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 第一卷 八百十六.

作者 ︰ 皇家爬蟲

八百十六.

懷孕?雖然這事早料到會發生,他心里甚至隱隱地希望發生,但真的發生了,申明理還是一時有點發愣。他感覺她不會要挾他,朱雪梅不是那樣的人。她說懷孕了,就是懷孕了。這麼長時間在一起,在實驗室**,根本就沒有避孕套,如果不懷孕,那才有點不正常。

朱雪梅又問申明理怎麼辦。申明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答案是明確的,她心里也許比他更清楚,但她所以讓他來說,那就是要考驗一下他的為人,試探一下他的心理,看他會說出什麼,會不會心疼她肚里的東西。但他還是拿不準說流掉好還是說生下來好。申明理考慮一陣,也想不出第三種可能,但冷冰冰地開口就說流掉也太冷酷殘忍。申明理換上了高興的表情,在朱雪梅的肚子上撫m 一下,說,想不到我們有了一個小生命,讓我看看,小東西長成了什麼樣子。

朱雪梅將他的手推開,說,別打岔,你到底想怎麼辦。

申明理說,我想讓你生下來,生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兒子。

讓申明理想不到的是,朱雪梅一下側過來身子,幾乎是貼了他的臉,說,真的?你說的是心里話?那我就給你生一個兒子。

感覺朱雪梅不像是開玩笑。難道她真的要嫁他?申明理又吃驚得渾身都有點緊張。和朱雪梅有關系這麼多日子,他還真的沒認認真真想過和妻子離婚,也沒認認真真想過和朱雪梅結婚。細想起來,原因可能有兩個。一個是感覺朱雪梅只是和他玩玩,他也只是為她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另一個是他也不敢想和她結婚,人家畢竟是未婚姑娘。現在看來,朱雪梅也未必不可能嫁他。雖然她還是未婚,雖然她長得也不錯,但他和她的年齡相差並不算大,而且他還是副教授,如果他離了婚,他也是單身,他和她的條件也差不了多少。申明理強迫自己鎮定一下,但他還是打心眼兒里不願意離婚,而且離婚這樣的事,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想,況且妻子並沒什麼大的毛病。

朱雪梅死死地盯著他,似乎她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感覺朱雪梅還是在考驗他,結婚的話也不是真心的,更不會生一個兒子。但如果是考驗他,突然說這種話也可能有她的什麼目的。申明理改為開玩笑的口氣,說,你拿我開涮吧,你一個黃花閨女,怎麼肯嫁給我一個半老男人。

朱雪梅仍然緊盯著他的雙眼,說,是嗎?你已經是半老男人了嗎?我怎麼沒看出,我感覺你還很年輕。

申明理厚了臉皮說,看是看不出來,一試就試出來了,再過兩年,就更明顯了,咳嗽氣喘痰多陽萎,所有的老毛病就都出來了。

朱雪梅說,不對呀,我怎麼覺得你的勁頭很足,特別是 ng上功夫,好得超過那頭良種公豬。

沒錯,朱雪梅確實是在試探他。好吧,你試探我,我也將計就計順水推舟。申明理說,和你比,還是不般配,再過幾年,就爬不上你的 ng了,再過十幾年,就爬不到你的身上了。

還是在玩弄老娘!早就知道你肚子里藏了什麼雜碎。為他辦了那麼多的事,為他操了那麼多的心,狼心狗肺,連點帶感情的話都沒有。朱雪梅一轉身,給他一個後背,說,你滾吧。

滾就滾。起身m 到了k 子,申明理又覺得不妥。這樣一走了事,也不是個正直的男人。如果真的懷孕,這事更不能一走了事。大男人,怎麼也不能虧欠女人,更不能欺負女人。申明理又重新躺好,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摟在懷里。

