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抄家滅門
姚無極一看到水晶球里面的信息,臉色一變,驚訝的看著姚公爵問道「父親,這……」
姚公爵笑著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麼瞬息萬變,他們昨天還是位高權重的朝廷大閥,但是他們沒有了那麼多的高手的扶持,成了孤家寡人了,那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你不用怕他們,盡管將這兩道命令下下去就可以啦!相信白相國和元帥那邊的想要投奔我們公爵府的能人,一定會爭相搶著來完成這個任務的!誰不想當元帥啊?誰不想當相國啊?呵呵呵,去。泡-()」
姚公爵笑著擺了擺手。姚無極想了一會兒,旋即會心的一笑,離開了屋子。
…………
刺史府這一邊,章天朗正與寧正在一起新婚爾耳鬢廝磨的甜蜜著呢!
「章大哥。你為什麼說你要娶我們家姐啊?」寧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章天朗,清澈而單純的目光,好像一個孩子。
「呵呵,傻丫頭,不是我非要娶姚玉冰,而是姚玉冰非要嫁給我。如果我不娶姚玉冰的話,恐怕咱們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了,再說你跟她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總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如果跟姚玉冰關系破裂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傷心的。所以,娶了就娶了唄,反正你是正室,她只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以後她過了門,我讓她給你當丫鬟怎麼樣?」章天朗刮了寧的鼻梁一下,親昵的說道。
「不行,不行,姐就是姐,丫鬟就是丫鬟,一天是姐,一輩子都是姐,一天是丫鬟,一輩子都是丫鬟,我是我們家姐的丫鬟,我就要一輩子都當我們家姐的丫鬟啊,我也喜歡當我們家姐的丫鬟,我們家姐人可好啦,對我也特別好,整個公爵府的下人們,都特別羨慕我呢。」寧得意的笑道,好像在炫耀一個特別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章天朗無奈的搖了搖頭,揉了揉寧的腦袋,笑道「你嫁給我章天朗啦,以後就是皇城刺史的正式夫人,不是什麼下人了,以後呢,那就是刺史府之內的女主人啦,刺史府內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下人,男的都是你的奴才,女的都是你的奴婢,你想怎麼使喚他們,你就怎麼使喚他們,等以後姚玉冰嫁到了刺史府也是一樣,她是妾室,你是正室,你的地位在刺史府比她高,這一輩子都比她的地位高!知道嗎?」
「不行啦,等到我們家姐來了,我還要當她的丫鬟,寧曾經發過誓的,這輩子就當我們家姐的丫鬟,一輩子都跟著我們家姐,一輩子都伺候她啦,再加上她對我很好啦!寧願意當她的丫鬟啦!」寧幸福的笑著說道。
章天朗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真理解不了這個世界的人呀,怎麼能這樣呢?呵呵,不過這樣也好,沒有野心,也就不會卷入那麼勾心斗角的爭斗之中,不管是坐在龍椅之上的暗夜國皇帝,還是每天冠冕堂皇的武百官,還是朝廷之內的三個大閥,又有誰能像寧你這樣活的開心,活的坦然呢。那好,姚玉冰嫁到咱們刺史府之後,你可以不用將她當奴婢看待,但是也不許給她端茶倒水,不許受任何委屈,不然我會生氣的哦!」
「嘻嘻,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有章大哥保護寧,寧一定不會受到任何委屈的啦!倒是章大哥呢,好像每次跟我們家姐相見,都顯得有一些摩擦似的,等到我們家姐嫁給你之後,你可不要讓我們家姐受委屈哦,我們家姐人可好啦!而且整個暗夜國喜歡我們家姐的人多了去啦,她最後選擇了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對她呀!」
「哇,不是,身為一個正室夫人,竟然對自己的夫君說要對還未過門的妾室好一點兒,嘖嘖嘖,寧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呵呵!」章天朗將寧抱在懷里,感覺真的真的好喜歡這個什麼心機都沒有的丫頭啊,好像抱著她,就是抱著一個回歸純淨的入口,就是抱著一汪可以洗去爾虞我詐的清泉!「寧,你不知道,其實姚玉冰與我成親,對我來說哪里是什麼榮幸啊?對于姚玉冰來說,也許也不是什麼自願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樣復雜,為了得到我的歸順,三個大閥在背後使出的我所想象不到的手段,真是千變萬化,說不定這次姚玉冰威脅我娶她,就是姚公爵在背後慫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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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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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
皇城刺史娶妾!
