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子聞言怔了怔,眼眸中急速涌動著什麼。
我來不及細思他在想什麼,因為身體所產生的羞恥反應已經讓我自顧不暇。
我蜷縮起雙腿,想抵擋小月復驟起的灼熱,但無際于事,冷汗涔涔往下掉,我緊咬著唇才能避免羞人的呻/吟聲破口而出。
錦衣公子似乎注意到我的不適,他動了動手,終是沒有伸向我,「我有一個方法,既能為你解毒,亦能保住你的清白之身,不知你可願意?」
我猛地一震,抬頭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他,道︰「你說什麼?」
聲音中隱隱帶著顫抖,能活命亦能保住清白之軀,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沒听錯,我說的正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錦衣公子站起來,緩緩走到竹窗旁,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隱約能瞧見細塵在他肩上跳躍。
我掙扎著坐起來,這一動,體內的火苗就越發竄得快,猝不及防,我又跌回了竹榻,全身上下難受得緊。
「只要能保住我的清白之身,但憑公子做主。」
***
迷醉的夜,屋內春色正濃。
灼熱的喘息,肌膚滾燙的,野性而狂放的律動。
錦衣公子用一種奇特的方式安撫了我體內的躁動,自始至終,他都神色清明,未起一絲雜念,仿佛旨在為我驅毒。
那一夜,我體會到一種奇異的激情。
雖然身體還是原本的。
但是,我已經由女孩蛻變成了女人。
天明時分。
我迷迷糊糊清醒過來,伸手探向身旁。觸手冰涼,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借著窗外朦朧的光線,我瞧見身側空無一人,只有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散發著幽幽的光。
心突然就被強烈的失落感填滿,我顫著手拾起玉佩,將它貼放在心口。
目光觸及凌亂的竹榻,我倉皇移開視線。
即使前世已為人婦,我仍難坦然面對昨夜的激情。
思及錦衣公子的不告而別,心里空空落落的,在床榻上胡思亂想了許久,才翻身下床。
行至一旁的木桌,見上面留有一封書信,我思忖了一下,最終拾起拆開來。
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躍然紙上,就如錦衣公子給人的感覺,俊秀、高貴。
「突遇急事,先走,珍重。」
想來這幾個字也是匆匆而留,看著看著,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雖沒想過我們之間還有任何瓜葛。
至少,他還記得……
收好書信與玉佩,最後掃視了一圈竹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始終認為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插曲,沒想到我還能再見他。
而他已然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