無言了摟一陣,他開始道歉。朱雪梅突然說,我已經超過十幾天沒來例假了,肯定是懷上了,明天早上八點,你陪我去醫院檢查,懷上了就做人流。

申明理一時啞口無言。這個朱雪梅,真的是直率得可以,事情肯定是早就決定了。流就流吧,也只能是流了。申明理松一口氣,很快又覺得真的是對不起她。歡樂過後,卻給她種下了麻煩。記得生過女兒後,不小心妻子又懷了孕,那次人流,妻子在里面疼得又叫又哭,過後還疼了三天,也罵了他三天。一股強烈的內疚和自責,一下涌上申明理的心頭。他動情了撫m 著她的肚子,撫m 一陣,真的有了一種父親的感情,真的好像撫m 在了兒子的身上。他是學生物的,他清楚孩子在肚子里是個什麼樣子。可憐的小生命,還不能來到人世,還不能見到父親,就要被流掉,就要被倒入廁所。申明理不禁熱淚盈眶。申明理將臉貼在她的臉上,然後哽咽了說,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孩子。

看著動情的申明理,朱雪梅突然哭了。但只哭泣幾聲,就擦淨眼淚,說,我心里怎麼想,我心里怎麼痛苦,你們誰都無法猜到,也無法理解。我的痛苦,不僅僅是為了孩子,而是為了我的命運。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我流產,已經流過多次。那幾次是為了一個以為要托付終身的男人。可為那個男人流過幾次產後,換來的卻是他的遠走高飛斷情絕義。這一回,我又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流產,而且換來的,將更是一場莫名其妙。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到頭來,也不會有好結果,更不會有一個好家庭。

朱雪梅目光空洞地望著屋頂。屋頂的白熾燈閃著黃s 的光芒,將屋子照得昏暗不明。申明理愧疚地說聲對不起後,一種深深的內疚真的抓緊了他的心。他真的是對不住她,她真的是一個苦命的姑娘,她這個年齡,本應享受甜m 的婚姻,卻不得不這樣不倫不類。此時,他真想摟緊她說我愛你,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就做終生的伴侶。但他又克制住了。他清楚,這樣的話,得再認真想想,想不清楚,是不能輕易說的。但不說話這樣沉默了也不行。申明理說,如果人流,我們就找家最好的醫院,不讓你受一點痛苦,然後我給你喂飯洗臉,好好sh 候你幾天。

朱雪梅仍然不說話,兩眼仍然空洞洞地望著屋頂。

申明理看眼表,已經深夜兩點多了。該走了。曹小慧今晚沒打電話來,是忘記了他,還是以為他不會有什麼事。曹小慧現在肯定睡著了,而且睡得一定很安祥。申明理親親朱雪梅,說,你也累了,明天還要到醫院,早點睡吧。

申明理剛爬起身,朱雪梅就把他拉倒,說,今晚你不能走,你得陪一晚我們的孩子,這是他的最後一晚。再說,我也不是妓女,睡完了就完成了任務,然後穿k 子走人。

是該陪一晚,也應該陪一晚。申明理重新睡好,再把她摟入懷里。摟一陣,他心里很快就不安得更加厲害。一晚不回去,怎麼向曹小慧解釋。猛然,他又對朱雪梅不讓他回去的用意有所懷疑。不讓他回去,很可能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故意要讓他的妻子知道,然後讓他夫妻大鬧起來,直到鬧到離婚。如果是這樣,那麼朱雪梅就真的有點y n險,也真的愛上他了,而且想和他結婚。他不敢再往下想。

申明理心慌意亂無法入睡。半夜或者一早妻子醒來身邊空空如也,不知她會如何驚慌。但不管怎麼樣,關鍵是要想好一個沒回去的理由,而且明天還要陪朱雪梅去醫院,還得想一個一兩天不回家的理由。可想半天,也沒有一個最合理的。如果是領導就好了,可以說出差,可以說開會,隨便就有一個理由。可這些都和他無關,除了那次科研下鄉,這輩子就沒出過差。問題是他的朋友也少,更沒什麼社交圈子,雖然有些同學,但這麼多年基本沒有聯系。他突然為自己感到悲哀。這麼多年,他就是按時工作,按時休息,像個機器,家和單位,兩點一線,想編一個意外的事情,也無法編出。人們都說看一個男人有沒有本事,就看他是不是晚上經常在家。按時回家經常呆在家里的男人,是最沒本事最沒出息的男人。而他,比沒出息還沒出息。

還是覺得半真半假最好。就說兩位處長請客,他喝多了,處長就在賓館為他開了一間房。這樣妻子即使不全相信,她也沒辦法查出大的漏洞。

感覺朱雪梅睡著了。他也想盡快睡著,但單人 ng太窄太小,睡平,半個身子就擔在了外面,搞得他渾身都不自在,而且越想睡著,越睡不著。沒辦法,只好悄悄起來,來到對面的 ng上。他也不管是誰的 ng,拉開被子睡了再說。