整個暗夜國的皇城之內,鑼鼓喧天、鞭炮齊嗚、人山人海!
整個暗夜國的皇城之內,所有的城管都放假三天,所有的店鋪直接歡天喜地,將無數紅花彩帶在大街上攘起,街道之上,無數人來來往往,全都歡呼雀躍,這次可不是政治行為,而是真的想要歡呼!原因無他,章天朗總結了迎接驃騎大將軍歐陽列缺時候的缺陷,這次不組織著皇城之內的百姓上街搖旗吶喊了,這樣實在是有太多的老百姓心里面都不情願,章天朗想到了一個能讓所有的老百姓都自願樂意的來到大街之上,為自己的大婚歡呼鼓舞的方法——攘錢!
章天朗將銀子換成了一張五兩十兩的銀票,並貼出告示,大婚之日,所到之處,攘錢以報黎民百姓們的慶賀之恩!
告示剛剛貼出四個時辰,整個皇城東南西北,每一個角落的每一個黎民百姓都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站在了由刺史府去公爵府的街道的兩側,人頭攢動,爭先恐後的看著章天朗的送親隊伍走到哪里啦!
章天朗坐在高頭大馬上,周圍有四個實力超過一百五十級的高手當保鏢,以防元帥大人突然狗急跳牆來刺殺!
章天朗騎著頭戴紅花的高頭大馬,走向姚公爵的府邸,看著街道左右兩側百姓們歇斯底里的為自己而歡呼喝彩,拼了命的揮舞著手中的彩帶,喧鬧的環境,恐怕相隔超過一米以外,平聲說話便听不清了!望著越來越近的公爵府,章天朗卻感覺很孤獨的心理,好像是沒有人可以懂得的那種落寞……
但是,為什麼將要迎娶姚玉冰,心中會有一絲怪異的喜悅呢?難道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嗎?
的確,寧雖然天性淳樸,單純可愛,但是始終與自己不是同一類的人,即使在一起,也只能是讓自己有片刻簡單的大腦,放松下來一切的思考,可以與寧有一個短時間的纏綿罷了!寧永遠也想不到這個世界是怎樣的,她的身處的環境,到底是有多麼復雜,永遠也猜不到,我章天朗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什麼時候想要什麼,什麼,都猜不到!
也許有的時候,非常羨慕寧能夠簡單的活著,單純的活著,甚至無憂無慮的活著,但是羨慕,永遠也只是停留在了羨慕的層面,我章天朗終究成不了寧那樣簡單的、單純的、無憂無慮的,一個人!
這世界上,真的能夠懂我的人,有誰?姚玉冰,會成為這樣的一個人嗎?
「誒啊——!我到底在想什麼!?」章天朗使勁兒的甩了甩頭,用手掌抵了抵額頭,努力讓自己不在胡思亂想。
…………
到了公爵府,千米花瓣鋪路,絲竹雅樂齊鳴,姚玉冰蓋著蓋頭,穿著一襲嫁衣,走了出來!
章天朗去扶住蓋著蓋頭的姚玉冰,將姚玉冰帶到轎子里面,姚玉冰不露聲色的將一個瓷瓶到了章天朗的手心,章天朗下意識的一握,然後手臂往袖子里面一縮,將瓷瓶放進了空間手鏈里面,然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成親在暗夜國的風俗如此!
男方先帶著迎親的隊伍,走到女方的家里,然後將女方從家里帶到轎子上面,然後再將轎子抬起,隨著迎親的隊伍,將女方抬回男方的家里,再開始正式結婚的禮節!
章天朗從公爵府回去刺史府的一路上,開始下令攘錢!
霎時間,整個皇城的天空上,五顏六色的銀票,好像雪花一樣落了下來!整個皇城之內的百姓們沸騰啦!
………………
……
迎親的隊伍終于回到了刺史府!
章天朗走到轎子門前,按照風俗,踢了一下轎子的門,然後掀開轎子的簾子,將姚玉冰請出轎子!
但是當章天朗掀開轎子簾子的一剎那,突然臉色一變,瞳陰陽眼乍現!然後章天朗身子一怔,心中一沉,將姚玉冰一把抱了出來,掀開蓋頭!只見姚玉冰,已經,死透了……
天青色煙雨破碎,而我等到與你毫無回味!清風弄水,來時去日,亂悔……無淵凌空,再次怎堪零落成泥碾作塵,萬憶,憶不回,你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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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冰為什麼要死!章天朗在心中思考了許久,但是最後還是不忍猜出答案!因為,可能那樣,最想殺的人,會是自己!
