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布的車隊行走了一天時間,終于快要到達馬爾克堡,太陽此時已經西沉,沒有車輻的輪子時常陷入泥中,靠著人力的推動好不容易才將載滿貨物的車子拉出來,施瓦布見已經人困馬乏,便下令扎營休整。
「爵爺,在你和魔山最後的決斗中,為什麼會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營地的中央升起火堆,科羅坐在施瓦布的旁邊好奇的問道,長期戰斗的科羅當然清楚最高速的沖鋒,也不可能將一名身穿重甲的騎士擊飛。
「科羅爵爺,這不算什麼,主人以前比現在厲害多了。」矮子偌德抱著水罐站在施瓦布的身後說道。
「哦,難道真是主的眷顧?」流古迪虔誠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剛剛祈禱完的他也來到火堆旁坐了下來。
「爵爺擁有天生的神力,在馬爾克堡中人們都知道。」馬格提著長槍站在他們周圍,年輕的臉上露出對施瓦布的崇拜。
「只是後來該死的男爵殺死了馬蒂後,主人的力量便消失了,我們以為可能再也不會恢復,沒想到在這次比賽中主人恢復了正常。」矮子偌德先是沮喪然後興奮的說道。
「好了偌德,別再嘮叨了。」施瓦布用手捏著脖子上的水晶項墜,心中想著自己神力在比賽中的出現,確實和脖子上的項墜有關,項墜上浮現的紅色文字是什麼,難道這個項墜和所謂的靈脈有關。
正當施瓦布在腦海中浮想翩翩的時候,在深夜的從林中一聲聲狼嚎聲傳來,營地中的人們立即警覺起來。
「把篝火點亮些,都靠在一起。」施瓦布站起身抽出身上的佩劍說道,營地中的士兵們抓緊自己的長槍,用眼楮搜尋周圍黑乎乎的草地,一匹巨大的狼出現在里營地伍佰步的地方,它昂起頭仰天長嚎,在它的四周無數聲狼嚎聲迎合著。
「是狼群,真該死。」科羅咒罵著拔出自己的劍,營地中的馬不安的走動著。
「讓平民和女人都到篝火旁邊去,士兵們方陣掩護。」施瓦布看著在周圍浮現出的綠油油的眼楮,這是一大股的狼群,但不知道為什麼將自己的車隊當成了目標。
長槍方陣中有節奏的敲擊起鼓聲,鼓聲讓這些野獸受到了震撼,它們停步不前喉中嗚咽著,忽然一聲高亢的狼嚎聲,是首領的巨狼不滿手下狼群的怯懦而發出進攻的命令,听見進攻的命令這些野狼瘋狂的向營地中沖擊。
「殺,宰了這些該死的畜生。」科羅揮著手中的劍沖著狼群咆哮道,一只沖在最前面的野狼被他一劍劈成兩半,鮮血撒了他的盔甲上。但是他還來不及喘口氣,另一只狼躍起咬在他的左臂甲上,鋒利的狼牙在穿透了板甲後被鏈甲擋住,科羅立即將劍刺入狼的左邊月復中。
「主保佑。」流古迪雙手持劍揮砍著進入到營地中的野狼,當他殺死一匹在他前方的狼,另一匹則狡猾的從他身後跳起咬向他的脖子,可是流古迪仿佛腦後張眼般,將劍反轉刺向身後的野狼,劍尖瞬間刺穿了野狼的頭。
「騎士果然厲害啊。」看見科羅和流古迪出色的戰技,施瓦布不禁佩服起來。
剩下的野狼攻向方陣,長槍士兵們用手中的長槍組成一道槍牆,闖進其中的野狼立即被刺穿在長槍上,有狡猾的狼匍匐著從地上躍起咬住士兵的手,被咬的士兵慘叫著扔掉手中的長槍,馬格和幾名手持短劍的老兵立即上前用短劍反復的刺殺野狼。
弓弩手也沒有閑著,他們將弩箭射向狼群,在百步以內弩箭的殺傷力還是很強的,勁弩帶起被射中的野狼在地上彈跳了一下,受傷的野狼發出淒慘的叫聲。
「草,該死的東西。」看見自己的士兵受傷,施瓦布大怒提起劍劈在身旁的野狼身上,劍只是在野狼身上留下一道不太深的傷口,幾只圍著施瓦布的野狼用鋒利的爪子和牙齒撕咬施瓦布身上的盔甲,但是這些堅固的盔甲保護著施瓦布不受傷害,此時的施瓦布多麼渴望自己還擁有神力,將這些該死的畜生殺干淨。
「嗚~~~~。」在殺死了數十只野狼後,首領巨狼終于發出停止進攻的命令,也許這頭狡猾的畜生知道這支車隊不是那麼好啃下來的,繼續進攻只會使自己手下的狼群死傷太重,野狼們在命令下撤退出營地,幾名弓弩手對準它們射出弩箭,在黑暗中發出幾聲野狼的慘叫。
「真不容易。」科羅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在他的身旁躺著幾只野狼的尸體。
「願主收容你的靈魂。」流古迪用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在一頭受傷的野狼身上,野狼發出淒慘的叫聲。