突然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曹小慧打來的。從聲音中听出,曹小慧是驚慌的。他能夠想象得到突然醒來發現他沒回來的驚慌。他本想裝成醉態,但想想都不知該怎麼裝。只好平靜了解釋,然後說現在睡了一覺,沒事了。

掛了電話,申明理看眼時間,天很快就要亮了。再次躺倒,沉重的睡意卻一下向他襲來。很快,他便進入了夢鄉。

上午他還是陪她到醫院化驗檢查,結果確實是懷孕了。但在做人流前的進一步檢查時,醫生卻說朱雪梅**有炎癥,要住院治療等炎癥消失後才能人流。醫生這樣的決定,讓申明理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在他看來,人流手術應該是最簡單最普通的手術,在校園周圍,到處都是人流的廣告,而且是無痛人流。有些廣告上的話他還記得,什麼輕輕松松,干干淨淨。什麼不用麻醉,毫無創傷,毫無痛苦。給人的感覺就像從耳朵里面掏耳屎。可這里,卻像做什麼大手術。申明理生氣了將朱雪梅叫到屋外,說,什麼大夫,純粹是寓腐瞎編騙錢,難怪人們說在大醫院,看個感冒,也要花一天時間,花上千塊錢。在咱們學校門口,人流只要十幾分鐘,而且還沒有痛苦。有回我在馬路上听到一個女生對另一個說她可能懷孕了,又得到校門口讓老婆子掏一回鈔票。另一個問疼不疼,回答說疼倒不疼,就是有點癢癢。

簡直是放屁!想不到申明理會是這樣的男人。憤怒讓朱雪梅臉都變了顏s ,她喊一聲滾!然後轉身面對了牆很傷心地哭了。這樣j 烈的反應讓申明理有點暈頭轉向。但他還是上前扶了她,問她怎麼了,他說錯了什麼。朱雪梅一下將他甩開,說,你就根本沒把我當人看,更沒替我想一星半點,更別說心疼我了。學校門口的那能叫醫院嗎?一間破屋子一張破鐵 ng,然後像掏糞一樣給你掏出來,至于你以後是死是活,會不會留下後遺癥,會不會終身不育,他們才不會為你考慮。這樣的手術,也能叫人流嗎?獸流都算不上。學生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再說,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經流過幾次,子宮壁上已經傷痕累累千瘡百孔,醫生說我的子宮壁有的地方已經被刮得很薄,再不能刮宮人流,再刮就有可能穿孔大出血。這些,你知道不知道。

這些他確實不知道。他以為人流就是人工取出來,就像他做生物試驗時,把種子從瓶子里取出來一樣。他建議再咨詢一下別的大夫。朱雪梅立即說,還用咨詢嗎?虧你是學生物的,還是生物學副教授,簡直是白學了。種子發芽難道不扎根嗎?胚胎發育,也要先附著在子宮壁上,人流刮宮,就是把胚胎從子宮壁上剝落下來,但這種剝落不是剝皮,而是把幼苗從土壤里拔起,拔起時要帶出多少泥土,你想想就知道了。

申明理一下恍然大悟。他雖沒做過什麼胚胎實驗,但這個道理他想想就應該明白,但他卻從沒想過,卻受那些人流廣告的y  ,把問題想得過于簡單。申明理只能慚愧了再一次道歉。

朱雪梅說,醫生還沒m 我的子宮,如果m 了,m 到那麼多的傷疤,給不給做還不一定呢。

如果真是這樣,不m 子宮當然不行。哄醫生,就等于拿生命開玩笑。讓醫生m 過子宮後,果然說不適合再刮宮流產,如果堅持要流,只能選擇藥物流產。而且也要住院,邊觀察邊用藥。

只能听醫生的了。但讓申明理沒想到的是,辦理住院手續時,醫院卻要五千塊錢的押金,而且毫無商量的余地。

申明理急忙找朱雪梅問有沒有公費醫療本。朱雪梅帶了哭腔說,我留校的手續還沒辦下來,我哪來的公費醫療。

又是錢這個大難題。申明理紅了臉問朱雪梅帶沒帶錢。見朱雪梅盯著他,臉上有一種說不清的表情。申明理解釋說,我今天沒帶錢,錢也在老婆手里,不知你有沒有存款,如果有,先墊上,等我有了錢再還你。

