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願意!否則休想佔她的便宜。
在花容墨笙身邊那麼長一段時日,她能不學得聰明些?
「我二十五人你就給一百兩?」
老鴇大驚,這生意她真要虧大了,還給她個友情價格,這姑娘的嘴巴可真是厲害!
那些姑娘呀,一個個都給算成了倒茶水丫頭的價格陵?
想當初她有些姑娘可是花了十幾兩或幾十兩買來的,雖然當真沒多少姿色,但那價格,也讓傷人了!
老鴇堅決不干,「姑娘您就好心些,我那些姑娘再不濟,那也是個女人,男人來了蠟燭一吹,黑燈瞎火的,身子不都是一樣的,姑娘們伺候得可好了!」
蘇流年一笑,心里早已有對策,「據我所知男人嘛,看人多嘛是先看臉蛋的!否則你這紅菱館能如此冷清?我在外邊可是觀察了些時候的,拉了不少男人,可沒一個想要進來!狺」
老鴇被搶了白,有些無語。
蘇流年見此,又道︰「就你這地方呀,我五百兩就能買下!」
想她那地兒多好,一屋一房一走廊一廚房還有一個大院落,也才花了五十兩就給買下了,還包括里面的大部分家具。
這個地方她買來,也得花上好大一筆錢來重新粉刷與布置。
「敢情姑娘只想付我六百兩白銀?」
老鴇笑了,這與她提起的十萬兩也相差太多了吧!
雖然十萬兩她當真是瞎說出來,把自己的價格無數倍地抬高,但是這錢數與六百兩相比
老鴇覺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沒那麼好,畢竟她所有的心血都在這里了,還指望著最後能賣個好價錢將來好養老。
畢竟這年紀了,花容月貌早已不在,以後老無依靠,只能依靠銀子了。
蘇流年搖頭,「自然不是,你的價格我可還未算進去呢!我主要請她們來賣身,賣藝,端茶倒水等,不是買你們的命!而請你來,是為了管理好這館子!每個月都有薪俸,不是讓你們現在拿了錢,然後給賣命干活,而沒有其它的補償。」
她還不至于如何壓榨員工,也不想當個黑心老板。
「每個月薪俸多少?」
既然有薪俸,老鴇的臉色柔和了些,雖然對于對方剛才開的價格實在不敢恭維,但是若有固定的薪俸將來的日子倒也能穩定。
若能給得高些,她手下的那些姑娘,還能存些銀兩將來好養老。
淪落風塵的女子還能妄想得到什麼?
有一棲身之地,就已足以!
蘇流年道︰「這個我可得考慮考慮,但是定不會虧待了大家,每個人的能力都不一樣,所做的活也不大相同,薪俸論能力而定,但若做得好的,必定有獎勵,我也不是小氣之人,更不會虧待了給我做事的人!」
「這那姑娘你說個數,那六百兩我可不願意!」
六百兩打發這麼多人,而且地方她都住了這麼久了,雖然有些顯舊,但地兒可不小!
幾十間的臥房,姑娘們彈琴跳舞的地兒可大得很呢!
「兩千兩如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明天再過來看你的答復,如果你覺得這樁生意做得下去那就仔細考慮考慮,一天兩天的時間我還耗得起,如果覺得不願意,我也不強迫,兩千兩買你這地兒,憑良心說,我當真分毫都不虧待你!」
兩千兩,她覺得差不多了,做人不必太小氣。
雖然比起之前對方開口的十萬兩天壤之別,不過淪落風塵的女人也確實個個不容易。
「這」
老鴇有些為難,兩千兩
見老鴇久久沒有答復,蘇流年道,「我叫蘇流年,不知道老鴇如何稱呼?」
「杜紅菱!」
這紅菱館便是以她的名兒來取的。
「事成之後,我便喊你一聲杜姐姐吧!不打擾杜姐姐了,我先走一步!」
蘇流年朝她一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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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蘇流年當真以兩千兩的價格買下了紅菱館。
老鴇雖然不願意以這樣的價格賣出,但也知道這樣的價格已經頗高了。
再說這青樓再撐下去,姑娘可就要連好看的衣裳與平時用的胭脂水粉的都買不上了,那胭脂水粉的質量已經是一次比一次差了。
她依舊以一身男裝打扮的模樣出入于青樓,先是盤點了下紅菱館的人數,加上老鴇,果然是二十六人!
十五名姑娘的姿色,放在一起算是有些殘次了,不過從當中勉強看看,也能挑出一兩名姿色還算是中等的,起碼那張臉讓人覺得清秀了。
年紀不大,已經接過了客人,看起來倒也機靈些,做下精致的打扮還是可以搬出台面的。
蘇流年本是懷著希望以為被藏在廚房里燒柴火的丫頭會是水靈些的,不給接客,起碼也可以端茶倒水的。
奈何看了廚房里的三個女人之後,這念頭徹底地消失了。
長得也太
談不上丑,可是真適合被窩藏在廚房里,那身段,砍起木頭來必定砍得風生水起的!
