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帶著沖刺的慣性,一頭扎進了如林般的長槍方陣內,雖然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撤著馬鎧或者呢絨布作為防護,但是密密的長槍頭還是會從縫隙中刺入戰馬的身體和眼楮,身受劇痛的戰馬嘶鳴慘叫著人立起來,而戰馬背上的騎士們被摔下來,騎士們只覺得頭暈目眩,他們掙扎著想要從泥濘的地上爬起來,但是沒有侍從兵護衛的騎士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方陣中的士兵們唯一做的動作就是不斷的攪動自己手中的長槍,雖說刺中那此身負重甲的騎士們身上不一定會立即殺死他們,但是也能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哦,雜種。」馬格努斯胯下的戰馬被刺中眼楮,眼楮中留著鮮血的戰馬拼命的又蹦又跳,馬蹄踩在了被摔下馬的馬格努斯的肩膀上,還好馬格努斯的肩部有一塊比較結實的肩甲,否則還不被自己的愛馬廢了手臂,他推開戰馬和身邊被打下馬的騎士站了起來,他揮舞著臂鎧將妨礙自己的人擊倒,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長劍,他手中的馬槍已經在沖刺中折成了兩半。
「轟…比」雖然前鋒被長槍方陣阻擋,但是後方的騎士們立即訓練有素的勒緊馬韁繩,緩慢的躲開前鋒的障礙物,想要從側翼進攻馬爾克人,但是正當他們想方設法躲開障礙物的時候,突然看見從馬爾克人的方陣後方走出來一群身穿盔甲的步兵,步兵們的手上拿著一只很長的木棒,只見那些頭戴高頂頭盔,身穿胸甲和皮革戰裙,手上裁著皮革手套的步兵們」略有些緊張的將木棒的一頭對準騎士們,用右手拿出一條長長的火繩,他們對準火繩吹了幾口氣,讓火繩頂端的火亮更加明亮起來,然後將那一點亮光對準木棒的中間部分的小四槽,騎士們不知道這些馬兒克人想要做什麼,但是很快他們便看見木棒的一端發出火光煙霧和巨大聲音。
「啊n……」手炮將鐵丸發射出去,細小的碎片和火藥灰擊中騎士們和他們的戰馬,在騎士的隊伍中引起一陣騷亂,他們頭一次遇見這種可怕的武器,發出火光和巨大的聲音,雖然他們胯下的戰馬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但是戰馬畢竟是畜生被從來沒經歷過的東西驚嚇,戰馬蹦跳著想要把自己的主人摔下馬好逃離這里。
「殺啊…n。」乘著騎士們被手炮兵們打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卡廉上尉大吼著舉著巨劍帶領著佣兵劍士們加入了戰場」這些高舉著巨劍的佣兵們只在胸前裁著一塊板甲,頭上裁著粘著一枚表示是佣兵的白色羽毛的貝雷帽,靈活的在戰場上跳來跳去的將巨劍劈砍落馬的騎士們身上,施瓦布親眼看見這些好戰的佣兵們抓住一個落馬的騎士,一名佣兵抓住騎士的頭盔讓騎士頭部上揚,露出脖子的位置」而另一名佣兵麻利的用一柄匕首害開了騎士的咽喉,當佣兵們放開這個騎士的時候,騎士無力的用手捂著自己流血的脖子部位,然後到了下去。
「這不是戰爭而是一次屠殺。」隨後在一名軍團的軍士長的回憶錄中這樣寫到,被引入峽谷的斯德丁貴族們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打擊」他們引以為傲的重裝騎士們被屠殺殆盡,斯德丁伯爵施瓦布雖然沒有下達不留俘虜的命令,但是卻放縱了佣兵們對騎士的屠殺,扔下戰馬和部下的斯德丁貴族們驚恐的逃跑出這片死亡的峽谷」當然也有一些貴族選擇了投降,為了避免激化與斯德丁貴族們未來的關系,施瓦布命令流古迪爵士帶領著骷髏近衛騎兵們收容了那此貴族。
