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呸!」
一口剛喝下的藥汁立即讓她吐了出來,嘴里的味道猶如咬破了黃膽讓她苦不堪言,她真是傻了才會去相信花容墨笙的話,什麼美味,明明苦澀得要死。
在前世最後的時日里雖然喝了不少的藥,然而每一次吃藥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喝了不少,但是這張嘴就是極其怕苦。
「嘔——嘔——」
干吐了幾聲,蘇流年難受地撫了撫胸口,目光帶著憤怒朝花容墨笙望去。
花容墨笙自是接過她手里的碗,又喝了一口,帶著淺雅的笑容,這藥是很苦澀,不過喝多了也就不懂得什麼是苦了。
他一口一口地喝著,極為緩慢,猶如品味一般,看得蘇流年目瞪口呆的。
一開始以為他不過是在耍她,沒想到在她嘗過之後,他還能如此,會不會是裝得過頭了?
「你不覺得苦嗎?」她問。
「習慣也就不覺得苦了,小時候我嘗過不少的草藥,此時這一碗可不比以前嘗過的苦。」
「你小時候經常生病?」她問,若不是生病,哪兒需要喝這些東西。
花容墨笙搖了搖頭,將碗里最後一口喝完,把碗擱到了一旁,輕舌忝了舌忝唇上,這些苦味于他來說,並不算苦,一個人真正懂得苦之後,這些藥的苦,算得了什麼?
「年年,過來讓我抱著。」
蘇流年搖頭,「你身上有傷,我又不大安分,要是踫著了你傷口,我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了。」
「……過來!」眸子里雖然一片笑意,可他的聲音卻不容他人抗拒。
蘇流年只得悻悻地朝他走去,打算來個磕踫將他撞成重傷,在床上安分地躺個幾日,免得動不動就拿命令的語氣對她。
她立于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年,明明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一片慘白,可是這樣的慘白,無損他絲毫姿態,只添了幾分柔弱與淡然。
真是個漂亮的少年,十八歲左右的樣子,比起她這身子的主人不過大了那麼兩三歲。
蘇流年忍不住一笑,他這樣的年紀放在他們那里,不過就是個剛上大學的孩子,情竇初開的年紀,享受著美好的大學生活。
然而她也知道年紀雖然不大,可是花容墨笙並不簡單,至少不似他們那里十八歲少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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