「你居然對著這種野獸祈禱。」科羅搖著頭說道。
「習慣了。」流古迪面無表情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也是成為合格的神的戰士的必修課。
「馬格把這些狼收集起來,這下我們過冬的皮毛都有了。」施瓦布看著這些狼的尸體,這些皮毛大部分都還可以用,施瓦布感到疲憊和沮喪,在和這些狼群的戰斗中,施瓦布如此的渴望力量。
「是,爵爺。」
馬格帶領著士兵們將這些野狼的尸體收集起來放在馬車上,在收集過程中不時的能听見受傷還沒有被殺死的野狼嗚咽的聲音,馬格和士兵們用短劍很快給了它們一個痛快。
「你受傷了嗎?爵爺。」看著站在那里的施瓦布,阿黛兒上前溫柔的問道,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讓這個從沒有出過遠門的女人感到害怕,但是士兵們的勇敢和施瓦布的指揮有度讓一切化險為夷。
「不,我沒有受傷,去照顧其他的士兵們吧,用燒開的熱水為他們清洗傷口,那樣可以防止傷口感染。」施瓦布對著阿黛兒說道,阿黛兒收回伸向施瓦布的手,低著頭向受傷的士兵們走去。
「我到底還能做些什麼?」施瓦布抓緊手中的劍,抓劍的手如此無力,靠著這樣的手能夠在這個時代生存,還有為馬蒂報仇嗎?神仙所說的靈脈又在那里?
營地中的士兵分成三隊,三隊士兵輪流守夜,施瓦布在自己的帳篷中翻轉難眠,思考著水晶掛墜和靈脈之間的關系,當清晨的陽光灑在營地中的時候,車隊再次出發,經過了半天的時間,終于看見了聳立在小平原之上的馬爾克堡。
「看,那就是我的城堡。」施瓦布帶著自豪向科羅和流古迪說道。
馬爾克堡經過周圍月兌逃的農奴們的補充,已漸漸有了生機勃勃的樣子,在小河邊搭建的水力磨坊已漸漸成型,幾名農夫正在鐵匠的指揮下建造磨坊,車隊在泥濘的道路中前進,看見施瓦布的旗幟的領民發出歡呼聲,他們看著馬車上堆滿的貨物,以及在車隊後面趕著的耕牛和馬匹,露出興奮的神色。
「大人回來了,大人回來了。」城堡中的守衛看見長長的車隊,以及前面施瓦布的那面帝國之鷹旗幟,他們發出歡呼立即打開城堡大門,光頭奧托和老勞克站在高塔的台階下等候著施瓦布。
「奧托,老勞克。」施瓦布從馬上下來,對著他們點點頭,回到馬爾克堡施瓦布有點高興又有點憂傷,這里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家,但也是自己女人喪命的地方。
「這座城堡不錯,雖然比漢若威小多了。」科羅看著馬爾克堡說道。
「哼。」光頭奧托不滿的冷哼一聲,他小聲的問施瓦布,「這個沒禮貌的騎士是誰?」
「啊,對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科羅爵士,而這位是流古迪爵士,他們現在受雇于我。」施瓦布簡單的介紹道。
「這里的女人都是些又老又肥胖的廚娘,難道你這里沒有妓院嗎?」科羅不理光頭奧托說道。
「你是說旅店嗎?我以後準備建一所。」馬爾克以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鄉下小領地,所以不需要旅店之類能夠讓遠道而來的人休息的地方,但是往後馬爾克將會越來越繁榮,那麼旅店之類是必須的。
「大人,我們準備了食物和房間給您的這些朋友們。」老勞克說道。
「可以,順便讓人把馬車上的貨物送進倉庫。」
「這里有祈禱的地方嗎?」流古迪爵士問道,這位虔誠的教區騎士已經一天沒有祈禱過了。
「當然,在城堡里有一個小的祠堂,很久不用了,如果你不嫌棄它破舊的話。」老勞克說道,這位修道士很高興有一位教區騎士能夠到來。
「沒關系,主的天堂在心里,而無關乎物質。」流古迪爵士虔誠的說道。
「好啊,流古迪找到了自己的樂園,而可憐的科羅只能在夢中找尋我的美人。」科羅跟在小侍從的身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施瓦布對這位風流的騎士無奈的搖搖頭。
「爵爺,我在哪里?」阿黛兒怯怯的來到施瓦布的面前問道,施瓦布看著這個女人讓矮子偌德將她帶到高塔中的房間中安頓下來,在阿黛兒經過身旁的時候施瓦布假裝看不見阿黛兒那充滿愛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