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三個字更是惋惜得很.
阿瑾點頭,「是,奴婢告退!」
行了禮之後,翩然退了出去,而她藏于袖子內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狀,在身後兩人瞧不見的方向,美麗的雙眸帶著冷冷的厭惡與憤怒。
畫珧這才走回了原位,順手將花容墨笙的手執起,貼放在自己的胸(XIONG)口處。
「墨笙,你看看,我這心跳是不是比平常快了些?瞳」
花容墨笙好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莫非畫珧師父不喜愛男.色了?這麼快就要棄徒兒,移.情.別.戀?」
看在他的丹青確實是畫珧一手教導出來的,喊他一聲師父算是便宜了他餒。
「說真的,不開玩笑。」畫珧的神色比之剛才嚴肅了些。
「真不喜歡徒兒了?」
花容墨笙也嚴肅了幾分,卻依舊含著淺淺笑意。
「你」
畫珧干脆把手一放,「喜歡喜歡,喜歡死了,墨笙,不如你我我們你知道的!」
他笑了笑,幾分不懷好意,目光帶著打量。
「想都別想,不過這件事你可以放心,你喜歡的依舊是男人!」
「我也這麼想的!」
說著畫珧頭一偏,一記輕吻落在了花容墨笙的臉上,再一次重新執起他的手貼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上,感受到那強而有力的心跳,眉眼帶笑。
「瞧,這心跳比剛才還速度了!所以,本少爺喜愛的,依舊是男.色。阿瑾再好看,不過也是個女人罷了!」
畫珧嗅了嗅空氣,又道,「好象聞到了股酸味,莫非你吃.醋了?」
花容墨笙抽回了手,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地方。
「往後沒本王的命令,你再亂親,小心廢了你!」
也就只有他敢這麼對他了。
但是不能否認的,與畫珧在一起,確實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備。
但是吃醋,他至于麼?
畫珧笑了笑,「沒亂親,就是親了下臉罷了,你若覺得介意,我倒不介意讓你親回去!不過,你丫鬟那麼多,那個阿瑾給我吧,你知道的,我偏愛好看的東西。」
那姿色,真是一眼難忘,特別是那一雙如溪澗一般清澈風.情的眸子。
可惜了,怎麼好好的一副皮囊,就是個女人呢?!
花容墨笙將畫卷收好,放回原處,搖了搖頭。
「這個阿瑾有問題,就留本王這里,本王倒要看看她想要做什麼。」
畫珧听他這麼一說只得放棄,他知道花容墨笙若覺得有問題,那就必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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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開始張燈結彩,一派的喜慶氣息。
就連蘇流年的房間大門上也都貼上了大紅「喜」字,門的兩邊還不忘掛著兩只紅色的燈籠,上面各貼上了「喜」字,更顯得喜慶。
這一場婚禮,是她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看到的,想起自己與花容墨笙的一切,心中對于宋紫風還真有些愧疚。
畢竟花容墨笙將來是她的丈夫,而她
雖然這里的男子三妻四妾並沒有什麼,在婚前有多少個女人,怕這里的男人也覺得理所當然,或者連他們的女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她就是接受不了這樣的。
婚姻,于她來說,只能是彼此的,不能有他人的插足,否則這樣的感情,不要也罷!
而她不願意去當個第三者,也沒這份心思,往後與花容墨笙還是盡量保持距離,設法離開。
更不能把自己的心丟給一個即將成親的男人!
「主子!」
正當她沉思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樣的嗓音,惟獨他有!
燕瑾!
一道驚喜帶著明媚的笑容躍于她的臉上,朝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前面不遠一名身穿淺綠色丫鬟衣裳的明亮高挑女子正朝她走來,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那雙眸子是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美麗。
明明是燕瑾啊,可是
怎麼成為女人了!
難道,一直以來燕瑾就是個女人?
可是
正當蘇流年還在發愣的時候,燕瑾已經大步朝她走來,再沒有那些女人該有的舉止,而是最原本的他的舉動,帶著不羈與灑月兌。
「主子,是我啊,燕瑾!主子沒有認出來?」
燕瑾立于她的面前,笑得溫暖,一張傾城容顏此時更為惹眼。
「你當真是燕瑾,可是你的喉結哪兒去了?你」
蘇流年起身將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畢竟花容墨笙派了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此時問書雖然不在,但是
她朝著四處望了望,見沒有其他人這才松了口氣。
燕瑾見她疑惑的樣子,心中閃過幾許失落,她確實什麼都記不得了。
「主子,燕瑾自然是男人,你說過等你年滿十六,就要讓燕瑾侍.寢的!」
她已經年滿十六很久了
怎麼又提起這事情來了!
