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她是我的妻子文/霰霧魚
她勾起一笑,反問,「你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
他道︰「是!在下何莫乃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太子不便出宮,便命在下將這一批奴隸給蘇小姐送來,太子說這一批奴隸是從奴.隸堆里挑選出最頂尖的人,共有四十名,男有二十名,女有二十名,如果蘇小姐不滿意,在下一定告知太子殿下,到時候一定再挑幾個讓蘇小姐滿意的奴.隸。」
蘇流年點頭,「我正是你所說的蘇小姐,太子殿下確實承諾過給我一批奴.隸,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送來」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帶著幾分驚恐對未來茫然的奴.隸身上,幾分憐憫,有道,「你替我謝過太子殿下,就說我很喜歡!」
何莫點頭,「在下一定將話帶到!請蘇小姐放心!那麼在下就此告辭!幬」
蘇流年笑道︰「那就多謝何大人了!」
「不敢!」
何莫行了禮,朝一旁的幾名手下一揮手,一群人風一樣地刮了過來,此時又是風一樣地全都刮走了,留下了十四名奴隸卅。
見他們離開,杜紅菱才撫著心髒,不明所以,她剛剛沒有听錯吧,什麼太子殿下?
那麼蘇流年是何身份?
杜紅菱迅速地下了樓,看著那排列得整齊的男男女女,任憑她這些年來在煙花之地混過來,這些人兒倒確實是真正的不錯,隨便一個,那可都是千嬌百媚的姿態。
那些少年,也一個個清雅俊秀,雖然衣衫普通但是若好好打扮一番,必定光彩照人。
她拉上蘇流年的手,「蘇妹妹,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官大爺我怎麼還听到什麼太子殿下,來頭可真不小啊!」
如果她剛才沒有听錯,確實是听到了太子殿下,還听到這幾十個人是太子殿下送過來的奴隸!
蘇流年想著杜紅菱剛才把話都听了過去,此時也不好隱瞞,便點頭。
「你沒有听錯,這些奴隸是太子殿下送過來的,念奴嬌空了下來,就拿來安置他們吧!四十人,我們這念奴嬌可夠居住?」
杜紅菱點頭,「一人一間還是夠的!」
還真是太子殿下啊!
她開始想著蘇流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還與太子殿下給扯上了關系?
但只怕沒那麼簡單!
不過有了太子殿下這一層關系,她們這念奴嬌倒是可以在這里站得更為穩固!
蘇流年將他們一個個打量了一便,確實一個個眉清目秀,但是那一雙眼楮大都露出一種對于未來的恐懼與迷惘。
她輕輕一笑,朝他們道,「你們別怕,來我這念奴嬌里,就不會讓你們有危險,太子殿下將你們賞賜給我,往後我便是你們的主子,但今日起,你們的身份不再是奴隸,而是我這念奴嬌的一分子!」
幾十雙眼楮朝她望來,神色皆是復雜。
蘇流年理解他們,身為奴隸,都是卑.賤(JIAN)低.微的,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主子什麼時候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立即死!
運氣好些的就是被主子收了當寵奴,猶如她當時被花容墨笙看中,收為寵奴,一步步走來,提心吊膽。
花容墨笙雖然殘忍,但是對她也算是有所照顧了,不過她還是將他對她的好,全歸于司徒玨的身份。
他一步步地算計,直到讓她助他得到了蒙西看護的那些兵器,而此時她已經沒有用處了!
當然若是運氣也算是不錯的便是當了下人,起碼還能保得住性命,而運氣差的便是被貴族公子們當成練習騎射的耙子,一個個被射成刺蝟。
她永遠都記得在林子里那一群奴隸被射成刺蝟的模樣,不論他們怎麼跑,都逃不出死亡。
每每想起,她覺得害怕,幸好她的運氣不差。
見他們幾人神色淡漠,蘇流年朝著杜紅菱吩咐。
「杜姐姐,他們應該都累了,你帶他們下去休息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你們應該都明白,杜姐姐晚些先安排他們做事,最起碼一日三餐自己想法子解決!」
杜紅菱點頭,「放心,我曉得如何處理了,蘇妹妹若是覺得累,就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打算,這些人看著面皮不錯,但也不能就一直這麼供養著,四十人的花銷可不小呦——」
奴.隸,她自是曉得是身份最為卑.賤(JIAN)的,甚至連妓.女都不如。
但是蘇流年也說過了,今日之後入了他們念奴嬌,便是他們念奴嬌的人,不再是奴.隸的身份了!
她從懷里拿出了百兩銀票遞到杜紅菱的手里,「這些錢你先花在他們的身上,當然每一筆帳都要按照以往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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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花了兩三天的時間了解了那四十名奴隸的擅長,琴棋書畫倒是許多人都擅長。
讓他們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一個個看起來跟換了個模樣似的。
這里頭的人最大的年紀不超過十八,最小的也才十二三歲,不論男女一個個水靈得很,自有一股清雅的氣韻。
杜紅菱甚至想,如果讓那些女人去接客,這生意肯定比之前那幾日還要火.爆。
而少年一個個貌美如此,此時多少達官顯貴就專門好這一口,很早前還不傳當今的七王爺就喜好這一口?
