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哪里不舒服?」蕭凜的嚴肅讓蓮一驚,她認識他那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跟她說過話。
「什麼意思?」
「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蕭凜再次問了句︰「那個四爺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麼?」
「我不記得!」蓮想了很久還是搖著頭,對于在基地的這個期間,她完全麼有了記憶。
「我們先下山。」
山腳下華清逸已經坐在車里等著蕭凜他們,苗少卿睡在後座上。見到蕭凜下來,他按響了喇叭。
「機師,現在在哪里?」蕭凜一上車就問華清逸,既然四爺是皇後宮的天使,那麼再回去也就麼有意義了。
「與夜鷹在一起。」華清逸隨著哈桑的車出了基地後,先到了皇後宮。以防外一,他安排了機師陪伴在夜鷹身邊,做了萬全之策。
哈桑算的上有信用的人,在進入莊園後立即安排了人給夜鷹進行醫治,同時調動了身邊的人隨著華清逸前往基地無彈窗無廣告//,並將庫內的武器全部交由華清逸處理,所以他們才能及時趕到,擾亂了四爺的計劃,打的她措手不及。
「你答應哈桑什麼了?」
「呃……」華清逸開著車,清了清嗓子,眼角瞄向蕭凜。
「說,敢答應人家,就要敢于承認。」
「請軍醫出山。」華清逸對著後視鏡中的人嘿嘿笑著。
「就這麼簡單?」蕭凜不相信。
「其實也沒有啦,不過他提出的條件不是我的管轄範圍,畢竟我還不是華家的掌門人是吧!」
「我知道哈桑找我做什麼。」蕭凜當然清楚,人是他滅掉的︰「通知機師,盡早做好回國的準備。」
「哥!」蕭凜調整了下後視鏡︰「我覺得留著哈桑這種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個由老龍來決定。」
坐在一邊的蓮陷入了沉默中,她始終將頭轉向窗外,不言不語。
「你的手臂沒有事吧!」華清逸好心的提醒著蕭凜,車上並沒有什麼急救物質︰「哥,再像你這麼流法,沒到地方你就掛了。」
蕭凜知道,已經封住了手臂上下兩處xu 位,閉住了氣脈,流血是正常的。他腦海中回旋著那雙眼楮。
就是那麼一刻,他五體投地的甘拜下風,他見過能人,厲害的人,冷酷的人,殺氣的人,但是他沒有見過如此冷靜的人。
或許這樣的形容還不夠貼切,那個帶走四爺的人,就像一塊鐵,雙目中沒有任何情緒,你洞察不到他在想什麼,但是你卻能從他的眼楮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是在看你,可是你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在看你,那種感覺他說不出來,很詭異,就好像你面對的不是人類,而是其他生物,但身上流著屬于相同的血液。
無法感觸到對手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所以蕭凜選擇了妥協,而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追擊,是個懂得忍的人,遇到這樣的對手,蕭凜很頭痛,因為你找不對他的弱點。
然而這樣一個對手,卻從來沒有听說過,是隱藏的太過詼諧?還是從來沒有在國內走動?
四爺的事並沒有結束,他看向一旁的蓮,她依舊很沉默,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不免讓蕭凜更加擔憂,蓮不是一個喜歡吐l 心事的人,他也不會輕易相信蓮所說的完全沒有記憶,她應該有,而且很深。
究竟在這兩個月中,遇到什麼?
蕭凜想知道,但是又怕知道!
