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仙崖外風起雲涌,不知有多少修仙者在外窺伺,更不知有多少正在趕來的途中。隕仙崖上秘境之中,鳳靈和奚離吾卻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自從鳳靈醒來的這半個多月以來,她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主動吃過任何東西。她就像一只木偶般,不言不動,不笑不哭,似乎拋棄了整個世界,但更像被整個世界拋棄
「靈兒,你說說話好不好?我知道你難受,那你哭出來好不好?」奚離吾沙啞著嗓子,仍在徒勞卻堅持地勸說著呆呆坐在一塊青石做成的石榻上的鳳靈。
此時的他早已從終于可以單獨和鳳靈生活在一起的幸福和快樂中跌落,心中除了痛,更多的是惶急與無惜。
他以為他可以慢慢撫平她心底的傷痕,讓她漸漸忘記那些帶給她痛苦與傷心的往事。但是當他真正面對鳳靈現在的情況之時,卻仍然感覺到了手足無措。
鳳靈把自已完全封閉起來了
他不知道她把她的魂藏在了哪里,但是他知道現在在他面前的只剩下她的軀殼了。
這些天以來,他想盡了辦法。為她采來秘境中特有和野花;讓白羽招來許多漂亮的小鳥在她耳邊唱歌;給她講笑話;听白羽的話怕她憋悶,帶她到隕仙崖上去透氣;換一件布衣在身上,然後在她面前撕出一聲聲「噗嗤,噗嗤」的聲音……
沒有用
她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眼中,也沒有听進耳中
白羽終于再也受不了了,它離開了隕仙崖說是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如果能找到它的王--那只鳳凰的話,也許他會有辦法讓鳳靈正常起來。
奚離吾也覺得這是個辦法,因為鳳靈也是鳳凰,也許那只救了他們的鳳凰便是她的親長,如果由他來勸,鳳靈總不會像現在一樣沒有一點反應吧?
白羽出去倒是並不久,但是它並沒能打探到那只鳳凰的消息。回來後,除了信誓旦旦地確信它的王絕對不會敗給伽那之外,再說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來,更別說那只鳳凰現在身在何方了。
為了證明自已真的很認真的去打探消息了,白羽將自已在棲霞山所看到的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還好到了棲霞山,我就叫小青回去鎖雲囊了,不然有它這麼一個大傻蛋在身邊,說不定我就被它連累的暴露了。」
為了說明當時的情況多麼危險,以及自已多麼的謹慎明智,白羽直接把小青給犧牲了,惹得這只吼風獸在一邊直沖它翻白眼。
然而白羽只一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作為一只神獸,卻連話都不會說,那就是個大傻蛋」就讓它耷拉著腦袋躲到一邊去自怨自憐了。
白羽的講述還是很精彩的,至少它自已認為自已的口才很好,所以它的講述應該達到了驚險曲折、疊峙起伏的效果。
但是雖然它很努力,小青也很配合,可是鳳靈卻依然沒反應。
好在奚離吾總算還是正常的,他對很明智地對棲霞山上發生了什麼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其至還對南宮派的內斗原因進行了初步的猜測。
不過一來無法證實其準確性,二來,其實白羽和奚離吾對南宮派發生了什麼事的好奇心也只不過是片刻,便重新回到了如何讓鳳靈說句話、哪怕是看他們一眼也好上。
那麼鳳靈倒底怎麼了?為什麼她明明醒了過來,卻像是丟了魂一般?
那是因為她將自已的所有意識全部藏在了鳳凰琴中
一個狹長的空間中,兩名女子正相對而坐。
其中一名是一身紅衣的赤朱,而另一名,身著白衣,面容與鳳靈一般無二。
「唉,你真的打算一直呆在這里了?」赤朱看著對面的鳳靈,嘆息一聲問道。「你這是逃避完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鳳靈的臉上滿是淒迷,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小到大,最寵我、最愛我,把我看得比自已的性命還重的師傅,居然為被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發誓要照顧保護他的師弟害死」
「我不介意他入魔,因為那是我害的可是我不能原諒他害死師傅我不能原諒」
鳳靈哭了起來,只是因為現在只是意識狀態,所以臉上沒有淚水淌下。
但是赤朱卻完全能夠體會到她此時的痛苦。只是該安慰、該解勸的,這些天來她也說了不少,明知道這還要靠鳳靈自已想通,因為決定權只在鳳靈手中。她自已不想出去,那麼她也無法強迫,畢竟,鳳靈現在也算是她的主人。
棲霞山上那次施展鳳魂附體,對于鳳靈和赤朱都是有所傷害的。鳳靈因為服用了青離所給的鳳涎沒錯,就是鳳凰的口水只是當初青離順嘴用「文德苦水」來遮掩而已。總之,鳳靈身體內外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赤朱卻因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沉睡療傷,所以損耗的靈魂力量一直沒能得到恢復。
她不是不想沉睡過去,只是因為鳳靈現在的情況不好,但更因為她見到了三只神鳥在一起,有些刺激到了她。
如果說自從離開萬寶崖後,青離的一番努力,已經讓她原本冰封的心終于有了一絲裂縫的話,那麼這次見到了金娘和彩衣,卻又讓這一絲裂縫重新合上了。
這讓赤朱遷怒到了奚離吾,認為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無情無義的。別看他現在為了鳳靈急的要死要活,那或許也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鳳靈。即然如此,那麼鳳靈不願出去就不出去了吧,倒是少了給他哄騙的機會。
可憐奚離吾還不知道他已經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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