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使勁甩了甩發麻的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書桌上破裂成無數焦黑竹簽屑冒氣的毛筆桿,還有那發出濃烈墨味的筆頭,以及黃格子紙上的‘雷’字。
驚雷,閃電……
剛才字兒落成的瞬間,我體內丹田深處落寶金錢周圍繚繞的相當與一元錢的一道元氣和腦海中不斷重復的那些驚雷閃電,一股腦兒地透過身體胳膊手臂毛筆凝聚到了‘雷’中。
此時,巴掌大的‘雷’字,雖是黑墨寫就而成的,表面卻隱隱閃爍出一道道深藍的電光,並散發出精純之極的剛陽氣息,遠遠比阿婆所寫的那個符字蘊含的陽氣磅礡純粹。
更加神奇的是,我體內那股頑強的地寒陰煞,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說不出的清爽透涼。
「……」
輕松,激動,震驚,莫名,顛覆……接下來,我有些傻了一樣,無法很快平息內心的強烈波動,心就好像裝了個活蹦亂跳的老鼠似的跳,口干,舌燥,下意識地吞口水。
這種心情,簡直和兩年前得到落寶金錢它初現神奇時的反應如出一撤。
奇跡!
絕對是奇跡!
剛才寫字的筆是再也普通不過的毛筆,不是朱砂筆。寫字兒的紙,是學生娃用來練大字的普通標準米字格紙,里面不似阿婆的黃表紙滲透著蟲草的靈氣。
可……
可我陳景龍竟然莫名其妙地寫出了一個神奇之處不亞于她那張鬼符的字。
難道……?
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阿婆畫符的時候雖然架勢十足,還帶著神神叨叨的咒語,卻渾身不現絲毫的元氣波動,只是以特殊的手法將黃表紙中的蟲草靈氣凝聚成符。
秦爺爺那些藏書中就靈氣和元氣二者的區別,寫的十分明確。
萬物有氣,是靈氣。
天地有氣,是元氣。
我陳景龍能不借助朱砂筆和靈氣紙就能寫出這般神奇的字,除了對雷電驚魂的深刻記憶外,與體內落寶金錢周圍繚繞吞吐的那些元氣月兌不了干系。
……
僅僅過了幾十秒後,紙上的‘雷’字漸漸收斂了剛陽的氣息和深藍的電光,變成一個只是看上去有些靈性的字,在我的神識感知中,它平靜了下來。
踫!踫!踫……
就在這時,腳下的地面,突然從遠到近顫動起來。
「我家娘子白素貞,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秦大象,就這犍牛奔騰似的腳步,還有那破鑼嗓門兒,整個三廟村甚至十里八鄉只一個,這小子自從白娘子一上演每天不吼幾句里面的歌兒都不帶正常的,還總幻想著以後娶一個白娘子似的媳婦……
不過,這一次,似乎不是他一個人來我家,還有……我將桌面上的‘雷’字,劃拉到了書桌抽屜中。
「小龍,哈哈,快來看看!在家不……」
吱呀一聲,外面的大門被他推開,我抬頭目光穿過窗戶,看到他歪戴著大沿帽得意洋洋地領著……領著那只近一米高的金雕走進來。
是的,就是那只養在關帝廟中的金雕,而且,它蹣跚挪步,直立行走,就和一歲多的小女圭女圭學步似的搖晃,雙眼,卻凌厲如劍刺,閃爍著森森寒光。
我的目光一對上金雕的雙眼,它猛地停止了腳步,渾身的羽毛陡然乍起,翅膀一聳,低頭,尖勾嘴微張,眼中的目光瞬間集中凝縮成了一點般,變的更加刺眼。
「小……」
大象透過窗戶看到我,也猛地停止了說話,瞪大了雙眼,我能清晰地感應到他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立了起來,張了張嘴,他撓了撓臉頰,神色古怪地道︰「……你小子,看人怎麼這麼刺眼!當自己是雷公還是電母啊!」
聞言,我才意識到有些不妥,心念動間,將剛才那種書寫‘雷’字時的意境和氣勢收斂隱去。同時,手在書桌上一按,嗖地一下直接躍身跳過書桌和窗台落到了屋檐下的走廊上。