朱雪梅憋半天,終于說,你不是不知道,我還是個窮學生,我又沒有工資,我哪來的錢。

申明理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也無法再說什麼。只能找人借錢了。可這一陣子總是借錢,能借的人,他已經借遍,他不知再找誰張口。

但找誰借還得想。申明理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醫院。來到一個牆角,他開始想可以借錢的人。但五千塊錢不是個小數目,關系如果不是很好,誰又肯借你這麼多錢。再說,借這麼多的錢,肯定要問為什麼,他不知怎麼能編出一個合理而且必須要借錢的理由,而且即使編出,借錢也會很快傳到曹小慧那里。如果曹小慧知道,事情將會不可收拾。

突然想到將處長。還是向將處長借最好。蔣處長有錢,五千塊錢對他不是個什麼問題,如果沒有特別原因,他想他應該不會拒絕。再說,他還要幫他給他做作業寫論文,借點錢也算應該。

可還是讓他邁不動腳步。剛認識人家,而且還沒幫人家干事,就向人家借錢,人家怎麼能不懷疑,人家還以為你是一個小人,還沒幫忙干事,就要先收預付款。這樣的人,人家怎麼會信任你,怎麼會尊敬你。

住院部的門口傳來了幾個女人的哭聲,不知誰家又死了人。申明理的心情也沉痛到想哭。以前窮是窮點,可也沒窮得到處借錢。現在這大半年,他的感覺就是借錢。好像撞上了討債鬼,事情不知不覺就逼得你非借錢不可。難道真的是哪里出了問題,才處處走背運處處不順利?

還需要編一個理由。編一個母親死了的理由,蔣處長就不會懷疑借錢的動機。但母親死了可以向同事借,也可向單位借,為什麼非要向人家借?再說,真編這樣一個理由,人家如果送花圈或者給學校的什麼人打電話,事情就麻煩大了。

不如實話實說。都說一個男人想女人,兩個男人說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說說女人,說說擁有的女人,也是一件愉快浪漫的事情。再說,能把最隱秘的事說給他,就是對他的信任,兩人就是好朋友鐵哥們兒,就像人們說的那個四大鐵哥們︰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受過賄,一起嫖過娼。申明理不由得搖頭苦笑。

打通蔣處長的手機,問他在不在辦公室。得知在辦公室時,申明理說,你有沒有空,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一趟,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蔣處長輕松了說,教授就是這麼客氣,其實你不用客氣,我這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因為咱們已經是朋友。

蔣處長的開朗讓申明理心里好受了許多。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倒霉前認識了一個蔣處長。這樣開朗爽快的朋友,借點錢當然問題不大。

林業廳申明理從來沒去過,一路打听一路轉公交車,轉了三次車才到。

蔣處長的辦公室坐了一個中年男人,申明理到來後,這個人好像不好再說什麼。蔣處長介紹申明理說是他的朋友,大學教授,那個人便起身告辭。

給申明理倒一杯水,蔣處長認真看著申明理玩笑說,我感覺你臉s 不對,是不是夜生活有點過度。

這話倒正中下懷,正好引出話題。申明理嘆一聲,然後紅了臉笑笑,說,還真的讓你給說對了,確實是遇到了點麻煩,但事情又真的讓我不好開口。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女朋友,好了好長時間了,不小心懷了孕,要在醫院做人流,醫院要收一筆押金,我家的錢又在老婆手里,又不能開口向學校的人借,只好找到你這里來了,不知你有沒有錢,先周轉一下。

將處長立即有了興趣,然後一陣大笑。但蔣處長的愉快笑聲卻讓申明理羞得抬不起頭來。笑過,蔣處長做出疑hu 的樣子看申明理半天,然後說,女朋友是不是你的學生,不會是真的吧,看不出來啊,文質彬彬的教授,怎麼會干摧殘下一代的事情。