在峽谷外面幾里外的小平原上,斯德丁貴族們失去將領的步兵們還在等待著命令」被征召的輕步兵們認為貴族們應該將敵人打敗了,因此非常放松的相互聊著天氣和家中土地上的耕種」就連侍從兵們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對拋下自己的主人諸多不滿,正在這時候遠處響起了馬蹄的聲音,步兵們看見一群貴族騎著馬拼命的向自己這邊跑來,只是他們的樣子似乎非常的狼狽,就好像身後有魔鬼在追趕他們似的。
「出什麼事情了?騎士們呢?騎兵們呢?」侍從兵們好奇的相互問道。
「看,他們的後面。」一名侍從兵揚起手指著貴族們的身後,只見一群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們,高揚著手中的彎刀狠命的追趕著貴族們,而貴族們驚恐的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張望,但是輕騎兵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從後面用彎刀將幾名奔跑的貴族狠狠的劈砍下馬,高速的沖擊和鋒利的刀鋒,讓被砍中的貴族身體奇異後仰著落下馬,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而他的戰馬卻還不知道自己主人生死的繼續斧跑。
「天哪?貴族們不會是被擊敗了吧?」征召步兵們吃驚的說道,雖然對這此高高在上,自大傲慢的貴族非常痛恨,但是農夫們很清楚貴族們能夠作威作福,不僅僅是他們的高貴血統,而是那強大的力量,身負重甲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們,是貴族們的驕傲和本錢,任何人在騎士們的沖鋒下沒有不潰散的,只有同樣精銳的騎士才能夠與之抗衡,但是很明顯敵人並沒有騎士,在眾目睽睽之下人們是親眼所見的,可是現在被打敗的確實貴族和騎士們,上帝到底出了什麼錯?
「我們怎麼辦?」當看到被追殺的貴族們,這些不久前還拿著農具的征召步兵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處境,是留下還是逃跑,如果留下就要跟打敗了貴族們的凶惡敵人作戰,想到了這里步兵們開始四處張望尋找領頭的人。
「敵人很強大嗎?」年輕的步兵們驚慌的說著,看見騷亂的隊伍侍從兵們連忙安慰大家。
「不要慌,我們還有一千多人,貴族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們沒有戰敗。」一名年紀比較大,留著白色大胡子的侍從兵,向步兵們喊道,也許是他的話比較有道理,步兵們停止了騷動,想看看還有什麼變化,畢竟如果在沒有和敵人接觸就自動潰散,事後被貴族們追究的話是會被收回土地的。
「轟n……」在好不容易安撫了隊伍後」此時在對面忽然傳來了馬蹄的轟鳴聲,听見這種轟鳴步兵們才安心下來,他們心想這應該是貴族們的騎兵隊伍吧,但是他們很快看見了一支奇怪的隊伍,那此騎兵身穿三分之一的板甲,頭上戴著奇怪的頭盔,左手持著一個圓盾,右手拿著一支比騎士馬槍要細許多的騎槍」這些騎兵的胸甲上都畫著白色的橫權,他們不急不慢的緩緩向步兵們壓過來,此時另一部分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們也與之會合,這時候再笨的笨蛋也明白這是敵人的騎兵部隊。
「該死,貴族們完蛋了。」看見那此身穿板甲的騎兵們後面用繩子牽著一群狼狽不堪的騎士,他們知道這就是貴族們那支去追擊敵人的騎士部隊」在俘虜的隊伍中他們還看見了灰頭土臉的貴族們,他們的旗幟被倒拖著在地上劃動,看著這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連侍從兵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們的主子都在人家手上」他們那里還有戰斗的勇氣。
「走吧,孩子們,貴族們完蛋了,這場仗已經輸了。」老波伯大聲的喊道」經歷過戰爭的他很清楚,作為將領的貴族們被俘,作為主戰力的騎士被殲滅,按照戰爭的規則貴族們就該求和了」既然這樣作為炮灰的他們那里還有需要作戰的理由,不過看見往常不可一世的貴族老爺們」被像狗一樣拖著,他的心里倒是快意不少。
