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程思哲撞了撞膽兒端著餐盤坐到了戴曉萌的對面,戴曉萌旁邊的魏歡抬頭看了看程思哲,一臉壞笑地拍了拍戴曉萌的肩膀,說,「得,我讓位!戴曉萌同學,這麼煞費苦心的追求者我魏歡還是第一次領略到,好好把握機會喲!」臨走趴在戴曉萌耳畔耳語道,「傻丫頭,眼前這位可比你那個江舟帥多了!」
戴曉萌的臉頃刻間紅到了耳後,焦急地看著魏歡的背影,她壓根兒沒有膽量抬頭看一眼程思哲,低著頭用極小極小的聲音問,「你……你想干嘛?」而這句話一旦出口,她立即又後悔了,從她听說他一個人在她們女生樓下即興舞蹈,到每次踫面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就是一個傻子也明白了他想干什麼!
程思哲沒有絲毫膽怯地正眼注視她的眼楮,她幾乎能感受到那目光的溫度,他說,「我想讓你做我的GF(girlfirerd女朋友),而我,想成你的BF(boyfirend男朋友)。」
戴曉萌愣了一下,「什麼?」
程思哲情真意切地重復說,「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戴曉萌很尷尬都咬了咬嘴唇說,「不,這不可能!」說完,扭頭逃離了現場。
程思哲看著戴曉萌沒吃完的餐盤,很受傷,很有挫敗感,因為她沒有對他說「我得考慮考慮」,也沒有說「我們還不夠了解」,而是一棒子打死了說「這不可能」!
宋江明再一次捧著肚子上場了,直笑得前仰後合,「我說,老兄啊,我得提醒你,這是在中國,要矜持,矜持懂嗎?你們美國佬兒熱情奔放那一套不行,尤其在戴曉萌這種含蓄內向的女孩的身上,你這樣只能說是‘打草驚蛇’,先把人家嚇跑了,怎麼一點教訓都不會吸取呢?」
程思哲惡狠狠地看著他,「你……你也就會‘馬後炮’!」
「喲,不錯,連馬後炮都知道!」
「切,別忘了,我爺爺可是漢學大師!可有學問啦,他都知道喳喳鳥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
宋江明一愣,「什麼跟什麼呀,漢學大師知道得可真多……還什麼喳喳鳥呢,我怎麼沒听說過,美國的還是中國的?哈哈哈……程思哲,我發現你可不是一般的幽默!」
程思哲望著遠方,再一次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對祖父祖母的思念,關于「喳喳鳥」,關于「梧桐樹」,關于「程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