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 第294章、欣喜重逢

作者 ︰ 霰霧魚

第294章、欣喜重逢文/霰霧魚

花容丹傾心里雖然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了,屋子內的藥味更是濃郁,屋子里很樸素,但很簡潔,廳內的偏角地上有一床被褥,似乎有人睡在那里。

疑雲團團,花容丹傾迫切地想要去解開。

而此時藍子煌已經倒了茶水,「小公子坐吧!」

花容丹傾折回了廳內唯一的一張桌子,頷首,「多謝夫人!」

他接過杯子,吹了吹輕呷了一口,雖是粗茶,可味道帶著一股山野間的味道,倒也回味無窮悝。

「小公子瞧這身打扮,應該身份不凡吧,可是皇室中人?」

瞧這身衣袍,那質量一看便是上乘,而這男子又是一身華貴氣質,定不會是普通中人。

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花容丹傾心中的疑雲更甚,能這麼問蕕.

莫非

「夫人,你是否看到她了?她叫流年,從懸崖上跳了下來!」

藍子煌點頭,見他雙眼一亮,一反之前的沉寂,可謂流光溢彩,一雙眸子比皎月明亮,比繁星璀璨。

「看是看過了,你可是當今七王爺?」

或許是因為激動,手里的茶水溢出了一些,他的流年還在,還活著!

「我並非七王爺,而是十一王爺,懇請夫人告訴晚輩流年去哪兒了?為何在這里看不到她人,她可有受傷,可還好?」

竟然是十一王爺,藍子煌笑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怪不得貴氣渾然天成,倒是修養極好,不見絲毫傲慢,更是溫和有禮。

見他如此姿態,只怕對那姑娘也有一定的感情。

「我這深林野婦,早已隱世多年,外頭繁華或衰敗早已與我再無關系,就不給十一王爺行禮了!」

花容丹傾搖頭,流露出淡淡一笑,「無妨,還望夫人告訴晚輩流年去了哪兒?」

藍子煌道︰「她傷得不輕,不過此時身上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出去走走吧,晚些就能回來,不如十一王爺就在這里候著,我先去準備晚膳了,此地離出口還有不少的路程,如果十一王爺不嫌棄,便在這里用晚膳,我去給你準備一床毯子吧!此地雖然簡陋,但這深山老林內,也無其它更好的去處了!」

見這婦人好客,花容丹傾感激一笑,「晚輩感激不盡!」

藍子煌說完便去忙碌了,花容丹傾的心緩緩地由之前的絕望平復下去,喜悅之情騰了上來,蘇流年沒死,這麼高的懸崖摔下來,還活著。

雖然受了不小的傷,但她還在,那就好了,他只怕再不能相見,陰陽相隔。

可此時听說她在,一會就能回來,一會就能相見,他實在拿不出一個可形容他此時心中喜悅的詞語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每一回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每一回見她安然無恙,心中又是滿滿喜悅。

一次一次地承諾再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卻一次次地讓她受到如此地傷害,每一次又都因他母妃而起。

他母妃的債,還得由他來還,他就是把命搭上,也還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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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緣攙扶著蘇流年緩緩進入了大門。

籬笆處,蘇流年停了下來,摘起一朵紫色的喇叭花,突然覺得這紫色有些熟悉,但卻又不是這樣的紫色,也不是這樣的花朵。

天樞離他們幾步之遠,看著前面有說有笑的兩人,淡漠著一直沒有出聲。

更何況他也插不上話,甚至離得近了,蘇流年便要又哭又鬧,一直將他當成萬惡不赦的大惡人看待。

卻在這個時候,天樞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他曾身為殺手,听命于德妃殺了不少德妃想要殺的人,又是青谷派的大弟子,武功不容小覷,向來比別人敏銳,此時感覺到這不尋常的氣息,立即幾分戒備。

那一扇敞開著的門,里面似乎還有其他的人。

雖然對方沒有殺氣,但天樞還是握緊了手里的長劍。

修緣卻是感覺到了身後天樞的戒備,朝他望去。

「施主怎麼渾身殺氣?屋子里的人,看起來並無惡意。」

他自是也感覺到了。

再回身的時候,他看到了從屋子內走來的男子,一身緋色長袍,嫵媚而妖嬈,高貴而耀眼。

修緣朝他溫潤一笑,原來他已經尋來。

花容丹傾喜歡蘇流年,並不是什麼秘密。

很顯然蘇流年也看到了,看到了那陌生的男子,一身緋色長袍,面容精致風情,幾分妖冶,風情無雙。

好一個別致的男人,蘇流年雙目一亮,又覺得這麼看似乎不大禮貌,往修緣的身邊縮了縮身子,輕笑。

「他雖然好看,但是我的墨笙不比他差。」

修緣笑了,「去看看他。」

「流年!」

花容丹傾見那站在籬笆旁的女子,一身素色粗布衣裳,卻難掩她的美麗,更添幾分素雅,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落下來,無限風情。