申明理只好漲紅臉說,學生倒不是學生,不過也是剛留校的研究生。

蔣處長一下笑得更響,也更開心。然後說,啊呀,難怪人家說才子風流風流才子,才子就是風流,如果不風流,也就不是才子,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就像是風輕輕地吹大了,所以才叫風流。還是你們教授好啊,想搞女人,女學生女老師,要什麼樣的都有,哪里像我們,別說沒有,即使是有,要搞也很困難,和女人開幾句玩笑,人家就說不正經,如果愛上一個女人,那就是作風問題,甚至是道德敗壞流氓**。你看看,同樣是搞女人,你們叫風流,我們叫流氓。一字之差,天壤之別。不過你也要小心,說不定哪天反**,也會反到你們的頭上。

這小子,調侃起這些來,還真有點水平,估計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哲學博士。說不定這家伙就是情場高手。申明理只好苦笑了說,哪里是什麼風流,一時沒控制住,犯了點小錯誤,惹了點小麻煩。

蔣處長一下笑得嗆了肺,咳嗽好一陣才笑著說,有意思,也搞笑,一時沒控制住,犯了點小錯誤,好像你是在做試驗,一不小心滴漏了幾滴試劑。真的是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才了。

蔣處長平靜下來,又問這女生多大了,長得怎麼樣,能不能變成老婆。因將處長認識朱雪梅,當然不能讓他猜到朱雪梅的頭上。申明理只好胡編說人家早已經成家,是工作幾年才考的研究生,老家的孩子也四五歲了。將處長不住地點頭,但還是嫉妒了說,你們這些教授,搞女人的機會就是多,天真無邪的小姑娘,離家求學的活寡f ,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難怪社會上對你們有不少議論,說教授就是叫獸。最近听說有個叫什麼的,弄了自己的女研究生,結果讓女研究生的男朋友殺了。你說說,這樣的教授,怎麼教書育人,可你還說是一點小錯誤。

媽的屁,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但申明理還是將惱怒壓下,仍然厚著臉皮說,哪里,你猜錯了,只是偶然的一次,你不能把偶然當一般,更不能殃及整個教授。

感覺蔣處長有點亢奮,他仍然沒一點放過申明理的意思,將處長仍然很有興致地說,我只見過你一個教授,你就搞大了一個學生,如果再見一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事情。

申明理低頭不再說下去。蔣處長停止了取笑。蔣處長回到座椅上,想想借錢,心里又很是不平。你風流卻讓我買單,簡直是有點強盜的味道,天下也沒有這種道理。蔣處長不愉快了說,其實也不用人流,你不是說她有丈夫而且家也不在省城嗎?這正好讓她生下來。偷偷地生下來,老家不知道她超生,你也可以多一個兒子,兩全其美。

申明理心里憎恨,但他只能低頭不再作聲。他想以這種沉默,以這種弱者的姿態,讓蔣處長停止譏笑。果然效果不錯。蔣處長終于問什麼時候要錢,要多少。申明理只好說,她還在醫院等著,醫院說要五千押金,最終可能用不了這麼多,等押完了,我再把剩余的給你拿來。

蔣處長說,做一個人流手術,怎麼能要這麼多。

申明理說,也許是怕大出血什麼的,押金就收得多一點。

蔣處長還是覺得冤枉倒霉。他嚴肅了說,錢倒問題不大,但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你。男人風流,還得看具體情況,還得要實事求是。如果繼續風流,就得準備點s 房錢,不然有些時候你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蔣處長的話已經很明白,就是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你就別惹那個風流。你沒有那個實力,你就不配有那個風流。媽媽的,好像男女愛情,也是你們有錢人的專利,沒錢,就什麼也不能干,干了,就是犯上作亂,就是不實事求是。但申明理還是低了頭什麼也沒說。

蔣處長也沉默半天,才很不情願地起身打開身後的鐵皮文件櫃,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袋,背轉身數了兩次數出五千塊錢,交給申明理。

這小子,存這麼多s 房錢,可見也不是用來干好事的。申明理將錢拿到手,想問存這麼多s 房錢是不是風流錢,但他不傻,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申明理將錢裝入口袋,總算長舒一口氣。原以為蔣處長要回家去拿錢,或者推月兌沒那麼多錢只能借一點兒。竟然全借給了,還真的是爽快。再一次表示感謝後,申明理急忙出了門。

