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經說過,該打印到存折上的存取款記錄,卻未打印,有兩種情況︰一是失誤;二是故意。剛才那個儲戶那筆十萬元的存款,如果是失誤的話,只能是存折上不顯示,而存款系統里當然是有的。而現在的情況是,存折上存款記錄有,取款記錄是手寫。
趙少游是新來的不錯,但帳號往里一輸,有這筆業務沒這筆業務,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別說趙少游是大學生,就是小學生也能看出來啊!
如果是趙少游的失職,那別人辦理時,取款記錄為何卻是手寫呢?
會不會這是一種故意的行為呢?故意是什麼?是作案!
趙少游沒來之前,包括黨馥麗在內,共五個人。不知黨馥麗用的什麼手段,這五個人異常的團結,像被鋼筋捆扎著似的。趙少游的到來,讓黨馥麗頗為不快,一直是排斥的。
趙少游是不是無意中踫到了黨馥麗搞得「貓膩業務」呢?黨馥麗說趙少游是個「廢物」,恰恰說明他還沒有進入黨馥麗的圈子。壞她事的人,能不是「廢物」嗎?
那位儲戶手中的存折情況自己親眼看到了,再把專櫃今天的業務逐一審核,把趙少游叫走問問真實情況。如果真是作案的話,一定能查出問題來。
元旦安全檢查後,杜嬰寧不是叮囑密切關注黨馥麗嗎,現在正是立功的好時候。
「兄弟,想什麼呢?」儲戶一走,黨馥麗換上很嫵媚的眼電擊著彭若愚。
「呵呵,沒想什麼,有點困。哈……」他打了長長的哈欠,做著掩蓋。
「要不,咱找個地方睡覺去?」黨馥麗過來用手輕輕地模著彭若愚的臉。
「黨主任!」彭若愚霍地一下站起,臉色嚴肅地走出了貴賓室。
「呵呵……」里面傳來黨馥麗婬婬的冷笑,雖然很低,但還是像條蟲子鑽到了彭若愚的心里。
「這個妖孽!」彭若愚暗暗地罵著,朝杜嬰寧的辦公室走去。
這事怎麼匯報呢?匯報可是一門大學問。
把看到的想到的,都直接說出來?不行,那叫傻瓜式匯報。看到的情況如實說,沒看到的猜測編輯著適當說。這個分寸一定要把握好,不然,就成了無證據的瞎說,是不成熟的表現。
再說了,從國際酒店的發現來看,高盛、杜嬰寧、黨馥麗三人之間似乎存在著盤根錯節,令人頗感撲朔迷離的關系。很可能這是一盤復雜的棋局,這是一座深不可測的冰山,今天看到的,只是微乎其微的一角。
所以,在杜嬰寧面前說黨馥麗一定要慎之又慎,無根無據、不能驗證的話千萬不要信口開河。
到底怎麼匯報呢?彭若愚走得很慢,像一個負重的老者,往日很輕松的台階走得異常緩慢異常吃力。經歷太多挫折的彭若愚心中不斷地預感,台階上面極可能就是一座懸崖