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415節一百零六章
男人的舌不似唇那麼涼,滑膩、滾燙,寸寸探入她的香口,纏住她的舌尖,細細撩撥……
骨節分明的大手鉗住女人的細腰,沿著她曼妙的腰身,一點點收緊……
炙熱的手掌仿佛竄起火苗,隔著衣服依舊灼傷她嬌女敕潤滑的肌膚,她全身癱軟,使不上半點力氣,唯有雙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拉扯……
兩人倒在沙發上,她的心跳加快,「砰砰砰」狂蹦的心髒幾欲沖破胸腔……期待,且慌亂。
心里明白,這個時候不該再有纏綿的舉動。
情到深處,身不由己。
男人單臂撐身,凝視她的俏顏,他的黑瞳格外深邃,跳動的烈焰,伸出修長的手指勾勒她的面部輪廓,指尖漸漸下移,滑過她的粉頸……
「姐,真想一口把你吃進肚子里,然後帶你一起走。」
他俯在她耳邊低語,強忍著心頭濃烈的,輕輕吻她的唇,不敢深入,怕一個控制不住,又是一陣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奧,寶貝,快把我吃進去吧,我想給你一起走。」
女人申吟著發出嬌喘的低語。
關鍵時候,不知那個不長眼楮的打來了電話。
女人起身掏出電話,離開男人來到了窗邊。
「您好您好,正準備離開,讓您操心了,沒關系沒關系,有您操心,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您說怎麼謝?好好,就按您說的辦,不見不散。」
女人掛斷電話,窺了一眼男人朝他走來。
男人傻傻的站著那里,他听不到對方說什麼,從女人的電話里隱隱約約感到對方是在問自己的情況。
誰這麼關心自己?女人接電話如此客氣,難道是他?
不然,她為什麼不敢當著自己的面接電話?
男人既高興又氣憤,高興的是女人為了自己的安危又去求人,氣憤的是這個打來電話的人對自己如此關心難道是愛屋及烏?
自己深愛的女人,難道她心里也愛著別的男人?
是愛那個男人還是利用?
心里有諸多疑問,終究難以啟齒。
自己算什麼?情人?戀人?小三?
罷罷罷,什麼都是什麼都不是。
甘蔗沒有兩頭甜,世間萬物難兩全。
有關愛有牽掛就夠了。
她不想說,問了會適得其反。
「行了,我真的該走了!」
男人拍了拍站在面前的女人。
女人微笑的替男人整了整衣領。
「寶貝,一路順風,盼早日歸來。」
「嗯,會的,再見。」
男人最後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大步向樓下走去。
男人今天的穿著是經過女人精心打造的。
偉岸高大的男人,一襲灰色風衣,頭戴灰色禮帽,腳蹬深棕色萊爾斯丹短靴。
眼上還架著一副遮住半個臉的灰色墨鏡。
這身打扮,怎麼看都像個冷面殺手。
相信熟悉他的人,站在他面前,都難以認出他。
女人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露出滿意的微笑。
男人走了,帶走了女人無盡的思念,帶走了她寂寥的心。
她跑到寬大的窗前,看著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影鑽進車里。
車絕塵而去,女人的心無限悲涼,心里充滿惆悵與牽掛。
稍作停留,她洗臉打扮穿好衣裝,去執行她的另一項使命。
早晨的太陽像蛋黃一樣沒有光澤,彭若愚的心情像被蛋白包裹著一樣透不過氣來。
他坐在車里,既有回家的興奮,又有一種隱隱的擔憂。
一年前在儲蓄所上班的時候,雖然領到手的錢少得可憐,窩囊氣也受的也不少,不過,那都是人民的內部矛盾。
至少人身是絕對安全的,沒管那麼多事,得罪的人就少。
調到行里,領導重用,權力加大,業務精通,自然得罪了些有權有勢的人物。
與他們同流合污就意味著犯罪,不同流合污就要被他們報復。
這次的車禍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混到今天是失敗還是成功,他自己也搞不清。
他娘的,做人咋就那麼難呢!
