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裝的……整整三天,我都沒去上學。三天病裝完…緊接著又是連續三天的元旦假期,時間跨進了嶄新的一九九五年,我虛歲十五,周歲十三。
又長大了一歲!
三天的假期……真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放學回家的尕蛋說,不僅僅元旦放假期的三天,從今以後,上學的時間從周一到周六上午改為周一到周五,也就是五天半的時間改為五天整。
他還給我傳述了校長的講話,這不是昆山鄉中學的擅自做主,而是整個華夏所有學校新的制度。看來…這個消息不僅僅對我陳景龍來說是個好消息,對全華夏的小、中、大學生來說,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一號晚上的電視新聞,讓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里面播報︰自一九九五年一月一日起,《華夏人民共和國勞動法》正式實施,國家實行勞動者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小時的工時制度……
于是呼!
我裝的‘病‘,一下子‘好’的徹徹底底,完全‘好’透了,甚至比之前任何巔峰狀態都要精神一些。去土地廟消耗的元氣和神識,也完全恢復了過來!
電視新聞里還說這一天世界貿易組織成立,有幾個國家加入了歐盟……這個似乎與我無關!世界大事,太遠,浮雲……
「你個熊娃,就知道你裝病!」
母親看到電視前我激動的樣子,笑罵著,搖頭嘆息,卻也沒再叨叨別的。
自從這學期的期中考試得了班級前三名後,父母對我的學習完全放任不再緊盯。實際上,我完全可以得到年紀第一,可為了避免更多的學生娃目光和老師熱心的注意,只好藏拙了些許。
此時,父親不在家,他這幾天似乎忙別的事,很少見到呆在家里,這不,呆會電視里有新年晚會要上演,也不見他守候在旁。
「阿媽,我阿爸他這幾天忙啥呢?」
既然又長大了一歲,我覺得有必要知道更多的事承擔家中更多的擔子,為父母分一點點憂愁。
母親說︰「還不是為‘鏡湖’的事!」
鏡湖?
她隨即解釋道︰「村里人都叫下面的大坑‘鏡湖’,說是像一面鏡子,里面的水可清可清,對了…小龍!以後千萬不要到里面玩水,那水太涼了,滲人!知道嗎?」
「恩!」
從土地廟回來,我一直在家里恢復神識和元氣,幾乎沒邁出過大門一步,神識沒主動外觀過一次,所以,外面的很多事都不知道。
「鏡湖……那大坑關我阿爸什麼事?」
我有些不解地問母親,她坐在火爐旁的椅子上,在穿針引線納千層鞋底……母親的臉色,看上去紅潤有光澤,更似年輕了一歲,個中有家境寬松了一些的原因,也有我潛移默化用元氣捶背捏肩的效果。
僅此一點,哪怕是前途未卜,有無數坎坷,踏上修道路的我,也絕不後悔。
母親嘆息一聲,道︰「還不是阿婆,還有你秦爺爺秦大伯他們鼓動你阿爸將下面的鏡湖承包下來,說是圈起來養魚,可這里的天氣一年到頭半拉的時間水都是冰,能養啥魚?這不是坑我們家嗎?那下面都不知道坑死了多少工人,哎,這事兒……」
「下面大坑里的水結冰了?」
「這倒沒有,這事兒說起來很邪性,那水踫一下都讓人刺骨的滲疼,可就是不結冰。」母親說到這里,嘖嘖稱奇,「還有更邪性的事,前兩天有村里的幾個尕女圭女圭見到一條蛇在里面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恩!?蛇?
現在可是冬天,蛇不是應該在冬眠中嗎?听母親這麼一說,我內心也是暗暗稱奇。可下面大坑的地下滲出的水,蘊含了濃烈的地煞陰寒,如果真有蛇跑進里面,會不會變成妖怪?
我突發異想,如果‘鏡湖’中真能養魚……魚兒肯定會瘋長,最後會不會也成精?如此一想,電視里面到處喜氣洋洋的畫面,對我也沒了吸引了,「阿媽,我出去轉轉!」
呼……!
外面,西北風夾雜著一點半點的雪渣子呼嘯肆虐,天色陰沉,頭頂無星光月芒,時至夜晚八點左右,家家戶戶的煙囪冒著濃濃的白煙……,很少有人在外面溜達。
嘩啦!嘩啦……擦黑的夜色中,下面農場邊緣的鏡湖被肆虐的狂風吹起多多浪花,拍打出一聲聲巨響,給這個小村莊,平添幾分陰冷。
我的神識微微一延伸開來,馬上察覺到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煞氣比前幾天淡了很多…
經歷了土地廟一行,我的神識似乎不再那麼直接地受地氣陰煞的影響侵蝕,變得更加神奇玄妙,這似乎和走了三層青石台階心境的變化感悟有關,尤其是第二個台階時對地勢坤之領悟感觸,讓我對大地,莫名親切了三分…
與此同時,也感應到了三廟村家家戶戶的大門上,都多了一張符字,是我寫給阿婆的那些‘雷’字。神識感應中那個雷符字與各家各戶大門和正房大梁中的古錢氣息神奇地融合,使之宅氣剛柔並濟自稱系統,將充斥在空氣中的地寒陰煞排斥在外。
原來,符字還有如此妙用?