「走吧,走吧。」征召步兵們完全不顧戰場上的侍從兵們,他們就像是在自己家鄉中散步一樣,三三兩兩的閑談著拖著自己的武器離開了戰場,將進退兩難的侍從兵們留在了戰場上。
「侍從們,你們的主人在我們的手中了,立即投降吧。」施瓦布看著那些完全放松狀態的征召步兵們四散離開,感到一陣好笑覺得就像是在農村中開完大會後的情景,戰爭似乎都成了一件很滑稽的事情,而看見惶惶不可終日的侍從兵們,隨同骷髏近衛騎兵的施瓦布讓流古迪爵士招降這此士兵,既然戰爭已經分出勝負,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謝謝,大人您的慈悲。」在侍從們中年紀大的侍從兵,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是極為不願意再打下去了,既然打輸了就應該想辦法和談,以及籌集贖金贖會自己的主人們。
「很好。」施瓦布滿意的看著舉手投降的侍從兵們,他看了看四周忽然從平原周圍的森林中一群飛鳥好像被什麼驚嚇了,紛紛飛了起來,但是人們此時都被受降所吸引沒有發覺到異常。
「我們願意服從您的安排,我m幾啊。」正當一名侍從代表來到施瓦布面前的時候,從森林中飛出一支箭,這支箭又快又準的射中他的脖子,侍從兵睜大眼楮捂著脖子,跪倒後撲在地上。
「怎麼回事?敵人襲擊。」流古迪爵士連忙舉起盾牌,擋在施瓦布的身側,他很清楚剛才那一箭應該是沖施瓦布而來的,只是距離太遠被那個倒霉的侍從趕上了。
「什麼人?」從森林中突然沖出來一群人,他們的面容黑瘦,下巴上留著黑色山羊胡,頭戴高高的尖頂鐵頭盔,身穿小鐵塊綴著的皮革甲袍,手挽一把彎弓的人們,他們跑出森林幾步後便揚起手中的弓箭,只听唰的一聲,一陣箭雨撤向了施瓦布和侍從兵隊伍。
「他們是班克男爵家族的保保里亞佣兵們,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們要干什麼?啊~~~。」侍從兵中有人認出了那些人的身份,但是還來不及在說什麼,便被對方無差別別的箭而所襲擊。
「後退,後退,保護伯爵大人。」流古迪爵士讓骷髏近衛騎兵們用手中的盾牌擋住施瓦布,那些保保里亞人射箭的速度非常快,並且他們手中的復合牛角彎弓射出的箭又快又準,幾支箭射中了施瓦布胯下的戰馬,戰馬吃痛的蹦跳著,好不容易施瓦布才控制住了戰馬。
「胡薩爾騎兵們,跟我來。」被敵人襲擊後,弄得怒火中燒的胡薩爾騎兵們,在科羅爵士的帶領下揚起手中的彎刀,向那些該死的偷襲者沖去。
「為了家族的榮譽~~。」看見沖過來的胡薩爾騎兵們,從保保里亞人的身後沖出來一群,班克男爵的家族騎士總共四十人,他們高呼著戰號放下面罩,然後挺起馬槍與胡薩爾騎兵們針鋒相對的沖鋒。
「 當n……」胡薩爾騎兵們雖然勇氣可嘉,但是他們的手中的彎刀太短吃了大虧,騎士們的馬槍在瞬間沖鋒中,將一半的胡薩爾騎兵們掀翻,胡薩爾騎兵們的戰馬嘶鳴著躺倒在地上,許多胡薩爾騎兵們的身體被刺了一個血洞,然後躺在草地上不動了,科羅爵士用手中的彎刀劈砍下一柄馬槍,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剛剛一名手下為他擋下這柄馬槍,他也許就死在了騎士的沖鋒之下。
「撤退,撤退。」雖然感到氣惱,但是科羅爵士只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為了保住最後一點胡薩爾騎兵的種子,他們撥轉馬頭留下凡名勇敢的殿後者後,與重裝的騎士們月兌離了接觸敗退而去。
「殺死施瓦布~~。」騎士們看見被打退的胡薩爾騎兵們,在一名身穿高大的騎士帶領下,大聲呼喊著向被骷髏近衛騎兵們護衛著的施瓦布沖了過來,而骷髏近衛騎兵們在流古迪爵士口號聲中,排成一個三角的換形陣,然後挺直了馬槍向班克男爵的騎士們沖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