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本王就是你的天![VIP]
再說,今日也只有蘇燕拉過她的手。
而怕花容墨笙已經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是什麼都瞞不住的。
「霸道!」
蘇流年怒瞪了他一眼,一抹清冷的笑意浮在唇畔處。
而後干脆蹲下了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木桶里的水,清水被濺了出來,淋濕了旁邊泥濘的土,而後竟然做了一件讓人驚詫的事情。
只見她如孩子一般將白女敕的掌心往地上那一片泥濘探去,伸手在地上模了一陣,再抬手的時候本是白女敕的掌心一片淤泥。
而後,她以一種如青蛙捕蚊的速度,朝著花容墨笙的身上就抹了過去!
當花容墨笙看到蘇流年抬起那一雙沾染了淤泥小手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她的心思。
正要往後退去,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蘇流年這個時候她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快得讓他來不及完全撤退,下擺的地方結實地還是被她擦上了兩個帶著淤泥的手印。
得逞之後,蘇流年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雙手探到了桶里,一雙滿是淤泥的手在踫到清水的一瞬間,那一桶剛打開來的清水立即一片渾濁。
而後雙手捧著水朝著花容墨笙潑了過去,想剁她的手,那她就在雙手還在的時候好好利用著。
這一回花容墨笙早已猜測到朝後退了好幾步, 著笑容,眼里卻有幾分惱怒。
「蘇流年,你不想活了?」
話里絕對地帶著威脅性。
「想活啊!」她誠實地回答。
見著他玄色長袍的下擺處有兩個絕對顯眼的手印,蘇流年這才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
真以為她好欺負了嗎?
想剁她雙手就能剁她雙手!
遠遠站于一旁的問琴,見此狀況,忍不住替蘇流年捏了把汗。
真是騎到王爺的頭上來了,這一回真不知該受什麼懲罰了!
問琴將刑房里所有的刑具都想上了一遍,還是覺得太慘不忍睹了!
從來沒有人膽敢這麼對待人人敬畏的七王爺。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後將目光移到蘇流年的身上,見她竟用孩子一般的舉動來對付他,真是讓人看了哭笑不得。
最後,在彼此的目光中,花容墨笙先是開了口,「你傻了?這衣袍髒了,豈不是你來清洗?」
自己給自己找事!
「我樂意給王爺洗衣!」
她輕輕一笑,卻是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翅膀長硬了?」
花容墨笙看向了問琴,「好好記著,今晚不許王妃有任何進食,否則本王殺的第一個就是你!」
呼!還不讓她吃飯?
想體罰?
蘇流年張大了雙眼,「花容墨笙,你不能這樣,民以食為天,你是沒听過嗎?」
不過幸好只是一餐而已,忍忍到了天亮也就過去了。
花容墨笙緩緩朝她走近,舉止優雅散漫地撩起長袍慢慢地蹲在他的面前,見她氣鼓鼓的一張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笑得溫和。
「本王就是你的天!」
只是那表面的溫和,蘇流年卻能感覺到他眼底的冷意。
但還是不馴地被迫地仰起下巴直視他的目光,「既是我的天,那還不讓我吃飯,你這是什麼破天啊?」
她的天?
嘖——
他若真是她的天,她蘇流年想要捅了這破天!
將她鄙夷的神色看在眼里,花容墨笙依舊笑著。
「本王是你的夫,便是你的天,就能管得了你的一切!」
而後,含笑附在她的耳邊,「別忘了,你雖然是本王的王妃,可在本王面前,依舊是本王最為喜歡的奴.隸。」
而後他松開了手,輕拉開她的衣襟,果然瞧見脖子上戴著的平安符,便取了下來。
蘇流年看著自己虔誠求來保平安的平安符,就這麼被他給拿了去。
這這這
土匪啊!
「還給我!這我給自己求的。」
花容墨笙笑捏著那一條細細的紅繩,看著那明黃色的平安符,裝在一個倒是還算精致的錦囊內上面繡著「平安」二字。
「本王自可保你平安!還需要你戴這些玩意嗎?」
輕輕一笑,他將平安符收入了懷中。
他倒是收得挺順手的啊!
「哼!口口聲聲說保我平安,之前誰說不讓我吃飯來著?還拿我丫鬟的性命威脅我!你這所謂的平安,不要也罷!」
她當真要不起這樣的平安!
「本王給你的,你就得受!來人,準備晚膳!」
「奴婢這就去!」
怕掃到台風尾的問琴趕緊趁機遁了,心里暗嘆︰王妃,您就多求自福吧!
準備晚膳?
蘇流年懷著希望朝他望去,「肯給我飯吃了?」
「你覺得呢?」
微微一笑,他就這麼與他蹲著相望。
只一句話,她就清楚是什麼意思了!