寧哭的稀里嘩啦的!在姚玉冰死後的十天里,幾乎每次見到寧,寧的眼圈兒都紅紅的,好像剛哭過的樣子似的!
寧真的中了一種很厲害的魔法毒藥,姚玉冰在上轎子的時候,給章天朗的那個瓷瓶,就是解藥!章天朗心的讓寧在無意中將解藥吃了,章天朗沒有告訴她,其實她以為永遠不會害她的‘我們家姐’,偷偷的拿她的性命,做過籌碼,換,讓章天朗娶她……
滿朝武,武百官,真的對于姚玉冰的死感到沉痛哀悼了!因為他們的腰包又要癟了,章天朗娶親,他們要給紅包,但是第一天娶親,第二天就辦喪事,他們又不得不給湊份子!姚玉冰的死,導致了整個暗夜國皇朝武百官的統一哀悼!
而身為姚玉冰的爺爺,姚玉冰的父親,都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哀傷,甚至于,他們對于姚玉冰的死,幾乎一粒眼淚都沒有過!
因為不管怎麼樣,章天朗已經正式成為了姚公爵勢力範圍之內的一員,以後暗夜國的江山很有可能就成了姚家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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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白相國的腦袋,被帶到了姚公爵和姚無極的面前!殺白相國的不是別人,正式白相國的一個兒子,是白木生的哥哥,白木檀!
後來有民間傳說,白相國是自殺,因為白相國知道現在的暗夜國朝廷,姚公爵的勢力已經擴大到了一個不可比擬的地步,如果真的等到了姚公爵開始對白相國的勢力動手的話,白相國一家肯定會被斬草除根,莫說是留下一個兒子,就算是姓白的一只狗,恐怕也會被人煮了!因為姚公爵下過命令,取得白相國首級者,定然扶植其成為新相國!所以白相國就自殺,留下遺命,讓白木檀拿著自己的腦袋,去找姚公爵!這樣的話,白家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不過章天朗覺得市井的言不可信,再加上以自己對于白相國的了解,白相國也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姚公爵上了折子,彈劾白相國,讓章天朗負責去抄白相國的家!以此好處,來向章天朗傳達,姚家並沒有因為姚玉冰的死,而怪罪于他!
…………
章天朗帶上杜老頭和一隊心月復人馬,來到了白相國的家里!
章天朗一聲令下,道「所有的兄弟,給大家三十分鐘的時間,在白相國的府邸里面,搶到的東西,女人,牲畜,全都算是我章天朗,感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為咱出生入死的獎賞啦!三十分鐘之後,在此地集合!現在解散!」
「謝大人——!」眾人散去,緊接著就听到燒殺搶掠的聲音四起!
章天朗回頭對杜老頭道「水玉牌長得什麼樣子?」
「呵呵呵,水玉牌在暗夜國,是當做相國大權的信物來用的,你認為水玉牌還會在相國府之內嗎?」杜老頭兒笑道。
「不在相國府?那會在哪?」
「呵呵,當然是在白木檀的手里!」杜老頭兒笑道。
「哼,既然這樣,那便好辦了!」章天朗輕笑了一下說道。
只見,杜老頭兒已經跑到了白相國的房,拿起一件兒古董,眼神中貪婪的光芒,好像要將這個古董吃到肚子里面似的!道「哎呀,好久沒有模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啦,真是太久違啦,哈哈哈!」
章天朗白了杜老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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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雪,下的永遠是那樣不期而遇。
白木檀吊兒郎當的從姚公爵的府邸里面走出來,仰望著落下來的雪花,張開了雙臂,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啊哈,壓在心底這麼大的石頭,終于放下啦,這下安全啦,不用擔心哪一天姚公爵來將老子殺掉啦!去春香睡個風覺,哈哈!」
「殺了自己的父親,來換取自己的安寧,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可真是讓人拜倒了!」
白木檀一听,身體一個激靈,猛地回過頭,只見章天朗站在身後!臉色驟然一變,現實一驚,旋即,臉上浮現出一堆諂媚的笑容道「喲,這不是章大人嗎,怎麼有這個雅興來到戶外賞雪啊?哈哈!」
「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相當于相國身份的那個玉牌,出來,饒你不死。」章天朗冷冷的說道。
白木檀一听,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胸口,驚慌道道「玉牌不在我身上!」
「那你就死。」章天朗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殺氣!