「啾……!」
秦大象身後的金雕,被我的舉動一驚,身子蹲的更矮了一分,準備朝我撲過來的架勢。
「你個畜生!」
這小子見狀直接一腳踹到金雕身上,他的手中還攥著幾根蟲草,迎著金雕一揚,道︰「要吃這個,你就給老子老實一點,日球的!」
「這金雕,就和牲口一樣,不打不行,哈哈!」說罷,他口中嘖嘖著走到我身邊,仔細從上到下打量,「你小子,不是感冒了嗎?咋看上去卻這麼精神?」
似乎真是這樣……
寫完‘雷’字,我雖然失去了一道元氣,可心境和神識明顯地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強大細微了些許,連帶我的精神頭兒也一下子變得抖擻明快起來。
秦大象行為舉止狂放魯莽,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個一根筋缺心眼兒的人,可我知道這小子的眼力見兒觀察力很不凡,從小給人家放羊求生練出來的心思也有九竅。
能被他察覺,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你咋帶它出來晃悠?」我將話題轉開,問道︰「它不是被你差點弄死,挺恨你的嗎?怎麼現在能跟你出來走動了。」
也許是收斂了氣息,那只金雕,漸漸放松了羽毛和身軀,開始左顧右盼,打量起我家院子,尤其是前幾個月還有蟲草的那個角落,看來它還沒忘記……
「嘿嘿,姥爺風干的肉全都被這家伙吃了個干淨,我心想不能總這麼養著它,就試著拿蟲草誘惑出來,帶山下去耍耍威風,順便打一些兔子給它吃。」
我好奇地問道︰「不怕它飛走,跑掉?」
大象咧咧嘴,笑道︰「怕啥,它飛不起來,我用麻繩將它的兩個腿和翅膀弄一起了!」听他這麼一說,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金雕的腿根和翅膀根都綁著小指頭粗的麻繩。
「你下山打獵,槍呢?」
「在門外呢,呵呵,我這不是怕叔叔嬸嬸看到不好嘛!」他伸著脖子朝正房窗戶瞄了幾眼,道︰「他倆不在吧,你跟我一起去山下不?」
「不去,你帶著這大家伙,怎麼打獵?」
我一口拒絕,心中還想著抽屜里的雷字符呢。
「真不去?」
秦大象眼楮一瞪,咧著嘴道︰「我最近在一個地方,發現一小群野馬不知道從那跑來的,有好幾個馬駒兒呢,你就不想去弄一匹回來?」
恩!!!???
野馬?馬駒兒?以前偶爾听說過有村民,還有附近幾個鄉的藏民抓到一些野馬圈養起來,沒想到,這事還是真的,甚至還有很多人問追堵截引發爭斗……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不過,那只金雕……我心懷鬼胎,出口道︰「那……走吧,這只金雕,先放我家里吧!」
「哈哈!」
秦大象打了個哈哈,朝我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注意啊,你有很多蟲草,留你家里,它以後還能听我話?不行,想都別想,我是楊過,它是我的雕兄,怎麼能給你。」
&……&……%還楊過。
我不可置否地翻了翻白眼,道︰「你不是許仙嗎,應該抓條蛇養啊,金雕給我養吧!」
「……」
模模了下巴,大象這一次並沒有立刻反駁,反而是仔細考慮啥似的,接著,嘿嘿怪笑搓著手道︰「養蛇,好注意,不過嘛,這只金雕……,只要你能打得過我,就給你!姥爺總夸你悟性好,讓我試試你的青龍功厲害,還是我的厲害。」
「行啊,一言為定!」
聞言,我心中大喜,不就是打架……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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