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
許遠听後似乎神色微變,目光緊張的在四周轉了轉,隨即稍作沉吟,馬上又臉上自信的道︰「哼!陸元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這種伎倆許某早就不用了,看來今日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動手!」
冷冷的命令之聲沖此人嘴里說了出來,兩位兩人一听之下,早有準備的獰笑起來。
只見許遠率先帶頭一拍儲物袋的取出了一桿淡金色小旗,微微一搖晃間,一股小型金色颶風‘呼呼’高速旋轉的席卷開來,帶著一股猛烈勁道,直奔陸元直沖了過去。
許遠倒是真不相信這隱秘的紫竹林深處還有其他人存在的,但也害怕時間拖得久了,沒準真會有什麼人趕來此處,那他的計劃可就泡湯了,殺人搶寶的勾當許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對于像陸元直這樣的窮修士,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的話,對方是不會交出寶物的。
在許遠的毫不猶豫下,身旁兩位白服錦衣的青年也配合著放出兩件光華閃閃的法器打了出去,光華激射,聲勢驚人。
這兩人也都是練氣期十層的修為,同陸元直相當,即使是單對單的情況下,陸元直恐怕都不是其對手,何況目前的這種情況是三對一,無疑是毫無生路可言了。
「姓許的,你要搶紫竹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灰袍道人神色震怒非常的吼道,平日里他也只有兩件中階法器護身,不過為了煉制高階法器‘紫竹劍’,陸姓修士不得不將陪伴自己的多年的中階法器低價變賣掉,現在手里除了紫竹劍之外,就真的別無他物了!
所以陸元直怎麼舍得將一生心血拱手送人!
只見其面目猙獰之下,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柄紫光閃閃、有陣陣瑩瑩紫氣纏繞的細長寶劍出來,此劍剛一出現,便立刻將那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直勾勾的眼神下充滿貪婪!
「哈哈,果然是好劍,許某笑納了!」
許遠邊說,還便往金色颶風中加大靈力,頓時風柱金光奪目,竟又高大了幾分。
而陸元直卻不回答,冷冷的將紫竹劍拋向半空,手里法訣迅速掐出。
一道紫光如游龍般迎了上去,在陸元直的控制下,紫竹劍閃電般一劈一砍,大展神威的將那兩位白服錦衣的修士法器打飛出去,隨即又和那金色怪風接觸到一起,紫色劍光霍霍一下斬近了金風里面,但馬上陸元直嘴角剛要出現的笑容便凝固了。
只見金色颶風並沒有出現要被砍的四分五裂的情況,反而是氣勢洶洶的紫劍被團團金風包裹住,反被金風吹的劍光不穩起來。
「嘿嘿,陸師兄,忘了告訴你,我這青金旗也是一件高階法器,屬性功能正好克制你的紫竹劍,所以,許某能看上你的法器,那是瞧得起你,今日你不給也得給!」
見到這紫竹劍左沖右突都突破不了金色怪風的阻擋,反而散發的靈光越來越淡,許遠不禁神色猖狂的笑了起來。
自己修為高他一接階,這等差距豈是輕易可以逾越的!
陸元直此刻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但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到自己與紫竹劍的心神聯系越來越弱。
「哈哈,陸師兄!你這寶劍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陸元直吃驚看去,只見許遠趁著說話的功夫,憑借其修為的強橫,又指揮那‘金風旗’放出了第二團金色怪風,這下兩股怪風左右夾擊,使得原本就搖搖晃晃的紫竹劍‘噗’的一聲靈光熄滅,正要跌落而下時,被兩股怪風則是輕輕一卷之下,便將紫竹劍收了回去,落到了許遠的手中。
「你」
許遠見到此幕,不禁目赤欲裂,再加上和寶劍的心神聯系被金色怪風所斬斷,頓時驚怒交加之下,一口鮮血涌向喉間,好在陸元直強行運氣調息,這才將即將噴出的心血又咽了回去。
不過許遠還未來得及多說些什麼,立馬靈覺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不禁嚇的他急忙抬頭看去,只見許遠一臉得意的拿著寶劍,竟沒有將剛才的兩股金色怪風收回,反而是得勢不饒人的朝自己壓了過來。
「卑鄙!你還想殺人滅口!」
陸元直見到金風襲身,懊惱之極的大罵起來。
沒想到許遠得到了寶劍,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同門之間也要殺人滅口,不禁驚恐大叫,想要震懾住對方。
結果,許遠絲目光陰沉的毫不為所動,眼看金色怪風離得越來越近,陸元直自知身上再無其他寶物能夠抵擋,立馬心如死灰,兩眼一閉的就要等死。
「陸師兄,今日你慘死在賀州魔道之人手中,許某回到門派以後,定會稟明此事,讓你留下個好名聲的。」
見到陸元直不再反抗,許遠那尖利刺耳的嗓音又傳了出來,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張狂之意。
說完,和身邊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事情就要結束了。
但恰恰在此刻,偏偏在離三人不遠,但又不知是何處的竹叢中傳出另一道清亮之聲來!
「姓許的一門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我也想要你們三人的小命,同樣是不給也得給,給了還得死!」
就在陸元直命懸一線的時刻,突然密林中射出三道尺許長青色劍氣,奔騰如雷,眨眼間從陸元直背後詭異的射了出來,並且同那兩股金色怪風接觸到一起,兩者發出陣陣悶響,‘啪啪’著同時閃爍出金青兩色光華,交織不斷,隨即又勢均力敵般的消失于無形。
只不過當青色劍氣和金色怪風共同湮滅以後,那還站在不遠處的許遠身體內突然發出一道悶哼,好像在剛才的攻擊中吃了虧的樣子。
這時候,陸元直本以為瀕臨絕境的,但想不到自己卻被高人所救,心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只是由生到死的過程將其嚇出一身冷汗,這會兒腦子還是震蕩著,都忘了開口說話。
「誰!」
「是誰躲躲藏藏的不敢出來!」
站在許遠身旁的兩人平日里在坊市中維持秩序,自然是眼光毒辣的很,一見到高他們一層修為的許遠施放出金色怪風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破掉,簡直不敢相信,而且看著三道青色劍氣隨意揮灑的樣子,似乎對方並沒有出全力,而自己這邊的許遠已經受了輕傷。
這不禁讓兩人手腳發涼起來,他們秘密殺害陸元直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的,從前也干過不少這樣的勾當,但沒有一次失手,每次殺人之後靈石法器源源不斷的不勞而獲,讓三人都有些忘乎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極惡成習,越發張狂的不可收拾,但這會兒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被門派知道了,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甚至有可能和邊界處戰場上的逃兵一樣,要被放在通天陰火柱上受最殘酷的刑罰。
「不知是本派的哪位前輩在此,許某不知天高地厚,剛才冒犯的前輩,不過還請前輩看在家祖‘許真人’的份上,就當無事發生如何?」
許遠調息了一下傷勢過後,突然回想起剛才那三道劍氣正是本門的一樣高階功法《翠虛劍訣》練至大成後才能瞬發的翠虛劍氣,而要想如此隨意的同時揮灑出三道劍氣,那修為絕不是練氣期修士能辦到的,所以許遠此刻已經認定對方是一名築基期修仙者,而且多半是本門的築基期修士,這樣想來,許遠反而放心多了,因為本門的築基期修士有哪個不認識自己家的‘許老祖’,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許願相信自己只要報出家門後,對方一定會投鼠忌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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