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離開這里,想要帶走蘇流年,就不是什麼難事.
「把你放了去找那個女人嗎?」
花容寧瀾見他還心存此念想,對蘇流年的恨意又加深了許多,一抹陰鷙的笑容浮于他清亮的眸子里。
「告訴你,現在的她必定是生不如死!本王那一劍雖然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也足夠讓她躺好一陣子了!」
這一回,換燕瑾急了砍!
一步上前,揪住了花容寧瀾的衣襟,厲聲質問,「你把她給怎麼樣了?」
生不如死!
蘇流年現在到底怎麼了玩?
足夠她躺好一陣子,是不是說她傷得很重,此時可是有人照顧她?
燕瑾鮮少有過慌張,但是這回卻是跟蘇流年有關的,他能不慌嗎?
花容寧瀾想到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就能置蘇流年于死地,可惜,讓花容墨笙給制止了。
「我就刺了她一劍,在心口的位置,如果不是七皇兄介入,那麼我一定叫她一劍穿心!」
一劍刺入她的心口!
那麼蘇流年一定傷得不淺。
燕瑾無力地松開了花容寧瀾,看向他的時候,眼里帶著殺意。
冷不防的,一記漂亮的拳頭迅速地朝他的臉靠近,而花容寧瀾因為愣住,無處可逃,結實地再一次挨了他一拳。
「你還揍我!」
花容寧瀾氣得當場跳腳。
神色變幻著,或陰沉,或心疼,或悔恨,或憤怒!
他自責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她,還讓她困入了險境,此時更是因為他而受傷。
燕瑾不笨,花容寧瀾這一回會去找蘇流年的麻煩,必定是因為他的關系。
所以,是他害了她!
「我說過,只要誰敢動了流年,必定叫你花容王朝覆滅,花容寧瀾,這兩年多以來,流年一直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寶,你竟然敢動他!」
「啊——」
又一記拳頭揚起,狠狠地擊在他的鼻梁上。
花容寧瀾又疼又怒,這燕瑾打他還真是從不懂得什麼叫手下留情。
更他氣憤的是,又是為了蘇流年揍他!
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寶,那麼他的命在他的眼里就那麼一文不值嗎?
不過是個奴隸,什麼捧在手心里的寶,他想告訴燕瑾,他捧錯了東西!
然而,未等他反應過來,燕瑾又一記拳頭揍了過來,這一回花容寧瀾靈巧地躲了過去,燕瑾豈會輕易放過。
一听到是他傷了蘇流年,滿心里又疼又怒,只想解決了眼前這死.變.態。
燕瑾武功本就不錯,出手那是招招凌厲,很快的花容寧瀾的臉上又挨了幾拳,就連身上也挨了不少處的傷,他便不再只躲不攻。
見燕瑾武功不錯,他若出手不一定能傷得了他,開始專心應付,兩人在牢房里打了好一陣子。
花容寧瀾雖然也攻,可他始終有所顧忌,自是不敢出手太重,沒一會兒便落了下方,整張臉挨了不少的拳頭。
只能在牢房內躲著,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狼狽。
燕瑾並不輕敵,招招凌厲,絲毫不管不顧對方的身份,如發泄一般,所到之處,幾乎沒有虛招。
花容寧瀾防不勝防,又不想真的傷到了燕瑾,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到了最後只好繞著牢房中間那一根柱子躲,大呼,「阿瑾,別打了!阿瑾不許再打了!」
燕瑾豈能听得進去,冷冷一笑,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花容寧瀾給踹了出去。
花容寧瀾沒料到他竟然一腳踹得這麼用力,被踢飛了過去,整個背結實地撞上了門板。
「噗——」
一口鮮血就這麼猛地吐了出來,撒在了地上。
胸.膛被他踹了一腳,背上又受了重創,花容寧瀾疼得差點暈了過去,卻還是一手扶著門,一手捂著胸.口。
從他的唇角溢出了不少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在他雪白的衣襟處,觸目驚心。
他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跡,斂去向往的驕縱,而是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一襲水藍色的燕瑾,目光中帶著失望。
「阿阿瑾,沒個到,你真的下得了手。」
燕瑾看著只躲不攻的花容寧瀾,花容寧瀾的武功或許不差,但是他也能清楚地感覺他的手下留情。
可惜了,手下留情那是他的事情,與他燕瑾無關。
「你對流年下得了手,我對你難道還要手下留情?」燕瑾反問。
「她對你就那麼重要嗎?我我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厭惡?阿瑾,你為什麼是女人?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如果他不是男人,而是最初他遇上的阿瑾那多好。
沒有這些事情,就算他的身份低微,那沒有關系,只要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立他為王妃,過程會很艱辛,可最後還不是他說了算。
「她對我來說,比誰都重要!你傷了她,比傷了我還難受,明白嗎?看在你是花容王朝的九王爺,我燕瑾並不想與你們花容王朝為敵,但若有下次,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花容寧瀾聞言,如墨畫的眉頭輕輕擰起。
「你不是花容王朝的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燕瑾扯出一抹淡笑,朝他走去,卻是將他拉到了一旁,一掌劈向了牢房的門。
他內力深厚,這一掌更是用了九層的內力,那牢固的門,轟然一聲,碎裂開來,最後搖搖欲墜地倒了下去。
守在外邊的四名白衣女子見此,持劍上前將他擋住,其中一名女子沉著聲音開口。
「燕公子請回!」
燕瑾扯出一笑,空手對了上去,他的招式凌厲,很快就解決了一名,與另外其他三名女子糾纏一團。
顯然那些女子的武功並不弱,燕瑾雖然處于上方,但是一時要離開這里卻礙于她們三人的死纏爛打。
花容寧瀾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見燕瑾處于上方,但他卻是空手,而三名冷漠的女子卻是持著長劍。
深怕燕瑾被他人傷了,著急地喊道,「你們兩個誰敢傷他分毫,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
他傷得不輕,只能靠著牆壁維持站著的姿勢,燕瑾那一腳踢在他的胸.口處,後背又撞上了門,怕是這內傷得調養好一段時日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還是怕燕瑾受傷?他明明是男人,再不是他喜歡的阿瑾了.