蘇流年撇了撇唇,伸手模了模他的喉結。
「你這喉結都哪兒去了?怎麼一身女裝,還是丫鬟打扮?」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扮起女人來竟然比女人還要柔.媚三分,一般人都瞧不出破綻來吧!
燕瑾得意一笑,「自然是遮去了,還在呢,只是看不出來而已。我學過易容術的,主子雖然忘記了,不過往後我可以講給主子听!」
「喊我流年吧,什麼主子主子的。」
她听著當真不習慣。
燕瑾只猶豫了一瞬,立即點頭,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
「流年,流年」
願意讓他喊這個名字,可是代表他與她親近了幾分?
在她的身邊坐下,燕瑾這才講述了這幾日的經歷。
「我听聞王府在招丫鬟,便只好出此下策,扮成女子,很順利地被選上了,後來管家把我安排到了王爺那里,我想這樣離你更近,邊滿意了這樣的安排,已經進王府幾日了,今日才找到機會過來見你。」
蘇流年突然就明白了,「這幾日王府里傳王爺那里來了個國色天香一般的丫鬟,說的就是你吧!」
這一身月兌俗的風姿,確實擔當得起國色天香這個詞.
一個男人扮起女人來,竟然是這種的風姿,而且他只是淡淡地上了脂粉,卻已經如此月兌俗,連她身為女子見了這樣的燕瑾都覺得自嘆不如。
燕瑾想了想點頭,「興許是吧!在那里,我喚阿瑾。」
那些他本就少去理會,一心只想著如何不被拆穿身份,如何找機會靠近蘇流年,這王府里他雖然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都蒙了臉,否則這身份怕要被拆穿了。
阿瑾、阿瑾
這個名她听問書說起,沒想到那名喚阿瑾的婢女竟然會是燕瑾,她還以為他上哪兒去了,原來真的想方設法地在靠近她。
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感動。
蘇流年好奇看向了他高聳的胸,覺得有些神奇,便伸手模了模他的胸(XIONG),只覺得一片柔軟。
微微一笑,忍不住問道,「這個里面裝的是包子吧!還是饅頭?」
軟軟的,就跟真的胸(XIONG)是一樣的,就連視覺上一點都分辨不出真假。
燕瑾見她白女敕的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地模著,甚至是握在了掌心,白皙的臉一片紅暈,神色帶著幾分不大自然。
「主子里面不是包子,也不是饅頭,只是一團棉布。」
「棉布挺像的!真的!」
蘇流年笑了笑,邪惡地又捏了幾下,只覺得手感還挺好的,怪不得,花容墨笙那麼喜歡模她那里
蘇流年突然一愣,怎麼突然就想到那個男人了,甚至想到如此無.恥的事情上。
她一手還掐著燕瑾的胸,忍不住使了些力氣,燕瑾看著自己被她捏變形的胸,臉上的紅暈更甚。
「那個捏變形了。」
啥變形了?
回過神來的蘇流年看著掌心底下的那一團渾圓,確實叫她給掐得變了形狀,立即松了手。
「抱歉抱歉,並非有心的,你把它整理好吧!」
一只完好無損如真的一般,另一只不止變形還偏到一邊去。
她看著燕瑾紅著臉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可愛,忍不住一笑,化去了許多尷尬。
燕瑾點了點頭,低頭把被掐變形的胸.還原後,這才朝著蘇流年一笑。
「好了!不過」
他低低一笑,帶著幾分靦腆,「燕瑾喜歡被主子這麼掐著。」
雖然沒有掐到他的胸(XIONG)膛,但是至少彼此相近了許多
蘇流年只覺得臉上黑了幾根線條。
這燕瑾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啊?
她掐的是假的胸,又沒掐到他的胸.膛,難道感覺得到?
別真把自己當女人了!
