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 第378章、當年的休書

作者 ︰ 霰霧魚

除此之外,花竹所煎好的藥如同花容墨笙煎的一般,藥味依舊,甜蜜依舊,所以那一次,第一口喝下去的時候她就震驚了。

燕瑾輕嘆一聲,他道︰「花容墨笙會模仿他人的字跡,這一點早在我潛入七王府給他當起貼身婢女的時候便已經知曉,能夠改變他身上的氣息,倒是不難,他一身藥香可以擋去桃花香氣,但是面孔、聲音、背影、只怕連心境也一並隱藏,所以才說花容墨笙的易容之術必定在我之上!」

一個人連自己的心境都隱藏了,那麼便是把自己當作另一個人,如此一來,豈能輕易被看出破綻?

這也是易容的最高境界,但是顯然若花竹是花容墨笙,那麼花容墨笙與他更勝一籌!

聞言,蘇流年蹙眉花容墨笙會模仿他人的字跡,所以,之前她給他的那一封休書,後來變成了情書,便是花容墨笙所為惚?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那一首《越人歌》,便是花容墨笙模仿她的字跡寫上的,當真模仿得連她這個當事人都被他給蒙騙了,懷疑自己什麼時候給他寫了那麼一封情書!

明明是休書!弄到最後還讓他揶揄了一番溫。

對于花竹的身份,蘇流年也是有過幾次懷疑,但見燕瑾的猜疑不比她少,她倒是覺得花竹真有可能是花容墨笙了。

再說一個向來只呆在流年閣樓研制藥草的大夫,怎會會這個朝廷的狀況如此清楚?

但若對方是花容墨笙,那麼一切疑惑便能全數解開,花容墨笙擅長權術,將一切玩弄于掌骨之間。

以天下為棋盤,人為棋子,還有什麼是他所達不到的?

難怪他幾次在她的面前提起過他的妻子,卻總是目光溫柔而深情地朝她望來,他說他很愛很愛他的妻子。

他說他的妻子喜歡吃醋,還凶巴巴的。

他還說他的妻子離家出走。

是否花竹所說的便是她蘇流年了?

但她什麼時候凶巴巴了?

心中一暖,她想起花竹談起他妻子的神色,連目光都染上了暖色與笑意。

原來如此呵!

而她自是也在花竹面前說了許多花容墨笙的不是,天曉得當時花竹的心態如何,是否恨不得將她掐上幾番?狠狠地教訓!

花竹,取花容為姓,取笙的竹字頭為名,一開始她怎麼就沒有猜測這一點?

燕瑾見蘇流年神色變暖,唇角微微勾起,自然知道蘇流年心中所想,心里卻是酸澀得很,帶著刺疼與無奈。

可是,心不在他這邊,他能如何挽留?

「燕瑾,若花竹真是花容墨笙,那你曉得他為何要離開嗎?為何不直接相認?」

她心里松了口氣,起碼知道花容墨笙是安全的,卻不知他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

但她也不相信,花容墨笙會因為那一件事情而離開,他並非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除非,花容墨笙有他想要隱藏身份的必要,那麼此時他必定在做一件大事。

信中所說的她突然明白花竹所指,他說︰這段時日,我所做的一切不曾悔過,對你也無輕.薄之意,全屬一腔愛戀,但既然你希望花竹消失,那花竹便消失就是。

希望花竹消失,那花竹便消失就是

也就是說,花容墨笙讓這個花竹的身份從此消失,那麼

真正的花容墨笙會去哪兒?

還是

他終于想用他的真面目來面對她了?

關于花竹留下的那一封信,燕瑾自是也看到了,當時他就將開頭那一句話看了無數遍,滿心中的惱火。

什麼叫做︰這段時日,我所做的一切不曾悔過,對你也無輕薄之意,全屬一腔愛戀。

所做的一切,那該死的混帳到底對蘇流年做過了什麼?

他想問,卻問不出口,甚至怕知道那些答案。

再說當時就是他一時大意,將這麼一頭狼給放在了蘇流年的身邊,這不是羊入虎口,養虎為患嗎?

燕瑾想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靜觀奇變吧!若是花容墨笙他想來找你,必定會過來,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他既然能知道你在這里的安危,宮內之事,那麼也或許花容墨笙正在好奇永寧王背後的人,也可能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花竹若真是花容墨笙,雖然整日呆在流年閣,但他必定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此時燕瑾更為好奇的還是花容墨笙他想要做什麼!

蘇流年雖然還覺得疑惑,但經過燕瑾的分析,還是覺得十分有理。

想不到的是花容墨笙竟然潛伏在她的身邊,數個月以來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個男人還真壞,三番兩次吃她的豆腐!

借著把脈的時候模模她的手,模模她的額頭,幾次輕.佻地看著她,甚至還想讓她月兌.了衣裳好看身上的傷勢如何,不止如此,還想親手為她上藥。

除此之外,偶爾有幾次借著摔到的緣故,佔.盡了她的便.宜。

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一摔就那麼剛好地摔在她的身上,嘴巴還得啃她幾口!

