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乘騎靈鶴離開自只的住處,飛到天虛峰的半山腰,下了靈鶴,朝天虛峰頂的天虛殿而去。
天虛殿是天虛仙門的大殿,等階最為森嚴的地方,除了金丹修士可以直飛殿前之外。一般弟子不會直接飛到天虛殿,而是在半山腰一處寬敞的地方落下,然後步行前往天虛殿。
在這處天虛峰半山腰處,有一些三代弟子在守山。
一小群低階修士在閑談著解悶。
天虛仙門三年一度的大考結束之後,最近半年仙門內風平浪靜,也沒有什麼大事生。
若說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最引人關注,那無疑是仙門大考那一百位得到築基丹的三代弟子,全力沖擊築基。
因為築基的成功率並不高,所以一旦有三代弟子築基成功,都會引起小範圍的驚喜,眾多親朋好友前往道賀,恭喜在修仙之道上又進了一大步。
引來眾多三代弟子們羨慕和津津熱道。
而沖擊築基失敗者,會被遺忘,無人問津。這樣的三代弟子,往往低調無比,一般會找一處地方閉關隱修,慢慢療傷,暗暗誓準備三年之後下一次仙門大考,再去沖前一百位。
不過,有一位閉關沖築基的三代弟子,卻始終在眾三代弟子的議論話題之內,爭議之激烈和火爆,恐怕今年其他沖擊築基的修士合起來也比不上。
「今年的仙門大考,葉師兄獨佔鱉頭,一舉擊敗了六名前十位師兄。按理說,他的修仙天賦,應該能一舉沖破築基期瓶頸。這都半年了,別的師兄,要麼已經築基成功公告仙門,要麼失敗閉關隱居去了。葉師兄卻還沒有絲毫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一名高瘦的年青弟子嘆道。自從半年前看了那場仙門大考連番大戰之後,他便成為了葉晨的崇拜者,甚至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這樣威風。可惜,他資質不行,連大考前一百位的邊都沾不到。現在每日最大的期盼,就是想看到葉晨師兄能築基成功。
「誰知道呢!這修煉瓶頸,也要看仙運。你再有本事,仙運不行,死活都沖不過去。別看葉晨師兄在仙門大考上,威風八面,把那麼多師兄弟都擊敗了。可這算什麼,你再怎麼牛也不過是一名三代弟子!在仙門內要有地位,真正還要靠築基才行!二代真傳弟子,才是仙門的核心!」
一名身形高瘦的三代弟子,大刺刺的說道。
「哈哈,呂強,我記得你好像是馮系一派的,那日我見你也慘敗在葉師兄的手下!怎麼,你看上去好像對葉師兄很不服氣啊!你們馮系數十號人一起上,也沒能奈何葉師兄。」
旁邊一名微胖的年青修士嘲笑道。
「我本事不行,不是葉師兄的對手,這個我認栽!不過,這是兩回事,葉師兄手中有五粒築基丹,這都無法築基,恐怕是天虛仙門數百年來最大的笑柄!數百年來還沒有見過哪位天虛仙門的榜,居然無法突破築基。這可是要給仙門蒙羞,我看他築基失敗,多半是立刻躲起來不敢『露』面了。否則他要是成功,早就出來了,何須等上大半年。」
那呂強搖頭,唾沫橫飛。
一小群三代弟子正在議論,還有一些弟子在反駁。
人群里面一名三代弟子,突然看到遠處飛來一名騎著靈鶴的年輕修士,那弟子呆了一下,張了張口,連忙朝那名姓呂的馮系弟子擠了擠眼眉,暗示他別再說話。
「你們不信?我敢跟你們打賭,他肯定沒築基成功,根本不敢出來!」
呂強背對著那個方向,沒注意到後面天空的情況,還在唾沫橫飛的大聲說著,他這話說的信心十足。
其他一些三代弟子,看到那頭靈鶴載著一名修士飛抵過來,他們都認了出來,驚出一身冷汗。一個個不敢吭聲,連忙低著頭。
「賭什麼?」
「賭十塊靈石!要是他築基成功,我呢」,。」
「賭了!」
呂強听到有人要賭,情緒不由亢奮起來。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聲音不是人群之中弟子說的,而是來自身後。
他終于反應過來,轉身朝後面一看,見到一名非常的熟悉年輕修士,就站在後方不遠處,面『色』冷冷的看著他。
這名年輕修士身上的一股遠過煉氣期弟子的強烈靈壓氣息,釋放出來。
「築基期修士!」
姓呂的三代弟子臉『色』的一下涮的煞白,驚退一步,承受著這股強烈的靈壓,懦懦拱手道,「弟子,見過葉∼葉師叔!」
葉晨面帶冷霜,朝呂強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靈壓便強上一份。
呂強背上滴著汗,臉『色』蒼白,一動不敢動,承受著越來越強烈的靈壓。