想著自己的計劃,蘇流年伸手拉上了燕瑾的手。
「走,到我房間里,有事情交代給你。」
問書拿著她的幾套衣裳去洗,那些繁復美麗的衣裳總要費些心力的,這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回來才是。
燕瑾點頭跟她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瞥到自己的手被她拉在手里,感覺到她掌心里暖暖的溫度,只覺得連心中都柔軟了幾分。
他跟上她的腳步,眼里帶著笑意,心中幾分愉悅。
進了房間,蘇流年這才松開了手,從床底下拿出一包銀子,放到了桌子上打開。
「燕瑾,你想法子把這些銀子帶到外邊換成銀票。將來我們找機會離開,這些多銀子是帶不動的!」
除了這一包,床底下還有好幾只包袱,甚至箱子里還有一大堆呢。
燕瑾點頭,「東西放你這邊,白天帶這些東西出去不方便,待天黑了我再想法子過來取吧!」
蘇流年點頭,表示可以,又道,「你那邊如果缺錢,盡量來我這里取,這麼多我也花不完的。」
燕瑾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主動握上了蘇流年的手,對上了她含笑的雙眼。
「主子流年,我不缺,但是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找機會帶你離開這里的。」
她本該養尊處優的,此時成了奴隸,這是他心中的疼,如一根刺梗在心中,時不時地刺他一下。
那一雙清亮的漂亮眸子藏著溫暖與認真,蘇流年幾乎沉溺,卻是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
「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記得,不論如何,首先要考慮自己的安全,花容墨笙並非一般人,精明得很,他見過你的眼楮,切記要小心他。」
燕瑾的眼楮帶著獨特的韻味,連她見過一次就不曾忘記。
那一晚,燕瑾雖然蒙了臉,一身黑衣,但是花容墨笙看到了他的眼楮,但願燕瑾扮成女裝可以躲過他的猜測。
可是花容墨笙的眼楮實在是太銳利了,她還真沒有把握保證燕瑾的身份沒被他拆穿。
燕瑾點頭,「你放心,一切我都會小心應付的。」
「你也放心,我在這里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問書怕也要回來了,你快走吧!」
燕瑾戀戀不舍地看著她,最後心一狠轉身離去。
蘇流年這才松下了一顆心,幸好沒被發現,否則怎麼解釋,怕是花容墨笙都不會相信,那人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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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地過了三日,當蘇流年伸手去模床底下的包袱的時候,發覺少了幾只。
便將腦袋鑽進了床底下,一看,那包袱確實少了兩只,而旁邊有一張小紙條,便將紙條拿了出來,上面幾個漂亮的字︰
主子,我先拿了兩只包袱,銀子都藏好了,改日再來,看後燒毀。燕瑾。
果然是燕瑾過來取走了。
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不過還是點燃了蠟燭,將手中的紙條給燒毀了。
燕瑾倒是細心,這東西若是留下被人看了去,定要懷疑的。
手上的紙條正燃燒著,突然听到外邊問書的聲音。
「奴婢拜見七王爺!」花容墨笙來了!.
見紙條還剩余一小塊未燃盡,蘇流年心中一急,急急將剩余的紙條放到燭火中,見紙條燃燒完這才松了心,小塊的灰燼落在了桌子上,而這時花容墨笙正好踏了進來。
「燒什麼東西?這麼急著想要毀尸滅跡?」
見桌子上燃燒的蠟燭,桌子上還有灰燼,花容墨笙輕蹙眉頭。
蘇流年馬上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淡淡一笑,也不把蠟燭吹熄,反問,「你猜啊!」
膽子還真是不小!
花容墨笙見此也不與她一般見識,反而朝她走來,替她吹熄了桌子上的蠟燭。
「近些日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還有」
他望向那張平靜無波瀾的俏麗的容顏,輕緩地說,「年年,你的一些小舉動,別以為瞞得住本王,本王只是不想拆穿你罷了。不過你若是想玩,本王也不阻止,畢竟你成天呆王府里,確實無聊了些,就當作是消磨時日吧!」
心中一愣,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已經清楚了燕瑾的身份,還是已經知道她有想要逃走的計劃,或者是
其它?
不過無趣,確實是挺無趣的!
與呆在深閨也相差不多了,能活動的地方就是一個王府,雖然王府挺大的,不過同一個地方總有逛完的時候,新鮮感早已沒了。
蘇流年雙眼一亮,攀上了花容墨笙的手臂。
「既然覺得無趣,不如容我出去逛逛?天黑之前必定回來,王爺若是不放心,讓問書跟我出王府,如果王爺還是不放心,怕半路上我逃了,大不了讓青鳳帶我出去!青鳳人高馬大的,別說打不過,跑都跑不過他的。」
問書雖然是丫鬟,但瞧著也長得挺弱不禁風的,若要她跟問書打架,台拳道她還是學過一些的,擺平一個問書不費吹灰之力。
花容墨笙眼里浮現笑意,見她興奮的樣子,反問,「怎麼不叫本王帶你出府玩?想染指青鳳?怕青鳳還沒這個膽子!」
染指青鳳?別說青鳳沒這麼膽子,她比他還沒這個膽子呢!
那青鳳冷得像石頭,被他那麼銳利冷漠地瞧上一眼,她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不是怕你忙嗎?怎麼樣?我出去逛逛,天黑前一定回來,再說了我現在也算是有錢了,出王府買東西,定是不會與你伸手的。王爺」
蘇流年輕扯著他的袖子,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男人不都喜歡女人撒嬌嗎?
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