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他,就是他來請我,本姑娘還不樂意呢!」.
嘖——
還想劈暈了她再扛過去?
她相信這話並非青鳳自己說的,自是受到了花容墨笙的指使。
「屬下會將這話如實轉告!刻」
雖然隔著一扇門蘇流年看不到他的動作,但是青鳳還是行了禮,又招了幾名功夫不錯的護衛在她的房間四周守著,這才離去。
如實已告就如實已告,她還怕了?
窩囊夠久了,她可是一點都受不住氣,誰敢惹她,她會想把對方給惹死的噱!
走到屏風後一看,果然有一大桶七分滿的溫水,上面還漂浮著好幾朵紅色的不知名的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素手一探,水溫正好。
來到這里最好的事情,便是這樣的事從來不用她動手,想要什麼,只要她一句話,便有人給她準備好。
蘇流年月兌光了身上的衣裳,便將自己的身子浸.泡在溫水中,順勢將一頭青絲浸于里面。
再探出腦袋的時候,伸手拂去臉上的水,卻是一個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從淋雨之後,她這噴嚏已經打了好幾次了,也不知是否著涼了。
泡在溫水中,舒服地她幾次差點就睡了過去,不過蘇流年並沒有起身,洗干淨了,便一直浸泡著,直到昏昏欲睡。
而此時,房門被輕推了開來,燭光中,花容墨笙看著一地上的衣物,甚至還有水跡。
淡淡一笑,嗅著一屋子的馨香,他朝著屏風處走去,果然瞧見還浸泡在浴桶中只露出一張小臉的蘇流年,而她閉著雙眼,已經睡著,並沒有听到他進來的聲音。
花容墨笙走近,勻稱白皙的手指探進了水里,只覺得剩余淡淡的溫度,竟然在這里也能睡著!
花容墨笙順勢將她從水中撈了上來,而當他的手觸踫到她身.上的時候,蘇流年也已經醒了過來。
半眯著帶睡意的惺忪雙眼,看清楚抱她的人是花容墨笙,只是輕蹙了下眉頭。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過次的袒.誠.相.對,此時光著身.子還滴著水在他的懷里,蘇流年倒也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只是朝著他的懷里又靠近了些距離。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懷里很是暖和,帶著一種剛沐浴完的清香,那桃花的芬芳又濃郁了許多。
「你是不知道我在沐浴嗎?沒我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小嘴一張,就是一副女王的氣勢,以往的狗.腿與討好,早已消失個沒有蹤跡。
花容墨笙一笑,看著懷里光.果.著的蘇流年。
「本王看自己的妻子沐浴,也需要跟你報備一聲?那本王這丈夫豈不是當得太窩.囊了?」.
光潔白皙的玉臂攀在他的頸子處,蘇流年朝他的臉靠近了幾分,只見那無暇的左臉上清晰地映著她甩下去的五指印痕。
還滴著水珠的手輕輕地撫在上面,這一張風華無暇的容顏,因她的關系,額頭一處傷勢,左臉一處五指印痕。
此時想想,她真懷疑當時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可知道心疼了?」
花容墨笙只是一笑,將她的身子放在了床.上,返身回到屏風處掛著的已經準備好的汗巾,細致地將她身上的水珠一點一點地擦拭干淨。
「年年,你還真不讓省心!」
明明他病得這麼嚴重,渾身難受著,此時還反著要他來伺.候她!
「我又沒叫你過來!真以為你來了,我會跟著你走?嘖——」
蘇流年搶過他手中的汗巾開始擦拭自己的身子。
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干脆包在汗巾里,起身朝著衣櫃里走去。
燭光映襯著,她身上的肌膚如蜜一般,就這麼光.著在他的面前走動。
那最原始的欲.望再一次蘇醒而來,花容墨笙漂亮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下,目光一直盯在她玲瓏有致的胴.體上。
看著她打開了櫃子從里面挑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肚.兜.穿.上,又翻出了一塊月白色的三角形狀的布,她所說的內.褲穿上,最後是一件白色的內衫。
一件寬松的內衫遮掩住了她美麗的胴.體,穿好之後,轉過了身看他。
蘇流年見他目光就這麼停留在她的身上,自然也清楚他所看的是什麼,臉上帶著幾分嬌.羞。
「看夠了沒有?又不是沒見過,別一副萬年沒見過女人的樣子!」
花容墨笙輕眨了幾下眼,眉眼帶著笑,「是好久沒踫過你了!過來!」
讓她過去她就過去?
