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開始一尾一尾地數著,花容墨笙看著他們的樣子,突然就像回到了年幼的時光。
那時候他與畫珧兩人對付十來個比他們要大上許多的孩子,卻還是遠遠地贏過了他們,讓他們光著繞著公西府跑了十圈。
時光過得真快,快到此時他大仇已報,有了如花美眷,有了孩子,反倒是畫珧似乎不肯長大!
他也知道幼時他們去過的地方,畫珧經常會去那里再看看,一待便是好幾個時辰。
幾個孩子數了之後,最後一個女孩子露出一掉了門牙的嘴,朝他們靦腆地笑著璽。
「二少島主,二少島主夫人,我抓的魚兒最大最多,一共有十一尾!」
其他孩子听到這話皆都一臉的喪氣,一兩的獎勵對于孩子來說那是極大的。
平常他們的父母也只有他們三五個銅板買點零嘴解饞,若是一兩那不曉得可以逍遙多久徑。
蘇流年見那女孩不過十歲左右的樣子,樣貌倒也長的清秀,性子幾分靦腆,但從她抓來的魚來看,也是個極為厲害的姑娘。
花容墨笙笑著將銀子遞給了她,「小姑娘倒是很厲害,這銀子便是你的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都早點回家!」
女孩接過銀兩歡喜地點頭,一群孩子雖然垂頭喪氣,但二少島主發了話,他們自然是恭敬地遵從了。
于是一群孩子提著木桶倒也算是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花容墨笙一身衣袍未沾滴水地抓了兩條肥美的魚,生了火堆烤著,時不時地翻弄,沒過一會就傳來了陣陣魚香的氣息。
蘇流年拿著其中一尾翻烤著,吃野味倒是有好長時間沒有吃過了,來連雲島上幾乎每一餐都是在公西府用膳。
更何況還有花容暖暖,一到用膳的時間就得喂她,一見著不是讓她可稱心的人,小家伙還不啃吃,嘟著小嘴就是不肯張口。
現在倒是好上許多,花容暖暖可以自己坐在位置上吃,就是人太小了,不過特意給她制作了一張讓她夠得著的高凳子。
倒也能像個小大人一樣,拿著勺子吃,只不過挑食得很。
蘇流年想著花容暖暖在飯桌前的表現忍不住失聲笑出。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問道,「想什麼這麼好笑?」
「暖暖!」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容,「這小丫頭倒真好玩得緊,聰明又漂亮,年年,謝謝你給我生了這麼可愛的孩子!」
給他生了這麼漂亮貼心的孩子,他自會用一生來愛護她們母女。
「沒有你我也一個人也生不出來!」
她眨了下眼,查看了一翻手里正烤著的魚,只覺得陣陣的噴香勾起她的食欲,看樣子是差不多熟了。
花容墨笙見她一副饞樣,便道,「剛烤的魚燙得很,小心被燙了嘴!」
于是見著蘇流年鼓動著雙頰開始吹著烤魚,一雙美麗的眼楮微微眯起,幾分狡黠,倒是好看得緊。
花容墨笙將手里的烤魚從火中取走,看了看,往旁邊的幾張干淨的竹葉子上一放,又熄滅了火堆。
此時蘇流年已經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小口魚肉,只覺得滿口的酥香,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這才遞到花容墨笙的唇邊。
「嘗下,味道不錯!不過得小心魚骨頭!」
花容墨笙照著她咬過的地方嘗了一口,滿意點頭,「烤得極好,魚肉酥香!」
說著往蘇流年的身邊一靠,半閉著雙眸。
正吃得不亦樂乎的蘇流年感到肩膀處一重,便推了對方幾下,「起來啊,重死了!」
沒骨頭似的,最近老喜歡往她身上靠,不曉得自己很重麼?