蘇流年蹲得腿麻,起身就朝著竹笙閣走去,身後花容墨笙緩緩地起身。
「趕著去哪兒?本王可是讓你退下了?」
「」
硬是將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頭,「難道王爺還想讓我看著你吃飯?」
「有何不可?」他反問。
嘖——
她這是惹上了什麼人,如此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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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內,挑上了幾盞燈籠,將地方照得一片明亮。
玉桌上,擺滿了佳肴,花容墨笙與蘇流年面對面而座,只是碗筷只有一人的份。
蘇流年悲哀地發現,花容墨笙當真打算讓她看著他吃。
卻只能滿目哀怨地瞪著對面,那依舊笑得風輕雲淡,此時正舉止優雅地用膳,一口肉,一口菜地吃著。
而蘇流年咬了咬唇,在吞咽了不知道第幾口口水之後,已經很沒品地伸手就要朝著離她最近的那一支雞腿進攻。
她甚至懷疑問琴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將這一大盤雞放在她的對面,而且把那只鹵得香滑的雞腿放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只是還未踫到的時候,一雙筷子已經伸了過來,在蘇流年就要踫.著的時候,將那塊雞腿給夾了過去。
花容墨笙將碗里的雞腿往碗內一放,才說,「別用你那雙被別的男人踫過的髒.手模本王的食物!」
「你果然知道!」
縮了回手,蘇流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今日一事,問琴定是與花容墨笙說起了蘇燕的存在。
今日出王府,她只有與蘇燕握過手,花容墨笙會這麼說,必定是猜到了蘇燕就是燕瑾了。
花容墨笙喝了口酒才說,「本王不如你想的笨,年年,本王說過你的一舉一動,都逃月兌不了本王的雙眼,不論什麼時候!」
他突然目光放柔了看著眼前神色哀怨淡然的蘇流年,又說︰「當然,本王若是哪一日死了,必定就不會再知曉你的一切了。」
死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听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微微一悸。
蘇流年不解向來傲然、月復黑且自信的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死了甚好!也好讓我過過寡.婦的癮!」
卻是當作無所謂一笑,微微一聳肩,似乎想要以此來掩藏心中的不適。
花容墨笙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吃著,他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少。
吃了快半個時辰,這才在每盤菜上都夾了一兩口吃,又喝了幾口湯,兩杯酒。
接過身旁伺候的問琴遞來的絲帕擦了擦嘴,在看到前面不遠處那一抹淡淡的身影,他輕笑了一聲,讓問琴去多準備了只酒杯。
花容玄羿緩緩地走了進來,看著桌子前面對面的兩個人,笑道,「七皇兄,何時你也如此惡趣味了?竟然讓個女人看著你用膳,瞧七皇嫂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七皇嫂
蘇流年雖然不屑于這些稱呼,但是不可否認的,這還是她那些名義上的小叔第一個承認她的身份,喊她一聲七皇嫂。
花容玄羿于蘇流年來說雖然也有不良記錄,但或許有花容寧瀾的強烈對比,對他的印象倒也比對花容寧瀾的好上許多。
于是自是端起了大嫂的架子,「八王爺坐著吧!」
說著甚至主動地替他斟了杯桃花釀,立馬就接到了花容墨笙極為不悅的目光。
「謝過七皇嫂!」
花容玄羿朝她一笑,態度還算恭敬。
听得蘇流年眉開眼笑的,壓根不將花容墨笙那不悅的目光放在眼里。
「別得意忘形了!」花容墨笙淡淡地提醒。
花容玄羿喝了口酒,才說,「七皇兄,今日臣弟過來是有煩惱之事,想找個人傾訴,本想去找老九的可是老九近日來脾氣陰晴不定,耐心更是全無,此事也不好直接找十一,這事情更是不適合與太子傾訴,所以便來了。」
花容墨笙打量了幾眼花容玄羿,才緩緩地問︰「何事能讓你如此為難?在本王面前有話直接吧!」
蘇流年見兩人都沒有要讓她離開現場的意思,便乖乖地坐著,打算听听什麼事情能夠讓花容玄羿為難。
印象中的花容玄羿倒是沉穩,甚至讓她有一種精英的感覺。
他算是低調,可是蘇流年清楚這麼一個人必定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嘆了口氣,花容玄羿帶著幾分少有的嚴肅。
「前日,母妃得罪了德妃娘娘,此時已經快是德妃娘娘的肉中釘眼中刺了,母妃擔心德妃娘娘會對她不利,所以讓臣弟給她想想法子。」
得罪
花容墨笙自然是清楚深宮內女人之間的得罪是為何,只怕是因為爭.寵吧!
正如當年
想到當年一事,花容墨笙輕蹙眉頭,一抹恨意從他的雙眸中一閃而過。
花容玄羿低頭喝酒並沒有看到,但是蘇流年正坐于花容墨笙的對面,她本就安靜地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坐在那里,自是清楚地看到了。
好似許多時候談論到德妃娘娘的時候,她就能從他的眸子里看到這樣的神色.
不過蘇流年終于明白花容玄羿這事為何不找花容丹傾了。
他總不能拉著花容丹傾的手向他訴苦︰你娘想要對我娘不利!