他一臉的隱憂,看不到半點高興的樣子。
司機億陽是杜嬰寧的遠房親戚,去年剛剛畢業,依仗杜嬰寧的關系,安排在一家外資企業做財務。
當年杜嬰寧曾資助他讀完4年的大學,又托關系為他安排了工作。
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想為恩人做點什麼,都被杜嬰寧回絕了,一個手可通天叱詫風雲的美女行長,當然用不著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為他做什麼。
她要在關鍵的時候關鍵時刻把這個人用在關鍵的崗位上。
這次送彭若愚回家,她思前想後還就是這個億陽最放心,絕對的可靠。
這小子不是金融單位的,對銀行的事知道的不多,他一直對自己感恩在心,用他既放心又安全。
最重要的,這小子在大學里拜師學過拳腳功夫(受杜嬰寧的囑托而學,她有心將來讓他做自己的私人特助或者把億陽送給哪個高官做保鏢,這樣的人會對她杜嬰寧大有所用,億陽就是杜嬰寧費盡心機精心培養的一棵大樹,將來必有大用)。
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用,關鍵時候用在了彭若愚身上,有他保護彭若愚的安全,杜嬰寧稍稍心安了一些。
可見彭若愚在杜嬰寧心目中的位置多麼重要。
杜嬰寧只是簡單的告訴億陽,彭主任業務上得罪了些人,這次回家,讓他不惜一切全權保護彭若愚的安全。
把彭若愚交給他保護,絕對的放心。
人與人之間最可貴的就是信任,當杜嬰寧把這麼重要的擔子,帶著信任的眼光交給億陽的時候,億陽二話沒說,毫不猶疑斬釘截鐵的答應了。
其實億陽對彭若愚的情況略知一二。
通海市發生這麼大的故意撞車案,他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彭主任,回家了,應該高興啊?怎麼看不出你半點高興的樣子。」
億陽一邊開車一邊回過頭笑呵呵的給彭若愚打招呼,杜嬰特地叮囑特地派他保護彭若愚回家,他感覺彭若愚要麼是杜大行長的心月復,要麼就是她的小情人,不然她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安排彭若愚的一切。
自古以來,皇帝身邊的太監都是皇親國戚、嬪妃大臣巴結的人物。
杜行長這麼關注關心彭若愚的安全,關系肯定不一般,不管是心月復也好,情人也罷,總之是杜嬰寧面前的小紅人。
伺候好了這位爺,就能得到杜嬰寧的賞識,剛剛上班的億陽這一點還是能一眼看透滴。
所以他故意沒話找話和彭若愚打招呼。
彭若愚對他了解不多,只是知道是杜嬰寧的遠房親戚,絕對可靠。
杜嬰寧告訴他有什麼事直接讓億陽去做,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的小兄弟。
有了這層關系,彭若愚對億陽也格外的喜歡。
只是亂七八糟的事壓頭,還沒來得及把這種喜歡傳達給億陽。
「呵呵,這段時間工作太繁忙,身心巨累,心里當然高興,就是沒掛在臉上。」
「是啊,都知道你們銀行工作壓力大,任務重,三天一達標,兩天一開會,當初,我想進銀行工作,杜行長勸我最好別進,進來就後悔,有時候忙起來,連節假日都不過。」
「是啊,不在里面上班的想進來,在這里上班的想出去,這山看著那山高,這是人的共性。」
彭若愚苦笑了笑,沒做過多解釋。
他很想說,真要是有背景有關系,在銀行上班不光前途無量,收入還是很優厚滴。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人家認為銀行不好就不好吧,解釋那些也是廢話。
到目前為止,自己算是有關系還是沒關系,他和杜嬰寧、葉雨馨的關系能拿的上台面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話多有失,少說為妙。
和葉雨馨、杜嬰寧上床,彭若愚發誓那絕對不是他的本意。
那是被逼無奈逼上梁山的權宜之舉。
有朝一日,他要靠這兩個女人的跳板飛上更高的舞台,月兌離她們的控制。
這才是他的真正想法和打算,不要認為彭若愚卑鄙,哪個成功人的背後都有卑鄙行為,誰不卑鄙,就不會成功,這就是彭若愚的成功格言。
車行駛在寬敞平坦的馬路上,彭若愚幾次回頭觀看,都沒發現什麼可疑車輛跟著他們。
難道是杜嬰寧怕他擔心給他吃的定心丸,還是這個高深莫測的女人有更高的高招?
好了,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想想回家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吧。
這回的車禍,自己死里逃生千萬不要告訴父母,免得讓他們擔心。
最主要的想辦法說服母親,讓她跟自己回來,徹底看看哮喘病,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肯定有辦法解除患者的痛苦。
對,就這麼辦,把母親接過來看病,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解除母親的痛苦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太陽逐漸從東方升起來,漸漸扒掉了那層薄紗似的外衣,陽光變得燦爛起來。
燦爛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到彭若愚的身上,卻照不到他心里。
他的心一直停留在那晚的車禍現場,那兩個手拿鐵棍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要不是自己反應敏捷及時開車逃離,說不定早死在那兩個彪行大汗的亂棍下了。
那晚上到底誰救了他?杜嬰寧始終不說,說要等個恰當的時機再把答案告訴他。
發生這麼大的案子,杜嬰寧為什麼不報案?她到底在怕什麼?難道那伙人手里有杜嬰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