蘇流年站著絲毫不動。
見他如此,花容墨笙反而覺得有趣,最後還是他再一次讓了一步,朝她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本王這張臉,也算是讓你給毀了,你不負責,誰還敢要本王?」
「就算是這張臉當真毀去,憑你花容墨笙往大街上這麼一站,一招手,還不是一群女人屁顛屁顛地跟在你的身後?」
他沒有反駁,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的模樣,沒有擁抱,兩人之間,隔著半步的距離。
蘇流年被他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反而覺得壓抑了許多,想要退後的時候,一雙手已經伸了過來將她的手拉住,不讓她後退。
花容墨笙微微垂了雙眸,將她冰涼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我們和好,別再生氣了可好?」
如果她不願意退讓,他來退就是。
他受夠了她一度對他冷漠的態度。
蘇流年沒有回話,而是從他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干脆負手而立于他的面前,目光帶著戒備,看著眼前的男人。
和好
那不過是粉飾太平的手段罷了。
她與他存在的問題,並非一夕一朝可以解決的!
「怎麼?本王已經主動拉下了面子與你談話,你還不願意?」
他退讓了一步又一步,就是不曾見過她退讓半步。
「今晚和好,不過是今晚的事情,明日呢?後日呢?每一天都會有問題出現,花容墨笙,你我之間存在的問題大得很,並非現在你說一聲和好,就能好的。」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沒有基本的信任!
況且,她捉模不透這個男人,不懂他要的是什麼時而可以看到他眼中足夠毀天滅地的恨意,她不懂得他在恨什麼!.
他不說,她若問了,他定是不會說的。
她等的是他主動,不過這個似乎沒有可能!
「至少現在和好,也不行嗎?本王累了,就等你一句!」
他這身子撐了一天,此時難受得緊。
听他這麼說,蘇流年反而笑了。
「王爺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擦干了頭發,也就就寢了,這雷打了大半天,我膽子小,被嚇了不輕!」
她死也不承認她擔心這雷會劈到他!
雖然許多次求過老天,趕緊劈道雷收了這妖孽,然而當真打雷了,他又出了別院,想到下雨他可能躲于樹下,她就擔心了一整天。
和好的話題,花容墨笙沒有再接下去,而是伸手拿下了她包在頭上的那一條汗巾,見她一頭依舊還滴著水的長發披散了下來,擰干了汗巾上的水,細致地替她擦拭著。
青絲又長又濃密,剛剛洗過,散發著一股清幽的香氣,他擦得很輕柔,卻是輕易地將發上的水拭干。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擦拭著,或許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也得不到他這樣的對待。
蘇流年只是輕低著頭,任由他的在她的發上擦拭,動作很輕柔,但是不能否認的,讓她覺得舒服,有一種放松下來的感覺。
擦了個半干的時候,花容墨笙這才作罷,拉上她的手。
「走,本王帶你出去吹吹風,一會就能干了!」
蘇流年本來就覺得困,這一頭長發若是她自己打理必定要花費不少的時間,這個時候,她最懷念的是吹風機。
就是再多再長的頭發,吹了一會也就干了個差不多。
不像在這里,擦拭了那麼久,也就是個半干的程度。
花容墨笙找了條蘇流年的外裳,抱著她飛上了閣樓上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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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一場雨,空氣更是清新了許多,蘇流年貪婪地呼吸這雨後的空氣,除了清新,還有一股濃郁的桃花芬芳。
她緊挨著花容墨笙而坐,夜風很大,吹起了她的長發,擔心她冷,花容墨笙將一條外裳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長發,好希望這頭青絲可以早點吹干。
兩人很安靜,一個安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有好幾棵桃樹長得比這閣樓還高,開滿花的枝頭伸長了上來。
暗夜里,借著下面燈籠,還是可以看清楚那一抹抹嫣然的色彩。
而另一個動手撥弄著那一頭半干的長發,動作輕柔,仿佛目光中只有身畔的那一個人。
蘇流年也清楚,此時的兩人,不過就是粉飾太平罷了!
什麼時候一個導火線上來,那必定是轟炸一聲,一切如舊。
身邊的人一直高燒不退,待這頭發吹得差不多干的時候,蘇流年才開了口,「下去吧!都這麼晚了!」
花容墨笙撩起她柔順的長發,見發絲還未全干。
「再等一會!」
「那你自己等吧!先送我下去!」
一整天下來,又是擔心又是怕的,還慪了一肚子的火氣,她老早就想橫.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了。
「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他的縱容當真是助了她的氣焰!
此時已經是一點都不將他放在眼里了,莫非,這便是她最原始的性子?
「哼哼!」
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兩聲,「想要溫婉賢淑,事事把你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那王爺還真找錯人了,我瞧那念卿樓紅牌李卿兒就很適合你的要求!」
若是花容墨笙找上了她,只怕那李卿兒高興得很呢!
