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慕晉霖低下頭,濃眉緊鎖,鷹隼的眸子染上疲倦之色,沒人回應他,他猛地轉過身來,卻看到雲影正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後.
雲影站在那里,望著他,淡淡的笑。
「是你?」慕晉霖眸光有些詫異,站在原地,打量著她。
雲影眼楮的余光瞟到被撕碎在地上的報紙,她翹起嘴角笑了笑,彎身用手指夾起一小塊碎紙片,在慕晉霖面前揚了揚,「怎麼了?為什麼將它們撕掉,報紙上寫得很香艷哦!」
慕晉霖緊繃著臉頰,看著她眼眸里一閃而過的狡黠之情,悻悻說,「很香艷嗎?現在全城都知道了!砍」
「這樣不好嗎?沈家在川州也是名門望族,你娶了沈家二小姐,以後……」雲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慕晉霖臉沉下來,喝住她的話,「夠了,我覺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可沒開你玩笑,我說的是事實!玩」
雲影眨了眨眼楮,並不介意挑戰他的耐心。
慕晉霖清冷的眸子一沉,雲影只覺得有股冷意從心底串起,周圍都是冷颼颼的。
「這樣看我干嘛?難道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婚姻嗎?有了沈家在你身後,你的實力會更強大……」雲影悻悻的說,移開目光,不看他。
「我討厭听這樣的話!」
他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書房的門大大的開著,他就這麼不容置疑的吻上她的唇,急切的,火熱的,霸道的咬著她不安分的雙唇,強勢的舌滑進她的唇間,在她錯愕的目光里,瘋狂的侵略她,那麼急切,恨不得立即將她融化在自己身下。
雲影臉色一片潮紅,呼吸急促,眼神迷離,這張剛毅而俊魅的臉帶著一絲年輕的執拗與瘋狂,徹底將她身體融化成一汪春水,軟軟的,不得不靠著他,蔓延進他的四肢百骸內。
給她呼吸的空間後,他開始捧著她的臉,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瓷器,輾轉而溫柔的一點一點的親吻她,親吻她的唇角,鼻尖,眼睫,直至額頭。
雲影喘息不已,怔怔的推開他,自己退了兩步。
不知何時,她眼里已經氤氳起了薄薄的水霧,如水的眸子已經漫上了一絲哀涼,她低垂著頭,倔強的說,「以後不準這樣踫我了,你是別人的男人!」
慕晉霖緊繃著臉色,眼眸深邃而凌厲,他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肢,粗糲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似乎想要將這一抹倔強給拂去。
「可我總會忍不住,告訴我,你介意我成為別人的男人嗎?」他嘶啞著嗓子問,帶著幾分猶疑與試探。
雲影被吻得有些短暫的暈眩,听到他的話,心還是一緊,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清潤的眸子有些迷惘,她沙沙的反問他,「你一直對我有敵意,那你面對我,能放下你的戒備嗎?」
她話一出口,她看到他眼眸里的光逐漸開始聚攏,然後散發著清冷的寒意,擱在肩頭上的手掌垂下,他莫名的笑了,「抱歉,雲小姐……」
「啪……」的一巴掌,她居然打了他,「我不要听抱歉兩個字,我討厭听到你這樣說話!你要娶誰,與我無關,我一點都不介意,我一點都不在乎!」
她像是被激怒了,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但還是故作鎮定而冷靜的看著他,眼眸里的抵抗與痛楚交織在一起,他看得真切。
猛地,他就將她摟進懷里,然後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他胡亂的吻她,她掙扎,他用力禁錮著她的雙手,當滾燙的舌再次滑進她的唇內,她狠狠的咬住,直到兩人的鼻息處都聞到血腥的味道,她才松開牙齒。
「你真是只爪牙鋒利的野貓!」慕晉霖模了模自己唇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雲影別過頭去,不看他,討厭看到他望著自己時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討厭他的眼神那麼凌厲像是可以將她的心思看透一樣,這一刻,她的心被他攪成一團亂麻,她生氣,生氣他的陰晴不定,忽冷忽熱,生氣他總是對自己如此防備的同時,還能對別的女人那般的親熱!