見她好好的,花容丹傾揚起笑意,朝她跑去,眼里再容不下旁人,朝她擁抱而去,那真實的擁抱,讓他的心柔軟起來,褪去這些日子的悲傷與絕望,一時間如萬物復蘇。

蘇流年被他抱了個滿懷,心里微微吃驚,她張了張口,卻喚不出他的名字,只是覺得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似乎在哪兒見過。

可是她想不起來,而且這個擁抱,她一點都不會覺得討厭。

「流年」

他壓制著心中的喜悅,將懷里的人抱得緊緊地,似乎這樣才不會再失去她。

因他的動作,蘇流年只覺得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當即淚水冒了出來。

「疼」

見此,修緣正要將他們拉開的時候,花容丹傾已經將她松了開來,緊張地詢問,「哪兒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見她兩行清淚,帶著委屈,烏黑的大眼,蒙上了滿滿的水氣,讓他一陣懊惱,忘記她是受了傷,這一見面因為激動倒是將這事情給忘記了。

修緣將蘇流年拉到身邊,見她一臉淚水,他道,「十一王爺尋來了,流年身受重傷,還是輕些。目光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花容丹傾目光一斂,明顯覺得不悅。

剛要出口,便听得蘇流年可憐兮兮地開了口,「墨笙我背好疼。」

修緣軟了語氣,點頭,輕輕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而後將她的手放于手心內。

「嗯,回去讓藍夫人看看,乖,一會就不疼了!」

「嗯!」

她輕輕地點頭,後背雖疼,但有他的安慰,她還是忍了。

花容丹傾看著對面的兩人,目光一滯,剛剛蘇流年喊修緣什麼?

墨笙

她喊他為墨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倒是天樞看好戲一般地杵在一旁,輕輕勾起一彎笑意,目光落在花容丹傾錯愕的臉上,德妃想要殺蘇流年,花容丹傾卻可為她舍命。

「流年你」

帶著疑惑,花容丹傾看著蘇流年的模樣,望向他的時候,那目光

陌生得讓他害怕。

就是從第一次見面,他也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目光。

修緣擔心蘇流年再受什麼刺激,便道,「十一王爺,有什麼事情晚些小僧再與你慢慢說吧!既然來了就先在這里住下,藍大叔與藍大娘很是好客,想必一定很歡迎十一王爺!」

七王爺,十一王爺

蘇流年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的小叔!

于是抬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忍著後背的疼意朝他甜甜一笑。

「原來是小叔,走吧,藍大娘一定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飯菜,藍大娘很喜歡熱鬧,小叔來了,藍大娘與藍大叔一定很高興的。」

小叔

她喊他小叔!

花容丹傾蒼白著一張俊秀的容顏,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蘇流年,笑容甜美,雙瞳明亮單純,可是,她卻這麼笑著喊他小叔!

他腳下踉蹌了一步,蹭到身旁的籬笆上,幾朵開放的喇叭花讓他硬生生地拽了下來。

她喊他小叔

花容丹傾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一窒,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修緣見他臉色不對,立即上前將他攙扶住。

一手搭上他的脈搏,一會才道,「十一王爺先入屋子休息一會吧!」

「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喊上一聲小叔,那滋味應該不錯!」天樞笑著已經朝著屋子的方向走去。

蘇流年看著臉色不對的男子,走到修緣的身邊。

「墨笙,小叔是否身子不舒服,我們扶小叔進去吧,唔,藍大叔與藍大娘只有一間房間,還有我睡的那張榻,不如把我睡的那張床榻給小叔休息吧!」

一聲一聲的小叔,那喚的是他,卻讓他覺得整顆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她怎麼舍得如此傷害他?

明明曉得他喜歡她,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何,此時要這麼做?

但是她那一聲對于修緣的稱呼讓他驚疑,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喊修緣的。

壓制住胸腔內不斷涌起的血腥味,花容丹傾朝她勉強一笑。

「流年,我沒事,先進屋子吧!」

他走到她的身邊想要攙扶她,卻見蘇流年已經一手抱在了修緣的手臂上。

那兩人宛如一對相持多年的眷侶。

可修緣不是出家之人嗎?

