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生,你等一下……」被樊寂生寶貝的擁在懷里往車庫里走去的顧昭兒突然喚住了他。
樊寂生蹙眉,大掌拂過她耳鬢的發,聲音溫柔,「昭兒,怎麼了?」
顧昭兒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水眸凝望寂生,然後轉向了跟著樊嬸出來的蘇憐妤,「憐妤的手被燙傷了,我這里有治療燙傷的藥膏,給她敷上吧……」
「她父親那樣對你,你現在還想著她?」樊寂生雙眸微眯,感到不可思議。
「我想了好久,她父親做的錯事不應該讓他的女兒來承擔。蘇天憫一家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蘇憐妤已經夠可憐了,我逼迫不了自己繼續折磨她,那樣的話我會感覺良心不安……」
昭兒依偎在他的胸膛里,聲音細細柔柔,仿佛她真的想通了一樣。
「昭兒,你太善良了……」樊寂生瞥了一眼那個怯懦的身影,冷哼,「不要讓你的善良,成為別人傷害你的資本!」
「我以後有寂生的保護,不怕!」顧昭兒對他柔柔一笑,傾國傾城。
然後,她猶如一只翩躚的蝶兒一樣飄到蘇憐妤的面前,在她的驚愕之中,抓起她被燙傷的小手,輕輕的為她抹上了一層清涼而散發著香味的藥膏。
「這是治療燙傷的藥膏哦,特別有效,每天在傷口抹上一次,過兩天就可以痊愈了……送給你……」顧昭兒把那一個小瓷瓶放到了蘇憐妤的手心,對她展露甜美至極的笑,卻令人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虛假。
她沒有接過那個小瓷瓶,抽出被顧昭兒握住的被抹上藥膏的紅腫的小手,低頭沉默著不說話。
顧昭兒笑容僵硬在唇角,對她的恨意更深,眸子中有狠意閃過,卻掩飾的極好。
她抓住蘇憐妤的手腕,貌似要將小瓷瓶強行塞到憐妤的手中,暗中卻狠狠的掐了一下她手腕的痛脈,蘇憐妤痛的臉色都變了。
她猛地一個甩手想擺月兌顧昭兒,卻不想竟然將她推了出去。
顧昭兒臉色發白的虛弱的癱倒在地上,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一瞬間病懨懨的仿佛下一刻就沒命了一樣……
「昭兒!」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況的樊寂生見情況不對,立即旋風般的飛來。
見到顧昭兒被推倒在地,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蘇憐妤的小臉上,然後抱起病弱的顧昭兒,惡狠狠的怒視她,語氣暴戾而冷冽,「昭兒好心好意的為你上藥療傷,你竟然還不識好歹的傷害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真該死!」
蘇憐妤被他的一巴掌煽的暈頭轉向,嘴角里有腥甜的紅色液體流出,卻倔強的不流任何眼淚。
「我沒有傷害她……我不是故意將她推倒在地,是她故意捏痛我的手腕……」她粉頰上五個紅腫的掌印,還有隱忍著的淚光,令樊寂生心里微動了一下,令他有瞬間的懊悔,但是看到懷里氣息微弱的顧昭兒時,那一絲悔意消失的一干二淨。
樊寂生目光簡直能殺了她,「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昭兒這麼善良,就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心疼半天,她怎麼會故意捏痛你的手腕呢!你要是敢再傷害她,我要你好看!」、
「寂生……憐妤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罵她了,我肚子好痛……」顧昭兒摟住樊寂生的脖子,痛的淚水嘩嘩直淌,還為蘇憐妤求著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昭兒,你沒事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不要說話了!」樊寂生見她小臉白的不正常,抱著她就往車子里沖去,臨行前還不忘命令樊嬸,「樊嬸,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人,讓她知道在樊家耍壞心眼的下場!」
蘇憐妤半跪在地上,望著那一輛載著情深鶼鰈的兩人,疾速向外駛去的高級轎車,還有面目猙獰,已經緩緩舉起鞭子的樊嬸,笑的淒惻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