她平時雖然不那麼注意打扮,但是這兩年的時間伺.候她的丫鬟一個個手藝都是極好的,化妝什麼的,倒也學了個七八分。
將那兩個尚有姿色的姑娘抓來旁邊,細致地給他們描繪了個妝容。
又根據兩人不同風格的姿色,挑了一襲清雅衣裳給青梅穿上,又挑了一襲嬌艷些的衣裳給千紫穿上。
打扮完之後,倒也還算不錯,年紀未滿二十,但出落得也算是亭亭立玉。
青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帶著幾分驚喜。
她欣喜地道︰「蘇老板,經過您這雙巧手的打扮,奴家都覺得自己漂亮了許多!這副樣子,定能迷死那些不要臉的臭男人!」
千紫雙頰泛紅,看著蘇流年的目光帶著嬌.羞,因為一身嬌艷的衣裳,倒也顯得嫵媚。
她一個傾身朝著蘇流年偎依了過來,「蘇老板,要不千紫先伺.候您吧,千紫可是有學過的,定能讓你欲生欲死!」未等蘇流年發話,一旁的杜紅菱已經先有了意見。
「你們這兩個丫頭,可別盡管給我找妖蛾子!蘇老板這麼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是你們能染.指上的?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模樣!」
說著將扭得跟水蛇一樣的千紫給拽到了一旁。
被拉到一旁的千紫嘟起紅唇,「媽媽,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不試過,怎曉得自己手下的姑娘功夫如何?」
青梅一笑,輕撞了下千紫,「傻妹妹,沒看到蘇老板是個女人嗎?哪兒有這麼俊俏的男人?就你拎不清楚!」
「什麼?」
千紫大驚失色,帶著不可置信,「不是男人?可是胸」
那麼那麼平呀!
蘇流年無語,不過在這紅菱館倒是熱熱鬧鬧的,一群姑娘一張嘴那就是好幾個的聲音,麻雀一樣地叫著。
她道︰「瞧瞧你,吃驚就吃驚嘴巴張那麼大做什麼?嫵.媚優雅的女人就是受到驚嚇那嘴巴也不能張這麼大的,二十幾個牙齒都全看到了!吃驚時,小嘴微張,做驚恐狀,可眉眼也得含情,記得拿手帕遮一下嘴,動作可俏皮可優雅,而不是你這副模樣,比鬼還要可怕!」
還出身青樓,王府里的丫鬟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比她們優雅許多了。
千紫覺得冤枉,眉頭微蹙,眼里含著委屈。
「害我還對你一見鐘情,竟然是個女人蘇老板,你這不是欺騙奴家的感情嗎?」
好端端的一張臉竟然是個女人,讓她蕩漾的春.心,一下子就被揪疼了!
杜紅菱扶了扶額頭,「行了,鬼叫個什麼,自己不長眼楮還怪別人!」
說著看向青梅,「把這丫頭拉出去,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安分些,你們兩個的姿色再幾名姑娘內還算尚可,但也別太得意了!」
青梅點頭,「那奴家就與千紫妹妹先出去了!」
蘇流年見此往後一坐,露出笑容,「杜姐姐,先讓紅菱館停業吧!這里需要好好重新布置一番,你找人過來將這里重新粉刷一遍,什麼樣的色彩,什麼樣的布局,按著我的要求來,姑娘們也得學習學習,另外再尋找幾個漂亮的姑娘,這館里光靠青梅與千紫是撐不起來的,還得找人,客人接多了,錢也就賺了,到時候大家都有分紅!」
杜紅菱點頭,「放心吧,我立即去吩咐,只是該停業多長時間?這館里的姑娘還要吃飯,近三十口人的飯菜可是要花費不少銀子的,少停業一日算一日。」
「放心,不差那麼幾日的錢,還有一事我也必須跟你說聲,這館的名,我要改了!」
現在這青樓是她的,怎麼折騰她說了算。
「那是自然!反正紅菱現在這個樣子,改了也好!」
杜紅菱輕嘆,她現在雖然還是這里的老鴇,但有說話權利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蘇流年點頭,「那就勞煩杜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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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紅菱館的第二日,紅菱館正式停業,一大早杜紅菱就請了人,由蘇流年指揮著,人人倒是賣力。
除了重新布置,杜紅菱也開始尋找漂亮的姑娘,不過她也不敢亂來,因為蘇流年有發過話,不強迫良家婦女,來這里的姑娘必須是自願的!
而她從早忙到晚,雖然身子疲憊,可精神卻好得很,一整天下來,說了不少話,嗓子都有些發啞了。
回到家後,花容丹傾已經已經在屋子里等她了。
見著蘇流年回來,一身男裝打扮,俊秀俏皮,如黛的眉輕蹙,花容丹傾朝她走來。
「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這兩日他都在宮內呆著,出宮之後他就來這里等她了,一等就是一個下午,難道她不曉得沒有見著她,他會心慌嗎?
