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xi o姐,別拉了,這都快到家了,咱們還是先看看許公子把你畫得怎麼樣吧。」
秋月被晏楠一路拉著,她想不通,自家xi o姐為何要跑,還賴人家的賬,想到這她又說道︰「xi o姐,許公子不會真的追到咱們家問你要錢吧?呵呵,拖得久了,到時候連本帶利的xi o姐你還不上,那只好以身相許了。」
「看你還敢瞎說。」
晏楠沒好氣地一掐她腰間的軟r u,痛得秋月連聲求饒,晏楠這才放過她,兩人從側m n進了晏家大院,一起跑到一個涼亭上坐下來,秋月連忙挨了上來,催著晏楠把畫打開。晏楠這時候倒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了,這家伙不會把自己畫成丑八怪吧?
等到把畫卷打開,這才松了一口氣,許清在作這幅畫時,畫的並不是她的坐姿,只見畫中的佳人婷婷y 立,微風掀動裙帶讓畫中的佳人幾y 凌空飛去,雙眸帶著淡淡的微笑,腮邊卻有一縷隱約的羞紅,整幅畫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畫卷留白的地方還用行草題了兩句詩。
「xi o姐,好漂亮啊,虧你還賴人家許公子的賬呢,呵呵。」秋月m 著自己xi o巧玲瓏的鼻子,一臉羨慕地說道,最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晏楠也沒想到許清把自己畫成這個樣子,看完畫後心里有點甜甜的感覺,再被秋月提起自己賴賬的事,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大概是在作畫時被他盯著看久了,有點羞惱吧。
「若非群y 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xi o姐,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什麼瑤台月下的,許公子該不會真認為xi o姐是仙子下凡吧?」秋月突然指著畫上的詩句問了起來,眼中不可察地閃過一縷狡黠。
晏楠這下被問得l 出了一付xi onv兒家的窘態來,原本美麗的顏容更多了一份水靈靈的嬌俏。就在這時候,晏楠手中的畫突然被人奪了去,身後也隨即傳來的個男音︰「什麼群y 山見,瑤台月下逢的,我來看看。」
晏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連忙轉身過去,要把畫奪回來,卻發現那畫卷已經被自己的二哥晏思飛高高舉在手上,一邊看還一邊嘖嘖有聲地說道︰「妹妹,這是誰畫的,這新奇的畫風我好象在哪里見,唔!畫得不錯,把我妹妹天仙般的容貌刻畫得很生動,李白這兩句詩用來形容妹妹也恰到好處。」
晏楠這下不敢再讓他說下去了,光這樣已經讓好羞得直跺腳了,她又連忙上去要把畫搶回來,一邊搶一邊道︰「二哥你瞎說什麼,快把畫還我,還我!」
晏楠整個人都差不多吊在晏思飛身上了,但他只是得意地哈哈直笑,就是不把畫還給晏楠,還一臉戲謔地說道︰「妹妹,跟二哥說說,這是哪家少年郎,竟把我一向目無余子的妹妹芳心給勾了去,哈哈哈!」
「二哥,還我!你再胡說,看我不把你不好好讀書,卻偷偷跑去青樓的事跟爹爹說,哼!」晏思飛比她高了不少,晏楠實在搶不過他,只好拿出殺手 來威脅道。
晏思飛被她抓住軟肋,只好把畫還給她,晏楠拿到畫後怕自家二哥把這事說出去,還不忘再威脅幾句,這才跑了。
「秋月,慢著,你一定知道那是誰給xi o姐畫的吧,快跟我說說。」晏思飛攔住落在後面的秋月問道。
「二少爺,這我可不能說,要是讓xi o姐知道了,那我可就慘了。」秋月作y 言又止狀。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妹妹知道的,保你沒事,而且只要你跟我說了,下次本少爺出去就給你帶萬松堂的回ch n糕。」晏思飛拋出了秋月最喜歡吃的回ch n糕作y uhu 。
「這不好吧,二少爺,我還是覺得不應該lu n說xi o姐的事。」
「再加一支藍田y 釵。」
「給xi o姐作畫的公子叫許清,他常在汴河邊的洪家橋那里給人作畫,哦,還有,xi o姐上次好象還提到,許公子做過一首可以媲美老爺的《浣溪沙》……」
晏大xi o姐要是知道自己只值一份回ch n糕外加一支藍田y 釵,就被兩個內鬼s 下給買賣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把晏府給掀了。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正與紅菱姑娘散步在那無人的高原上,四周,開滿了美麗的石楠hu 。風,吹動著她白s 的絲巾;我,正熱烈地注視著她——l ng漫而痛苦的日子啊!」
秦香樓紅菱的閨房里,許大少爺正慵懶地靠在一張躺椅上,臉上帶著無盡的遐思,目光投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深邃而悠遠,嘴里喃喃的,好象在敘述一個古老而雋永的愛情故事。
紅菱被他這付皮賴的樣子逗得嬌笑連連,迎風y 折的縴腰快直不起來了,那渾圓高聳的xi ng口更是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已,看得許大少爺暗暗念起來清心驅魔咒,才勉強把心中的漣漪平息下來。
