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情況可不是這樣的。輕擁著她,眸色一沉,宇文珞寒輕聲說道,「不要跟朕玩花樣,朕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
就憑她那簡單的一句「經歷了由生到死。不變怎麼能行。」就能糊弄住他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也絕不會像她說的那樣簡單。性子可以變,但功夫呢?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就的。
唐沁雅一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皇上不舍得殺臣妾。不然也不會救臣妾,對麼?」
「呵呵。」她的格外冷靜倒是勾起他的興趣。「不舍麼?」他挑眉反問。高手對弈,就精彩在勾心斗角。棋逢對手總是會讓人格外興奮。
「呵呵,臣妾不知。」她故作無辜的眨眨眼。想把問題丟給我,那也得看我接不接。
「皇後,朕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頎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白皙的臉龐,充滿蠱惑的聲音溢出薄唇。
「臣妾謝過皇上。」她微笑著收下。有興趣?哼,鬼才信。要不是自己對他還有用處,恐怕現在早就死了,當她是傻子看不出來麼?
忽然。一股莫名的眩暈席卷而來,眼中影像逐漸變得模糊,她下意識揉揉眼,卻絲毫得不到緩解。
感覺到她的異樣,宇文珞寒月兌口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好暈…」聲音越來越小,意識越來越模糊,身子一軟,癱在他懷中。沒了意識。
「沁兒…沁兒…」輕輕拍拍她的臉頰,絲毫沒有半點回應。他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朝屋內走去。「傳太醫。」他對著銀綠大聲喊道。
屋里靜悄悄的,宇文珞寒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盯著太醫,只見陳太醫的表情漸漸沉重,
片刻,他緩緩起身走向宇文珞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請皇上降罪,微臣無能竟然瞧不出娘娘病因在哪。」
「廢物,朕要你們何用。」砰地一聲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杯嗡嗡作響。
「皇上息怒,有件事臣不知當說不當說。」陳太醫誠惶誠恐。
「說。」宇文珞寒冷聲道。
「皇上,從娘娘的脈象上看,娘娘似乎不像是病了,臣發現在娘娘體內有一股真氣四處亂竄,但卻看不出端倪。」陳太醫不敢隱瞞,將知道的所有和盤托出。
「真氣?」宇文珞寒思索片刻,起身來到床邊,將昏迷的唐沁雅扶起,掌心貼在她的後背緩緩輸入真氣。
漸漸的,他感覺到那股真氣與自己輸入的真氣相互踫撞。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驀地。唐沁雅悶哼一聲,噴出大口黑血。宇文珞寒心道不好,連忙收掌,卻還是被反彈的真氣狠狠砸在胸口。
扶她躺好,擦去她嘴角殘留的血跡,宇文珞寒眉頭緊鎖,「你下去吧。」
「謝皇上,微臣告退。」如臨大赦,陳太醫連忙背起醫箱回身離開。
「你好好照顧她,」對著小綠吩咐了幾句,宇文珞寒隨即離開。
走到僻靜之處,宇文珞寒停住腳步,沖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說道︰「炙楓。鏤月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