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輕笑出聲,抬手輕點了下那瑩白的鼻尖,「還以為你睡著了,怎麼還想著為夫再賣力一番?」
蘇流年恢復了些力氣,見花容墨笙笑得這麼邪惡,忽而就湊近張嘴朝著他的肩頭咬了下去,花容墨笙輕哼了一聲。
「你這小貓,這麼用力不怕咬出了血來?」
卻依舊笑意盈盈,眉頭也不曾皺過。
蘇流年白了他一眼,見他肩頭處明顯的牙痕,她咬的力道倒是控制得很好,並沒有咬出血來璺。
「誰讓你不知節制的?」
說著雙手摟在他的脖子,湊近了嘴就親過去。
花容墨笙見對方自己送上門來,自不會推卻,攉住了那一片紅唇品嘗起來,沒過一會兩人便氣喘吁吁淨。
蘇流年沒膽子再來一次,抬手就擋在了兩人的唇尖,笑看著對方欲.求.不.滿的神色。
花容墨笙幾次試圖想將她的手取下,無奈幾次之後蘇流年就是不肯松手,依舊捂在他的唇上,便也只有作罷。
「把手放開!」
花容墨笙開了口,穩熱的氣息拂在她的掌心,帶起酥麻之感。
「那你答應我,今晚不許了!」蘇流年開出了條件。
花容墨笙立即點頭。
見他點頭,她這才松開了手,露出了笑意。
「明晚繼續!」
花容墨笙壞笑了一聲,馬上看到蘇流年神色一變,又張了張嘴示威,作勢想要再咬他一口。
蘇流年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道︰「花容墨笙是否這幾年來我對你太好了?才讓你這麼囂張?」
花容墨笙這才收斂了些剛才那邪惡的笑意,道︰「娘子在上,為夫哪兒敢?只是夜色已深,不如娘子早早安睡,為夫雖無睡意,便在這里守著娘子就是!」
「我也睡不著!」
剛才確實累得緊,不過休息一會,倒也恢復了些力氣,就是沒有睡意。
蘇流年窩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溫度,肌膚相貼並沒有覺得悶熱,反而幾分舒適,他身上的體溫偏低一些,夏日抱著倒也舒坦。
吸了吸鼻子,只覺得那桃花的氣息幾分濃郁,呼吸之間,皆是那清雅的芬芳。
想起白日的事情,蘇流年問道,「對了,畫珧的婚事怎麼樣了?只怕師父不會輕易罷手,而畫珧也不會輕易就範!可是一直拖著也不是法子!」
畫珧這些年來倒是安分許多,以往在七王府里養了不少好看的男子藏于他的溫玉居,听聞在連雲島上前些年他也曾養過,被公西子瑚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後來見他也算是規矩,並沒有對那些男寵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才算是睜只眼閉只眼,卻還是鬧心得厲害。
花容墨笙視他如兄長,蘇流年也希望畫珧能夠找到一個心儀之人,好好地過日子。
可這三年來,畫珧倒是低調得很,甚至鮮少與外人來往,更多的時候是在公西府里陪花容暖暖,也因此,花容暖暖極為喜歡這個美人師伯。
花容墨笙道︰「我答應畫珧不再插手他的婚事,若要讓畫珧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為妻,我第一個不會答應!不過師父也不會輕易罷休,他相中了十二個姑娘家,並取了畫像給畫珧挑選,不過畫珧看都不看直接撕了個粉碎,師父叫他給氣著了,打算三天之後再拿畫像叫他挑選!依我看,師父雖然堅持,且不肯退步,但畫珧也不是個會輕易就範的人,咱們可有戲瞧了!」
「但看緣分吧!旁人急也無濟于事!只不過師父是他爹,這事情難免該急!」
這一回重點不止在于畫珧喜歡花容墨笙,更在于畫珧不喜,如此一來又怎麼讓他成得了親?
公西子瑚能不急嗎?
自己養出來的兒子如此優秀,偏偏給斷了袖!