燕瑾見三人不依不撓地糾.纏,試圖將他困住,便耍了虛招,朝一旁飛躍而去,拾起落在地上的長劍。
幾招之後,又刺傷了一名女子,他懶得再與她們糾.纏下去,趁此施展輕功朝陰森的出口飛去。
他自幼練習輕功,鮮少有人追得上他,只是眨眼的時間已經飛了好遠。
其余的兩名女子想要追上去,卻已經不見了燕瑾的身影。
「阿瑾——」
見他離去,花容寧瀾也沒打算追,離開也好,在這里,他不一定保得了他。
而且花容墨笙的手段
他還是不想燕瑾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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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子敲響了牢房的門,在得到里面的許可之後,這才推開了門,望向了花容墨笙,又立即低下了頭,一臉的恭敬。
「稟報王爺,燕瑾打傷了九王爺,後又傷了屬下們,逃了。」
逃了!
他的能耐倒是不錯,能傷得了花容寧瀾,還傷了他精心培養的那四名暗衛。
目光一動,瀲灩流轉,藏著欣喜,蘇流年只覺得心中壓著的那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燕瑾逃了,那就證明現在的他安然無恙。
打傷了花容寧瀾,還傷了四名跟冷如雪一樣冷冰冰的女人,原來燕瑾的武功這麼好!
花容墨笙自是瞧見蘇流年眼中的情緒,唇角微微一扯,突然地朝著她手臂上的肉掐了下去。
「啊——你謀殺啊!」
蘇流年疼得哇哇大叫,沒想到花容墨笙這麼惡毒,竟然二話不說就掐她的手。
「本王見不得你開心!」
他松開了手,確實見不得她听聞燕瑾逃走後眼里那一抹光芒,美得叫他移不開眼,卻是不容許她如此。
「神經病!」
蘇流年罵出了手,捂著發疼的手臂,朝著發紅的地方吹了幾下,眼里的桀驁卻是他人不容忽略的。
想到燕瑾逃離了牢房,那麼憑他的武功想要離開王府輕而易舉。
但是在怎麼樣,他也出不了這一座城,因為心有牽掛,他沒理由離開。
垂眸瞧向躺著的蘇流年,而後花容墨笙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那名受傷的暗衛身上。
「吩咐青鳳安排人去尋找燕瑾,本王要活抓他,至于傷得怎麼樣,那另當別論!」
「是!屬下明白!」暗衛點頭。
花容墨笙淡淡一笑,又道︰「還有,今日誰看守的,各自下去領罰五十鞭!若有下次,不用提頭來見本王了!」
「是!屬下遵命!」
暗衛行了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五十鞭
那女人細皮女敕肉的,五十鞭豈不是要了她們的小命?
這花容墨笙的手段還真是狠辣啊!
看來這麼對付她,還算是手下留情又手下留情了。
「五十鞭會要了她們的小命吧!」
一想到那麼多美人的身上要布滿五十道傷疤,這個
太慘不忍睹了。
花容墨笙見她眼里的恐懼,抬手輕輕撫過她的雙手。
「放心,王府里的刑.房,下手拿捏甚好,頂多掉層皮,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應該比本王清楚的,冷如雪下手甚好!」
于是蘇流年清楚了一件事情,也篤定了心中的想法,這七王府里的人一個個都是變.態!
而其中以花容墨笙為甚!