那麼撞在一起,也不見得兩人的嘴巴被撞出血來,還每次親得那麼剛剛好,只怕是花容墨笙所算計好的。

這只老狐狸,狐狸精!

想到這里蘇流年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這幾個月以來的擔憂與思念,真是白白浪費了!

蘇流年點頭,「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燕瑾,雖然知道你稀罕我那句謝謝,可我真的很感激你。」

「只是感激嗎?」

燕瑾反問,「我倒希望你能因此愛上我,把那個臭男人給拋得遠遠的!」

但見她此時笑容難得明媚一回,燕瑾覺得自己該做的事情也算是值得了。

突然有些明白花容丹傾的選擇,起碼現在花容丹傾也在蘇流年的心里佔有一定的位置,瞧她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便不曾再喊他一聲小叔!

「拋不掉了,我是真的栽在他身上了!」這是真話,她蘇流年這輩子只認定了那麼一個人。

其余的人再好,都不是花容墨笙。

燕瑾愕然,勉強一笑,是否如他栽在她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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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每日的藥依舊不斷,不過是從太醫院那邊端來的。

蘇流年喝了一口,發覺味覺全變,之前喝的可謂如瓊漿玉液,此時喝的雖然談不上苦澀,卻是如苦澀的藥里攪拌了砂糖,喝起來總有一股怪味道。

興許花竹

或者該說是花容墨笙告知了太醫院的盧太醫她蘇流年怕苦,但是這煎出來的藥總體來說與之前的天壤之別。

一口一口地喝下,雖然不好喝,但蘇流年只覺得心中有些甜蜜,花容墨笙在她來到臨雲國之後沒多長時間也就跑了,是追她而來的吧!

模模額頭上已經消下去不少的包,也不早些告訴她實情,她也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撞成這樣了,躲在床底下,虧他也想得出來!

但是知道花竹的身份,蘇流年的心情一反之前,好了許多。

關于花竹離開一事,花容丹傾也有所听聞,並且听到了蘇流年與燕瑾的猜疑,倒是有些認同他們的猜測。

對于花竹他了解不深,也僅有那一面之緣,當時見他並無任何不妥,也無任何破綻可言,所以此事,他倒沒有多大的建議。

可要找到花容墨笙,知道他曾用花竹的身份接近蘇流年,如此一來想要找著他就方便許多。

畢竟此時的花容墨笙是在臨雲國,他所帶來的人馬不多,花容寧瀾帶來的也不算多,但這里是燕瑾的天下,想要多少人馬便有多少人馬。

只是花容墨笙若有心不肯出來,誰也別想找著。

就連同他最為親密的蘇流年在他身邊數月之久,除了有懷疑之外,卻沒有將他認出。

蘇流年將藥碗放下,笑道,「喝習慣了墨笙給我煎的藥,再喝一口別人給煎的,便覺得味道全變了!」

但見她唇上帶著藥漬,花容丹傾本想抬手將她唇上的藥漬擦拭而去,但此時又發現已經不合適再做那樣的舉動了,便從懷里將絲帕拿出遞了過去。

保持著距離,省得自己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到時候不止自己痛苦,還讓她為難。

沒喊他一聲小叔,已經對他夠好了。

蘇流年接過絲帕輕擦了幾下,又道,「可惜了,你難得來這里一趟,我卻不能陪你出去走走,不如你讓九王爺還有安寧王帶你出去走走如何?只不過同安寧王出門,只怕你得帶足了錢,那人一毛不拔還喜歡佔.人.便.宜,雖然來者是客,只不過在他那邊永遠沒這說法。」

一想到安寧王的小氣與嗜財如命,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悍!

在他面前,休想讓他花上一個銅版!

花容寧瀾因為燕瑾一事,可是在安寧王那邊做足了文章,拿了不少的銀子與桃花釀去討好他,兩人也因此走得極近。

讓她受不了的是花容寧瀾特沒節操地見著安寧王,就學燕瑾喊他一聲小皇叔!

這兩個極品,湊一起得了。

一個斷袖,一個愛財,當真是各求所需!

想到安寧王確實如鐵公雞,一毛不拔。

花容丹傾忍不住一笑,「過些時日再說吧,這皇宮挺大,已夠我觀賞幾日了!再說流年閣樓的風景不錯,還有佳人相伴,外頭的世界反而減色了不少!」

江山如畫,也不及她一抹明媚的笑容。

蘇流年听出他話中的意思,小臉一紅,呵呵笑出了聲。

「你便逗我玩吧!不如閑來無事,你陪我下棋,如何?我在這里,除了燕瑾下朝有空來我這邊走走,一起下個棋,安寧王過來不是要債,就是想著怎麼從我這邊摳點銀子走,九王爺來此,不是等著燕瑾,就是數落我一番,偶爾與他下個棋,那便是不留情面斯殺一場,沒個樂趣可言!還是與你下棋最舒坦了!」起碼她還能小贏幾盤,雖然那是花容丹傾讓著她。

