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文/雪落微揚
霍武低頭喝酒,突然嘆息了一聲,「張督察,我並非責怪林將軍的行為,只是這如今,全國上下的輿,論越來越洶涌,對我造成了非常大的輿,論壓力,你可知那些報紙都說我們什麼?他們居然都說我們這些領,導人對國家沒有作為,舉著共和的旗幟實質是為了斂財鞏固自己的權勢以滿足自己的私欲!」.
「我簡直要被那些酸不拉幾的文人氣得要吐血,媽的!!!!」霍武越說越氣,最後還面露凶相,一副要將那些文人吃進去的模樣讓人看到都有幾分驚悚。
林厲行在一旁抿著小酒,眉頭卻是微微皺起,待霍武話音落下時,他忍不住緊捏手指間的酒盞,眼眸間更流露出一絲瘋狂。
「從來沒有想到慕晉霖會呼聲這麼高,不管是共和還是**,他一定不能留!!」
他陰狠的話讓張伍正的心都為之一顫,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沒有接話茆。
倒是霍武,他立即就站起來,斷然打斷林厲行的話,「林厲行,你現在不要給我輕舉妄動,慕晉霖暫時不能動,你最好移交他去督察院,不要自己到時候惹得一身***!」
「我看這慕晉霖就算是去了督察院也不會開口說話,我相信林將軍有辦法,霍委員長,我們就等他的好消息吧!來,先喝酒!」
張伍正立即打圓場,林厲行見張伍正開始為自己說話了,心知他定是受了慕晉霖的冤枉氣,不然也不會這樣了,于是,他抬頭時,就看到張伍正朝自己使眼色,林厲行反應過來,立即舉起酒杯,擠出一絲微笑去招呼霍武蚊。
「霍委員長,這亂世,誰想稱雄,只要他有常人沒有的膽識,他就一定能成大事,我林厲行勇于承擔對慕晉霖的責任,您請放一百二十個心!」
林厲行幾乎是威逼利誘,連哄帶騙的在這一頓不亞于滿漢全席的排場上將霍武終于搞定了。
而更讓林厲行開心的是,他以為張伍正會長時間呆在川州,沒想到張伍正次日就離開了川州,臨走時,還不忘記交代他,一定要好好將慕晉霖的事情辦好!
這下,南方政府最高總督察發話,林厲行豈敢不遵的?他立即回到牢里,沒有立即給慕晉霖上邢,反而將他放下來,還找來洋醫為他治療。
既然來不了硬的,就來軟的吧,他林厲行就不信他搞不定他。
「雲小姐,外面有人給你送來一封信!」
靈兒手里捏著薄薄的信箋,見雲影趴在梳妝台前沉思,她細聲的提醒道。
雲影目光收回來,面容有些嚴肅的盯著靈兒掃了一眼,懶懶的問,「誰送來的?」
「我不知道,來人送在府外!現在還在外面等,好像很著急雲小姐回復!」靈兒被雲影看得有些發慌,不知為什麼,雲小姐最近的眼神,越來越嚴厲了,嚴厲得她都要開始小心翼翼了,生怕會惹到她不開心。
雲影伸手抽出她手中的信,展開一抖,看了兩眼,下面沒有落款,卻是蓋著林厲行的私人印章。
這突如其來的邀約,怕是有些問題,雲影心猛地一緊,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讓靈兒去回話,「告訴來人,等四少爺回來了,我和四少爺一起去赴宴!」
「是,雲小姐!」
帶靈兒走了後,雲影臉色氣得有些變形,她猛地將那封信揉成一團,最後撕得粉碎。
她越來越厭惡這種被人擺弄的滋味,越來越討厭。
「啊……」突然,好像傳來一聲細微的尖叫聲。
雲影心神一怔,立即豎起耳朵沖了出去,目光四處掃了一眼,最後看到一襲裙擺正在前面假山下的草叢里擺動著。
看著眼熟,莫非是靈兒被人拖進草叢里?
