思跟著一起去受罪,我一個人或許還能逃月兌。
「七小姐!」思思跺跺腳,急切的望著我。
我伸手搭在她肩上,用力一握,「不準偷懶,否則我絕不輕饒。」說完轉身向大夫人欠了欠身,「大娘,那我跟三姐這就起程了。」
大夫人滿意的笑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我淡淡一笑,轉身瀟灑的向大門走去,來到府外,門前停了兩抬轎子,一抬青布轎簾,一抬深藍綢緞轎簾,我猶豫了一下,走到青布轎簾的轎子旁彎身進了轎。
在顧府,我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逾越的就絕不逾越。有時她們不計較那是因為高興,但難保日後不會拿這點小事來教訓我。
轎子很快便被抬起來,一搖一晃的,我很快就昏昏欲睡,睡意朦朧時,似乎感覺轎子突然轉了個方向,轎身更不穩了,我努力想睜開眼楮,奈何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眼來。
轎子又行了一陣,總算停了下來,我掙扎著坐起來,一動,小月復處便迅速竄起一簇火苗,我咬牙申吟一聲,不同尋常的嬌媚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連忙咬緊唇阻止那羞人的聲音逸出。
腦子昏沉沉的,小月復處的火燒得我全身虛軟無力,連帶一股麻癢自腳心直竄上心頭,又癢又熱!
我伸手去解衣襟的盤扣,又猛然想起這不是在棲鳳閣里,手指硬生生的停在衣襟處。
混沌的神智倏然清明,我急切的伸手緊緊的捏著衣襟,仿佛這樣我就不會有那樣罪惡的念頭,還不待我細思,轎外已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然後我听到轎夫與那人交談的聲音。
「孟公子,大夫人為了成全你,可是下了血本,現在七小姐就在里面,只要她成了你的人,你還怕她不乖乖的跟著你回孟府?」轎夫的聲音听起來有幾分婬邪。
我如遭雷擊,轎夫的話在我腦海里不停的盤旋。大夫人,她果然是沒安好心的,我低估了她。
她到底是何時向我下的藥?粥!不可能,顧清風也喝了粥的,那是什麼時候?
「你回去跟大夫人說,在下多謝大夫人成全。」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不卑不亢,讓人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的聲音的人會是這樣的卑鄙無恥。
「奴才謝過孟公子的賞錢,那奴才先回去復命了。」轎夫欣喜的聲音貫穿我的耳膜,我知道我已經被大夫人賣了。
真是可笑,昨天我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能賣了顧清風,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她們將我賣了。
我來不及再想什麼,只知道要逃,我不能讓孟公子毀了我的清白,那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
因為這不僅僅是清白,還有……
我所剩不多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