「杜昭儀得罪德妃,德妃也是個聰明人,若是想要動手,自是不會明著下手,老八可要記得暗著提防些。後宮爭斗本就殘酷,事事都能發生!」
「謝七皇兄提醒,臣弟定會告知母妃!」
花容玄羿舉杯朝他敬酒,仰頭喝盡.
幾杯下肚,花容玄羿的話也多了些,「我母妃身份不高,這麼多年都還只是個正三品的昭儀,深宮之中,她一路走來也挺不容易的,可謂是步步驚心。母妃娘家此時也沒什麼後台,我母妃其實對德妃娘娘也構不成威脅,只是前幾天母妃在發上別了朵白牡丹,當時父皇見母妃戴那朵牡丹,便夸了句,愛妃真是人比花嬌。」
「當晚父皇翻了母妃的牌,隔日一早賞賜了不少的奇珍異寶,德妃娘娘知曉此事,便宣了母妃,再後來就看到母妃郁郁寡歡,細問之下才知此事!」
他母妃年紀已是三十出頭,容貌並無多少改變,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自是端莊美麗。
花容墨笙點頭,對于花容玄羿的母妃杜昭儀他也是有幾分印象的,知曉此人年紀小小就入了深宮,從嫁入深宮被封為昭儀。
之後近二十年的時間,就不曾再晉封,但也沒有降級,或許這樣的頭餃久後便也看清楚了一切。
倒是不爭不搶,明哲保身,對于她人確實構不上威脅。
但是他們忽略了,杜昭儀再不濟,她還有個排行老八才智過人的兒子,此時也封了王。
因為花容丹傾是德妃之子,自是從小受到皇上的喜歡比較多,可惜花容丹傾無心權位爭奪,否則這太子之位,怕已經是他的了。
花容丹傾本就不簡單,再一個滿是手段的德妃更是不簡單,兩人若是有心聯手必定能顛覆了這朝政.
德妃之人,能生出那樣的兒子,這蒼天待她還真是不薄!
「後宮爭奪,厲來存在,就是沒有爭奪之心,什麼時候成了她人的眼中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德妃手段高明不甚磊落,能勝寵不衰除了她的容貌,還有她的手段,你有心保你母妃,最好別讓她再次單獨去見德妃了!」
花容玄羿點頭,「事不宜遲,臣弟就先進宮一趟告知母妃,七皇兄,七皇嫂,告辭!」
不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母妃單獨去見德妃了,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猜測不到.
一個女人雖然娘家有些勢力,但是能夠深得皇上寵愛如此多年,除了她的美貌,確實還有一定的手段。
他母妃絕對不是德妃的對手。
花容墨笙點頭,含著笑意,執起一杯清酒輕輕一嗅,而後淺嘗一口,滿嘴芬芳。
清亮勾人的雙眸里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卻是沒有人可看破。
一切按他所布的局,一步步地走,沒有一個環節出錯,到時出手,他要的是萬無一失!
蘇流年看著眼前的花容墨笙,熟悉而又陌生,他眼中的光芒,她並不陌生,是一種算計人時該有的璀璨,特別奪目。
眉頭輕輕一皺,忍不住開始開了口,「此事與你有關?」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就是與他有關,深宮之內的爭斗,他是如何挑起的?
難道皇上的***他還能控制住?
覺得自己是有些多想了,蘇流年搖了搖頭。
花容墨笙淡笑不語,嗅著桃花釀的芬芳,眾多的酒中,他獨愛桃花.
就連這一身桃花香氣也是與天具有的。
听聞這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故事,他的祖先本是九重天上的天君,名為花容水灕。
卻喜歡上一名上神,而那名上神是個叫輕歌的男子,獨愛桃花釀,種滿了一座山的桃花,釀的全是桃花酒。
見他不語,蘇流年也只是一笑,深宮里能存活的女人,一個個都是不簡單的。
只是此事,花容丹傾知道嗎?
德妃娘娘,在她的壽宴上是有見過一次,確實美麗賢淑,容貌與花容丹傾有幾分相似,明明兒子那麼大了,可是她卻是保養得極好.
加上那一次,並沒有為難于她,蘇流年對于德妃娘娘的印象倒是不錯。
「想去通報十一嗎?」
正當蘇流年想著的時候,花容墨笙已經開了口。
嚇得她差點就跳了起來,捂著胸.口如被驚擾的小.獸,雙眼黑溜溜地朝他望去。
「德妃的手段你是沒見識過的,想她的兒媳婦,只怕你的下.場」
他輕輕一笑,似乎想到什麼,眼里的恨意越來越是明顯。
蘇流年卻是反問,「我現在不就是你媳婦嗎?」
目光落在一桌子幾乎是沒怎麼動過的佳肴上,只覺得一陣饑腸轆轆,吧唧了下嘴巴,可憐地指著那一桌佳肴。
「扔了多可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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