花容墨笙沒有回話,兩人又坐了一會的時間,直到蘇流年的頭發徹底地干了之後,這才抱著她飛了下去。
花容墨笙一直沒有松手,依舊地將她抱在懷里,朝著他的臥房走去。
見著花容墨笙的意圖,蘇流年輕掙了幾下。
「我才不要和你睡!我要回我的房間!」
「你不與本王睡,讓本王獨守空閨?想太多了,什麼都能遷就于你,就這事不成!」
不理她的掙扎與意見,花容墨笙抱著她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或許是因為太累,蘇流年也懶得再反抗,干脆往他的懷里一靠。
「隨你吧,我累了!」
她當真累了,又淋了一場雨此時只覺得昏沉難受。
等到回了房,已經有丫鬟捧著熱氣騰騰的小碗站在那里。
「王爺,藥已經熬好了!」
花容墨笙淡淡地瞥了一眼,「擱著,下去吧!」
「是!」
丫鬟將藥碗擱好,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蘇流年被他輕放于床.上,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藥香,見他肯喝藥,心里也微微松了些。
只不過花容墨笙卻是將那一碗藥放在唇邊吹了吹,放到了她的面前。
「把藥喝下!」
一些睡意頓時被擠走了一些,蘇流年幾分清醒地看著眼前的那一碗黑色的藥汁,怎麼成了讓她把藥喝下了?
她還真有些糊涂。
「病的人是你,為何要我喝?」
嗅了嗅味道,並不是避.孕的湯藥。
「自然不是本王要喝的,你今日淋了雨,把這藥喝了,否則明天發燒了,豈不是要浪費更多的藥材!」他笑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原來真是給她喝的!
蘇流年接過,正要喝下的時候,眉眼一抬朝他望去,「你發燒了為什麼不肯給自己開個藥方?」
燒了這麼久,一點退燒的跡象都沒有。
花容墨笙輕輕笑著,從她的手里取過碗,舀了一勺喂她喝下。
藥並不苦,帶著甘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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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隔日,事實證明,她這身子真如青鳳所說的那麼嬌貴。
昨夜雖然喝了藥,但是今日起來卻是一直咳嗽不停,模了模腦袋,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只是喉嚨處發癢讓她想咳。
想必昨天淋了那場雨還是感染了風寒,身子有些虛弱,她一咳躺在身邊的花容墨笙就要被她吵醒。蘇流年想了想坐起了身.子便想要下.床,卻讓花容墨笙給拉住,如洞悉她的心思一般.
「本王又睡不著,你不必擔心會吵到,晚些會有人端藥過來,再喝幾帖就好了!」
兩人相偎依睡了一夜,他已經感覺精神好了許多,除了發燒未退之外,高燒未退的第二天力氣也逐漸回來,沒有第一天那麼難受。
只要再挨過一日,這燒便能退去,而他的脈搏可以維持好些日子都是不穩的跡象。
「咳咳」
她又咳了幾聲,往他的身邊一躺,既然他不怕被吵那她便只好再這里躺著。
蘇流年看著身旁的人,突然伸手抱在他的腰.上,將小臉埋到他的懷里,又悶著聲音咳了幾聲。
花容墨笙見此也只是一笑,摟著她的身.子,有一種再也不想再放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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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花容墨笙終于退燒,而蘇流年的身子在喝了幾帖藥之後,咳嗽的癥狀也好了許多。
而這一日,別院里來了花容寧瀾。
花容寧瀾自是清楚如果燕瑾追來這里,必定不可能先直接入了別院,而是先觀察一陣子,待到合適的機會.
所以他先在陸江城尋找了一番,並沒有找著燕瑾有來陸江城的痕跡,想著都已經來了這里,自是得先來探望一下生病的花容墨笙。
于是,他來了!
這一處別院他自是來過幾次,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花容墨笙所居住的地方,賞桃閣。
見到他臉色如常,依舊是一副永遠風輕雲淡的笑靨的時候,花容寧瀾笑得純真如個孩童。
「七皇兄!我來看你了!」
看來這病情不算嚴重吧!
「怎麼就跑來了,也不提前說聲!」
花容墨笙笑著朝他走去,心里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花容寧瀾過來探望他,必定不是重點,而是燕瑾!
能讓他如此的,目前只有燕瑾有這一份魅力了!
如此說來,燕瑾怕是已經早就到了陸江城,而燕瑾會來,那麼花容丹傾呢?
果然下一句花容寧瀾便說,「听十一說七皇兄生病了放下手里的事務來別院休養,臣弟就趕過來瞧瞧,十一那里還有事情,可能過兩天也就過來探望七皇兄了!」
他看著滿枝頭的桃花,雙眼帶笑,竟比這桃花還要漂亮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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