「在我這里——!」白木檀一听,臉色大變,馬上改口喊道!
「哼,沒用的東西!拿來——!」章天朗伸手喝道。
嚇得白木檀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將水玉牌拿出來,放到章天朗的手中,然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章大人饒命,章大人饒命啊!……」
章天朗看了看水玉牌,然後放進空間手鏈之中!一步一個腳印的,在雪地上,走了!
白木檀還在原地不停的磕頭求饒,章天朗走到距離白木檀一百步的時候,回手發出一道少澤劍,貫穿了白木檀的頭骨!
「像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多余!」
章天朗離開了公爵府,也沒有回刺史府,而是漫步在這個安靜的初雪之中!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有些不願意回家,不願意回到刺史府了!因為回到刺史府,就要與寧在一起……
跟寧在一起呆著,只要笑,她就笑,我開心她就開心,或者說,寧幾乎每天都很開心,只要有人陪她,甚至于,不論是不是人陪她,她都會很開心!
因為寧很單純,好像是一片初雪一樣,晶瑩剔透,來自天上,葬于溫存!
而章天朗呢?在外面一直都是冷面君子,出手毒辣,無人不怕!又有姚公爵的勢力罩著,可以說如果現在整個暗夜國之內,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許他能有那個膽量把皇上拉下馬,但是卻不敢動章天朗一下,因為將皇上拉下馬,最多只不過是凌遲處死,但是如果得罪了章天朗,那後果,絕對不是一個人敢輕易想象的!
漫步在初雪之中,任憑每一片雪花落在頭上,落在臉上,落在手上!化了……
殘缺思念有誰懂?
一步一步一步的走著,越走越孤單,越走越迷惘!這世間,恐怕已經沒有人可以懂我!章天朗滿心忡忡的走著……
杜老頭突然冒了出來,笑道「混的這麼春風得意的少年郎,也會如此憂心忡忡的長吁短嘆呀?」
「哼,你懂什麼?」章天朗冷哼一聲說道。
「呵呵呵,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我只懂喝酒!來,酒能解千愁,咱們去喝一杯!」杜老頭兒拉著章天朗進了一家酒家!
章天朗與杜老頭剛一坐下,章天朗便感覺到這里好像有些熟悉。
直到杜老頭喊道「來十斤胡兒酒!」章天朗才意識到,這里,就是自己初到皇城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杜老頭兒的地方!
「呵呵呵,這可真是世事無常啊,還記得咱們在這兒相遇的時候,這胡兒酒一個客人只賣一斤,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胡兒酒可以隨便賣了,呵呵呵!好像是從你章大人走馬上任的那一天開始!」杜老頭兒笑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反正現在可以賣十斤的時候,我十斤買得,只賣一斤的時候,我想要賣十斤也能買得!」章天朗說著,倒下一碗胡兒酒,一飲而盡,只感覺酒水入喉,熱氣騰騰!
「呵呵呵,記得當初的時候,這酒的一,都是坐滿了人,而現在呢?稀稀落落的,連三分之一都沒有。」杜老頭兒有些感慨的唏噓道。
「因為下雪了,都不願意出來,有什麼可奇怪的?」章天朗又倒了一碗酒道。
「不是因為下雪,是因為這世道又要動蕩啦,老百姓們都人人自危,哪里還有什麼心情出來喝酒啊啊?」
「又要動蕩?如何動蕩?」
杜老頭站起身來,推開一扇窗子,背著手,矗立在窗前,望著外面已經下得紛飛的落雪,嘆道「改朝換代,還不算動蕩嗎?你看著皇城內外,朝廷之中,暗潮洶涌,姚公爵的勢力,猶如爆炸似的增長,等到姚公爵的勢力,統一了整個朝廷的三個大閥以後,難懂姚公爵還會願意屈居人下,而不想著白相國和元帥他們兩個都推翻了,也不差再多推翻一個皇帝了嗎!」
「那我又能怎麼樣呢?世事如此,我只要拿到金木水火土五塊兒玉牌,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哼哼,恐怕是上輩子被下了什麼詛咒,永遠也保護不了我想要保護的人,永遠……」章天朗自嘲著,又喝了一碗酒!
「唉,如今的皇城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今天是白相國家破人亡,明天,又輪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