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國香水。那可是最好的東西啊!「※
朱招弟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兩瓶香水,嘴里卻又「客氣」起來︰
「方總,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咱們初次見面,你就送我這麼貴重的禮捫」
「朱廠長,您這就見外了不是。」方勇笑著說道︰「咱們雖然是初次見面,可這兩瓶香水能值幾個錢?您要不收下,可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朱招弟喜笑顏開,收下了香水,愛不釋手的在那把玩半天。放了下來。嘆息了聲︰
「方總,你的意思我知道。讓那死鬼不要再追究羅威的責任了。可你既然見過部大為,也知道那人是個無賴,這次既然訛上了,恐怕很難月兌身,
方勇笑了一下︰「朱廠長。不瞞你說,恐怕部大為沒有把為什麼會受傷的經過和你說清楚」
說著,把羅威為什麼砍傷鄒大為的原因說了一遍,朱招弟越听越是生氣,用力一拍桌子︰「這個死不要臉的,搶人家女朋友,被砍活該!上次被我捉奸在賓館里,要不是顧及我自己面子,要和家里老頭子說了。不行。這次我決不能放過他,趁早離婚。哪怕我這廠子不要了。和這樣的無賴生活在一起,我早晚都會被他害死!」
方勇要的就是這話︰「朱廠長。我倒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你說。你說。只要能整治了那個無賴。不管怎麼做都行。」顯然。朱招弟已經對部大為徹底死心。忙不迭地說道。
方勇沉默了幾秒鐘︰
「我查過醫院的記錄,部大為先期交的醫藥費,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用的應該都是廠里的錢吧?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我看廠里先把他的費用給停了六
朱招弟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早想過這問題了,住什麼特護病房,每天得用掉多少錢?還真當自己是大老板了,我這就去辦。然後呢?」
「他現在老是抓著自己老傷復發這一招」方勇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和他還沒有離婚,事實上還是放棄,朱廠長要是願意的話,最好能給開張證明,就說部大為在被砍之前,老傷一直發作,這樣和羅威傷人的關系就不是怎麼太大了。」
朱招弟沉吟了下,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方勇心里笑了,千萬別招惹到女人,女人一旦發起怒來,什麼事情都會不管不顧,整治起對方來遠比男人更狠…
「其實部大為之所以如此囂張,根子還在算準了你不敢和他離婚」到了這個地步,方勇已經胸有成竹︰
「我建議你把事情全部真相。仔仔細細地和你父親說明,我相信你畢竟是他的女兒。女兒受委屈到了這個地步,老爺子不會不講理的。只要老爺子同意你們離婚,從根子上掐斷了部大為的一切念想,我想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六
「我之所以以前不講,就是實在太好面子了。」朱招弟嘆息了聲︰「我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從來都沒有離婚的事情發生,這耍在我身上發生了,這臉面還往哪放去?因此回去的時候,在老頭子面前,我們能裝得有多恩愛就多恩愛,我現在想啊,就是這點才助長了部大為的囂張氣焰方總。什麼也別說了,我今天就去老頭子家,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老頭子,省得部大為再去禍害別人了」
「成,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辦。」方勇站了起來。
和朱招弟道了別,正想離開,朱招弟忽然問道︰「方總,你認識黑道上的朋友不?」
方勇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朱招弟話里的意思︰「朱廠子,認識,這事解決之後,你想怎麼樣都成
得到了朱招弟的全力支持。剩下的什麼都好辦了。富貴襪廠很快停止了對部大為醫院費的支付,迫使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事的部大為只能離開了特護病房。
隨後,知道女兒受了委屈的朱品德勃然大怒,還沒有等方勇動手。脾氣火暴的朱老爺子居然找了幫人,沖進醫院,把朱品德狠狠揍了一頓,然後轟出了醫院。
朱招弟的證明和離婚訴訟幾乎同一時間送到了派出所和法院,這麼一來。鄒大為徹底慌了。
自己身邊的那批「朋友」其實都是朱品德拿錢堆積起來的,一旦朱品德沒有錢了,再也沒有人願意跟隨著「老大」喝西北風。
失去了經濟來源,面臨一無所有的幫大為,很快主動找到了方勇,願意接受方勇之前所說的三萬元的經濟賠償。並表示不再追究羅威的責任。
但這時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方勇手里,方勇冷冷笑了一下︰
「三萬?部廠長,三萬是之前的數目,你說你要接受了多好?現在頂多賠你五千,你要不願意的話小投訴也好。打官司也好,都由著你來。不過我還告訴你,羅威今天進去。頂多半年我就能把他弄出來,你信不?」
鄒大為死死地盯著方勇,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來︰「成,姓方的。算你狠!五千,五千就五千,我和羅威之間的事算清了,給錢吧!」
「先去派出所把協議簽了。」方勇點上了根煙。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派出所簽了協議,部大為接過了五千塊錢,仔細點清楚了,出派出所的時候,惡狠狠地盯著方勇小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姓方的,我和羅威之間事算了了,可我和你之間的賬還得算。姓方的。你錢多,勢力大,可寧得罪君子,別得罪小人,咱們走著瞧。」
「是啊,你是小人,可咱們這事的確還沒有了。」方勇笑了一笑。根本沒有把鄒大為的威脅放在心上︰
「我也不是君子,我也是個小人,咱們這事還得繼續下去。鄒大為,這五千塊錢,你在醫院里能夠少用一分錢,就算我方勇沒有本事。」
部大為倒怔在了那里,沒有想到方勇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方勇扔去了煙頭,拍了拍、鄒大為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