最近安曼很不太平,雷姆煩躁的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走著,一個早上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接到上頭的電話,要求他嚴格徹查安曼邊郊山谷里發生的爆炸案。
然而這件事還沒有落實,安曼城內最豪華的皇後宮盡然在一夜之間燒成灰燼,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場火災完全屬于自然引火,沒有犯罪線索可查,這個讓雷姆很頭痛。
華清逸很有趣的呆在門口看著這個中年男子的各種滑稽動作,隨後他禮貌的敲了敲門。
「啊!」雷姆被敲門聲驚醒,抬起來一時倒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華清逸。
「局長好啊!」華清逸將手里的兩瓶酒放在桌上,笑嘻嘻的坐倒沙發上︰「怎麼局長不想看到在下嗎?」
「哪里哪里?」雷姆又開始習慣x ng的想要去擦汗,一m 口袋才發現手帕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尷尬的用手抹了把額頭後,坐在了華清逸對面︰「華少,這次來是……」
「啊!沒什麼,前些日子多虧局長照顧,過幾天我就要回國了,特地過來感謝你的,一點薄利,還希望你手下。」,「這個怎麼好意思,這理應該是我們的自責範圍內的事。」
「雷姆局長在為什麼事煩惱嗎?」華清逸翹著tu ,手指敲擊著沙發的扶手︰「看你如此專注,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
「還不是關于山谷爆炸的事,要知道,那是四爺的範圍,現在……哎,上頭盯得緊,很難辦啊!」雷姆一邊搖頭一邊搓著手,這件事已經困擾著他好幾天,怎麼落案都是無法兩邊中立,得罪不起啊。
「那麼局長有查到是什麼人干的嗎?」
「上哪里查啊,都成了死人,一點都沒有留下證據。」
「這樣啊!」華清逸歪著頭想了想︰「局長,我倒是有個建議,你看看能不能行。」
像是見到了曙光一般,雷姆一把拉起華清逸的手,用力的握著︰「華少,請指教。」
華清逸抽回自己的手,對于這個警察局長,他實在是有點無奈,不知道該說他辦事能力太差,還是腦子愚蠢,總之就是一個很好騙的人法子︰「局長完全可以將這起爆炸案定x ng為惡劣的軍火案,可以將責任推卸到基地頭目身上,兩伙人械斗,雙方死亡慘重,貴國不是一直都希望鏟除四爺嗎?這個是很好的機會,s 藏打量軍火這已經是重罪,況且還s 自組織武裝部隊更是可以按上一個企圖叛亂的罪名。」
華清逸看了眼雷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當然,這個文字的說明是要看局長你自己的了,到底要不要一舉斷掉四爺,還是你自己定奪。另外,早前哈德利的案子也許也跟這位四爺有關,畢竟兩個人都牽扯到人肉買賣的交易,生意談不攏,發生這種事情的很多。」
「華少,果然心思縝密,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雷姆m 著自己的腦袋,雙眼里放著光。
「局長是個聰明人,就不用在下多嘴,哈桑老爺讓我帶他向您問好。」說完華清逸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出門外。
他是不在意這個雷姆會怎麼處理這件案子,往往對于這種牽連到大人物,都是叫人頭痛的事,這種事哈桑自然不好出面,這叫做不打自招,華清逸是很願意幫這個小忙,畢竟現在人都在他那,跑這麼一趟也無所謂的事。
如果雷姆是個聰明的人,就應該把責任推卸到在逃的人身上,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蠢蛋還是假作聰明就誰都不知道了。
信步走到被燒毀的皇後宮前,華清逸抬起頭仰望著這棟已經成為廢墟的大樓,不由的想起了那張臉,在整個過程中,也許華清逸最無果的一個人,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一件事,在皇後宮,對于天使,他是用了真情。
不是說每個男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而是他喜歡她那與世隔絕的純淨,那種自然流落出來純淨,雖然用蕭凜的話來說,因為看起來太過純淨反而沒有真實感,但是他依舊對于那份純淨而痴m ,即便是得不到,每天站在那里看著都是好的。
可是現在,他不能說自己沒有失落過,他有,而且很重。
當那天他跟著蕭凜爬上山頭時,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是欺騙嗎?這個不能說存在,對于他來將天使只不過是一個假象的人,完全沒有任何接觸,也就所謂單相思,然而,當一個美麗的幻想瞬間在心里塔防破碎的感覺,是很無辜,也很叫人無法回味的。
天使就是四爺,這個他無法聯系,至今為止,他依舊無法將這兩個名字畫成等號。
工作人員還在清理著現場事故,電視報報導著,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或許這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基地被毀,蕭凜對著天使痛下了殺手。
要知道沒有人能躲得過蕭凜那一記展飛,華清逸常常認為蕭凜不是正常人,因為沒有正常人可以做到他那個地步,就算從小體質就不一樣的對待和磨練,也無法做到在空中停留那麼久,還能瞬間轉移的這種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蕭凜能做到。
哎,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後,華清逸走向商場的底下車庫。不管怎麼樣,軍師已經被找到,他們可以離開這個國家,回到國內,這些煩惱都會成為回憶,而對于天使,啊不,是四爺,他也應該將她埋葬,就當是一種初戀,甜美而朦朧,只要忘記最後那一刻,一切對他來說還是那樣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