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布一首來自後世的優美詩歌,將這些貴族們帶入了愛情的背叛與忠貞的故事之中,許多在場的人默默記著詩歌,還有的貴夫人偷偷落淚為詩歌中主人翁的痴情而感動。
「哦,多麼幽美的詩歌,能得到如此痴情騎士的愛慕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公主瑪麗回味過來,她用藍色的眼楮深深的看了施瓦布一眼,周圍響起了陣陣掌聲,人們對施瓦布這位不但戰技超群並且精通詩歌韻律的騎士充滿敬意,無形中施瓦布的聲望將通過這些貴族在整個北方流傳。
「公主殿下稍後我會為在場所有尊貴的女士送上一份禮物。」施瓦布見時機已經成熟拋出自己的誘餌,公主瑪麗听見施瓦布要送給所有女士禮物心中有點失望和好奇,失望的是如果施瓦布只送給自己那說明這位優秀的騎士心中對自己有愛慕之情,好奇的是不知道這位總是帶來驚喜的騎士會送出什麼樣的禮物。
宴會繼續進行著,貴族們從長木桌上排放的滿滿的食物中自行享用,在觥籌交錯中加深彼此的關系,這是維系北方和平的基礎,宴會一直進行到深夜,施瓦布疲憊的應付著好奇的貴夫人們,這些女人總是將戰爭想象的非常浪漫,讓在回答幾次後的施瓦布明智的閉上嘴。
施瓦布邊周旋著邊觀察著公爵,這位公爵滿足的喝著自己手中的葡萄酒並親切的和自己的封臣交談。
在公爵和施瓦布的幾次交談中施瓦布沒有感覺到公爵對自己有任何敵意,反而還有一絲絲的好感,倒是那位宮相大人總是在明里暗里透露出敵意。
正在這時候,施瓦布眼楮的余光看見躲在角落中的宮相亞斯偷偷模模的從人群中離開,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宴會歡樂的氣氛中,沒有人發覺亞斯的離場,施瓦布覺得這位宮相亞斯非常可疑,于是借故離開遠遠地跟在亞斯的身後,在大廳的後面是一片寬敞的庭院,庭院中種植著各種美麗的鮮花,當月光被烏雲遮蓋住的時候,庭院中陷入黑暗。
亞斯的身影向庭院的中央走去,這里沒有任何守衛,僕人們也在大廳中為貴族們服務而不會出現在這里,施瓦布小心翼翼的躲開腳下的障礙物,亞斯在庭院中央的小亭子前停了下來,施瓦布連忙蹲在一簇灌木中,亞斯回頭看了看周圍然後走了進去。
「你這個笨蛋,怎麼連一個鄉巴佬都打不過。」亭子中傳來了亞斯不滿的責罵聲,在亭子中晃動著一龐大的身影。
「下次,我會把那小子的腦袋擰下來。」當施瓦布听見亭子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施瓦布听出來在亭子中的是魔山路德維希爵士。
「夠了,我們沒有時間在和那個鄉巴佬糾纏,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去做。」亞斯說道然後壓低了聲音,施瓦布努力地想要听清楚他們之間在密謀些什麼,可是因為太遠什麼都听不清楚,只听見梅朵爾,偌維德人,之類模糊不清楚的單詞。
「你在這里做什麼?」正當施瓦布擊中精力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的時候,突然從他得身後傳來銀鈴般的聲音,受驚的施瓦布回頭看見一身衣裙的公主瑪麗。
施瓦布害怕亭子中的亞斯和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听見,連忙伸手抓住瑪麗的身軀捂住她小巧的嘴唇,然後向旁邊的花叢中滾去,正在密謀的亞斯和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听見外面的動靜,停止了談話向外走來。
施瓦布緊緊的抓住瑪麗的嬌軀,被施瓦布粗暴的摟在懷中的瑪麗拼命地掙扎著,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膽敢這麼粗暴對她。
「噓,噓,公主殿下不要動,會被人發現的。」施瓦布焦急的輕聲在瑪麗的耳邊說道,可是男性的氣息吹入瑪麗的耳邊讓她丁玲一聲嬌軀酥軟面紅耳赤。
「什麼人?」庭院中傳來寶劍出鞘的聲音,和亞斯帶著威脅的警告聲,突然從另一邊的花叢中奔跑出來一只黑色的大貓,大貓在逃跑前沖著亞斯喵嗚一聲大叫。
「是該死的貓。」魔山路德維希爵士放下劍,將劍重新入鞘。
「好了,就照我說的去辦吧,這次別搞砸了。」
亞斯和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快速的離開庭院,施瓦布緊張的渾身冒汗,如果在這里和魔山路德維希爵士打起來,施瓦布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勝算。
「嗚,嗚。」在施瓦布懷中被緊緊抱住的公主瑪麗不滿的扭動著,雖然只有16歲,但是身體卻很豐滿,少女的體香鑽進施瓦布的鼻子中,讓施瓦布有點不舍的松開自己的雙手。