花容墨笙笑著換了個姿態干脆直接將頭枕在她的腿上,「這個姿勢更舒服一些!」
也不怕蘇流年啃下的魚肉屑會掉在他的臉上,便將雙眼給閉上。
蘇流年見他那副姿態也沒再趕他,用手拿了一塊去骨頭的魚肉塞入他的嘴里。
「墨笙,我們來到連雲島也有三年的時光了,如今暖暖也要兩歲了,我想帶她去見見連雲島以外的世界,讓她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大!再說了,外頭的朋友們三年不見,我們去看看他們吧!」
待她情深義重的花容丹傾與燕瑾他們,她想去看看這幾年來,生活可好!
「見花容丹傾、燕瑾!你就不怕我吃醋?」
那一雙清澈風華的雙眸突然睜開,他看著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一雙手攬上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他直接將臉埋在了她的懷里,一頭墨色的長發垂在她的腿上,如上好的絲綢一般。
連雲島外能讓她真心牽掛的人,也只有這麼兩人了,花容墨笙一下就能模清她的心思。
「只是見朋友,你吃個什麼醋?孩子都給你生了,去或不去,再說了,更主要的是帶暖暖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去玩個幾個月再回來如何?」
說著她將啃完的魚骨頭扔到一旁,從花容墨笙的袖子里翻出雪白的絲帕將油膩的雙手在上面擦了又擦!
花容墨笙卻是打起了自己的算盤,「天下之大,不止有花容王朝與臨雲國,想帶暖暖出去見見世面,還有別的地方可去,比如說離花容王朝近些的大明王朝,國土雖然不如花容王朝,兵力不如臨雲國,但也算是一塊富庶之地,百姓倒也安居樂業,還有遠些的東陽國,那邊風景不錯,歷史雖然沒有我朝悠久,卻是一處異地風情甚濃的國家!那里的女子與男子皆都長得好看!」
讓蘇流年見花容丹傾與燕瑾或是修緣,他心中皆有幾分不痛快!
那幾人的心思他可是曉得的!
在連雲島一個天樞一個安寧王已經叫他足夠頭疼了,他可不想出去游玩還得攤上天天吃醋的事情。
蘇流年見他說了這麼一大堆還能不曉得他的心思?
「大明王朝、東陽國自然是要去的,反正咱們現在挺有錢的,也不怕沒個路費,一路挨餓過去!只是我還是想回去原來的地方看看,包括我們的七王府,告訴暖暖我們曾在那里住過,在那里相識!而且暖暖也未曾見過十一未曾見過燕瑾,論輩分他也該喊十一一聲叔叔!」
听她說了這麼一席話,花容墨笙倒有幾分心動,那七王府可是他們住過幾年的地方,在那里相識,是該帶暖暖回去看看。再者,怎麼說暖暖也該喊十一一聲叔叔,如此一來也叫花容丹傾徹底死了心!
就是燕瑾不大好辦,他與安寧王叔佷倆一樣固執,還一樣眼光,看中同一個女人!
見花容墨笙不語,蘇流年以為他不肯,抬手輕撫那一頭柔軟烏黑的發絲,又道,「不過是回去看看,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既是你的妻子便永遠都是,不論是燕瑾或是十一于我來說,他們是最為特別的存在,還有我一直都將他們當成朋友,當成知己,當成兄長,再沒有其它的感情了!你若是不信不信你也得信!」
她當真對花容丹傾與燕瑾沒有任何的想法了。
或許曾經有,但後來讓她有想法的人惟獨眼前這人了。
花容墨笙笑了開來,重新躺回她的雙.腿.上,含笑點頭。
「是該帶暖暖回去看看,怎麼說她也姓花容,回去看看花容王朝的大好河山,看看她的十一叔叔,若是算起來,暖暖還是燕瑾的同輩呢,我們倒是成了他的長輩了!」
這麼一想,心中倒是舒坦了許多。
同輩長輩
蘇流年不解,什麼時候他們成為了燕瑾的長輩,暖暖還與燕瑾成為同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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