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時,淚水無聲淌下,打濕在他的胸膛處,漸漸滲進他的骨血里.
柔弱的身體最後倒在他懷里,任由他緊摟著自己,暗黑的夜,喘息與輕喘的聲音逐漸變得平穩與均勻。
鷹隼的眸子在黑夜里愈發的變得璀璨,褪去***的瘋狂後,逐漸變得柔和,看著懷里的女人安靜偎依在自己胸前,慕晉霖心里的心弦慢慢的開始繃緊。
「……影……」
將臉埋在混合著自己汗水的長發內,他呢喃的輕呼出她的名字砍。
雲影迷迷糊糊的蜷在他懷里,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想睡下去,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慕晉霖的眸子變得愈加黝黑,分明佔有了她,可他的心卻是有些空洞,像是漂浮著什麼,越是想要她,就覺得越不夠,越想緊摟著這滑膩的身體不放手。
雲影的黑發繚亂,像是深海里的水藻一點一點的纏繞著她的心,黑沉沉的散落開來,帶著屬于她的獨特香味,白皙的脖子若隱若現,帶著迷魅的誘惑,仿佛是來之魔獄里的妖姬,慕晉霖眼眸一暗,忍不住低下頭,咬上她的脖子玩。
懷里的女人低低嗚咽了一聲,像是在哭泣,軟弱無助的樣子撓得他一陣心慌,忍不住嘴下加深力度,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落下深深的吻痕,只屬于他的專屬印記。
太疲倦,雲影窩在他懷里早已睡去,慕晉霖則是抱著他,迷迷糊糊的打了個長長的盹,早上陽光灑進窗台,暖暖的暈出一地歡愛後留下的印記。
撕碎的襯衣,高跟鞋被甩在沙發上,大衣松松垮垮的掛在床榻上,雲影試著睜了睜眼楮,當周圍的一切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時,她有些晃神,昨夜瘋狂的一幕瞬間在她腦海里回放著,她試著抬了抬腿,酸痛不已,感受到,臉頰因此更加通紅。
雲影轉過身來,看到一張俊魅的側臉,她唇角滑過一絲柔情,慕晉霖歪著頭靠在她頸窩里整睡得香甜,也許是她翻身的動作驚醒了他,向來警覺的慕晉霖在雲影剛轉過身來時就立即睜開了雙眼。
雲影盈盈一笑,柔聲道,「你醒了?」
「嗯……」他從鼻息里發出一個字符。
突然,小月復那塊像是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雲影掀開被子低頭看去,原來正是他的……
她頓時羞得滿面通紅,慕晉霖看到,邪氣的笑,一排牙齒,整齊劃一,俊魅的側顏盡是慵懶之意,低頭,他壞壞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雲影縮了縮,細聲道,「不要啦,現在還感覺好累!」
他沒說話,只是大掌圈住她,將她拉入到自己懷里,讓她緊緊貼著自己的身體,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擱在她頭下,側著身體,將腰往後移了移,這個姿勢,剛好可以將她完全圈在自己懷里里,呈保護的姿勢。
「仲祺啊……」雲影忽然喚了他一聲。
「嗯……」他嗅著她的發,有些貪婪。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與沈家解除婚約,你願意嗎?」她輕輕柔柔的說,聲音細得讓人听著都覺得有些小心翼翼。
慕晉霖從她長發里抬起頭,鷹隼的眸子落在她的臉龐上,薄唇抿出冷凝的弧度,「為什麼這麼問?」
「我就是問問……」
慕晉霖沒說話,只是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
他起身後,雲影只覺得後背一冷,她從被窩里探出頭來,一雙靈動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
慕晉霖昂著頭,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雲影有種錯覺,仿佛他對她所有的溫柔與渴望,就到此為止一樣,距離,被他沉默的拉開。
她黯然垂下眼眸,躺在床上別過頭去,不看她,心里的那抹失落隱隱開始生根發芽。
一團黑影罩了下來,有些冰涼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在這里,好好休息!」
「我……」雲影急急的說,頭一偏,慕晉霖已經轉身離開了,他看到的,只是那抹冷冽的背影,高大魁梧得讓她在這一刻有種窒息感。
難得的艷陽頭,沈家的側門被大團的樹蔭覆蓋,突然,樹蔭下的門「咯吱……」一聲就開了,一抹嬌小的身影從門里匆忙出來。
沈月如戴著黑色的禮貌,寬闊的帽檐遮蓋著她整張臉,她看了一眼頭頂的驕陽,小臉皺了皺。