「正有此意!」

花容丹傾點頭,朝著那邊的夜香吩咐,「去把棋盤拿來,今日本王與你家主子下幾盤棋!」

夜香行了禮退下,沒過一會棋盤擺上,蘇流年執了白子,花容丹傾執了黑子,兩人開始下棋。

一會兒,蘇流年詢問,「修緣如何了?」

修緣,一個讓她很久沒有提起的名字,自從她恢復記憶之後就不曾再見過。

想到他,她便不知該如何去面對,畢竟失去記憶的時候將他當成了花容墨笙,對他做了不少非禮的事情。

一顆黑子穩穩地落下之後,花容丹傾才道,「在你離開之後他便也離開了七王府,後來我生病時,他去看過我幾次,再後來便不曾見過他。修緣身為出家之人,以天地為家,心中念善,定是生活愜意,你倒不必擔心。」

只是後來的心境已經不如以往一般清澄,也不再月兌俗,多了一切世間的煩惱。

是否,修緣也沾.惹上了情字?

只是這個情是誰許給他的!

若他知道的修緣所接觸的女子,只有蘇流年!

蘇流年搖頭,看了看自己白子的又見黑子的招式雖然暗藏鋒芒,但也給了她一條生路。

落子之後,才道,「只是覺得很久沒見著修緣,對于他始終覺得愧疚,他曾多次救過我,我卻把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把他當成了墨笙,想到那一段時日,修緣一定也很苦惱,只不過他心存善念,並未拒絕,再後來恢復了記憶,也曾因為那些事情心存芥蒂,見了面我也只覺得尷尬。不過听你說他生活得好,那就好了!」

卻不知那曾害她跳下懸崖的天樞後來如何?

當時在林子里,花容寧瀾先將她帶走,燕瑾與天樞留下打了一架,再後來便沒有了天樞的消息。

她沒問燕瑾,燕瑾自是也沒有說出天樞如何了。天樞縱然可惡,可若不是他當時手下留情,听命于德妃的他,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只怕此時早就沒有她蘇流年了。

也不會有後來發生的這麼多的事情。

正當蘇流年與花容丹傾談著的時候,那邊有侍衛走了過來。

「屬下拜見主子,拜見十一王爺,稟報主子,攝政王找十一王爺,是讓攝政王過來,還是請十一王爺過去呢?屬下已經讓攝政王在廳內等候。」

花容丹傾拈著棋子淡淡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三日之後,攝政王找上了他。

「攝政王為長輩,自然是我們這些晚輩去看他了,不過他找你應該是關于朝政之事,我就不去了,快去吧!那誰,趕緊帶路!」

蘇流年喚了一聲那侍衛。

「是!」侍衛應聲。

花容丹傾看了一眼棋盤,又看著蘇流年,他道,「既然如此我去看看,你在這里,我一會兒過來!」

說罷,他起身帶著侍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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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本奏折被燕瑾扔得老遠,落地之後攤了開來。

明曉見他難得發這麼大的脾氣,又見他臉色幾分蒼白,心里有幾分忐忑。

走過去將奏折拾起,看了看內容,神色大變,瘟疫

「皇上,這這瘟疫瘟疫傳入了皇城!」

怎麼可能呢,瘟疫怎麼可能會傳到這邊來,再說他都沒听過哪兒有瘟疫,怎會連這里也有瘟疫。

再說了,東陽城近日來受災,是死了不少人,但處理妥善,並沒有傳出瘟疫一事,怎會傳來皇城!

若是瘟疫傳染到了皇城,輕則死傷龐大,重則焚城!

這千古帝王業也得燒毀而去!他怎舍得燒毀這里的一切!

祖先在這里建立了數百年,甚至千年,怎可到了他這里,因一個瘟疫全數毀去!

遷移出這一座皇城,另擇一處地方。

明曉也知這事情重大!

燕瑾幾分煩躁,目光中帶著擔憂,怎會無緣無故皇城出現瘟疫一事?

就連東陽城都還未有人感染上瘟疫一事,這皇城怎會如此!

「明曉,此事你負責調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吩咐下去立即關了城門,此事必定要小心應付,不要造成百姓恐慌!還有今日開始不論是誰入了皇宮都必要讓太醫檢查一遍身體才可放行!」

明曉立即點頭,「皇上放心!屬下一定去徹查個清楚!」

奏折里提到近日來有幾名百姓染恙,後被大夫查出是瘟疫,病情惡化迅速,兩日便先後有人死去,後又有幾名百姓染上,生命垂危。

瘟疫的傳染性極強,他在年少時是听聞過的,那一次的焚城,十萬百姓連同那一座城池連燒了三日三夜,一並化為烏有!

他最擔心的事情是否來了?

而且還是沖著他皇城而來。

此時他最為擔心的還是蘇流年,這個時候她還在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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