紅菱ch u出絲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這才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滿是幽怨地說道︰「公子就會哄人,還說什麼夢見紅菱,上次答應來給人家作畫,這一晃那麼多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這回要是不xi o芹去請公子大駕,恐怕公子早不知道將紅菱忘在哪個角落里了。」
紅菱嘴上雖然不饒人,卻很體貼地幫許清親自倒了一杯清茶。
「我說紅菱,你可真錯怪我了,前幾天我真忙得焦頭爛額呢,不然我還不來給人家畫像賺錢嗎?要知道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啦,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夢著紅菱姑娘呢,」
四月的午後,讓人有種犯困的感覺,許清躺在軟綿綿的躺椅上,聞著紅菱留下的淡若幽蘭的體香,真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愜意,只想就這樣靜靜地睡一覺。
「紅菱,給我彈一曲好嗎?要听那種恬靜安詳的曲子。」
琴聲如遙遠的天籟,帶著白雲閑逸的氣息,飄散在這個寧靜的午後,窗外,紅s 的hu 瓣無聲地飄落,又隨著悠然而至的一縷清風,輕輕飄過窗來。桌上的清茶,鮮女敕的葉尖正在慢慢的舒展,把一杯素泉染得碧如九月的天空,五月的草原。幾上裊裊的檀香,卻帶給人一種恆古的味道。許清閉著眼楮,任由腦中的意識隨著琴聲無限地蔓延……
就在許清愜意得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雙柔軟修長的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肩膀,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紅菱見他似乎有些倦怠,便輕輕地在他肩膀上幫他r u捏起來。舒服得讓許清差點沒呻y n出來,他用自己的手輕輕蓋住紅菱滑女敕的xi o手說道︰「紅菱啊,我是來給你作畫的,可不是來做神仙的,你再這樣,我可真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了。」
紅菱本就是好不容易提起勇氣,才上前幫他按摩的,現在被他一說,俏臉不由得升起一縷紅霞來。她轉過身子,在許清的身邊輕輕地蹲下來,捫著xi o嘴說道︰「若真能讓公子做成神仙,紅菱倒是願意,只是公子到時別忘了對紅菱的承諾,留下您的幾首仙作給我就行了。」
「少來,我是只羨鴛鴦不羨仙,本公子打了這麼多年光棍,可不想就這樣去做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了。「
紅菱再次被他逗得‘咯咯’嬌笑起來,俏臉無力地趴在了他的手上,眼b 盈盈,暗香彌漫。許清實在忍不住抬手在她xi o巧的鼻尖上,輕輕捏了一把,捏得紅菱把可愛的鼻子直皺起來,然後一把拍開他的豬手便遠遠的跑開去。許清把手指放在自己鼻尖輕輕地聞了聞,這才笑著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嘴里嘆著︰「好香啊!」卻不知道他指的是茶香還是什麼。
「無賴!」
紅菱被他的動作n ng得嬌嗔不已,她不否認自己對許清很有好感,但正因為這樣,才更怕許清覺得自己不夠莊重,因此而看輕了自己。許清看她的眼光,常常流l 出那種不加掩飾的灼熱,但卻沒有給人猥瑣的感覺,這也是她對許清的xi o動作沒有真的在意的原因。
這時許清突然站了起來,這個動作倒把紅菱嚇了一跳,許清瞧見她這個樣子,不禁指著她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了才說道︰「別這麼防賊似的,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嘛?說來本公子到現在還是個清白男兒身呢,多委屈啊我!好了,茶也喝過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不是想要我的仙作嗎,筆墨sh 候!」
紅菱先是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接著听他說願為自己作詞,頓時拋開了一切雜念,很快就到桌邊,挽起袖子,l 出晶瑩的皓腕,先在硯台倒上一泫清水,然後縴縴y 指拿起條墨熟練地磨了起來。
許清提著筆想了想,便在宣紙上寫下一行行漂亮的行書來︰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ch n恨y 來時,
落hu 人獨立,微雨**。
記得xi o菱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綠綺琴上說相思,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許清寫完後放下筆,走了。
紅菱看完默默站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