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72節六十三章陷阱
「史進,黨馥麗他們要殺我,與你何干?你剛才不是說,要我救救你嗎?難道也有人要殺你?你到底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彭若愚猛然抬起頭來,雙眸如箭,直射趙素琴那有些得意的丹鳳眼。
「我說的當然是人話!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趙素琴眉毛一挑。
「哼,你的責任?笑話!我彭若愚與你非親非故,誰給你的責任?」對趙素琴肉麻的回答,彭若愚嗤之以鼻。
「呵呵呵……」彭若愚的態度,趙素琴並不奧怒,而是用手拍著彭若愚的肩膀,笑得胸脯亂顫,「傻小子,我是受人之托啊!我保護你,你認為是我吃飽撐的沒事干嗎?還是以為你臉白招人疼啊!」
「我可從來沒有拜托過你!朗朗乾坤,法治社會,黨馥麗史進他們再膽肥也不能亂殺人吧?我彭若愚堂堂男子漢難道還不能自保嗎?」剛才還跪在地上求我救救她,現在又說出這等話來,彭若愚對趙素琴這種虛偽的表演頗感惡心。
「朗朗乾坤,法治社會?哼,對我,你彭大主任還要做報告嗎?你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有人暗中保護你啊!你不欠人家人情也就罷了,還說出這等荒唐可笑的話來!」趙素琴用手指指點著彭若愚的鼻子。
「哼!」彭若愚鼻子一哼,臉看著窗外黑乎乎的夜空。
「我本來答應人家不告訴你的,既然你這個臭小子如此不通人情,那我就直言相告︰米楠,是米楠哭著求我,讓我保護你的!」
「米楠?」彭若愚頓時一愣。那晚在華泰大酒店自己遭遇黨馥麗、史進陷害追殺,米楠拼力保護的一幕幕一下子閃現在彭若愚的腦海。對米楠的一種深深的感激之情像泉水一般頓時涌向了彭若愚的胸膛。米楠做了鴻業銀行行長郭東升的「小三」的事,彭若愚早就听說了。而且知道,為了米楠,郭東升與周潤盛兩家堂堂的市分行行長「沖冠一怒為紅顏」,徹底撕破了臉皮。米楠之所以去了香港,那是她的真正的老板史寶生的「無奈之舉」。也就是說,米楠成為了男人們玩弄的工具,利用的犧牲品。那次被史進的爪牙追殺之後,非常擔心米楠境遇的彭若愚曾試著多次跟米楠聯系,但她的電話總是關機,後來就徹底失去了聯系。後來,郭東升與周潤盛「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丑聞被傳開之後,彭若愚對米楠的遭遇與命運始終揪心不已,不知去了香港的她到底生活的怎麼樣。有好幾次夢中遇到她,她總是淚流滿面,與她說話,她一言不攢,真是急死人了。今晚,不管趙素琴說的是真情還是假話,但總算听到了米楠的一些消息。身處逆境的她竟然還如此牽掛著自己!想到這里,淚水悄然地爬上了他的雙眼。
「我先前給你說過,米楠現在有公司,有別墅,有寶馬,她在香港過的很滋潤,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慘!」趙素琴看著彭若愚的眼楮,好像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剛才不是還說,她曾經向你哭訴的嗎?她過得很好的話,還有必要向你訴苦嗎?」
「唉,是啊,是啊!女人嘛,就是男人玩弄的工具!你別看她們個個珠光寶氣,豪宅香車,風光無限的,其實背後的心酸誰知道啊?那物質的榮耀都是用血淚換來的啊!」趙素琴動情地說著,眼淚也經不住地涌了上來。彭若愚知道,趙素琴不只是在說米楠,更是在說她自己。
「難道豪宅香車,珠光寶氣就那麼重要,那麼誘惑嗎?值得用無盡的血淚,用一生的痛苦來換取嗎?」
「唉!若愚,你不懂女人的心!再說了,很多時候,明知那是火坑,你也不得不跳啊!沒辦法,沒辦法啊!」趙素琴邊說邊搖頭,任憑淚水飛濺。
「素琴姐,你們女人真不容易啊!」彭若愚同情地說著,他的眼楮看著趙素琴那無奈傷感的樣子,他心里卻想起了另外的三個女人︰杜嬰寧,柳雅詩,還有溫曼玲。
杜嬰寧身為瑞豐銀行振興支行的行長,最近遭遇了多少事變啊!父親被「雙規」,丈夫魏國濤鬧離婚,周潤盛黨馥麗狄青他們處處施以手段,她真可謂禍不單行、四面楚歌。她每次趴在自己懷里哭泣的時候,彭若愚知道她的心在流血!
