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這陽城縣令以周家勾結邪教為名抓了周家直系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關押到了大牢之中,上書刑部,請求將這里人秋後處決,而古昊也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而是由縣令備下了上房,古昊和韓三等人全部入駐縣衙之m n,反到是那位縣令大人,卻不得不租住到了外面去。
進入廂房古昊盤tu 調息恢復傷勢,而這韓三等人則立于m n外,大約一日過去,過好的傷勢在調息之中和韓三所貢獻的丹y o幫助下,幾乎全部恢復過來,才緩緩打開房m n。
「公子,您醒了?我已經讓人備下了飯菜,稍後就會送來。」
古昊打開房m n韓三就已經出現在了古昊的面前,一臉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ch n風的感覺。
「嗯!韓三叔,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麻煩你進屋來說。」
從這稱呼上古昊也看的出來,韓三對于自己只是必要的尊敬,卻沒有發自內心的認可,公子和少爺,雖然都是貴稱,可是卻相差太多,他稱呼自己為公子昊,那是承認自己身份比他高,可是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應該是韓家的表少爺,家主的嫡親外孫,他只是奴僕護衛,這樣稱呼自己卻是有些不妥。
也因為這稱呼古昊看出了些許端倪,對韓三也沒有趾高氣昂的指使命令,說話相當客氣,保持足夠的禮節。
「不知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韓三走入屋內,卻不坐下,只是站在古昊面前,身子筆直卻不謙卑,笑容和睦卻不帶討好,不卑不亢,讓人捉m 不透。
「韓三叔,我心中有很多不解之處,還希望你為我解hu ,我父母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跟我說說他們的事情嗎?」
一連串的問題,從這古昊口中蹦出,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現在的古昊成熟太多了,這都是社會壓迫的結果,b 得他不得不成熟起來。
「這……屬下也不瞞公子,您的父親是什麼人,屬下也不知道,只是听聞乃是中央大乾皇朝人士,周游列國到了我大燕境內,傳聞乃是一個書生,極為英俊,文采飛揚,當年京師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的小姐為之情動,不過我卻只知道姓古名揚,至于這其他的我卻一無所知,至于你母親,乃是我韓家大小姐,當年的京師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都是他的裙下之臣,對她仰慕萬千,就連當今的聖上當年也是小姐的追求者,小姐乃是人中龍鳳,書、畫、琴、藝,樣樣絕頂,乃是仙子般的人物。」
從這韓三說起這古昊父親的時候,頗為平淡,雖然評價不低,卻沒有半分神動,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而說到這古昊的母親的時候,卻是一陣唏噓感嘆,仿佛回憶起了當年。
「我父親乃是大乾皇朝的士子?我母親乃是韓家大小姐?那他們現在在哪?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曾尋我讓我從小我就只跟隨邵伯生活在這首陽鎮中?我父母現在何處?怎麼現在都不來見我?」
古昊神s 不變的問道,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上的b 動,對于自己的父母古昊感覺復雜,迫切的想要跟他們見面,卻又害怕見面,甚至……還淡淡的蘊含了一絲怨氣。
既然有父母,而且他們都身份不凡,可是為什麼當年要拋棄自己?讓自己跟隨邵伯在這偏遠小鎮上生活十余年?雖然明知道這可能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古昊依舊忍不住有淡淡的怨氣。
「這……你父親十五年前,在你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然不知所蹤,至于你母親……十五年前開始就被老爺送去了京師附近的寒山寺中禮佛,現如今已經十五年了,卻是從來沒有走出過寒山寺半步,而且一月之前大小姐已經在寒山寺中病逝……」
「病逝?十五年不曾離開寒山寺半步?為什麼!」
古昊身子一陣,身形晃動了兩下,才忍不住看了眼面前表情沉痛的韓三,他不明白,為什麼十五年前父親會忽然消失不知所蹤,而母親孤苦無依的在這寒山寺中禮佛十五年,即使母親因為父親的失蹤的打擊而意志消沉,可是按照常理來說,也不應該將自己棄之不顧!
「這……大小姐和你父親,乃是暗結珠胎並為成婚,誕下了你……家主自然不許,你父親十五年前失蹤的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老爺下令將你ji o給了你父親的隨身僕從,也就是那個邵武,隨後將小姐送往寒山寺,這一送就是十五年……小姐自然無法和你見面……」
「什麼!」古昊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這韓非雖然是自己的外公,可是卻也是自己十五年未能相伴母親身旁的元凶,直到母親去世自己都全然不知,饒是古昊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
「不要怨恨家主,你也應該明白,小姐與人珠胎暗結,剩下了你對于韓家這樣的世家來說是一件多麼無法讓人忍受的事情,當年韓家可以說是名聲掃地,諸多族人都要求處死大小姐和你,家主也是頂住了不知道多大的內外壓力,才保住了你和大小姐,不過卻也不得不將你送走,將大小姐送往寒山寺中,這也是無奈之舉……」
古昊的心思並沒有瞞過韓三,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韓三不置可否的說道。
大燕王朝……乃是以儒家治天下,講究的就是禮義廉恥,忠孝仁義八個字,男nv之防嚴禁,珠胎暗結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普通人未婚先孕的事情發生男nv雙方都是要被浸豬籠的,更何況是京師之中的豪m n大戶?當年這韓非也不知道頂住了多大的壓力才保住了自己母子,想到這里,古昊心中的那一絲怨氣也隨之消失,有的只是無奈……
這件事誰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自己那個消失的h n蛋父親,不管怎麼說,他與母親既然發生了那種關系,就應該娶了母親,不管是明媒正娶也好,s 定終身也好,總要有一個明目,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系,害了母親,也害了自己,這個世界始終是人言可畏,明知道母親出生在那樣的家族,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h n蛋至極!
不自覺的對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生父,古昊心中已經生出了絲絲不滿,當然這點他並不關心,一個十五年前以經消失的人,現在說他什麼都是多說無益,人必須要面對現實,而不是緬懷過去,比如說古昊……現在他就要面對現實……面對自己的尷尬身份。
一個珠胎暗結的未婚子,一個韓家的外戚,在這偏遠小鎮,對于那些自己身份的人來說,或許很有威懾力,可是真要到了外面,這個身份有多尷尬,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