「對不起,公主殿下,剛才的情況很緊急。」施瓦布不能老是摟著一位少女不放,他松開手向公主瑪麗解釋道。
「哼,我以為你是一位很有風度的騎士。」公主瑪麗皺起眉頭,撅起小巧的嘴唇說道,此時的月亮從雲層中探出頭來,月光灑在庭院中將花朵鍍上一層銀色。
「我再次為我的魯莽道歉。」施瓦布站起來然後將公主瑪麗從草地上拉起,握著少女滑潤的小手,施瓦布心中一動連忙放開。
「剛才是怎麼回事?那是誰,我好像听見了亞斯的聲音,你為什麼在這里偷听。」瑪麗似乎不再想追究施瓦布的魯莽,反而對剛才的事情產生了好奇。
「我只是在這里迷路了,剛好踫見宮相亞斯,我不希望他誤會于是躲起來。」施瓦布撒謊道,瑪麗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相信,但是又沒有反駁的理由只好不了了之。
當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施瓦布離開了公爵居住的高塔,在回到旅店的時候施瓦布反復思索著亞斯的話,可是卻毫無頭緒可言,在昏昏沉沉中施瓦布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一隊馬車載著梅朵兒伯爵離開了漢若威,伯爵要趕回自己的領地,在那里還有許多事情等待著他處理。
馬隊在幾名騎士和士兵的保護下通過漢若威的森林,梅朵兒伯爵在馬車中昏昏欲睡,昨天晚上酒宴的酒勁還沒有從伯爵的身體上消失,而伯爵的女兒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
突然一支弩箭從左側的森林中射向在最前面的騎士,弩箭射中騎士的脖子,弩箭被騎士身上的鏈甲阻擋,鮮血從騎士的脖子中流出,騎士捂著傷口舉起盾牌大喊著。
「敵襲,敵襲。」
沒有想到在自己封主的領地中受到襲擊的梅朵兒伯爵車隊,頓時慌亂了起來,從兩側的森林中沖出許多手持利劍和弓弩的士兵,他們吶喊著沖向車隊,與保護伯爵的士兵們廝殺在一起。
「榮譽即吾命。」伯爵的騎士高喊著自己的家族戰號,舉起手中寶劍向敵人沖去,劍與馬合為一體在敵群中掀起血雨,鋒利的劍砍斷敵人的手臂和脖子。
正當騎士暢快淋灕的殺敵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影子遮蓋在他的身上,騎士感到寒冷的殺氣籠罩在自己的身上,騎士抬起頭的時候突然看見一把如同一人高的巨劍向自己砍來,騎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巨劍異常鋒利的將騎士連同鏈甲砍成兩半。
魔山路德維希爵士舉起巨劍將擋在面前的騎士砍成兩半,他揮舞著手中的劍把伯爵手下的士兵如同切菜般砍殺干淨,他踏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馬車前的時候,看著面前這如同半截鐵塔般的恐怖騎士伯爵臉上冒出冷汗,可是他的身後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伯爵抽出了佩劍。
「為了上帝,為了我的家人。」梅朵兒伯爵咬緊牙關,將手中的劍刺向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可是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只是側過身躲開梅朵兒伯爵的攻擊,然後揮起自己的巨劍將伯爵的右臂砍斷。
「啊~~~。」鮮血從伯爵的右臂噴出,伯爵抓住自己的斷臂渾身抖動的跪倒在地上,從馬車中傳出少女的尖叫聲。
「是你運氣不好。」魔山路德維希爵士並沒有用巨劍結果伯爵,反而是從背後抽出一把小型雙刃戰斧,他對準伯爵的後腦勺用力拋出,戰斧發出鈍響深深的砍進伯爵的腦袋。
「啊,爸爸。」馬車中伯爵的女兒看見自己父親被殘忍的殺死,發出哭泣的尖叫聲。
「她怎麼辦?」一旁魔山路德維希爵士的手下問道。
「隨便你們,但是快點,別留活口。」魔山路德維希爵士說道,他的手下獰笑著向馬車走去,馬車中傳來少女尖叫聲和撕破衣服的聲音,以及男人的婬笑。
梅朵兒伯爵一行人的尸體,在中午時分被漢若威的巡邏士兵們發現,這樣一位身份高貴的伯爵被殺死在自己封主的領地中,這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件,漢若威公爵立即介入事件調查。
公主瑪麗站在高塔的窗戶旁看著被馬車運進來的梅朵兒伯爵一行人的尸體,其中還有自己最親近的女伴伯爵的女兒,這位高貴的少女的尸體令最鐵石心腸的人也垂淚不止,公主瑪麗的眼淚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便哭干了,她攥緊拳頭發誓要把那些襲擊伯爵的惡徒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