柳雅詩,柳雅詩現在生活的肯定不幸福!那次省城之行,深更半夜的,柳雅詩從一家酒店里跑出來,披頭散發,臉上鮮血直流。身為馬省長的兒媳,是什麼人對她如此虐待?她被她的老公那個可惡的「馬大郎」塞進車里,柳雅詩那沖著自己連連揮手掙扎的痛苦模樣,日日夜夜像一場噩夢攪著彭若愚的心。作為自己海誓山盟的初戀,棄彭若愚而嫁省長之子的柳雅詩難道不是生活在痛苦的海洋里嗎?
溫曼玲,這個初見自己時故作放浪,實為端莊雅致的女組織部副部長,她那令無數人艷羨的職位並未帶給她應有的快樂與幸福!她一直深愛的老公竟然帶著小蜜移居海外,讓她的生活與價值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只有***,溫曼玲這個真正帶給自己溫暖帶給自己溫馨帶給自己幸福感的女人,分手時那樣深情不已戀戀不舍,別後卻為何不給我打電話啊?你知道,我彭若愚只是一個支行的小小職員,心里是多麼的自卑嗎?
「是啊,是啊!謝謝弟弟的理解。天下男人如果都像你一樣就好了,就好了。」趙素琴靜靜地看著彭若愚,喃喃自語,那雙性感的丹鳳眼放出知音千古難覓的光澤。淚水依然掛在她那粉白的臉上。
「素琴姐,你有什麼事讓我幫忙,你就直接說吧。承蒙你瞧得起我。」彭若愚知道,當一個人放棄戒備,發自內心的感傷時,她說出的話一般都是真誠的。
「好,謝謝弟弟。那我就直接說了。嗯——,咱們坐下。」趙素琴頓了一下,拉彭若愚坐在了沙發上。
「真的如米楠所說,你是個好人,那姐姐就把自己的心里話將給你,我也沒必要瞞你了。」
「好。那你就說吧,素琴姐。」
「姐的命很苦,心卻很高。大學畢業很久了,卻一直找不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後來,我經人介紹就認識了梅園信用社的主任史寶生,不,不對,那時候史寶生還在做企業。我到了史寶生的公司不久,他就對我打起了壞主意,屢屢暗示我。可是,我就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不過,在一次酒醉後,他卻**了我。醒後,我大哭大鬧,覓死覓活。于是,史寶生就安慰誘惑我說,只要我心甘情願地跟了他,我就吃香的喝辣的,並且答應給我一大筆錢,不然的話,就把他與我**的錄音寄到我家里去,散布到社會上去,把我徹底搞臭。當時,我害怕極了,進公司不久,我就听說了,他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什麼手段都敢用,更況且,當時我那正患上尿毒癥的妹妹急需大筆的錢來治療來買腎。于是,無奈之下我就答應了。從此,姐姐就走上了一條夢魘般的不歸路。還好,史寶生兌現了他的承諾,並且他把一些重擔子常常交給我。可是,我卻由此與他的一個情人結下了冤仇,她恨不得吃了我,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不用說,弟弟你已經猜到了,她就是你們行的黨馥麗。
唉,這一切的一切,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咱就長話短說吧!搖身一變,成了通海市信用社梅園分社主任的史寶生後來就成立了一個投資公司,就是現在的天成投資公司,他任我做了總經理。可是,黨馥麗,這個沒皮沒臉的賤貨,被史寶生安排進了你們瑞豐銀行這麼好的單位還不知足,卻非要給我爭搶投資公司總經理這個位置。于是,她就處處使絆子,處處設計陷害我。這不,前段時間她盜竊了你們行的大量存款,她明明炒股放高利貸用去了絕大部分,她卻對外說被我佔用了,說我是她的同伙,與她內外勾結竊取的你們行的存款。這不,竊取存款這事暴露後,史寶生這個糟老頭子,真他媽的老糊涂蛋,不問我也不查帳,非要硬逼著我幫黨馥麗搞到大額資金。天成投資公司的錢都安排得好好的,怎麼能說抽回就抽回啊?這還不罷休,黨馥麗竟然向銀監局向公安局誣告我,讓那兩幫子人輪番折騰我。弟弟,這段時間我被他們折騰得寢食難安姐姐可苦了我啊!」
「黨馥麗的錢你真的沒用嗎?外頭可都傳說她把竊取的巨額存款都投給你天成投資公司。」彭若愚目光炯炯地審視著趙素琴。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如果說假話,天打五雷轟!」趙素琴把胸脯拍得啪啪響,極力表白自己的清白。
「我真是納悶了,腳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沒有用黨馥麗的贓款你怕什麼?不做賊不心虛,黨馥麗她再怎麼叫喚也無濟于事啊!那你為什麼剛才還要我救救你?」彭若愚繃著臉質問道。
「我,我——」趙素琴一時之間吞吞吐吐起來,那表情像是藏著極大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