因為名字不好記也不統一,听著別扭,杜紅菱干脆讓蘇流年重新給他們取了名。
所以這幾日蘇流年是絞盡腦汁地在想名字,都恨不得用「一二三四」給他們編號得了。
四十個名,二十男二十女想得她腦子疼,干脆將燕瑾與花容丹傾一起拉下了水,三人一塊兒想。
對于花容錦顏給蘇流年的那四十名奴.隸,他們早已知曉。
雖然皆不想念奴嬌存在,但起碼也知道這是蘇流年的心血,便只能默默地支持,只要她別在客人面前露臉就成。
蘇流年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難馴得很!
但是這件事情上,足夠看出她心底的善良。那些奴.隸于他們皇室的人來說是卑.賤的,生命壓根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尊重,此時入了念奴嬌便是保住了生命。
燕瑾想著名,帶著不解,他問,「流年,念奴嬌是青樓,那四十人,難道你想讓他們接客?其實,你要奴隸可以跟我說的,我也可以給你很多很多奴隸的!」
之前他在花容寧瀾的箭下也救了不少的奴.隸,一個個眉清目秀,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讓他們接客?
這不就是逼迫他們流落風.塵之中!
蘇流年搖頭,「我自是不會逼迫他們接客的,他們身為奴隸,興許什麼時候太子殿下心里不痛快了就把他們當成箭耙子,讓他們來我念奴嬌雖說是救了他們,但也不至于會想去糟.蹋他們!不過四十人,我自是養不起的,得靠他們的能力養自己。」
當然她的打算是不止他們要養活自己,還得給她賺錢,否則她這念奴嬌就白白搭進去了,這可是花費她不少銀子的!
蘇流年輕笑,將幾個想到的名字一一寫在紙張上,燕瑾湊過去一看,立即就歡樂了。
「流年,你寫字真丑,改日你有時間,我教你寫字吧,瞧瞧你剛才的拿筆姿勢就是不對的!」
蘇流年瞪了他一眼,立即拿了一疊紙將她寫的那張給遮住了。
怒道︰「不許看!不就是字嘛,寫出來別人看得懂就行了!」
她這兩年書法可是進步很多的,比起之前初初拿著軟軟的毛筆已經好上許多了。
但是隨即想到曾有個男人也這麼嫌棄她寫的字,他說等以後有時間了,就會教她寫字。
以後,這個以後已經沒有了。
花容丹傾卻是一笑,「我瞧流年寫的字,很獨特」
蘇流年立即露出燦爛的笑意,夸道,「還是您有眼光!」
「還沒說完呢,缺橫少豎的,還寫得軟趴趴的!」花容丹傾接著說。
一旁的燕瑾大笑開來,輕揉著蘇流年的頭發,只是剛踫到,花容丹傾已經一手將燕瑾的爪子給打開了。
燕瑾狠狠地眯著眼瞪著對方,「花容丹傾別太過分了,大爺的女人難道還是你的女人?」
他踫一下,蘇流年都沒有任何意見,他憑什麼有意見啊?
「她是我的妻子!燕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沒有拜堂,可是在他心中她是他的結發之妻!
那藏于懷中兩人束在一起的發絲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妻子」
燕瑾笑了,帶著幾分陰沉,拉上蘇流年的手,聲音卻是低柔了幾分。
「流年,你告訴那個男人,別再白日做夢了!」
當他燕瑾真瞎了眼嗎?
蘇流年是誰的妻子還能瞧不出來!
當然會成為他將來的妻子。
蘇流年幾分惱怒,將寫完的那一張紙揉成一團,朝著身後扔了過去。
讓她郁悶的是扔地太用力了,那一團紙張直接撞在了牆上,卻又反彈了回來好死不死地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真是連團紙張都瞎了眼。
她起身,心里煩亂著,「我說過我心里還有一個人,不論是誰,我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對不起!」
說完,便離開了客棧,她得去趟念奴嬌。
這一刻,花容丹傾與燕瑾沉默了,神色也沉了幾分。
燕瑾起身就想要追去,身後的花容丹傾已經出了聲。
「等等!」
燕瑾停下了步伐,回頭一看,「你想怎麼樣?十一王爺,你別自做多情了,流年不會喜歡你的!」
花容丹傾笑了,淡淡的淺淺的,可那唇角是微微上揚的弧度證明他確實是笑了。
他道︰「但起碼她信任本王,依賴本王!燕瑾,我們這麼跟在她的身邊也不是個事兒,流年她也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不舒服,為了她好,你我公平競爭吧!看誰能給她最大的幸福,看她的選擇!當然,流年不會這麼快就接受,因為她的心底她的心底確實已經住了個人!」
他讓她不許愛上花容墨笙,可最後還是愛上了,情本就如此復雜,他也沒法去責備,只能等待。
可忘記一個愛過的人,需要多長的時間呢?