……
看著鏡湖,我不由想到哥倫比亞,那個同桌,他的爺爺和父親全都坑死在下面,以後也不知道還來不來昆山鄉中學讀書,尕蛋說元旦前三天他沒來上學,也不知道是給他的外國媽媽接回米國了還是怎麼地。
回頭看看村後的九天玄女娘娘廟燈光點點,村中的土地廟被黑夜籠罩淹沒,再看看村頭的關帝廟……也是無人似的,沒丁點兒的燈光和煙火。
秦爺爺和大象不在?
靜靜站在家門口的台子上,渾然不覺得冷,神思悠悠,要不要去土地廟,趁自己現在全盛狀態,將龍婆……我直覺告訴自己,龍婆沒死!直覺還告訴自己,再去也是枉然。
在土地廟,龍婆能引發神奇機關陣勢,佔盡了地利,根本不是現在的我能對付的,僅僅那九層台階,以我現在的修為也無法步至底層,可想而知,如果陣勢機關完全被激發,威力將是如何的強大…
忽然間,我似乎有些明白阿婆為什麼說龍婆好狠,下面的大坑,十有**真是龍婆利用土地廟的神奇陣勢引導地氣搞出來的…
眯著雙眼遙望村外,謹慎感應腳下大地氣勢運行,我又發現,鏡湖泄露的地氣對整個地下磅礡狂涌的海量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
「……」
既然秦爺爺和大象不在,我在大門外站了半響,還是回了家。沒有去繼續看電視晚會,回到自己的小屋,開始思量如何盡快強大起來。
恍兮惚兮,心神很快守出玄黃道竅,我又開始了修煉……
「真要承包?」
「恩,秦大哥說村里先幫我墊四成錢,我出六成錢,一共一萬塊錢……」
「……」
沒過多久,修煉中一直保留心頭一絲清明的我,被回了家的父親和母親之間談話聲吸引回神蘇醒。一听父母的談話,阿婆和秦爺爺的容貌在腦中頓時一閃……
這事…為什麼他們不找村里別的人家承包?僅僅是鏡湖離我家最近,還是?陳木匠叔叔比我家有錢多了,秦大伯為什麼不找他,非要讓我父親承包,還給先墊上四成的錢?難道……是因為我,從不問村里事的阿婆都出面了…答案,呼之欲出!
嘎吱嘎吱!
不由自主,我的拳頭瞬間捏緊,心中突然感覺到一點點不爽。
到了現在,怎不知道阿婆和秦爺爺的神奇之處,包括我自己,都是超月兌普通人之上的存在,可我的家人是普通人,我不想讓父親參合進這個漩渦中…
翻身跳下炕,穿衣來到正房,和父母隨意聊了幾句,之後,我插話問父親︰
「秦爺爺和大象去了哪里?」
父親不在意地回答道︰「不知道呢,已經離開了好幾天了,走的時候也沒說啥,連廟里的金雕也帶走了。」
秦爺爺和大象,以及那只金雕離開好幾天了?去了哪里?這個晚上,我是帶著這幾天疑惑,進入的睡眠,屋外,大雪飄飄……第二天清晨,雪下的更大,呼嘯的風更加肆虐,空氣一下子變冷了許多,三廟村里,根本不見人出來活動。
1995,1月2日,星期一,農歷臘月初二甲戌年丙子月癸巳日,宜祭祀塑繪開光裁衣冠笄,忌出行……「嗤啦」一聲,清晨起床早讀吃飯完畢的我,撕去新日歷上的第一頁,露出第二頁。
今天忌出行啊……不出去了。有了懶得出去的理由,我索性擁著暖暖的火爐,泡了一壺濃濃的磚茶,和父母難得的嘮家常,看電視…
沒過多久,我卻忽然被電視里面的一則新聞報道給吸引了,此時的頻道,是與青省三江源地區一山之隔的川省錦城……那個素有天府之國美稱的地方電視台,里面的主持人說︰近日,一個瘋狂的謠言在廣大市民中間盛傳,說有身穿工人服裝的僵尸出現府南河附近……
于此同時,電視畫面里主持人報道的一旁出現一個小場景︰一個河流旁,行人驚慌失措,對河水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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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秦爺爺???
在那些行人中間,我竟然看到一老一少,大象和秦爺爺的身影……
Ps:不知道本書有多少天府之國的讀者朋友,可曾記得九五年左右的僵尸事件呢?呵呵,本書只是借來一用,還望勿笑!
順便求下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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