伸手攬住她縴細的腰肢往懷里一帶,花容丹傾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回來沒看到你,你曉得我怎麼擔心的嗎?」
「我」
蘇流年靠在他的懷里,而後一笑。
「我能出什麼事兒?放心吧!成天呆在屋子里,出去走走!」
花容丹傾在她的身上嗅了嗅,是一股胭脂味,她從未用過這味道的胭脂,可那味道似乎在青樓里聞過
「去哪兒了?老實交代,渾身一股胭脂味!」
蘇流年尷尬一笑,離開了他的懷里朝後退了幾步,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老實交代!
「那個我開了一家青樓!目前正停業,你那里可有漂亮的姑娘?不用賣身只賣藝,只要懂得琴藝,會點小曲的!」
他聞多識廣,想要幾個標致的女人應該不難吧!
青樓
他面色一寒,帶著幾分無奈,「我這兩日進宮,你倒就是開起了青樓?此時之後,再不許去了!」
她竟然去那煙花之地,甚至還買下了青樓,不過是兩天的時間。
「別這樣我便血本無歸了!我可是花了不少錢才買下的!」
起碼,這也是她的事業呀!
不偷不搶,不坑.蒙.拐.騙,更沒有強.迫良家婦女。
「花了多少?」花容丹傾問道。
「兩千兩!」
還是從十萬兩,砍價砍來的!
況且她覺得這個老鴇杜紅菱還不錯,起碼對待自己的姑娘還是真心好的。
「不許再去了,我給你兩萬兩,那地方不適合你,流年,別讓我擔心可好?」
蘇流年搖頭,朝著屋子里走去,見光線太暗,點燃了蠟燭,屋子內這才有了昏黃的光線。
尋了位置坐下,見花容丹傾緩緩地進了屋子,才道︰「我覺得自己沒做什麼事情,為何不讓我去?我一不賣身,二不賣藝,三不接待客人,我潔.身.自.愛,就像他們開客棧,當老板,我開青樓當老板,不都一樣嗎?我不逼迫姑娘,現在的老鴇人也不錯!我覺得這兩日在那里,我很開心,總比在這里好,我一個人,除了給那幾盆花澆水,便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那樣她回覺得可怕,會胡思亂想,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此下去,她會覺得自己神經病了。雖然花容丹傾開的那兩萬兩很有誘惑力,可是,無功不受祿!
花容丹傾朝她走去,站于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里,輕聲嘆息。
「在這附近,有家酒樓是以我名義經營的,你若覺得無趣便去那里幫我!」
畢竟她一個姿色絕佳的女人去煙花之地,多少會踫些麻煩,再說他不想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貌。
蘇流年搖頭,「都是生意,我覺得青樓沒什麼不好的!你相信我,在那里我都男裝打扮,就是偶爾進出有看到客人,你覺得那些去煙花之地尋了的男人,會去看一個男人嗎?」
花容丹傾還是覺得不妥,他得想法子打消她這個念頭!
沒有預期的,他的唇貼了上來,輕輕斯磨著她柔軟的唇瓣,蘇流年一愣,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推開。
只是花容丹傾發現她的企圖,一手扣在她的後腦上,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不讓她有絲毫退卻的意圖。
斯磨輕.踫豈能滿足得了他,在蘇流年想要出聲的時候,他伸出了舌直接探入,一翻糾.纏。
蘇流年只覺得他的舌探了進來纏住了她的舌尖,渾身一陣酥.麻如電過身。
幾翻躲閃,卻總讓他輕易地找到,纏住,一翻抵死纏.綿。
兩人的體溫迅速升高,花容丹傾將她抱得更緊,雙方的身軀彼此緊貼一起,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罅隙。
柔軟芬芳,瓊漿玉液般的美味,他豈能就此放棄?
見對方從一開始的掙扎躲閃,到慢慢地停止下來到順從,心里微微一松,他加深了這一記親密的吻。
那一雙緊扣在她後腦上的手緩緩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著,直至探入了她的內.襟,可當他的手觸.踫到那一層層緊裹在胸.前的綾布,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卻忘記了她一身男裝,白色綾布裹住了她胸.前的美好。
可盡管如此,他的手並沒有移到別的地方,而是隔著綾布撫.模,卻是比之剛才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隔著綾布挑.逗她的敏.感.處。
輕哼一聲,是柔.媚的呻.吟,蘇流年幾乎忘了今昔,忘了與她親吻的人是誰,是花容墨笙或是花容丹傾?
迷離著雙眼將眼前的男人抱住,身上一陣極度的饑.渴,甚至是熱情地回應著他,將舌頭探進了他的口中,挑.逗著對方每一寸地方,那動作已無之前的輕柔。
花容丹傾豈能容忍住她如此火.熱的挑.逗,這一刻他只覺得蘇流年如妖精一般,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點燃起一陣一陣的烈.火,幾乎要燒毀他的理智。
「流年」
他吐出模糊的輕喚,似是滿足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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