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漆風要塞,茶木酒館。楚風雙手捧著一杯盛滿琥珀色酒液的木質酒杯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身上精致的綠寶石斗篷在天花板昏暗的油燈照耀下,邊沿折射出充滿冰冷質感的墨綠光澤。象牙色的穆斯蘭林黃金法杖靜靜地擱置在身前平滑的桌面上,杖頭碩大的海藍寶石散發著純淨柔和的光芒,吸引了大量的目先,一那是混跡在酒館里的佣兵和冒險者們夾雜著羨慕,嫉妒以及貪婪的目光。
當然,盡管對楚風心存惡意的佣兵和冒險者不在少數。但真正敢于付諸行動的卻近乎沒有。哪怕是豬腦袋也可以想到,擁有一件像穆斯蘭林黃金法杖這樣價值不菲的魔杖的法師,實力肯定弱不到哪去。就算是菜鳥,他也是剿悍的菜鳥。第一個出頭去找茬的人絕對討不了好處。
對酒館里望過來的蘊藏各種復雜情緒的目光視若無睹。楚風悠然抿了一口酒。綿軟醇厚的酒液順著舌尖滑入喉嚨,帶起一陣略微火辣的觸感以及輕微的暈眩。奧法大陸的法師,為了保證施法的成功率,從不會沾染任何酒類飲料。而這一限制放到楚風面前卻顯然可有可無。
作為一名依靠系統力量成長起來的非常規法師,盡管掌握的法術數量被嚴格限制,但只要身體里的精神力和魔力能夠達到施放法術的最征條件,並且沒有外界的強力干擾,便不存在施法失敗一說一哪怕楚風腦袋昏沉欲睡,來自系統的無形牽引力也仍然足以保證施展法術的每一個環節都能夠被流暢的運轉執行下去。
一片陰影從地面蔓延向了桌面,遮擋住了部分自天花板垂直射下的光線。楚風稍稍揚起頭。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內。削瘦的臉龐,充滿堅毅線條的五官,熠熠的眼神以及身上披掛著的常見的輕型皮革軟甲。都毫無保留的揭露出來者的身份。對方是一名長期廝混在暴風要塞里的精英佣兵。
「楚風法師,您的戰場已經打掃完了。」中年男子謙恭的彎下了腰。
「數量?」楚風斜視了他一眼,聲音平淡的問道。
「一共引只地行毀鼠。包括七只變異的強化地行鼻鼠以及二百一十二只普通地行鼠鼠。
將它們的尸體交付給佣兵工會驗證後,總計得到了努枚金幣零勁貝倫幣的任務報酬。」中年男子恭聲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取出一只略微鼓起的布織錢袋。連同一個一英尺見方的木匣盒子一起放到了桌子上。「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把那群地行鼴鼠身上保存比較完好的眼球全部錄離了下來。都放在這個木匣里。」
楚風看了看木匣,沒有伸開。他抽出一張鑒定專用的卷軸撕開,數道射線從澆注在卷軸上的符文中射出,落到木匣上。木匣隨之嗡的一聲透出一股血色的光霧。
默默的衡量了一下血色光霧的濃度,楚風計算出里面放置的地行鼻鼠眼球數量應該不會少于勸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口隨手一掃將木匣連同錢袋放進儲物背包,楚風取出佣兵工會發放的加持了特殊能量標記的鵝毛筆,在中年男子隨後遞過幕的羊皮紙上簽署下了自己的名。
一絲淡淡的黃光在羊皮紙上一閃而過,紙面右下角用天青色墨水書寫的文字悄然轉化為了純粹的黑色,再也無法被篡改和抹除。同時,這也宣告了中年男子的相關任務正式完成,可以返回佣兵工會獲取楚風事先存在那里的相應
羅瑟斯望著低頭書寫的楚風,眼中閃過敬畏和隱隱懼怕的神色。就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年輕法師,在最近四五天時間里,操縱著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閃電和廣闊到近乎無邊無際的火焰之海。獨自一個人剿滅了紅銅荒原大小十幾處礦場上的所有怪物。這種戰果,就算是暴風要塞第一城區和第二城區所有佣兵聯合起來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到。
雖然不知道這位年輕法師的實力具體強大到哪一程度,但單單只看那變態至極的法術威力。羅瑟斯就猜測至少應該在中階四環以上。這樣的力量,無論如何都已經足夠仗之躋身暴風要塞的貴族階層。
「好了,下一次的目的地是西邊的第七號黃銅礦場對吧?帶好你的人明天早上在佣兵工會集合。」楚風抬起頭,將證明用的羊皮紙卷軸推到了羅瑟斯身前。
「沒錯,那是紅銅荒原目前剩下的最大一支地行鼴鼠群居地。」羅瑟斯小心的雙手接過卷軸。臉上露出了笑意。「感謝您的再次雇佣,慷慨的楚風法師先生。」對于暴風要塞的佣兵來說,打掃戰場和解剖怪物尸體是一件相當輕松兼且安全的活計,更不用提楚風給出的報酬還相當豐厚。這種平率難得見到的收益極好的任務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在自己頭上,饒是羅瑟斯久經風霜,也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對楚風感激不已。
楚風微微一笑,目送著羅瑟斯離開,端起木質酒杯重新抿了一口。來自聯盟北地火絨平原的哈爾路酒味道相當不錯,最適宜用來享受。不過它的價格也同樣不菲。一杯三百貝倫幣的標價足夠讓大部分普通佣兵望而怯步,只能干看著眼饞。當然,這種價格對于楚風來說並不算什麼,隨便干掉幾只騷擾礦場的地行毀鼠就可以賺回來。
一直在酒館里泡到了傍晚時分,等到上午練級過後身體內消耗一空的魔力恢復了三分之一左右,楚風起身走出了酒館。而同時,附著在楚風身上的偵測法術傳來預警。告訴楚風有人盯梢住了他。
「不怕死的人真多。不過正好。又可以順道賺一筆經驗。」楚風微微眯起眼楮,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他緊了緊手中的穆斯蘭林黃金法技,沒有回頭。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拐進了附近幾條偏僻的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