雲影狐疑的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大少爺……」
「乖乖听我的,少羅嗦……」
緊接著,有撕碎衣服的聲音傳來,雲影眉頭深鎖,彎身拾起一小石塊,瞧準那露出一截的後腦勺,準確無誤的扔了過去。
「誰……」
突然,草叢里站起一抹黑影,雲影定眼一看,原來是甄信良,他頭上還沾著草屑,樹葉。
「是你破壞我的好事?」甄信良邪笑著走過來,望著站在原地的雲影,目光不懷好意。
身後靈兒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躲在雲影身後。
「大少爺,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對待一個小丫鬟,怕是讓人听到了,會生笑吧?」
甄信良冷笑,「這是我甄府,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宋雲影,我還犯不著你來管!」
雲影懶懶望了他一眼,「的確,這是你甄府,我才懶得去管,但是靈兒是四少爺派來侍候我的丫鬟,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不管也得管!」
「你……」
「宋雲影,你別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在我甄家只是一個妾!」
「是妾總比你這個不是甄家正統血脈的要好,甄信良,你在甄家對甄佑良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不想管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但我警告你,你要是在這樣狂妄下去,佑良遲早也會知道!你在甄家都做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雲影咄咄逼人的走近他,臉上盡是輕諷的笑意,甄信良听罷,臉色大變,死灰一樣的蒼白。
尤其是他的目光,在望著雲影時,竟然呆滯了。
嘴巴囁嚅著,用微弱的聲音逞能,「你污蔑我……」
「我根本犯不著去污蔑你,因為不關我的事情!靈兒,我剛才讓你干什麼,你怎麼還站在這兒?」
雲影回頭,話音一落,看見的就是甄佑良正站在她身後一米開外的位置,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掌緊握成拳,一副就像是要大爆發的樣子,而他旁邊,則是站著一名穿白大褂的洋醫。
這邊甄信良似乎意料到什麼,他雙腿開始哆嗦起來,突然,他撒腿就朝身後跑去。
甄佑良沖上去,立即將他抓住。
「你這個畜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甄佑良如暴怒的獸,抓著甄信良兩條胳膊,腳下一勾,直接將他摔在地上。
「四弟,你瘋了……」甄信良被他打得嗷嗷直叫。「我問你,你是不是在父親每天吃的藥里下毒了?」.
雲影根本不想管甄家的事情,像甄信良這樣表里不一,陰險狡詐的人遲早是有人要來收拾的,她正欲轉身離開時,听到甄佑良怒斥的話,她頓時僵住。
下毒?
她猛地轉身看著撕打成一團的甄家兄弟倆,眼眸有困惑一閃而過後,她立即大喊起來,「來人,來人!!」
很快就有佣人听到,全部蜂擁過來,雲影這才不緊不慢的吩咐道,「去,將四少爺拉開!」
「是,雲小姐!」
當甄佑良被拉開時,他嘴角已經流出了血絲,但一雙駭人的眼楮還是不放過的盯著在地上因痛苦而翻滾著的甄信良。
雲影上前,將手帕遞在甄佑良嘴邊,替他擦了擦,「佑良,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嘛,干嘛非要用無力解決問題!」
甄佑良雙唇還因憤怒而哆嗦著,幾次愈開口想說,卻在下人面前怎麼也開不了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他真不知道,他們甄家怎麼出了一個這樣的敗類,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要給他下慢性毒藥,他還是人嗎?
甄佑良懊惱的擦了擦唇角的血漬,冷哼一聲,「滾!」
甄信良抱著雙腿還真在地上滾了起來,但那原因是,他真的被甄佑良打得疼痛難忍,幾乎都快死人。
雲影扶著甄佑良朝房間里走去,看到甄信良的模樣,她唇角浮出一絲冷笑,好個甄信良,連自己父親都敢毒,我豈能讓你這麼早死,若是被我查出下毒殺我的孩子,我會讓你慢慢的死去!好為我的孩子陪葬!!
靈兒從外面回來,看著甄信良被扶著經過自己身邊,他滿臉淤紫的樣子嚇得她不敢睜眼看,立即將頭別向一邊。
甄信良看著房間里相互攙扶著進去的甄信良和雲影,還有愣在一旁的靈兒,唇角浮出的是更得意的微笑。
「靈兒,我有話問你!」
「啊?雲小姐……」靈兒看到雲影突然出來,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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