學院接連出了兩件大事,先是一名女生因和宿舍同學長期矛盾尖銳,便寫了遺書跳樓身亡。然後是一名失蹤兩年的女學生突然回來,原因是兩年前交友不慎,自稱是某大學學生的男友卻是個盲流,被女學生識破後,男友以帶女學生證實自己的身份為由,把女學生騙到了外省,然後綁架到鄉下的一處住所,成為男友及其團伙的x ng奴。這兩件事讓學院決定加強班主任工作,選擇一些有經驗年齡大責任心強的老師擔任班主任。門亮被選為班主任後,感覺還是相當的愉快。他清楚,這是學院對他的信任。而這樣的信任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細想想,工作二十多年,既沒當過先進,也沒當過模範,好像表揚也不曾有過。雖然大家公認他有學問,可就是沒有領導信任過他。究其原因,大概是他不追求這些也不接近領導。現在突然被信任,他首先想的是干好工作,真正的干出一點成績,不辜負領導的信任,也讓大家看看他的管理能力。當然,曹小慧只和他做普通朋友以來,心情總是莫名其妙地壓抑,也莫名其妙地時時感到空虛,就像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半夜也會突然驚醒,然後難以入睡。忙碌一點,總會好些。他認為,要管好學生,首先得了解學生,得成為學生的朋友。成了朋友,學生才能信任你,才能服從你。因此,晚上沒事時,門亮都要到學生宿舍走走,了解一些情況,指導一些工作。一位女生有癲癇疾病,經常半夜大喊一聲發作,發作時有時是口吐白沫渾身青紫,有時又是夢游般起 ng在地上走一陣再睡下,因此嚇得宿舍里其他五位女生不敢睡覺。五位女生集體找學院找學校,要求把患病女生隔離出去,或者是給她們調換宿舍。但學校認為癲癇病不是傳染病,如果隔離出去,患病女生會更加孤立,更加痛苦,不僅會加重病情,弄不好會引起輕生自殺。門亮也是這種觀點,而且表態說他可以讓同宿舍的女生消除恐懼,消除歧視。但他能做的,就是反復做五位女生的思想工作,告訴她們患病的痛苦,告訴她們患病的不幸,告訴她們人與人應該互相關心,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友愛,如果是你的親人患病,你又怎麼對待。他告訴她們,能住到一個宿舍也是一種緣分,一個宿舍的同學,就是一生的朋動情處,門亮幾乎流出眼淚。在他的勸導下,五位同學的思想有了極大的轉變,她們開始主動幫助患病女生。患病女生大為感動,不僅感j 了叫大家姐姐,還每天為大家提開水,為大家打掃宿舍,為大家 ng鋪。在互相感動下,整個宿舍親如一家。這件事更讓門亮感動,也更讓門亮得意。他得意了認為,干工作一方面要肯干,另一方面要會干。會干就是能力,能力來自于知識。在這方面,他認為要高出別人一截。在他看來,許多領導不是不肯干工作,而是能力實在有限,勤勤懇懇一天忙到晚,卻越忙越亂,越忙事情越多。當然,讓他得意的還遠不止這一件事。有位女生失戀後情緒低沉,不但沉溺于網吧酒吧不好好上課,甚至考試都不來參加。門亮連續一周找她談心,告訴她如何自尊自愛,而且告訴她,只有自身強大了,別人才會尊重你,如果你考上研究生有一個更美好的前程,不僅拋棄你的男友會後悔,也會有更多更優秀的男孩子愛你。最後這位女生撲在他的懷里痛哭一場後,決定發奮努力,而且再沒一次曠課。

工作順利,門亮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生活也不再那麼苦悶,工作勁頭也足了許多,曹小慧要和他做普通朋友的痛苦也輕了許多。他覺得忙碌也是一付良藥,忙碌了,對曹小慧的思念也減輕了。原來手機有時幾天也不響一次,偶爾響起,不是妻子就是父母。現在,他的手機響聲頻繁,大多都是學生找他。他突然發現和學生在一起,也讓他年輕了不少,輕松了不少,充實了不少。這樣的生活也是一種樂趣,這種受人尊重的平凡的樂趣,才是人間最溫馨最甜美的樂趣。

