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些官場中的事不用我細說吧!」王佔天抽上一口,對著王佔庭吐出煙霧,後者皺起眉用手打散飄過來的霧氣。「麻煩你動用點關系找下當時審理這起案子的人問問,能不能有所發現。」
見王佔庭沒有反應,王佔天走到窗口,打開窗。「當然你不做也沒有關系,我也能找別人來做,不過……」他看向王佔庭,冷笑了一聲。「不過,我們兄弟也做到了頭。」
「大哥你這是在逼迫我嗎?」
「隨便你怎麼理解,我可以給你面子,把這件事認了下來,但不代表我要像你那樣忍氣吞聲。」王佔天將抽到一半的眼掐熄在窗台上,流落在綠色牆面上的白色在王佔庭的眼里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王佔天什麼時候走的,他並不清楚,但是他走之前的話始終在腦海中回蕩著,大哥是鐵了心的要去做,他自然是阻止不了,反過來也證明了外界的傳說,王胖子始終跟黑幫有著關聯的的謠言。又是一個選擇題的局面,他覺得厭煩,但是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他可以測出王胖子的水有多深,但是現在他不清楚王佔天的這潭水有多深,一直淡出他眼底的王佔天究竟有多少實力是瞞著自己的,他還不清楚。不過他現在值得慶幸的是,如果沒有王胖子的死,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大哥原來可以埋的那麼深,差點騙過他,今天他不得不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了。
從醫院出來的王佔天忍不住靠在了一顆樹上,管家就跟在他身邊小心的伺候著。「老爺!」
「我沒事,尹管家。」王佔天對著他擺擺手,他只想找個地方呼吸下空氣,胸口憋氣的很。
「老爺,三老爺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我想他也有他為難的地方。」尹管家還是盡職的在邊上圍著王佔庭打著圓場,怎麼說這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叫司機隨便找個酒吧。」王佔天不願意提這個。尹管家自然也就打住不在說下去。
「您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去酒吧是不是先吃點東西?」伊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
尹管家找來了車子,打開門讓王佔天坐進去,自己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找個安靜點。規格高點的酒吧,我想靜靜!」司機明了的點點頭,在街上兜轉了幾個圈後在一家看起來有點檔次的酒吧前停靠下來。
「你們先回去。」王佔天下了車,打發著管家先行離開。
「老爺,我們會自己找個地方,您不用擔心,如果您想回去請給我們電話。我們就在附近等候。」
酒吧內如同它的外表一樣看上去高貴典雅,像是一個俱樂部。色調明暗處理的剛剛好,不會讓人覺得這里很暗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也不會太亮的太過直接而失去了神秘感。王佔天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來酒吧的目的就是為了喝酒。
已經不是可以亂發泄的年紀,心中的悶氣無處發泄的他只能用酒來買醉。這就是成年人的方式,放眼望去空落的位置上零散的坐著幾桌客人,現在還沒有滿堂的時間。
酒精不是用來麻醉的。而是用來墮落的。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不過此刻的確有這麼一點個意思。
半眯著眼的王佔天松開了襯衣的領子,播散了梳理的整齊的發絲。在昏暗的燈光下朦朧間還是能找回年輕時的帥氣,只可惜兒子像媽,沒有繼承他一點點的優勢。
「一個人喝酒?」一個男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帽檐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堅毅的下巴泄露了這個人還很年輕。
「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沒有關系,不過我們同一個人就可以了。」王佔天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個陌生人帶著目的的靠近,通常不是福就是禍。「蕭!」男子只念了一個字,他相信他能听懂他的意思。
「嗯,的確認識同一個人。」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里的作用。他突然沒有那麼反感這個帶著帽子的陌生人。「你找我想談什麼?」找來酒保要了一個杯子和冰塊,王佔天不客氣的抓了一把冰塊放在杯子里,往里斟了半杯酒,推給陌生人。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年輕人晃動手里的被子,冰塊與酒精攪動的聲音像是在彈奏著一曲寂寞的歌曲,單一而沉重。「你剛失去兒子。對不對?」
「看來你很清楚我的底細,找上我一定是有了安排。」有備而來,自然有了相應的謀慮。王佔天眨動著有點醉意的眼簾,他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你我前後腳進入這里,應該從很早就開始跟蹤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想要做的。」
年輕人對于王佔天的傲氣不以為意。「計劃是沒有,不過我有個人想要找,不知道你這里能不能提供線索。」
「小子,你認為你是誰?」王佔天一听,感覺像是被戲弄了一般,不由的音調高出了不少。
「洪煉。」
「你也找他?」
「我說過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年輕人對王佔天的表情滿意的舉起杯。「這是合作的入門條件,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人,那麼你兒子就不會白死,這個是你期望的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
「嘖嘖嘖!」年輕人對著王佔庭搖動著手指,放肆的態度一度讓王佔天想要發怒,但還是忍耐了下來。「你錯了!我們之間不需要信任,目的是一樣的,這是一種共**易,你可以選擇一個人自己單干,能走多遠是多遠,也可以跟我合作看看得到多大的利益。」
「我怎麼找你?」王佔天連考慮都沒有就已經做了決定。
「我會找你。」
「嗯。」
「哦,對了!這瓶酒我已經買單,你慢慢享受。」年輕人舉著杯子離開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突然。王佔天望著空空的位置發呆著,是自己喝多了嗎?一切都有點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