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她任何表情都不能逃過他敏銳的目光,甄佑良很快就松開了她。
「沒事!你靠我太近,我不習慣而已!」雲影別過臉去,隨便找了個借口。
甄佑良目光一直在她受傷的肩膀猶疑著,從來沒有見過她在他面前露出窘迫的神色,甄佑良沉了心思,趁雲影手里抓著書轉身進房之際,突然一把拉住她。
雲影嚶嚀一聲跌進他懷里,撞上他不壞好意的目光,她不耐煩道,「你干嘛?」
「我看看……」他話音一落,伸手扯下她肩上的睡衣,瑩潤順滑的睡衣下赫然露出一團醒目的黑色。
她膚如凝脂,那團醒目的黑色就這樣在他視線內,甄佑良擰起眉頭,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你受傷了?」
反正看到也就看到了,雲影也沒想過多矯情的掩飾,她很自然的將自己垂下的睡衣勾上來,遮在傷口處。
「那種地方,不是死人就是要死的人,哦,還有,不想死的人卻一直掙扎的人,我這傷就這樣來的!」
雲影淡漠的說,就是這股不冷不熱冷情的性子讓甄佑良有些抓狂,明明是她受傷了,一看傷口還不輕,她倒像是無事人一樣。
甄佑良一下梗在那里,他臉頰剛毅的線條開始染著淺淺的怒意,沙啞的嗓音一揚,他不悅道,「怎麼不告訴我?我讓醫生來給你檢查!」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幫我痛一下!」雲影款款走到梳妝台前,挽起散在肩上的長發,懶懶的說。
甄佑良眼眸一暗,高大的身影靠近她,寬厚的手掌順著她圓削的香肩順勢而下,環在她縴腰的腰肢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他望著鏡中臉色還蒼白著的女人,沙沙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為你痛?」
雲影背脊一僵,他的氣息而渾濁,如蘭似藿,隱隱的牽引著她冷情的心思。
「我不想懂這些,甄佑良,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不好嗎?我想要的東西,你會幫我弄到,你想要的財富,我也會竭盡全力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我們之間不要牽扯進感情……」
說完,她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冷冷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在川州,沒有他甄家四少得不到的女人,沒有他甄家四少搞不定的女人,多少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屑一顧,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始終不給她靠近的機會,一再強調兩人之間的利益關系。
甄佑良看著雲影,太陽邊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暴跳起來,他眸子里的柔情轉瞬即逝,再次凝著她時,眼眸里如虎豹對待獵物一樣的精銳之光。
雲影轉身披了件衣服,甄佑良則是勾唇訕訕笑了笑,「何必將話說得如此直接,得罪我,你可也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