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馨的話頓時喚醒了如遭雷擊的彭若愚。小玉如果說出去,不僅葉雨馨,自己也真的全完了,全完了!于是,他掀開了被子,真是怪了︰經歷如此驚嚇,那不听使喚的活物,竟然還像眼鏡蛇一般的昂首怒目!
真是可恨,那活物,一走一哆嗦,且突突直跳,男兒引以為豪的雄風,彭若愚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感到它的丑陋,它的可惡,它的罪惡。
辦了她?真的把小玉辦了嗎?
被葉雨馨死死摟住的小玉,正像一只丟了魂的小鹿,瞪大了恐懼的眼楮,渾身顫栗著看著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朝她步步走來。
「不不不!」小玉大聲地喊叫,猛力一掙,把葉雨馨推倒在地,爬起來就往樓梯口跑。
「捉住她!捉住她!捉住她!」葉雨馨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急得直跺腳。
彭若愚一個箭步竄過去,抓住小玉的胳膊,就往臥室里拽。他並不想辦她,只想和她好好談談。雖然那活物昂首怒目讓人恐懼,但那不是他的本意,可恨的藥物燒得他渾身燥熱無比。
「不不不!」小玉拼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彭若愚只是機械地摟抱著她,仰著臉,雙眼緊閉,他的理智在與藥力做著痛苦地搏斗。
小玉長得玲瓏剔透,眼里總是放著澄澈的光澤,不笑不說話,而那笑里更是帶著動人的樸實。這是城里的女孩所沒有的。
一看到小玉,彭若愚就想起家鄉的那些女孩子。一個個都在如花似玉的年齡,卻因貧窮而輟學在家,而憋屈在山溝里,而領略不到外面世界的精彩。出來打工,做各種低賤的工作是她們接觸外頭世界的唯一途徑。每每看到這些外頭勤奮地打拼,辛苦地掙扎的山里妹子,彭若愚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親生姐妹,內心有一種難以割舍的親近感,情同身受的悲憫感。而小玉正是這無數山妹子中一員,她的母親常年生病,正如自己那不幸的娘親一樣。
彭若愚的雄心在高處,他從來不做單純宣泄的事情,他要征服的是那些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所謂的高貴的女人,謀求的是自然性()與社會性(功利)的有機統一。
對葉雨馨這樣的女人,進行怎樣的摧殘都不為過,可是今天,自己又怎麼能對一個可憐無辜的階級姐妹下手呢?
給她好好地談談,只要她保證不說出去,也就罷了,何必要干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彭若愚于是緊閉著眼,不敢去看小玉那俊俏的臉,那高高的胸,那……由于極力的克制,那可惡的藥物把他的臉漲成豬肝色,而的身上,像是被暴雨澆淋過一般,水淋淋的,汗珠如豆滾動不停。
「快,快,快辦她,快辦她!」葉雨馨已經將小玉的褲子全部扒下。天哪,同類竟然會這樣的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