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上說,亢龍有悔。高亢至極,自然有所悔止。二人激情了一陣子後,也就開始真正的游泳了。
當海水風平浪靜、碧波如鏡時,一個是玉臂舒展,輕劃如鴨,一個是牧童吹笛,悠悠揚揚;當海浪忽來,接地連天時,一個白鰱嬉戲,優雅穿梭,一個是鯊魚潛游,凶猛無比。在大海的懷抱里,二人是如魚得水,如虎歸山,恣意盡情,酣嬉暢耍,真個是「游龍戲鳳滾滾浪,狂鳳誘龍翩翩舞」。
「真是太痛快啦,太痛快啦!寶貝,若是知道你技術如此高超,早就該把你弄到手啊!」在沙灘太陽傘下,剛剛上岸的葉雨馨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彭若愚自然知道她說的技術是一語雙關。
「寶貝,你給我抹點防曬油吧!」怪不得葉雨馨的皮膚如此的好,是因為時時刻刻都在保護啊。
葉雨馨進行吩咐的時候,已經趴在了躺椅上。胸前本來就袒露的,被身子一壓,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白女敕而耀眼。後背潔白如刮去皮的蓮藕,細圓而修長。
而,豐隆的臀部把紅色的泳褲撐得飽滿無比,雙腿自然地分開,白皙的臀肉從泳褲的兩側鼓溢出來。泳褲的中間有一條凹縫自上而下延續到她的大腿根部,有一綹泳褲深陷其中,三角凹陷地帶則隱約可以看出微微隆起的兩瓣。
紅白兩種顏色形成的強烈對比,構成致命的誘惑,猛烈地攻擊著彭若愚的眼楮、胸口和血液。我靠,這哪里是一個市長的母親,行長的婆婆,簡直是妲己再世,楊玉環重生!
想到妲己的狐媚,楊玉環的嫵媚,彭若愚的泳褲「騰」地就頂了起來。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跳下了山崗,走過了草地,來到我身旁……」歡快、活潑的歌聲傳來,二人都猛地一愣。彭若愚趕緊找出手機。
「爹!出什麼事了?!」彭若愚一看是村支書家的電話號碼,就知道家里出了急事,因為爹娘是從不輕易打電話的。
「若愚啊,你娘的老氣管炎又犯了,犯了半月了,怎麼也下不去了!你看看能給你娘到醫院看看嗎?你娘都快憋死了!」父親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但性格特別的堅強,但今天的電話里,竟然帶了哭腔。看來,娘的病非常嚴重啊!
「我,我,我……」此時彭若愚心如刀割,卻又左右為難。調到行里之後,終于有了正常的雙休日,彭若愚原本打算回家一趟的。一是給爹娘報喜,給家里留些錢;二是掛著老娘的那老病氣管炎,每年七八月份是最易犯的時期。可是,葉雨馨的電話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若愚,你如果單位上忙月兌不開身,那就,那就,那就我再想想辦法吧……」听彭若愚支支吾吾,知道兒子在外也不容易的父親不再勉強,可是那話里透著何等的無奈啊!娘的病這麼多年了,爹能想出什麼辦法!彭若愚真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娘的跟前,把娘接到市醫院里,哪怕請不起最好的大夫,也總比在家活受罪強啊!
娘的病,是小時重感冒沒及時救治落下的。每每天氣潮濕、大霧、冷熱交替之際,特別是勞累過度之時,娘就咳喘得厲害,嗓子憋得像風箱,肝髒都恨不得被咳出來。記不清多少次,酣睡中的彭若愚被母親咳醒,他就暗暗地發誓,掙了錢一定要把母親的病治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畢業上了班,可是那點可憐的工資,甚至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怎能攢錢給母親看病呢?
「爹,爹,等幾天吧,等幾天我一定回去!」
「噢。」爹失望地掛斷了電話,而這邊彭若愚怔怔地站在那里,肝腸寸斷。
「怎麼啦,寶貝?」葉雨馨依舊*地趴在那里。
「噢,我,我想回去,馬上回去。」彭若愚囁嚅地說道,他一想到母親痛苦的樣子,就感到剛才對爹的回答極為不妥。
「怎麼啦,寶貝?出什麼事了?」好像她很關切。
「噢,我娘的氣管炎又犯了,憋得很厲害,我想回去看看。」
「嗐,我以為什麼大事呢!氣管炎是癆病,一時半時的也好不了,你不用當回事。一些農村的人啊,養孩子就是為了享福,有事沒事的總愛折騰,折騰的目的就是要錢。對了,寶貝,你需要錢嗎?我給你十萬。把錢給他們就沒事啦!來,來,快給我抹油,抹慢了,我的皮膚毀了,變成了老太婆,我可跟你沒完!咯咯咯……」
楊玉環回過頭來催促道,嫣然一笑賣弄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