心中有許多疑惑,但見修緣指明了晚些再說,他便沒有再問,修緣這人凡事看得清楚,在七王府的時候,兩人接觸不少,對于修緣,他還是可信任的。

三人朝著屋子內走去,蘇流年整個人幾乎是想要掛在修緣的身上,修緣起初還不習慣她如此親昵的舉動,只是這些時日下來,倒也比起之前習慣了許多。

說了幾次,蘇流年並未罷休,反而得寸進尺,干脆他便也不再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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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修緣將這些時日的事情一一與花容丹傾說上一遍,花容丹傾已經煞白了一張絕色的容顏。

「你說她失去了記憶,把你當成了七皇兄,將本王忘得干干淨淨,甚至連性子也大變,受不了刺激,一身傷勢還未痊愈?」

他一個個問來,心里疼得厲害,失去記憶,也就是說將他忘記了個干淨。

所以她喊他一聲小叔,而她還將修緣當成了花容墨笙。

報應來了吧!

他母妃若知道此時的她變成這副樣子只怕會很開心,但若能讓她更為開心,便是讓她死!

回到了屋子里,尋著正躺在床上休息的蘇流年,臉色不似以往,帶著幾分失血過多的慘白,恬靜地躺在床.上,濃密的睫毛長長地翹起,刷下一排美麗的陰影。

他走上前,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笑得酸澀。

「流年,你怎能將我忘記?」

那一縷與他糾纏一起,分不清楚彼此的發絲,他一直藏在懷中心口的位置,一直將她放在心中最為重要的位置,可她就這麼將他忘了個精.光,再見之日,她喊他一聲小叔。

這比一刀殺了他,還要疼。

「流年,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就這麼忘了,可要等到何時才能再回憶起?」

他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舉動驚醒了蘇流年,只見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執著她手的男子,似乎很哀傷的模樣。

他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了下來,帶著一種獨特的風情。

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蘇流年抽了抽手,但是花容丹傾並沒有松開,見她已經醒來,目光一亮,卻听得蘇流年道,「小叔,你這麼握著我的手不妥,墨笙,要生氣的。」

花容丹傾一愣,卻沒有松開她的手,微微一笑,另一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細致白皙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你都喊我丹傾的,我叫花容丹傾,排行十一,我們認識三年了,你雖然已經不記得過去,但是,我會慢慢與你說起,總有一日你會想起來的。」

他會慢慢說給她听,只要她願意听。蘇流年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手收回來的,只是掙扎了幾下,還是掙月兌不了。

心急之下也不曉得該怎麼辦,雙眼一紅,淚水就涌了上來,水汪汪的,稍微一眨雙眼,淚水自眼尾溢出,流了下來。

見她流淚,花容丹傾心疼地想要去擦拭她的淚水,蘇流年卻將他的手給拍開,趁此將手縮了回來,眸子里帶著警惕與戒備。

「你是小叔,怎麼可以這樣!」

又是一聲小叔!

他心里滿是悲涼,但見她雙眸里流下的淚水,只能哄道︰「別哭,我只是只是太擔心你的安危了,沒事了,流年別哭了。」

「我忘記了很多很多,不曉得以前跟你怎麼樣,我也承認不討厭你,但是我喜歡的人是墨笙,小叔,該擔心我安危的人,是墨笙,你」

她眨著淚眼看他,吸了吸鼻子,不明白,她的安危怎麼輪到小叔來擔心?

若墨笙知道她這樣,一定不會再喜歡她的吧!

朝著里面輕挪了些位置,想要與他拉出距離。

花容丹傾見到她眼中的陌生與疏遠,心里酸澀著。

「對不起,是我母妃害你如此,流年,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將來幸福就好!」

蘇流年將他的悲傷自責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地覺得難過,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變成這樣。

可是她知道這一切一定與他無關,若是有關,怎會如此傷心?

她揚起一笑,主動與他拉近了些距離。

「小叔,你別傷心了,我不怪你就是,而且,我相信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墨笙一定也不會生你氣的!」

花容丹傾勉強一笑,「別喊我小叔了,你以前從不這麼喊我的!」

難道也要他喊她一聲嫂子嗎?

這是他永不可能喊出的稱呼。

蘇流年搖頭,鼓著腮幫子,帶著幾分嬌憨,「不行,叫你的名字,墨笙要生氣的!」

墨笙墨笙,可修緣不過是他的替身!

想到她誰都忘記,只記得花容墨笙,卻將修緣當成了墨笙。

若是花容墨笙知道,該會又喜又悲吧!

「那就偷偷地喊,他听不到的。可好?」

花容丹傾輕輕笑著,悲傷未去,帶著懇求與期盼,看得蘇流年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但是只能限在墨笙听不到的時候。」

「那是自然!那麼此時他們听不到,你能喊我一聲丹傾嗎?」

他輕輕笑著,抬手拂去一縷落在她臉上的發絲。

蘇流年緊張地四處張望著,沒見著其他人,這才偷偷地輕輕地喚道,「丹傾」

見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花容丹傾忍不住一笑,心里又覺得酸。

但從她的口中听到的不是那一聲將兩人劃得清楚的小叔,而是他的名字,又覺得心里一暖,尋她的疲憊瞬間再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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