花容墨笙點頭表示贊同,又道,「師父也同意了我們離開連雲島帶暖暖去見識見識外頭的世界,不過師父舍不得暖暖這麼小就隨我們去,便說再個一年半載的!」
「爹娘,你們好吵啊!把暖暖給吵醒了!」
兩人正說著,外間傳來了花容暖暖的剛睡醒的聲音。
蘇流年正要起身,卻叫花容墨笙給拉住,「把衣裳穿了!」
蘇流年這才意識到兩人身上寸縷未著,若是叫花容暖暖見著了,怕又要好奇地詢問一番。
手忙腳亂地將兩人的衣裳找來,她急忙穿了上去,花容墨笙也接過,一件件慢悠悠地套上。
此時花容暖暖推開了那一扇門,一上美麗的大眼蒙上了睡意,借著外頭皎潔的月光,倒也看清楚了床上的兩人。
「爹爹娘親又不穿衣裳睡覺!」
看著兩人正在穿衣,花容暖暖嘟著小嘴朝他們走去。
花容墨笙見著那一副神態,心中憐愛,放輕了聲音。
「天氣炎熱,月兌著好睡,暖暖乖,回去睡!」
花容暖暖哪兒願意回去,動手就要月兌去身上那件小小的精致的褻衣,賭著小嘴,「那暖暖也月兌著睡!」
還真是有樣學樣了!這一點也是花容墨笙最擔心的事情。
蘇流年將內衫胡亂穿好,便阻止花容暖暖就要月兌衣的小手,笑道,「暖暖還小,可不能月兌去了衣睡覺,萬一著涼了可要喝苦澀難聞的藥,難道暖暖不怕藥苦嗎?」
對于喝藥花容暖暖也是有經歷的,一想到那一碗黑忽忽的藥汁苦得她打顫,立即點了點頭。
「娘親,暖暖錯了,暖暖不月兌著衣服睡!」
蘇流年感嘆女兒的乖巧,花容墨笙在穿好內衫之後,將花容暖暖抱在了腿.上。
「暖暖乖,爹爹帶暖暖回去睡可好?爹與你娘親正在討論事情,倒把暖暖給吵醒了!」
花容暖暖順勢窩在了那帶著桃花香的懷里,昏昏欲睡,卻還是開了口。
「暖暖想跟爹爹與娘親一塊兒睡」
一說完這話雙眼一閉,窩在懷里便沉沉睡去了。
話容墨笙看著她那副小貓兒的模樣,感到憐愛,低頭親了親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這才朝著蘇流年望去。
「便睡在這里吧!」
幸好正事已經辦過了,否則讓這小家伙這麼一打擾,他花容墨笙今晚又要難捱了。蘇流年自是高興的,接過花容暖暖讓她睡在中間,拿起薄被蓋在身上,這才在她的身邊躺下。
花容墨笙睡在外頭,翻了身,長臂一伸,將他們母女兩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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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子瑚說話算話,為了自己孩子的婚姻大事,不辭辛苦,又讓媒婆把那些姑娘的畫像重新拿來,並且吩咐下人拿去裱好。
看著那一幅幅畫像,或艷麗或清純或端莊的人兒,公西子瑚輕嘆一聲。
他本不想如此,但見畫珧依舊執迷不悟的樣子,唯有出此下策!
如果畫珧能依著他的安排來,那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
那就別怪他這個當爹的強硬著來了!
此回公西子瑚沒有獨自前往溫玉居,而是讓人喚來了蘇流年。
蘇流年不明所以,但見桌子上擺放的那一堆畫卷,心下便也有些了然。
卻還是問道,「師父,不曉得您把我找來可有什麼事情?」
公西子瑚抬眼望了她一眼,但見蘇流年盈盈入了座,眉目如畫,氣韻高雅,倒是個十足的美人。
一開始對她還是有意見的,可後來相處,才曉得這個女人的獨特。
也難怪千千萬萬的女人,花容墨笙獨獨挑上了她,還對她死心塌地。
不卑不亢,處事不驚。
公西子瑚將其中一幅畫卷展開,遞到她的面前。
「展玉,年芳十七,家境寬裕,擅長女紅,性子溫和。你瞧瞧,這樣的女子可入得珧兒的眼?若是不成,還有不少的畫像人選呢!」
果然是幫著畫珧在挑媳婦呢!
蘇流年看著畫卷中的女人,一身雪白衣裳,亭亭玉立,容貌自是無可挑剔,只不過這幅容顏比起畫珧還是差了許多。
她沒有回話,將畫卷放下,又去拿了另一幅展開,公西子瑚又道,「這女子乃是布莊陳老板的閨女,年芳也是十七,性子開朗幾分豪爽,平時幫著他父親打理布莊之事,算盤打得極好,是一般女子所不能及的!」
如此地幾幅看下去,每一幅公西子瑚都是介紹一番,蘇流年看著畫卷中的美人。
一個比一個出色,加上公西子瑚的介紹,一個個家世清白且也算是寬裕,性情品德截是不錯。
顯然公西子瑚是下了一些心思收集而來。
她將最後一幅畫像卷好放下,才道,「師父,這些女子的容貌自然無可挑剔,不過比起畫珧的容貌,還是差上了一大截!若要找容貌匹配得上畫珧的女子怕是這連雲島上沒有,或者該說就是連雲島外也鮮少有這樣的女子!」
公西子瑚點頭,他自是清楚畫珧的容貌如何,在這連雲島上除了稱呼他一聲大少島主,更多的人稱他一聲畫珧公子,連雲島上心儀他的女子怕是過半,只是畫珧沒有看得上眼的。
「為師自是懂得這個道理,看人並非只看一個容貌,但人與人之間的第一印象,卻是由容貌開始!這些女子算是連雲島上容貌頂尖的女子了,流年,今日為師喊你過來,便是讓你幫忙看看這些女子,想要听听你對這事情的看法!」
畫珧,他是不打算再縱容下去了!
蘇流年見公西子瑚算是鐵了心地想要畫珧娶親,此回又不曉得該鬧成什麼樣子!
她道︰「為人父母自然是想要為孩子好,但是師父這麼做怕要引起畫珧的反感,以我對畫珧的了解,他並非容易放棄之人,更不是肯輕易就範的人!師父這一舉動怕要觸到他的逆鱗,畫珧一怒之下,只怕是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了!」
「他敢——」
話雖然是說出了口,但是公西子瑚也曉得畫珧的脾氣,他自然是敢!
從小到大,他做的出格的事情,那還少嗎?
他將十耳幅畫軸卷好,這才起了身,「你同為師去一趟溫玉居瞧瞧,若是可以,你也幫忙勸勸,半年之內,為師定然要讓他大婚!」
半年,便是他最後的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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