過去沒事他就呆在家里,現在,他基本都在辦公室,而且到了辦公室,就有事情要辦,就有學生來找。

下班時間到了,班里的體育委員馬曉威又來找。在大學,體育活動是學生的一項重要內容,這方面的工作,也顯得比較重要,馬曉威也算門亮的得力班干部,感覺馬曉威在工作上也有點辦法。馬曉威說學院要組織班級足球比賽,參賽隊員已經組織好了,就是還差比賽的服裝。馬曉威說,門老師,我想好了,運動衣咱們買不起,我看就只買一件背心,然後印上學院的名稱,估計每人十塊錢也就夠了。

班級比賽就買服裝,也不現實,班里也沒這筆錢。門亮話還沒說完,馬曉威說,咱們不是有班費嗎?就從班費里出。

一個班就六十幾個人,足球隊員至少也得十幾個人。讓大家出班費給少數人買衣服,當然很不合理。馬曉威說,別的班都買了,不然大家上場沒有統一的衣服,也不像樣子,也分不清敵我。

門亮覺得還是不買為好。馬曉威一下不高興了。馬曉威不高興了站一陣,然後說,還有一件事,按慣例,每場球要給裁判十塊錢,算作裁判出場費。如果預賽就淘汰,也要踢六場球,得花六十塊錢,如果打到決賽,得九十塊錢。

這回門亮有點生氣。同學之間自己搞點活動,其實就是自娛自樂,要出場費那成了什麼。門亮加重了語氣說,你們還是學生,以後再不許想這些歪門邪道,干什麼都提錢,這都是些什麼思想。

馬曉威說,人家都給,如果咱們不給,裁判就會吹黑哨,咱們踢得再好,也贏不了球。

簡直是亂七八糟,黑哨這個詞竟然也用在了這里。這樣發展下去,如何了得。門亮生氣了說,你們還是學生,怎麼黑社會的東西對你們影響這麼大,誰告訴你要吹黑哨,如果誰真吹黑哨,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馬曉威說,人家吹黑哨就是暗地里使壞,校長也沒辦法。

門亮想發火,又不知該怎麼發。想想又覺得沒必要發火,畢竟是學生,畢竟是玩耍,即使真的有黑哨,不支持,不給錢,也算是對這種拜金主義的打擊和壓制。門亮說,如果有黑哨,我更不能給錢,給錢,就是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讓門亮想不到的是,馬曉威卻不依不饒。馬曉威爭辯說,現在是商品社會,哪有干活兒不付報酬的。去年我們班搞普通話比賽,請學院和各系領導做評委,班主任就從我們班費里拿出了四百多塊錢,給每個評委買了一個保溫杯,但獲獎的學生,卻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榮譽證書。這還不算,過新年過教師節,班干部還要給班主任和院領導買花買禮物。為什麼老師能花學生的錢,學生自己搞點活動,就一分錢也不能花。

去年的班主任不是他,他也不知道這些事,但這樣做,顯然是極其錯誤的。班費來自學生,每年學生都要交幾十塊錢的班費,學生已經叫苦不迭,不少困難學生已經無法支付。他在走訪中了解到,有些困難學生困難到了只吃饅頭不吃菜的程度。學生如此困難,卻要交班費給老師買東西,這是嚴重的亂攤派,也是嚴重的不正之風,**之風,而且是沒有一點良知。學校是教育人的地方,從小就讓他們養成請客送禮,辦事就要收錢的習慣,以後進入社會,那又怎麼了得。門亮說,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這樣的事,在我這里決不允許,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我會向院領導反映,讓領導來制止一下這股歪風邪氣。

馬曉威非常不滿地走後,門亮覺得剛才的事應該向領導反映一下。但想想去見領導,門亮又極大地不情願。不知為什麼,好像參加工作以來,他最不願見的,就是領導,而且雖著年齡的增長,不願見領導的心理越來越明顯,而且看見領導,就想躲避,躲不過打招呼,也極不自然。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門亮站在那里思考一陣,還是覺得沒有必要主動專門去匯報,如果開什麼會有機會發言,乘機說說也自然得體一些。

第二天下午,門亮卻接到院長的電話,要門亮到辦公室來一下。

院長毛慶中正在計算機前忙著。因為門開著,門亮便徑直走了進來。感覺好像從來沒來過院長的辦公室,環視一下,感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好些。但毛慶中辦公桌對面也有椅子,坐在對面談也許更好一點。門亮剛想去椅子上坐,毛慶中卻給了個請坐沙發的手勢,門亮只好在沙發上坐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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