他心頭幾乎快要崩潰,剛才口無遮擋,在背後詆毀葉晨師叔,最慘的是居然被葉晨給當面听見。葉晨師叔若是要以此懲罰他。他連冤都沒處可申。天虛仙門這樣等階森嚴的地方,三代弟子敢詆毀二代真傳修士,送到執「『綠『色』小說網』」法殿也要嚴懲。
「你賭輸了,靈石呢!」
葉晨心中輕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淡聲道。
他當然不會真的拿呂強怎麼樣,嚇嚇便行了。
「是,弟子認賭服輸!」
呂強急忙從儲物袋中掏了十塊靈石,慌忙送到葉晨的手上。
葉晨收了靈石,轉身朝天虛殿而去。築基之後,他需要來天虛殿稟報,重新登記身「『綠『色』小說網』」份。身為二代真傳弟子,直接歸天虛殿管轄。而不是三代弟子的叩仙殿。
這一小群在半山腰值守的三代弟子,望著葉晨離去的背影,無法置信,一個個都驚愕無比。見葉晨走遠,相互瞧了一眼,紛紛興「『綠『色』小說網』」奮的議論起來。
呂強逃過一劫,渾身有些軟。面對別的師叔,他未必會這樣害怕。但是他曾經敗在葉晨的手下,親眼見到整個馮系數十名弟子慘敗在葉晨的手下,早就心存敬畏。現在葉晨已經築基,他心中更是有一種難以說清楚的畏懼。
「呂強,剛才是誰說葉晨師叔沖擊築基失敗啊!」
「他是什麼時候突破的,這麼久都沒有消息?」
「葉師叔終于出關了!這段時間漫天的謠言,現在葉師叔一出關,看看他們還說什麼!」
天虛殿。
殿外,數名築基修士值守。
大殿之內,王掌門高坐在掌門寶座上,施大長老、史大長老、周大長老等等十余位金丹長老兩旁就座,正在商議仙門靈峰分配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我天虛仙門大考一百名弟子之中,其中九十九名已經在二三個月前出關。這些弟子之中有二十七位弟子成功築基,成為二代真傳。一共需要從仙門內劃撥二十七座中型靈峰,給這些真傳弟子。現在靈峰有些緊張。葉晨的那一座,諸位師兄師弟以為,該如何處理?是否要收回?」
掌管靈峰和靈田分配的薛大長老,望向坐于位的王掌門,緩緩說著。
王掌門不置可否,看向眾長老。
「不是還有一些閑置的靈峰嗎?應該不缺他這一座吧。」
有長老疑『惑』道。
「仙門內是有一些閑置的靈峰,正在輪休,恢復靈氣。不過,葉晨那一座是比較好的靈峰。這都已經半年了,他遲遲無法築基,按照門規,三代弟子是不能用于一座獨立的靈峰。一座中型靈峰有數十頃地,那可是數千畝的靈田。一年光是種靈谷,收益便非常的可觀。一個三代弟子怎麼能擁有這麼多地?!這對其他三代弟子未免不公。」
薛長老搖頭,沉『吟』道。
「他尚未出關,有沒有築基還不好說。一切等他出關之後再說吧!」
「他閉關一晃已經大半年,再等下去,恐怕便是一年半載。難道要等到三年之後,再度大考?三年後大考,他肯定能沖進前百位。這靈峰便一直在他手上了。」
眾長老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大多人都是沉默,不肯表態。
當初提前給葉晨一座靈峰,是有原因的。
那日,天虛老祖在天虛靈府召見葉晨,他們考慮到葉晨是榜有五粒築基丹,很大機會築基,又得天虛老祖的信賴,便當機立斷分撥給了葉晨一座中型靈峰。
當時他們都在場,眾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
現在事情有了一些變化,葉晨築基成功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按照門規,考慮到要收回靈峰。要不然,門中底層三代弟子會有太多的非議,連一些金丹長老的後裔子弟、二代築基修士也在抱怨,此舉公然違背門規。
可是,這跟天虛老祖的意志相反。老祖既然在天虛靈府召見,顯然是有意栽培葉晨。劃一座中等山峰,雖然違反了門規,但是符合老祖的意志。
眾長老都感覺有些棘手,上面的意志不能違背,下面的抱怨聲此起彼伏。這事情不大好辦。
「稟掌小諸位長老,二代弟子葉晨在殿外求見!」
天虛大殿門口,一名值守的築基修士匆忙進入殿內通報。
「葉晨出關了!」
「築基了?」
殿內,眾位金丹長老們驚愕,紛紛朝殿外側目看去。看到一襲天虛門淡衫的葉晨出現在殿門口處,一下殿內的議論聲都消失。甚至有不少長老暗松一口氣,終于出關了,不論上頭,還是下面底層弟子,都有了一個交代。
「弟子葉晨,拜見掌門師尊,參見各位長老師叔!弟子前來登記造冊,領取仙門二代弟子令牌!」
葉晨步入殿內,恭聲施禮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