今天她刻意從側門出來,就是不想家人知道她出去了,但還是被家里的佣人撞個正著,佣人很驚訝,沈月如狐假虎威一番後便急速離去。
她手里捏著一封信,是有人約她在報館見面,信中隱約暗示她被關進監獄的幾個報館朋友,所以沈月如無比著急。
匆匆走到報館時,已經是下午,太過急躁,她光潔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濕濕的汗珠。
只是,一路尾隨她來到報館的幾個黑衣人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來了好多警察,沈月如剛剛踏進深巷內,就被警察團團圍住。
她心一慌,大喝道,「你們想干什麼?」
「上頭有令,凡事在被查封報館出入的人都要抓走!」為首的警察冷冰冰的說,沈月如面色大變,掙扎著怎麼也不肯走,「喂,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等進了監獄再說!」警察才不憐香惜玉,抓著她縴細的胳膊,直接將他拖進停靠在巷外的汽車里。
捏在手里的信箋在掙扎中被滑落到地上,被眾人狠狠踩過後,蹂躪成一團,字跡早已模糊。
沈月如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沈老爺的耳朵里,他急切的從書房出來,唇角松弛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劇烈哆嗦著。
「沒說是誰嗎?這麼大膽,敢抓我沈家的人!」沈老爺吹胡子瞪眼的唬著下人。
下人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清楚,沈老爺大罵了一聲,「飯桶,給我滾一邊去!」
沈東哲接到家里佣人報信,急匆匆的從布匹行里趕了回來。
沈老爺一看自己大兒子回來了,頓時像是看到救星了一般,他抓著自己兒子的手,急切的說,「東哲啊,月如被警察抓走了,這可是怎麼辦啊?」
「爹爹,你先別著急,妹妹是為什麼被警察帶走的?」沈東哲安撫著沈老爺,將他扶在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哇!這丫頭,每天都沒見到她人,哪里會知道她都坐了些什麼事情啊!」沈老爺一向精明陰狠,此時,最疼愛的小女兒被警察帶走,他也不由得亂了方寸.
「你等等,我打電話去市政廳問一問!」沈東哲臉上全是憂慮之情,他急速撥通了市政廳辦公室的電話,不料對方卻聲稱什麼都不知道。
「爹爹,他們說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沈東哲憂心道。
「直接打電話去警察局,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帶走我的女兒!」
「是!」
電話打去警察局,對方听說是沈家,態度突然變得很強硬,扔給沈東哲,無可奉告,四個字後就掛斷了電話。
「爹爹,情況看起來很嚴重!」沈東哲打理著沈家的聲音,鮮少和官場上的人來往,听到警察局里的人這樣一說,頓時覺得情況不妙。
沈老爺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沈東哲直接扶他去了警察局,卻也是吃了閉門羹,半點風聲沒有探到外,還踫了一鼻子的灰和眾多的冷眼。
回到車里,沈老爺眼楮開始變得混濁起來,他定定的望著車窗外,神色無比悲痛,他呵護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啊,竟然給人抓去了,還半點風聲都探不到,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失落和悲痛,他們沈家,在川州沒有人不賣他面子的,但是現在,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整個警察局,連最沒有底層的小警員竟然都對他冷眼相向。
沈東哲亦和自己父親有同樣的感受,他緩緩開動汽車,沈老爺收回落在車窗外的目光,哆嗦著唇角回過頭來,眼眸一暗,他沉聲道,「東哲,我們不回家,去督軍府!」
「督軍府?」沈東哲還沒反應過來。
「是,如今只能找仲祺了!」沈老爺嘆息了一聲。
沈東哲頓時恍然大悟,他還有個妹夫啊,他怎麼一慌起來居然將他給忘記了?
「是啊,這事找仲祺是最好的了,我居然也給忘了!」沈東哲大喜,油門猛地一踩,車子快速朝督軍府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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