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被錦衣衛強按壓在長凳上,我動彈不得,一雙眼楮希翼的望著男子,「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間屋子是禁地,試問我一個剛進宮的弱女子,如何敢隨意亂闖,難道我不要命了嗎?」
男子微微掀起唇,眼中的厭惡已到達極致,他湊近我,用著只有我能听清的音調道︰「我不管你進宮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我絕不會讓你接近他的。」
說完退離我,對站在我身側手執木棍的錦衣衛冷聲道︰「還不快打?」
錦衣衛連聲稱諾,轉過身來,高高揚起手中的木棍。
我尚還在驚愕中,愣愣望著男子冷漠的側臉,我一陣透心涼,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又不讓我接近誰?
「啪」一聲,尖銳的痛楚自臀部漫延開來,我慘叫一聲,若不是錦衣衛牢牢的鉗制著我,我早已經跌到地上去了。
第一板過後,第二板接踵而至,如雨的板子落在我身上,噬骨的痛楚在身體上炸開來,我暗暗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哀呼,直到嘴里布滿腥甜的血腥味都未曾松開。
我想,我的臀部一定被打得血肉模糊了,我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意識逐漸迷糊,但我不能就此暈過去,我要記住此時此刻他們的嘴臉。
抬起眸,我看向立于回廊上的碧蘿,只見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到此時我仍然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讓她下此毒手。
回眸望向男子,他的眼中似閃過一抹贊賞,不知是贊賞我的硬性,還是贊賞我的堅韌。
不知那時我何來的勇氣,竟微微嘲諷道︰「大人屈打成招,現在是否滿意了?」
男子聞言,瞳孔一陣緊縮,他臉色鐵青的瞪著我,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做得更絕一點,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關進暴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放她出來。」
碧蘿听聞男子的話,驚了一跳,連忙奔到我們面前,顫聲道︰「大人請三思,小七初入宮,對宮中規矩尚還不明,關進暴室,這處罰會不會過于嚴重了?」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淡聲道︰「你不是說她囂張跋扈嗎?如此也能磨磨她的銳氣。」
碧蘿驚惶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向男子跪了下來,急聲辯道︰「大人,請念在她是初犯,先饒過她吧。」
我不知道碧蘿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剛才明明是想置我于死地的,而此刻她卻跪在男子面前為我求饒。
男子皺著眉沉思了一下,遂冷聲道︰「也罷,相信今天她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們走。」
錦衣衛迅速離去,他們剛松開我,我便不支的跌落在地上,觸及到傷口,我痛得一陣瑟縮,身子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碧蘿連忙沖過來要扶我,我用盡力氣,冷冷的推開她,抬眸怨恨的盯著她的臉,執著的道︰「為什麼要陷害我?」
她愧疚的垂低了眸,臉色幾經轉變,最後竟是低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