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這是只蠍子,這是一朵罌粟,這嚴重違背自己的基本原則!心底的理智在做著奮發的掙扎,身心的博弈在制造著巨大的痛苦,他倚著門,咬著牙,不知是在享受舒爽,還是在地獄的洞口艱難地攀爬。忽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杜嬰寧!
「噓!」彭若愚沖鄭潔打了個手勢,趕緊接通了電話。
「若愚,在干什麼呢?」電話里傳來杜嬰寧低低的聲音,空前的嬌柔。
「哦,我在,我在一個朋友這。」彭若愚一下子被這聲音俘虜了。硬梆梆的玩意兒一下子軟了,從蠍子的嘴里滑了出來。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她竟然過問起了私事。
「呵呵,看你說的,當然是男朋友。」彭若愚用手堵住了鄭潔的嘴,生怕她弄出一點點聲音。
「我想吃榴蓮酥了,你能陪我去嗎?」都說女人的臉蛋和胸脯能夠殺人,杜嬰寧的聲音也足以把彭若愚殺死一百回。
「能,能,當然能!」別說自己早就想逃離,就是進入到任何女人的身體里正歡得很,自己也絕對能緊急剎車。杜嬰寧是什麼人啊?不正是自己的向往,自己的渴盼,自己的夢寐以求嗎?與杜嬰寧相比,其他的女人統統毫無價值!
彭若愚沖黯然神傷的鄭潔,歉意地笑笑,飛快地下了樓,飛快地來到約定的地點。他剛從出租車里下來,一輛夢幻藍奧迪Q5越野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若愚!」車門打開,杜嬰寧異常親切的聲音飄出。
彭若愚這是第一次坐杜嬰寧的私家車。一坐進來,他獲得了一種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感覺。彪悍*的外形下,里面竟是一個卡通的世界!座墊、靠墊上都畫著流氓兔,車窗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小掛件,小飾物,新穎別致,活潑可愛。這就是杜嬰寧的內心真實嗎?
「東張西望地看什麼呢?」秀發披肩,身穿玫瑰紅T恤羊毛衫的杜嬰寧臉上燦爛得宛若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看得出,她的興致如同今晚的星空,非常的燦爛。
「哎呀,你這車里這麼好玩啊?後窗上還擺著毛毛熊!」車里的氛圍感染了他,彭若愚快樂的像個孩子,忘了車主就是他的大領導。
「呵呵呵,好玩嗎?好玩你就多玩玩。哎,若愚,你說的那榴蓮酥,真的那麼好吃嗎?我可饞壞啦!」以前的岸然與嚴肅蕩然無存,杜嬰寧渾身透著伶俐和調皮。
「那絕對好吃!包你吃了這回想下回!」
「那家酒店給了你多少錢?」一直眼望前方,專注開車的杜嬰寧忽然回頭看了彭若愚一眼。
「給我錢?給我錢干什麼?」
「那酒店老板是你的親戚?」
「不是啊!我連老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哪來的親戚啊?」彭若愚成了丈二的和尚。
「沒給你錢,非親非故,那你怎麼宣傳起來這麼賣力啊?」
「哈哈哈……」
「呵呵呵……」
歡快的笑聲在車里不斷回蕩,回蕩在彭若愚的心里,回蕩得他全身酥酥的,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