冷如雪給她嘗過的鞭.子滋味,真真難忘。
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力度那些甚好,而王府里的藥也都是珍貴的,到現在背部上的傷疤已經都消除了干淨。
不過一想到燕瑾已經離開,她心情又大好起來,躺了這麼幾日,傷口雖然還疼得厲害,但是也委實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傷在那里,每一次換藥多少讓她覺得忒難為情,而且,將來要是留下個傷疤,那確實不大好看。
「放心,關系到本王的利益,定不會讓你的胸.口留下傷疤的。」
冷不防的,花容墨笙出了聲音。
蘇流年自然驚嚇,他他他
竟然清楚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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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便是德妃的生辰,德妃乃花容丹青的生母。
德妃娘娘的前面,除了當今的皇後,依次排列便還有貴妃、淑妃、賢妃,而她算起來便是後宮女人排行第五的。
雖然為第五,可她得到的賞賜待遇等等,幾乎與皇後一樣。
在深宮里,最得皇上的寵愛,十幾年如一日,可謂是三千寵愛集一身。
也因此,大家一致認為除去當今的太子,除去花容墨笙,十一王爺花容丹青也最有可能繼承花容王朝。
每年德妃娘娘生辰時,猶如皇後生辰,皇上便會宣皇子們入宮祝賀德妃娘娘,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不同于以往,今年花容墨笙入宮打算攜帶蘇流年。
而在花容墨笙算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下,蘇流年身上的傷口算是好了大半。
這些日子住的地方不好,但至少在受傷後伙食明顯得騰騰地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除了每天必要喝的珍貴名藥,還有不時地端來好幾樣補品。
失血過多,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氣色算是好了許多。
花容墨笙對她的態度,確實出乎她的意料,雖然將她囚.禁于此,恢復了奴隸的身份。
但是這些日子,他每天都來,沐.浴.更.衣他全權負責,就連一開始吃飯喝水,他都親自喂她。
還真有些受寵若驚了。
當時當蘇流年知曉十日之後是德妃娘娘的生辰,而花容墨笙打算帶她去,蘇流年就壓抑了。
雖然一方面想要進宮瞧瞧,古代的皇宮氣息如何,紫禁城她去過,但已經變了味道。
景物依舊,氣息已變。
這里皇宮,一定是威嚴萬分,氣勢恢弘。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去,以什麼身份去呢?
到時候就怕他人取笑于她的身份,再說,一個花容墨笙如此變.態,一個花容寧瀾也那麼變.態。]皇宮內的人,怕也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萬一得罪了誰,說不定花容墨笙明則保身,棄她于不顧,怕又要小命不保。
還有一點,進了宮給德妃娘娘祝賀,肯定要見到花容寧瀾。
花容寧瀾扎她一劍,指不準,她見到後怒火攻心,氣焰沸騰,當場發 。
不論任何人都會站在花容寧瀾那一邊,她小命依舊難保。
于是蘇流年可憐兮兮地坐起了身子,扯了下脖子上的鏈子,朝著前方正在燈下看書的花容墨笙開了口。
「我能不去嗎?」
花容墨笙並未抬頭,而是翻了一頁,淡然地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一旦他這麼問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不可能!
蘇流年打算繼續掙扎著,「我是奴隸,身份低.微,卑.賤,這樣跟你九王爺入宮給德妃祝賀,豈不是太看不起德妃娘娘了?興許她老人家還會不高興呢!」
雖然德妃是花容丹傾的親媽,花容丹傾算是她認得的幾位皇子里最為正常的一人,可誰能保證他親媽也好接觸?
在後宮生存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有手段的,況且她听聞這個德妃那可是多年盛寵不衰。
要嘛美貌才情真讓皇帝傾心,要嘛真的有一定手段。
「她若不高興,本王會更高興一些。」
淡淡的目光中淺藏著冷意,唇角溫潤的笑意也讓一抹嘲諷的笑容給取代。
「」
蘇流年無語了。
這話也太狂了些吧!
算起來那德妃也稱得上是他眾多後.媽之一了。
莫非花容墨笙幼時常讓德妃欺負,猶如灰姑娘?
「可我沒有學過禮儀,此時還有傷在身,萬一入宮出了差錯,給您丟了臉,還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那豈不是自搬石頭砸腳?」
自搬石頭砸腳一事,她已經干多了,後怕了。
花容墨笙這才將目光從書上移到她的身上,唇角帶著淺笑。
那張漂亮的臉在燭火的映襯下,如蒙了層淡淡的光芒,雙眸跳躍著火焰,猶如一副美好的畫面。
蘇流年承認自己每每一看到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總覺得自己七魂都丟了三魄。
「入宮之後,你並非奴隸,本王會把你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你的身份算起來還是宋丞相義女,是我花容墨笙未過門的王妃,皇上的話豈能輕易改變。帶你入宮,于情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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