他怕的是一輩子。
燕瑾淡淡地瞥著那一張笑容風情萬種的臉,冷冷一哼,「本大爺是不會放棄的!倒是你,十一王爺,你以為你娶得了流年?第一,你的母妃就不會允許!別忘了,流年可是與花容墨笙拜過堂的,若真要算起來,她還是你的七皇嫂,當然了,現在不是,不過曾經是,就憑這一點,你父皇還有你母妃就不會答應!」
燕瑾雖然不願意承認蘇流年與花容墨笙成過婚,但此時這一點卻是拿來阻止花容丹傾的障礙。
後宮女人,哪個不是野心勃勃的。
更何況,幾個皇子看來,除去當今太子,除去傳聞斷.袖的花容墨笙,最有可能繼承這江山的人就是花容丹傾了。
再者,他的母妃德妃娘娘一直榮寵不衰,必定是有一定手段留住男人的心。
這樣尊寵的日子過得久了,野心自是一點一點地上漲,直到滿滿的不甘于現狀。
花容丹傾臉色輕微一變,隨即恢復他淡淡的笑。
「那些是宮中之事,若哪一日,本王不是這十一王爺了,就沒有那麼顧慮,所以燕瑾你是考慮太多了,沒有舍,哪兒的得?」
燕瑾听他這麼說,還是說得如此風輕雲淡,確實頗為震撼。
忍不住用別樣的眼光打量,對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許久之後,他點頭一笑,笑容之中竟是幾分純真,純真而燦爛,加上他美麗的眸子一陣流光溢彩,確實是個特別漂亮的男子。
燕瑾道︰「本大爺以為你花容王朝的皇子變態居多,你倒是有那麼些不大一樣!好!本大爺答應你公平競爭流年,如果她最後選擇了本大爺,十一王爺,你可得退得遠遠的!」
見他囂張的姿態,花容丹傾輕蹙了眉頭,淡淡一笑,眼里帶著威嚴。
「燕瑾,不論你在臨雲國是何身份,此時踏在我花容王朝的土地上,最好還是別太放肆了!別以為本王還治不了你!」「哈哈哈哈!」
燕瑾這回笑得可囂張了,「你想治本大爺?那就放馬過來吧!本大爺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一個小小的花容王朝的王爺?呸——」
膽敢對他無禮,兩國交戰,他可不會怕了他!
雖然他現在確實是站在別人的土地上,這麼說話,好似真有些囂張過頭了。
可燕瑾才不管那麼多,誰敢給他氣受,他先讓對方氣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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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涼爽的風吹散了她幾許煩躁。
一路上她挑著小路走,看著人家府邸從院子里伸展出來的花枝,帶著屬于初夏的爛漫。
蘇流年偷偷地拽了一枝花,正是一枝開得爛漫的杏花,白色的一朵一朵特別雅致。
她想起那一句詩︰一枝紅杏出牆來!
不過她手里拿的可不是紅杏而是白杏,但不論紅杏還是白杏都是出牆杏!
嗅著花香,哼著歌兒,想著如何安置念奴嬌內的那些人,她自然不能將他們往火坑里推。
如果那麼做了,就違背了自己最初的意願,她要他們的目的是救他們。
一路想著,很快地就看到了念奴嬌,下了古石橋,她一路小跑入了念奴嬌。
幾名正在擦桌子的少年與少女看到她皆是恭敬地喊她一聲蘇流年,蘇流年擺了擺手,露出一笑,也算是打過招呼。
那邊杜紅菱扭著腰肢款款的朝她走了過來,一下把她的手給握住,笑得一臉的曖.昧,看得蘇流年心里一驚,這又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這女人這麼笑著。
杜紅菱先是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甚至目光盯在了她因為身穿寬大些的男裝而顯得平坦的胸.上,抬手在她的酥.胸.上模了把。
「啊——」
蘇流年嚇得大叫一聲朝後跳去,臉上帶著紅暈。
「杜、杜杜」
她嚇得叫不出聲來,這個女人竟然揩她的油水,模.她.的.胸啊!
雖然同為女人,但她還是冒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蘇流年一把將白杏扔到身後,雙手.護.胸,怒道︰「你做什麼呀?不許亂.模!」
「雖然看著平坦,但是以我杜紅菱多年的風塵經驗來看,還真是有些料子的,想上回你穿女裝的模樣,那身段隨便一家青樓你都能擺上花魁的位置!怪不得呢!嘖嘖——」
杜紅菱笑著,風情而嫵媚,還是一絲絲的艷羨。
「你你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就說呀,誰準你動手動腳的?」
蘇流年羞紅了臉,雙手依舊護在自己的胸.前,惟恐杜紅菱再襲擊過來。
杜紅菱掩著唇笑了起來,「我送你的那本春.宮.圖,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看?怎麼臉皮還這麼薄呢?」
見蘇流年就要大怒,杜紅菱覺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這才又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蘇妹妹,有貴客等你呢!」
「誰?」她問,帶著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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