他伸手去模她的臉,帶著幾分挑釁,她抵抗的咬住他的手,很用力,他眉峰挑了挑,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像是對待一個任性的孩子,由了她。
「髒死了……「雲影咬了很久,最後看他完全沒反應,不怒反笑,她又覺得自己被他耍了一道,站在那里,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慕晉霖靠近她,灼熱的氣息拂過她還未散掉熱氣的臉頰,邪肆而曖昧的咬著她的耳朵,在听到她輕溢出的呻*吟時,他才曖昧的呢喃了一句,「今晚在房間等我!」
這……
她的臉刷的紅得如熟透的水蜜桃,他的手指刮了刮她紅腫的水女敕的雙唇,曖昧的氣氛頓時高漲,雲影怔怔的退了兩步,她不明白,他的暗示代表著什麼,她向來不怕看他,但這一刻,她竟然心慌意亂得不敢看他,只能自己退到一邊,臉色滾燙,全身不自在。
慕晉霖收回目光,大步踏出了書房。
雲影這才反應過來,蹬著腳叫他,「喂……」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還走得飛快。
雲影生氣了,該死的書房內,還遺留著剛才曖昧的味道,她抽出他書桌上的毛筆,沾上墨水鼓著腮幫子,在他展開的文件上猛地畫了一只烏龜,然後加上一堆XXXX!
車上,慕晉霖眸色沉靜,定定的望著車窗外,李沁和陳孝之挨著他坐在旁邊,均是冷沉著臉,不說話。
遠離市區的郊外,慕晉霖的吉普車停在一座破廟處,香火繚繞,像是年久失修,兩個穿著袈裟的和尚閉著眼楮坐在那里敲木魚,李沁率先進去,附在其中一個和尚耳邊耳語了幾句,和尚立即神色凝重的站起來,來到慕晉霖的車邊。
三人被和尚迎進了廟內,可惜慕晉霖並不是來這拜佛求神的,他們齊齊去了後院,從破舊的廚房進去,和尚移開堆砌在一起的柴草干支,陳孝之和李沁則是掀開地面的木板,很快,一條足可以容下一人的地道口緩緩暴露在眾人面前。
和尚彎身作揖,細聲道,「督軍,一切都按你的指示在進行!」慕晉霖點頭,李沁很快跳了下去,緊接著慕晉霖下去,最後是陳孝之.
將近十來根大白燭將地道內照得通亮,听到有人下來,地道內正在赤膊打斗的二十名青年紛紛停下來。
「督軍!」叫聲中氣十足,貫穿耳膜,一行人很快一字排開站在慕晉霖面前,面色冷峻,身材魁梧,整齊擺在地道牆壁的長刀寒光閃閃,長柄槍更是發著幽暗的銅色光芒。
慕晉霖如老鷹般犀利的眼神從他們冷峻的臉上一個個掃過,最後他目光一凜,轉身就離去。
地道封上,重新扔上了柴草干樹枝,一切平靜如初。
晚飯時分,陳孝之要外出,卻被慕晉霖叫進了書房內。
李沁命人送上酒和幾碟下酒菜,陳孝之陪著他坐在了書房里。
見慕晉霖神色有些不對勁,陳孝之以為他還是在想著沈家將他婚事登報一事,正欲開口安慰
,卻听他先開口了。
「孝之,有件事我擱在心里好久了,想听听你的意見!」
慕晉霖沙沙的說,替陳孝之斟上米酒,然後踫了踫他的杯子。
「仲祺,看你這麼憂心,到底是什麼事情?」陳孝之抿了兩口酒,微笑著問。
慕晉霖自己笑出聲來,像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在和陳孝之獨處時,他才放松一些,勾起唇角,他自嘲的問,「我有很憂心嗎?」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陳孝之定定的說。
「哈哈……」慕晉霖眉心舒展開,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陳孝之懷里就被扔進了一個紙袋,他疑惑的望著慕晉霖,慕晉霖則是挑眉,淡淡的說,「給你看看!」
陳孝之這才打開,仔細一看,他更疑惑了,「仲祺,這是雲小姐的資料?」
慕晉霖若有所思的點頭,「里面還有川島櫻子的資料,你看看,兩人的資料有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陳孝之听他的話,將兩份資料仔細看了個通透,最後,他搖頭,「我實在看不出她們二人之間存在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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