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相國的一國之君,他是無相國萬民擁戴的皇帝,可此刻卻甘願的為她而結衣,傾听著他的呼吸,她的心跳一下子紊亂了起來。
他離她是那麼的近,近的,就在呼吸間。
就在相君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的時候,他的手卻隨意的一揮,剎那間,喜房里的喜燭便盡數的滅了下去。
相君頓時面如死灰,幸虧南宮澈在黑暗中看不到,用力的一咬唇,相君努力讓自己清醒些,若是女乃娘看到這喜房里的蠟燭滅去定是以為她已經得手了,可是,她還沒有下手,她真的下不了手呀,「阿澈,我听人說喜房里的蠟燭新婚夜滅了會不吉利的。」快去點燃吧,只要點燃,女乃娘和那個她還不知道是誰的人就不會過來了。
想到黑暗中正有人步向這喜房,相君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她緊張極了。
「呵呵,那是無妄之談,不必理會。」南宮澈輕輕一笑,一條手臂就搭落在了相君的腰上,隨即輕輕一攬,就擁著她靠近了他。
心口的跳愈發的快了,相君只覺大腦里血往上涌,耳邊仿佛已經傳來了低低的腳步聲,那必是那個以為她事成要帶走她的人的腳步聲。
「阿澈,我……」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臉上,那從前讓她喜歡的他的氣息此刻卻把她的慌張渲染的越來越嚴重,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軟軟的,是那麼的無力,枕頭下,那把匕首還在,可她,還是無法拔出來再給南宮澈措手不及的一刀,她下不了手。
他的唇忽起,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吻,這一吻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仿佛她就是他的寶貝一樣,或者,他真的把她當成了他的寶貝吧,這樣的他,讓她如何能背叛呢?
「相君,別怕,不會不吉利的,有我在,什麼也不會發生。」他的唇從她的額頭開始蜿蜒向下,伴著他的低語濕濕的印在她的肌膚上,仿佛是在告訴她她現在即將就要屬于了他一樣。
拜過堂的她已經是他的妃子了,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想要她都是理所當然,可此刻,她真的怕,很怕很怕,「嗚……」她嗚咽著,耳朵也隔外的敏銳,門外似乎真的傳來了腳步聲,雖然輕,卻讓她清晰可辯,身上的汗意頓起,濕濕粘粘的讓她仿如受著酷刑。
不可以,她必須要阻止一切的發生,她必須要警醒女乃娘說起的那個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