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叔說完,不知為何心緒一下劇烈波動,如此多年惦記著一個不知道姓名身份的仇人,比之刀劍加身更為煎熬!
「沒有,光從面相和法器上來看,我倒是沒听過這麼個人,或許是我眼界還不夠廣闊吧,對了,這眉心的綠點到底是什麼,要是天生的胎記的話,那就很好找了。」
羅羽不由得提出心中疑問,在臉上還是眉宇間長有特殊胎記的人,修仙界中恐怕是屈指可數的,當然也不能排除是修煉了某種功法後導致眉心多出那麼個奇怪的東西。
綠點我記得好像不是胎記一類,像是一朵極小的綠色蓮花法印,對!就是一個綠色蓮花的印記!」
微微回憶了一會兒後,封統領突然驚聲道!
「綠色蓮花法印?要是這個法印如今還長在此人臉上的話,那一樣好找得很,就算是因為功法的緣故現在已經消失了,那也無妨,臉上曾經有過這種標記的修仙者定然會有人認識,即使是他早已入土!」
羅羽聲音一下冰寒起來,雖然對于封統領的遭遇他並不同情,但後者對自己有過救命的大恩,羅羽也是真心想回報這個人情的,所
以這樣一來,這位眉心有綠色蓮花印記的人也就成了自己必殺的對象了。
「嗯,老奴就知道羽少爺一定不會忘了當年承諾的,這也是老奴這麼多年來明知大仇不能親手去報,卻有苟活至今的原因,無論成功與否,羽少爺請先受老奴一拜!」說完,便朝羅羽恭敬的跪了下去,只是其雙膝剛要彎曲,猛然不知何處憑空升起一陣靈風,頓時將後者拖了起來,無法再跪下去。
「封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們雖然仙凡有別,但羽兒是一直將你當做最尊敬的長輩來對待,我的一生武學本事也是得自于你,說起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怎能受得起如此大禮,你也不必太過拘禮了,以前是如何、現在也沒變,我們修仙者也是講輩分的。」
羅羽趕忙上前扶起封統領,客客氣氣的說道。
只是羅羽這卻是撒了個謊,修仙者的確輩分等級森嚴,但那卻是以修為的高低來定的。
同一等級修為中或許還有年長為兄、年老以叔伯相稱的事情,這和世俗界沒有太大的區別,畢竟修仙界也是從世俗界中月兌離出來了,但要是對方高出你一個境界,那就算你比別人大個百八十歲也只能低聲下氣的恭敬叫對方一聲前輩,否則稍有怠慢對方遷怒于你,你也無處訴苦告狀去。
當封統領在羅羽一番恭敬話說完以後,也點點頭的心想羽少爺出去這些年心地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和以前一樣謙卑恭遜,然而他卻不知道羅羽在外面的變化大了去了,看似對自己血脈親人或是師兄弟好友等十分和善,但對于那些陌生的或是有仇怨糾葛的修士也絕對是辣手無情,他的心智較以前成熟堅毅多了。
「既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對了,羽少爺這次回來,會在羅府呆多久?若是需要四處走動的話,我還是要替你安排一下,畢竟你不想讓老爺和夫人知道。」
瘋子叔看了看羅羽後,徐徐道。
「不必了,該看了我都看過一遍了,你替我安排一處清淨小房就可行了,盡量不要有人打擾,七日之後我便會離開,若是沒什麼危險了的話,恐怕下次回來,就是我將封叔仇人頭顱帶回來的時候。」羅羽端起酒杯,品嘗了一下自己從安定城最好的酒館地窖中偷出來的百年佳釀,卻感覺這佳釀索然無味,幾壇子下去不知為何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酒能買醉,卻是對修仙者不起作用。
其實羅羽本來還有後話沒有說出口的,那就是等了卻了瘋子叔這一樁心願後,羅府將與他再無任何瓜葛了,只是為了避免封統領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勸慰自己,所以羅羽干脆不說了。
「嗯,那羽少爺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閣樓後面的一處偏房中居住吧,那里是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封統領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其他,只是頗為狐疑的看了看桌上的幾個酒壇,似乎都快要空空如也了,看來羅羽像是喝了不少酒,但在他的記憶中,羅羽在離開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而且從味道上來看,這些酒壇里面裝的應該是一些世俗界佳釀,怎麼仙家之人不都是喜歡品嘗那些‘仙釀’嗎?
心中疑惑著,于是封統領忍不住好奇問道「︰羽少爺,老奴記得從前少爺可從不沾這種東西的,莫非你們修仙者還會留戀與我們這些粗谷俗物?」
「嗯,是也不是,我只是想忘記一些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冰雪天里晨霧彌漫,羅羽終于從酣睡中醒來,也許是昨晚酒喝多了、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流淚的緣故,半夜很晚的時候羅羽突然感覺到一陣無比的困意,來到封統領替他安排的小房中後,便倒頭呼呼睡了過去,早上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因為他和瘋子叔說過,自己已經達到了五谷不食、只依靠天地靈氣便可孕養自身的‘闢谷’境界,不必再像練氣期那樣吸收五谷之精。
所以,也就不必找人個他送餐了。
羅羽起身後,舒展了一下筋骨,腦海中回憶起昨天的事情來,說實話,當時躲在屏風後面听到母親和那位名叫‘青緹’的女子談話後,羅羽的感觸猶如晴天霹靂,心亂如麻,想了好多好多,但最後還是咬牙決定放棄,並且忘記這一切,畢竟現在他已經築基期的修仙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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